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村庄

赖玉华

<p class="ql-block">远去的村庄</p><p class="ql-block"> 文/赖玉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随着棚改的呼声,村庄离我们越来越远,记忆只有在光影中残留。</p><p class="ql-block"> 说起东北关大寨楼,福山人无人不晓。在当年农业学大寨,是标志性的建筑,也是村里的骄傲。当年左邻右舍极其羡慕的,如今一个鲜红的拆字,定格在历史的舞台。千万个不舍,但为了棚改的需要,村里老乡们还是含泪舍小家顾大局。</p><p class="ql-block"> 徒步慢行夹河岸边,望着家乡的母亲河,思绪万千。遥想童年的时光,内夹河是我们儿时的乐园。蜿蜒曲折的河流,形成天造地设的三八线,天然分割成男孩女孩的领地。热闹的夏日黄昏,一尾尾小鱼尽情地撒欢。累了到对面的岸边提草包、捉迷藏,找浆果,欢乐的童年历历在目。榆树林,葫芦湾,鸟语花香的果园可谓儿时天堂伊甸园,那里的一草一木是儿时最美的蓝图。每天放学割猪草总会巧遇一个小惊喜,酸涩的浆果足以满足那个年代孩童的欲望。如今这一切,早已滞留在永远的心房。</p><p class="ql-block"> 远远地看着铁壳子不停地撞击着葫芦头的建筑,心疼得无法呼吸。一座座老屋,在它的面前黯然失色。瞬间化为废墟,飞扬的尘土暴起,让往事再一次浮现。</p><p class="ql-block"> 村里有名的葫芦头承载着童年的往日时光,每当好光景的时候,村里干部就组织放电影,那是村里的娱乐大事。小伙伴们拉帮结派的占场地,一块化石、一根树枝划出自己家的小领地。乐在其中,醉在纯真的守望。葫芦头的大榕树独木成林,那是老人孩子最爱的聚集地。聊天、打扑克、下象棋、哼个小曲儿。从春暖花开到红叶漫天的季节,人头攒动。孩子们围绕着大人们在家长里短中嬉戏流连,而此时一切化为泡影,家乡的世外桃源随着现代文明的基建,不复存在。</p><p class="ql-block"> 打开尘封的记忆,曾记得,轱辘井是村里唯一的一口老井。被岁月打磨的井绳消瘦了很多很多,儿时呼朋换伴,彼此相约,打捞天上的月亮,水桶顺着井口下沉,井水中月亮随着水波涟漪,开心的笑声在老井中不断回响。</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话题,总也道不完。随着时光的流转,我远离了村庄,那里的一草一木已打捞在岁月的岸边。物是人非,曾经那一片片绿油油的蔬菜基地,花果飘香的果园是村里的荣耀。四面八方客家人,捧场每月3、6、9的集会,彼此的物价交换,也称啦菜农果农的心愿,一季季付出换来经济的富裕。</p><p class="ql-block"> 一阵阵轰塌声,打断我的回忆。远处的村庄也越发的模糊,我多想在这村庄没消失之前,多看她两眼,多亲近她。坐在儿时坐过的地方,直到暮色完全遮住她啦,才不舍得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