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二00五年的一天,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在家中的电话那头问道:“知道我是啥人吗?”“你是黄晓薇!”我几乎不加思索的回道。于是当年的复旦同学一个接一个的被找到了一起,就这样,自一九六九年的那场“上山下乡”后,曾经就读于复旦中学又分别三十多年的部分中学同学,在经历了艰辛磨难与风雨励志后,重新相约集合在复旦中学的校园。</h3> <h3>复旦中学(公学)的旧照</h3> <p class="ql-block">复旦中学早年的湖心亭</p> <h3>复旦中学校园内重塑的李鸿章(清·中堂)半身像</h3> <h3> 登辉堂位于原复旦公学内。登辉堂建筑为飞檐斗拱的典型中式建筑,建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前身为李鸿章祠堂。后为纪念复旦公学第三任校长李登辉(1873--1947),更名为“登辉堂”。</h3> <h3>重修之前的“登辉堂”</h3> <h3>复旦中学68届初一(6)班顾平平珍藏的</h3><h3>“复旦中学”校徽和“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徽</h3> <h3> 一九六五年秋季开学,刚刚考入这所有着悠久历史的学校,同学们无不感到信心倍增。当入学的第一天,我们步入“登辉堂”接受校长校训时,大家环顾这神圣的殿堂,聆听着时代的召唤,一种“少年强,中国强”的历史责任感犹然在身。</h3><div> 不久《复旦之春》从这里拉开了大幕。复旦的学子在登辉堂的舞台上,满怀豪情的放歌,使这座古老的建筑焕发出了青春的活力。班上的一位女生顾平平也怀抱月琴加入在一曲颂歌的合奏行列。</div><h3> 但是,一九六六年的春夏,当《复旦之春》的大幕本该再次拉开的时侯,登辉堂的舞台上,没有弦歌、没有诗唱。从校长孙庆元到党书记奚惠馨、从班主任老师到一般任课老师,被“红卫兵”们押解着登上登辉堂的舞台,轮番接受学生的批斗。</h3><h3> 一场文化革命的悲剧,从此拉开了大幕。</h3> <h3>重修后的“登辉堂”为校史成列馆</h3> <h3>改建后的“相伯楼”</h3> <h3> 复旦中学的主体原由凹字形三幢教学楼组成,其中一幢称“相伯楼”,“相伯楼”由周谷城题字。“相伯楼”为三层楼的砖木建筑,初中一、二年级的学生一般在“相伯楼”一、二层上课,三楼是一些外地单身的教师宿舍和体育班住校生男生的寝室。</h3><h3> 我们初一(6)班的教室是一楼向阳的教室。透过教室宽大的窗户,可以看到三幢凹字型教学楼中央那碧绿的四块青草坪和草坪中央的旗杆。每天清晨,当国歌声响起,全班可以迎着阳光向冉冉升起的国旗行礼。</h3><h3> 一个叫吴玲干的女生家住学校的对面,于是,吴玲干总是第一个来到学校,为大家打开教室门,迎接大家兴高彩烈的到来。</h3><h3> 当班主任老师周琼英轻盈的步入讲台,英俊年少的班长会响亮的发出“起立!”的口令。“同学们好!”“老师好!”在师生们互相问好之后,开始了一天的学习。</h3><h3> 教室的左侧是一块黑板,女生韩伟英等一些班上的学习佼佼者总会定期在黑板上编辑一期又一期属于(6)班的板报。</h3><h3> 除了就近回家用午歺的同学,大多数同学都在学校的食堂用歺。担任生活委员的庄国音总会把大家蒸饭的饭盒送食堂。</h3><h3> 全班大约有四十几个同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个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音容笑貌。有些同学在彰显个性的同时,也给全班的课堂纪律带来了负面。总会有些课变得亳无章法,直到严厉的女教导主任鍾福培匆匆赶来,课堂才变得鸦雀无声。班主任周琼英、数学老师戚茵茵、英语老师李槐林还算可以压得住全班,因为这是三门主课,可其它老师的45分钟便不那么太平了,年轻的陈淑敏老师几乎每节课都是淌着泪离开“相伯楼”的。