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 /></h3><h3>关于游记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写的,在强度预测高的情况下极光几乎没看到,大概今年的运气真的是太不好了,只好随笔写点别的。</h3><h3><br /></h3><h3>锵锵锵开始:</h3> <h3>——星野道夫《永恒的时光之旅》</h3> <h3>阿拉斯加幅员辽阔,冬天车少人少,连当地住的人可能都会搬走,留下空屋和车在雪地里任意埋着。尤其当的上惟余莽莽,千万里北国冰封雪飘这样的句子。</h3> <h3>战斗民族的天下</h3><h3><br /></h3><h3>第一天到了Anchorage,虽说也没有把自己裹成粽子,但看到雪地里有人穿着短裤大摇大摆的行动着实惊到了!<br /></h3><h3><br /></h3><h3>后来在去Fairbanks机场的途中路过Pioneer Park, 因为时间充裕跑去看了看old town遗址,这是一个和San Diego Old Town很像的旧城公园。已经是晚上了,风很冷,我裹上了最厚的长款大羽绒服,穿了雪裤,贴了暖宝宝,然而回头一看一个壮汉只套了一件套头衫,一条牛仔裤悠然走在冷风中。。。想想毕竟,整个阿拉斯加就是俄罗斯贱卖给美国的,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有着同一纬度的战斗性。</h3><h3><br /></h3><h3>这么冷的天,令人惊讶的是公园门口车辆竟然络绎不绝,一查才发现原来公园的正中心是Art Center,这天晚上剧院上演的正是胡桃夹子芭蕾舞剧。美国的圣诞节非常传统,该有的剧目每年按时上演,每家每户早早开始装饰屋子,电台和商店一整个季节都有播不完的圣诞歌曲,大人和小孩都很期待这个一年里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节日。</h3><h3><br /></h3> <h3>冬泉水暖鸭也先知😄</h3> <h3>误入老爷爷的房子</h3><h3><br /></h3><h3>错走了路,发现了一盏灯,于是敲了门。老先生叫Ray,养了一只大黑狗,惊讶于我们跑到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被请进他家里喝了杯热咖啡,坐在厨房等水开的时候一眼就能望见案台上十多瓶烈酒,吧台上直接放着一缸红酒。卫生间的背后随意立着两把长枪,或者应该叫做猎枪更准确一些。攀谈一番,了解到40年前他曾经在加州开货车,还是喜欢清静和人少,最终选择搬到阿拉斯加深林。他的太太在fairbanks小城里工作,还有三周退休,退休后也会搬回这个离小镇很远的山林里过与世隔绝的日子。</h3><h3><br /></h3><h3>感慨是,我是很讨厌出行不便的人,即使生活在洛杉矶,万事需要用车,和朋友稍微隔得远了可能就半年见不了一次面。而Ray要去一趟城里办事,10点的约,6点就要出发。周遭没有任何可以采购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地方,必定是每隔一两周就需要长途去城里囤货。没有电话,WiFi信号不稳定的山里,搬离人群的决心是真的想要与人无关。好巧我还见着了Ray的一个邻居,是个年轻人,说是邻居,其实也是隔着一眼望不到的距离。Ray说他只有周末过来短住。我猜大概是个平时在城里上班,周末选择掐断城市生活的一类人吧。</h3><h3><br /></h3><h3>离开的时候,Ray给了我两听啤酒,我突然想到在酒店入住的时候,听到有人闲聊说酒店竟然连听装啤酒都没得卖,瞬间觉得这两罐啤酒异常珍贵!</h3><h3><br /></h3><h3><br /></h3> <h3>Two River附近的小店</h3><h3><br /></h3><h3>另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信号的公路旁,我终于看到了苍茫天地的几家小店。停下来买了热可可,食物没有过多的选择。和店员聊天,才发现这片地是一对亚洲夫妇买的,太太是中国人,先生是韩国人,小店和附近的旅馆都是这对夫妻的,这时候俩人在加州享受阳光呢。太太在窗口的小角落摆了很小的招财猫,是这家店唯一看起来不属于当地的物件。</h3><h3><br /></h3><h3>我突然想到之前我路过了一块写着卖地的牌子,彼时心想买来作甚。现在想想,兴许谁有闲钱确实可以再建一个度假村并不为过,多开展点旅游项目,卖点听装啤酒(不过听装啤酒不能囤在室外和车里,在雪里结冰应该是会炸的)。Fairbanks太荒了,可是慕名而来的人却会越来越多,尤其是中国人和日本人。</h3> <h3>小店里的游客地图,我在成都落下第一针</h3> <h3>远离人群的一次冷静而克制,竟生出生死有命的感觉</h3> <h3><br /></h3><h3>珍娜温泉</h3><h3><br /></h3><h3>雪花落在温泉池里是跳跳糖在口中融化的声音。奔波了风雪之后的尽头,是一眼温泉,有种"风一更,雪一更,故园无此声"的感觉。</h3> <h3>临时起意多住的一晚,只有剩小木屋,没有浴室和洗手间,远离酒店主体,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h3> <h3>旅行者</h3><h3><br /></h3><h3>乡音</h3><h3>我在阿拉斯加听到过好几次乡音,有时候我觉得成都人的秉性有点像欧洲人民,随遇而安,有些慵懒。"天下之大,我想去看看",成都人周末打个麻将都要跑到山好水好的地方去。当然也特别能找些犄角旮旯的美食,诸如田地里的农家乐,街边的苍蝇馆子,酒深巷子里的烤串,人家在家里做的包子都能打听到。</h3> <h3><br /></h3><h3>温泉里的丁克夫妇</h3><h3><br /></h3><h3>每次旅行总会遇到喜欢唠嗑的路人吧?</h3><h3><br /></h3><h3>泡温泉的时候遇到一对老夫妇,老先生特别爱聊,两人一人一个保温杯,我严重怀疑里面装着不许带的酒。两人算是当地人吧,从Fairbanks南方开车上来泡温泉,老先生一听我们是中国人,特兴奋的讲起10年前花一个月环游中国的经历,也不知道已经和多少人这么有声有色吹过。他说九寨沟巨美,能把一个国外的地名记到现在也是不容易。我想起爸爸说九寨沟是应该每个季节都去的,因为每个季节都大大的不一样。然而我一别成都十年了,我只看过它的一个季节。</h3><h3><br /></h3><h3>我听老先生吹牛的时候就在想啊,我老了之后要怎样聊起年轻时候在美国住的五六年,我去过很多州很多城市,打卡了三分之一的国家公园,逛过几十家博物馆和艺术馆,我在美国有几万英里的足迹。原来只有不属于一个地方的时候,才想要迫切的了解和认识,而回过头一看,最愧对的一个地方,总是最不了解的家乡。季老说,"客树回看成故乡",浪迹天涯的流人,不知最后思念的是哪一个故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