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ed2308"> 小巷大街又一天,小雪大雪又一年。2018即将来临。</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小时候,没有年的概念,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新衣穿,有压岁钱,几个小朋友邀在一起,可以把全村庄的乡人家里转几遍,然后在一起比谁拜得糖块多,谁就是最高兴的人儿。大一些了,少男少女们在一起,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说说笑笑邀在一起,偶尔有家长做一桌简单的年饭招待这些个小大人们,盘尽人散结束快乐的一天。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桌子上的菜品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忙碌,聚集的场合也越来越多,可是年越来越没有味道……</font></h1> <h1><font color="#ff8a00"> 年——就像一条老狗一样,撕咬着少年的心,往事只能回味。低矮的房屋,简陋的家具,那一扇篱笆门和门口摇着尾巴的大黄狗,是无数梦境的再现。它本是自由的,在一个炎热的中午,它把家里的雏鸡脖子咬断,整齐地摆在了院墙跟,于是父亲拿棍子对它一顿毒打,把鸡仔放在它的面前,它闻都不敢闻一下,声声哀嚎声声凄惨,脱落了门牙,也把父亲累的够呛,从此它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它的世界也就只有铁桩到项链的直径那么大了。而鸡仔们好像觉到有人在为它们撑腰,竟然敢走到大黄狗的跟前,也许鸡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早已是狗憎恶的东西,所以它连看都不看身边的鸡们一眼。</font></h1> <h1><font color="#ff8a00"> 年——就像一条苍老的藤蔓,缠绕着少年的心,剪不断理还乱。门口的啤酒花蔓爬到近旁的窜天杨顶尖又垂落来,郁郁葱葱扭动着黝黑的身躯使劲地长。仲夏,啤酒花散发着迷人的味道,摘一捧放在水里洗头发,头发上也散发着它的味道,好似迷迭。后来因它长的太过旺盛,攀援的路线太长,每到大风季,它总是跟风损坏周围的物品,因此早早的结束了它的生命。</font></h1> <h1><font color="#b04fbb"> 年——就像门口的小渠,洗涤着少年的心,冲刷着一层层污垢。从渠水初下,就会有一双姜芽手在着急的试探着它的温度,还在微凉的时候她就已经等不及了,凡是她认为它可以清洗的东西,都会送到它的腹中。站在小渠中心,也任由脚下的沙慢慢地、痒痒地流过,也想试探一下最后的一粒沙流走后的样子,因此不是前仰就是后合,都会摔倒在水里,成为落汤鸡一枚。也有时会因漂来的一大团绿苔而吓到,手舞脚措再次与水面来一个大大地拥抱。一直到小渠里的水不能再洗最后一件衣服,她才离开那条伴随她一个夏天的小渠。来年再见。</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年——是门口的歪脖子沙枣树,沁润着少年的心,芬芳从未消失。从哪儿得来的那一株小苗已经不记得了,随意的在园子边挖了一个小坑,把它埋了进去,围了一个小圈好给它浇水,从此它饱尝了所有的污水,没有干旱的时日,全在湿涝中成长,它居然也能茁壮。后来,被某位小朋友折断了正枝,从此它就曲颈向天歌了。倒是也长的茂盛,每到五月天,它就带来了第一缕芳香,蜜蜂嗡嗡的闹着,争先恐后的忙碌着。夏天,在沙枣树下摆一张圆桌,一家人围着圆桌吃饭或是吃西瓜。再摆一张钢丝床,那是夏日最好地休憩处,更是燥热的夜晚的最好地归宿处。秋天,结枣了,个还挺大,但不怎么甜,所以孩子们也不爱吃它,到了冬天,却成了麻雀们的美食了。</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后来,年只是一个符号。到了该过阴历年的时候,买来许多吃食,摆上各种果盘,衣服也无所谓非得要穿新的,它成了更多应酬的代名词。年也像一个怪物,到时间它就会召唤人们,不管你乐不乐意,它都不能省去。年,仍然是小小孩们的乐趣;年,仍就是年轻人及中年人归家的集结号子;年,仍就是老人们的坎。<br> <br> <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17年12月16日星期六</div></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