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年后 芳华再现

陈世哲

四十八年后，芳华再现

电影《芳华》正热。

首映之日我就去看了，为之写了感言，联想到四十八年前，我们德化文宣队和上山知青们曾经的芳华。

十二月十八日晚上，在第三届国际海丝艺术节最后一场演出的舞台上，德化人民又看到了他们的芳华再现。

这是真人的芳华再现，而不是电影。四十八年过去啦，他们好多年近古稀。然而他们激情仍在。

这是一些上山德化的泉州老知青和知青文宣队员组成的合唱团，年龄最大的七十整，最小的也有六十五，都当了爷爷奶奶。但你看看他们的精神状态，你会觉得他们芳华犹存。

其中最令人惊艳的是，当年在文宣队中扮演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中的女主角的年仅十六岁的李琼琼，如今在舞台上舞姿依然轻盈。我的老同学陈以力今年也七十了，他充当她《白毛女》片断的搭档，虽然四十年没跳舞，功夫已大不如前，但举手投足，仍然专业。

李琼琼是德化文宣队中唯一的，从十六岁到六十几岁，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到现在的舞者。文宣队解散后，她在泉州少年宫任舞蹈老师，至今学生数千。

有意思的是，昨天，琼琼的儿子儿媳和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以及她的一个得意门生也来了。他们不但来为长辈加油，那媳妇和学生也一齐在开场节目中与她激情共舞！那就是真正的青春芳华呀！

实际上，这个知青合唱团，当年的文宣队员只占少数，而大部分是后来从事各行各业的老三届。皆因艺术细胞未死，两三前年凑合在一起。感谢几位慷慨解囊的知青企业家捐款，所以排练演出所需的场租和一切行头服装皆不必烦脑。他们当然是义务的，只要社会公益活动需要，他们都乐意捧场。

下午三点，他们包了两部大巴，准时抵达德化瓷都广场。顾不上休息，他们立即走台定位和稍作排练。

舞台的背景是一座座建设中的高楼大厦。回忆当年初到德化，城关人口还不足一万，再看看现在，你说我们还不老才怪！

正值寒流来袭，气温聚䧏，台上的队员们有的还身着大衣，听从导演摆布。可以想像，当天黑的时候，女演员们却要穿着裙子，在露天的寒风中坚持两个小时。对于这些奶奶们来说，是多么大的考验？

从下午到晚上，我拍了好多照片。然而在编辑图文时，我用了不少下午的纪实照片，因为下午他们都没化妆。我想，我必须展示他们在生活中的真实，这样人们才更会懂得他们，什么是真正的芳华，什么是芳华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