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芳华无悔地献给了雪域高原

咪娃儿王小玲

<h3>七十年代的我风华正茂,追随我十八军父母的足迹,当兵来到西藏。</h3> <h3>1970年当兵后分到陆军第八医院,于1971年随八医院医疗宣传小分队到吉隆边防为战士们作巡回医疗,我们只有十人,不仅要给战士们进行体检,看病甚至手术,同时还要演出两台不同风格的节目。</h3> <h3>我和一名队员违反纪律好奇地跑到边防哨位架着机枪照相。</h3> <h3>因为暴风雪,边防团运输队遭遇险情,牺牲了两名战士,为了把我们医疗宣传小分队以及伤员和烈士送回团部,团骑兵连赶到我们被暴雪围困的边防驻地接我们回团部,因为路上要趟冰河就必须骑马。从边防连队到团部路上我们走了两天,所到之处茫茫雪原,荒无人迹。途中住宿的地方是一个鸽子洞,晚上皮大衣裹着在岩洞里睡了一晚。(照片队伍正中间没带棉帽只戴着单帽的小人儿是我)。在那次返回途中翻越雪山时我差点掉下悬崖光荣牺牲!大家请注意,照片中有两匹马上驮着的物体就是两位被暴雪冻死的战士遗体。这次下边防的艰辛我这辈子刻骨铭心!那年我还未满18岁。</h3> <h3>1970年样板戏盛行,日喀则军分区和八医院联手合作排演了京剧《红灯记》全场,到拉萨参加西藏军区文艺汇演。</h3> <h3>我们还排演了《智取威虎山》片段“深山问苦”,我演小常宝。</h3> <h3>因为我能歌善舞,1972年我被调到分区宣传队成为一名文艺兵。</h3> <h3>有重大的活动宣传队是主要的力量</h3> <h3>当年学习内蒙的乌兰牧骑,人人要能歌善舞,吹拉弹唱,我们也赶着鸭子上架,学了些器乐,我学了小提琴,勉强能上场。</h3> <h3>我学会了打扬琴,能够伴奏,我能一边伴奏一边伴唱,在全体人员上场歌舞时我起了大作用。</h3> <h3>为了跳好舞蹈,我们还必须练功。</h3> <h3>我演唱四川清音。</h3> <h3>和藏族战友琼达唱女声二重唱。</h3> <h3>我们的女声表演唱</h3> <h3>小合唱</h3> <h3>表演小话剧。我们的节目大多数都是自己创作的。</h3> <h3>我们的演出很多都是反映部队生活和军民鱼水情。</h3> <h3>还有口技和魔术</h3> <h3>在成都参加文艺汇演后向13军文艺宣传队学习的优秀节目云南花灯《红英探家》,我演红英。</h3> <h3>军区文工团来充实我们宣传队的演员身手不凡</h3> <h3>我们经常下边防去为战士们演出,我们的边防线很长,一年中我们几乎有半年在边防行走,条件很艰苦,但也很快乐,更多的是我们能看到边防战士是如何在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用青春和生命守护我们的边疆,和他们相比,我们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h3> <h3>到吉隆边防的途中。因为很多边防不通公路,我们经常要走路或骑马。</h3> <h3>到亚东边防的途中</h3> <h3>累了雪地中休息,渴了抓把雪当冰棍。</h3> <h3>别以为我们时髦,照相还戴墨镜,那是必须的。就是和我一块儿照相的这位藏族战友米玛,在积雪的乃堆拉哨所室外未戴墨镜,呆了不到半小时,双眼立即红肿,直流泪,看不清东西,被立即送下山到团部卫生队经过紧急治疗后才恢复。</h3> <h3>在亚东乃堆拉哨所被大雪掩盖的战士居住的坑道口合影,能认出哪一个是我吗?</h3> <h3>下边防遇到这样的事可是常态,有时还会发生危险呢!一次我下部队坐卡车到吉隆边防翻越马拉山时,车轮胎差点飞出来,若不及时发现,那次又差点光荣了!还有一次从亚东边防回分区,我们坐的吉普车在帕里多情湖边因车轴突然断了,差点冲进湖里!</h3> <h3>我们的演出场地经常在露天,有的地方海拔很高,我们又唱又跳,因为年轻,还算扛得住!我们演出海拔最高的城镇是帕里(海拔4700米),演出海拔最高的哨所是查果拉(5318米)。</h3> <h3>这是1973年5月我们在吉隆边防六团六连驻地进行慰问演出。就在几个月前的2月28日,这里曾发生了大雪崩,瞬间六连驻地被埋,幸存的战士和附近村民用锹挖手刨救出了部份被埋的人员,仍有包括连干部在内的二十八人遇难,当时情景非常惨烈,有一位战士的遗体直到我们宣传队随同分区慰问团到达该连队时,才从刚融化的河水中找到。</h3> <h3>这个节目就是我们根据雪崩发生时,几名战士在电台被埋,道路被毁,气候寒冷的恶劣条件下,冒着风雪,翻山越岭地赶往团部报信的真实事迹而创作的舞蹈《送信途中》。