<h3><b><font color="#167efb">题记:《芳华》如是说,每个人的命运大相径庭,拥有着出人意料的人生归宿。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朴树在他的《平凡之路》中也这样给我们迷茫的青春说: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br></font></b></h3><h3><font color="#167efb"><b> 人生如棋,岁月如画,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曾几何时,我也鏖战着令人却步的高考征途。在那个年代里,一曲“高考”就是一部神话,几乎人人谈考色变。局促在简陋的教室中,大家反复看着数量有限的课本,真的该叫“以纲为纲,以本为本”。往往,如果谁拥有一本考试资料或仿真试题,大伙便争相去看,或夜读,或摘录,一时奉若神明。诚然,书非借不能读也。而后,那位同窗便凭借其传神的高考宝典,自然成为大家心仪的男神或女神了。<br></b><b> 此刻,我也走进了新时代,坐在县城一中的讲台前,百无聊赖的监着考。教学楼庄重典雅,既有传统的古典风格,又凝聚着现代文明下的时代符号。美其名曰:弘毅楼。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其寓意深刻,期望之深,尽在不言中。四十几名学生,或笔走龙蛇,或低头沉思,托着颐,自思量。乱云飞渡,竞能如此从容。周围,盆花正艳,标语更新,整个教室充盈着试卷的墨香。平静的考场,诚如千军万马纵横沙场,黄钟大吕般,排山倒海状,有“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的艺高人胆大,有“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的大侠王者风。我反倒成了大煞风景的旁观者了,而旁观者未必清。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思想之战,深邃而又深沉。其中不乏有德谟克利特、亚里士多德,有尼采、黑格尔,有佛洛依德、赫拉克利特,总之,大师比拼,看点多多,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平静的打坐,却杀人于无形,只一招半式,斯人飘然而去,才见对手的身躯訇然倒地。此刻,我只能闭上惊讶得半张着的下颌骨了。<br></b><b> 我的思绪飘回到二十年多前的古西镇。那时,镇子上的人业已实现了温饱生活,只是饭菜单一,衣物素朴,孩子们大多没有零花钱,至于能带来乐趣、见证天性的玩具,则少之又少了。地球上的黄尘大多裸露在外,尚未被搅拌机和下的混凝土所遮盖。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里,生活与我不光只有眼泪,也有享受不尽的乐趣。西镇有一座综合性中学,足以容纳临近五个乡镇的孩子读书。黄土墙,老布鞋,中山装,布挎包,成为孩子们求学的特定着装。开水泡馍,冬日里加点咸菜,单调的饭食,却也能吃得津津有味。设若寄宿生,干板凉床的生活待遇,足以让一个人的意志变得格外坚强。在低矮的土墙围成的四方天际中,这里走出了好多思想者和拓荒者,“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br></b><b> 到了吟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的时刻,大家彼此寒暄,在自制的十分蹩脚的留言册上郑重的写下几句话,前途多艰,祝君珍重云云。在离别大军中,我也随着人群的涌动,暂时离开了这片让人心酸也让人快乐的热土。<br></b><b>后来,看着孩子们重复着我们曾经的求学之路,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代代的人,轮回着共同的路。不忘初心,继续前行。“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br></b><b> 不过,今非昔比。<br></b><b> 现今大多数学生,表现多少有些轻率了。他们的行为举止、个性心理、志趣方向、品质毅力,皆有女性之柔弱。物质的极大丰富,使他们适应环境的能力渐趋退化。即使我和他们之间有着天然的代沟,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对他们的客观判断。<br></b><b> 于是,我想起了长征。在中国,意志坚强而信仰不改者,必是经历了长征的那一代人。环境愈是恶劣,意志愈是弥坚。他们的经历,浓缩成了一句浓重的湖南口音: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今天的高考,何尝不是新的长征呢?它同样在昭示着——人类精神一旦唤醒,其威力是无穷尽的。</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