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一年多没有回老家了,这次父亲身体小恙,瞅机会请假回家看了看。从北京回老家的高铁需要两个多小时,下班后往回赶,回到家里大约得晚上九点多。还没到西客站,老妈已经在微信群里问:儿子,回来想吃啥?老姐就起哄调侃:这可真是亲儿子回来啦!其实,这就是父母,无论你走再远,无论你混到什么职位,无论你打拼下多少资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那个看着老妈手里那碗肉流哈喇子的馋小鬼,是那个被老爸一脚从门里踹到门外的淘气包。可惜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这种被父母“照顾”的机会了。</h3><h3><br></h3><h3>↓现在的“家”已经安在了市人民公园旁边</h3> 因为工作性质限制,平时回家的机会很少,所以每次回去都要受到重点照顾,有些“兴师动众”的感觉。姐夫把我接回家时,老妈已经做好了我最爱吃的羊肉臊子手擀面。我坐下吃面了,老妈还在厨房进进出出不知道忙啥,其实我知道她是在“暗中观察”,看看儿子是不是吃的和胃口,看看要不要再添一点儿臊子。就像路遥笔下父亲“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冒充县委书记亲戚为孩子们买了肉回家过年,他老爸觉得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儿。<div><br></div><div>↓陪老妈回老宅子收拾收拾</div> 晚上洗澡时,老妈已经把毛巾、擦澡巾、牙缸摆在卫生间。看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两条毛巾,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给我拿两条?顺手抖开上边的那条毛巾,飘落到地上一张小纸条,上面是老妈有些潦草的字体,写着“峰,洗澡用”。轻轻打开下边那条毛巾,果然也有张纸条写着“峰,擦脸用”(峰是我的小名)。我认了出来,这是去年回家时带的毛巾,走时说不拿了。妈妈是个节俭的人,没舍得丢掉或做他用,而是洗净、晒干、叠好,等着儿子再回来用,也是老人用心在保留那份思念和味道。独自站在卫生间,眼泪不自觉的淌了下来,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div><br></div><div>↓老家是太行山边的一个古镇,镇子的东门,我们叫“东桥口”</div> <h3> 每次回来总少不了到亲戚家走走串串,刚吃完饭,老爸就嘟嘟囔囔跟我商量,什么时间去姑姑家看奶奶,什么时间看望姥爷,这次时间紧有些亲戚朋友没办法一家家看了,得叫在一起吃个饭,巴拉巴拉就安排好了。上学的时候,我们家是典型的慈母严父型,我几乎天天被老爸训,见了他得都绕着走。但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老爸不再训人了,有时候说话变得有些唠叨,有时说话还要看着你“脸色”小心翼翼。唯一不变的,就是父母“洒脱”的性格,不愿给儿女们添一点儿麻烦。每逢节假日,父母很期待我们能回家团聚,但在电话里还要反过来安慰我们,嘱咐一切要以工作为主,不用担心家里。</h3><h3><br></h3><h3>↓东桥口上的阁楼已经重新修缮过,只有桥是老的石拱桥,其他都是新修的</h3> <h3> 回家的两天,无论到哪儿,父母都坚持陪着!在他们眼中,无论你在外取得多小的一点儿成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骄傲和满足的。其实我们这些在外打拼的子女,对于父母来说顶多算一个“荣誉称号”,看得见但靠不上,老人没在我们身上享受到一丝一毫,却黯然担负了许多思念。这样普通短暂的回家一聚,仿佛给了父母偌大的安慰,让他们的脸上时刻写满了幸福。</h3><h3><br></h3><h3><br></h3><h3>↓回家看姥爷,老人家已经九十三岁,性格开朗,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吃喝不挑嘴,总是乐呵呵的。老爸和舅舅都是将近古稀的年龄,还能津津有味的听他们的爸爸在讲故事,很幸福</h3> <h3> 对于父母爱,冰心先生在《不为什么》中这样写到:</h3><div> 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亲面前,仰着脸问:“妈妈,你到底为什么爱我?”<br></div><div> 母亲放下针线,用她的面额抵住我的前额,温柔的,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只因你是我的女儿!”</div><div><br></div><div>↓老爸老妈小时候玩儿过的巷子</div> <h3> 冰心先生简单的两段话,把父母对子女质朴无私的爱,描写的入木三分。很多人都在感叹父母的无私,但在他们眼中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也从未感觉自己多做了什么,看着儿女开心就是他们的幸福,父母的幸福其实更简单。</h3><h3><br></h3><h3>↓老宅子门口精美的门当</h3> <h3><br></h3><h3>↓有些门当上满是泥巴</h3> <h3><br></h3><h3>↓街头儿的石滚子,村里人叫青龙,这个己有些年头儿了</h3> <h3><br></h3><h3>↓大门的门柱装饰,风化的厉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