</h3> <h3>这是我们根据当年西藏吉隆地区大面积遭雪灾后党中央派飞机为灾区送救灾物质的事件创作的歌舞《北京银燕来雪山》。</h3> <h3>拉手风琴的是我的先生,当年可是个小帅哥。</h3> <h3>演出间隙在学习</h3> <h3>宣传队的小伙子们</h3> <h3>我们的小乐队</h3> <h3>艰苦的演出条件,蹲着拉二胡怕是不多见吧?</h3> <h3>团演出队的小伙子们表演也不差。</h3> <h3>在高原红色边防哨所查果拉留下珍贵的纪念。</h3> <h3>1974年,以我们分区宣传队为主从西藏各分区和五十二、五十三师以及总医院抽调的人员组建西藏军区业余文艺宣传队参加成都军区文艺汇演。</h3> <h3>从成都返回走川藏路经过的二郎山上。</h3> <h3>经过了雀儿山。</h3> <h3>西藏军区业务宣传队中来自日喀则军分区、52师、53师、通讯总站、总医院等单位的演员们合影</h3> <h3>西藏军区业余宣传队在成都的演出获得了好评。</h3> <h3>在宣传队的几年里,我有泪水也有欢笑。因为父亲受迫害,我入党问题受阻,是政治部的朱玉主任肯定我的能力和表现,勇排阻力,我于1973年光荣入党,1974年提干,后任宣传队副指导员。因为演出任务重,经常下部队,加上远在西藏,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很遗憾,未能及时赶回见上母亲最后一面。但同时在宣传队里,我收获了爱情,战友们的帮助,队领导的关心,至始至终我们都很幸福。</h3> <h3>宣传队的队员们,来自祖国四面八方,无论是老队员还是新队员,无论是汉族、藏族还是纳西族,我们大家都相亲相爱。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难免有大大小小的矛盾,但是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象是绝对没有的,从分区领导到政治部、宣传科的领导对宣传队的工作,学习,生活都是及其重视和关心的。我非常感谢当兵十年来部队对我的培养,感谢雪域高原艰苦环境对我的磨炼,让我快乐而又坚强地面对人生。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和战友分别几十年,还时常想念着战友,怀念多彩的军营生活。</h3> <h3>我亲爱的战友们</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2017年4月,原日喀则分区宣传队部分战友在重庆聚会,难忘的军营,难忘的岁月,难忘的雪域高原,难忘的战友情。远在东北的战友张幼军得知要来重庆战友聚会,激动地写下了《雪域高原战友情》的歌词,转业到重庆后任永川文化馆馆长的陶亚平立即为歌词谱曲,并发在战友微信群,大家认真学唱,在重庆战友会上战友们饱含深情地唱着这首歌,回忆着我们的芳华年代,无悔的青春岁月!</span></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一群高原老兵</p><p class="ql-block">相聚在重庆回望青春</p><p class="ql-block">雪域高原留下我们年轻的足印</p><p class="ql-block">边防哨所飘荡着我们激昂的歌声</p><p class="ql-block">战友啊战友 </p><p class="ql-block">亲爱的战友</p><p class="ql-block">火热军营见证着战友的情谊</p><p class="ql-block">战友啊战友</p><p class="ql-block">亲爱的战友</p><p class="ql-block">不相见常思念 </p><p class="ql-block">兄弟姐妹情谊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文中歌曲《雪域高原战友情》属于原创 ,三人均为原日喀则军分区宣传队队员。</p><p class="ql-block">作词 : 张幼军</p><p class="ql-block">作曲 : 陶亚平</p><p class="ql-block">演唱 :王小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