</h3><h3> 我们在“相伯楼”的教室里接受了初中学年最初的一年学习。随着教室里的喇叭播发了“五·一六通知”,同学们或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投入了那场“轰轰烈烈”,直到一九六九年全部告别“相伯楼”底的属于我们的教室。</h3><h3> </h3> <h3>复旦中学“力学堂”外景,门前为复旦创史人“马相伯”塑像</h3> <h3> 1934年12月20日李登辉任校长,为了感谢邵力子对复旦中学的支持,特命新建的教学楼为“力学庐”,是取邵力子、傅学文夫妇名字中间各一字命名。</h3><h3> “力学楼”是西大楼,由校友、创始人于右任先生题字。现复旦中学的老建筑仅剩力学堂和建于1904年的李鸿章祠堂。力学堂是一幢砖木结构假四层,四坡顶屋面教学楼,屋面有单坡棚屋老虎窗,建筑面积约1644平方米,建于1934年。青平瓦屋面,建筑平面为长方形,中间走廊,两侧为教学用房。室内为木地板、木楼梯,立面简洁、工整,带装饰艺术风格。墙面整体白色水泥砂浆粉刷,局部窗间墙有棕色简单方块形装饰。底层平面正中有大开间门廊及门厅,有两座烟囱对称穿出屋面,门前的花园里有一对花岗石盘龙立柱和一对石狮,是原李公祠的旧物。</h3> <h3>“力学堂”门口左侧1966年被砸过后的石狮</h3> <h3> 一九六六年最初的“扫四旧 立四新”,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们认定这对石狮是“卖国贼”李鸿章留在校园里的封建主义代表性标志。想方设法以予铲除,于是用铲子铲、用锄头挖,试图将石狮放倒埋入地下。其实,不借用大型吊装设备,这每个几吨重的花岗岩雕琢而成的石狮,靠几个毛孩子是根本无法撼动的。恼羞成怒的“卫兵”们于是用大铁锤砸,虽然伤及了皮毛,但要将石狮“砸他个稀巴烂”终也是个力气活,非一日可成。出此“拿石狮子开刀”主意的小将们不得不偃旗息鼓,重找“四旧”对像革命。</h3><h3> 岁月的流逝,身在复旦校园的学子们已无人关注石狮身上那当年被砸破的痕迹和那封尘已久的往事。可是,今日当故地重访的“老三届”们在石狮前拍照留影抚摸石狮时,却还能在石狮的身上找到那被岁月遮盖的伤痕。抚今追昔,已经老去的“小将”们如同抚摸着留在心头的伤痛。</h3> <h3>“力学堂”正门</h3> <h3> “力学堂”以她厚重的人文故事和历史记载成为了复旦学子人人仰望的一座高塔。</h3><h3> “力学堂”向来是高中年级同学迈向大学的温床。这里不仅有更加宽畅的教室,也有一间置有各种仪器的生物实验室,在大楼的顶屋,还有一间当时一般中学所不具的阶梯教室。作为刚入学的初一学生,每个人都对进入“力学堂”无比的向往。我们唯一进入“力学堂”上过的课是在生物实验室做树叶的生物解剖实验,更精彩的青蛙解剖实验还未来得及做,就“革命”了。</h3><h3> “力学堂”二楼的校长室变成了教师、员工、学生三结合的校“革命委员会”;阶梯教室则用来开批判会;生物实验室的三脚凳被用来叠加起来批斗老师······。初中部的教导主任锺福培就是被小将们从垒起的三脚凳上摔下后,断了几根肋骨而卧床不起。</h3><h3> 一时间,部分“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干部子弟,几乎主宰了“力学堂”和复旦校园内老师们的命运。然而,时过境迁,很少听说当年的“小将”为当年的作为,向被加害者做出公开的道歉,却以复旦校友会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行走于“力学堂”前的草坪之间。</h3><h3> “力学堂”最无奈的岁月终究还是过去了,高堂依旧,书声依旧。</h3> <h3>在“湖心亭”体操房原址上扩建的体育馆</h3> <h3> 最初的复旦公学的校园内,有一荷塘,荷塘一侧有一湖心亭。虽然我们进入校园时,荷塘早已夷为平地,改作操场。但透过湖心亭那红色的飞栋挑樑还是可以想见当年李公祠改建成复旦学堂时,校园里荷花盛开、荷叶含露的美丽与清馨。</h3><h3> 湖心亭被改建成了“体操房”。这在当年一般的中学也是少有的。高悬的吊环、崭新的鞍马、跳箱、高低杠都与这个以升学率和体育并举的中学相得益彰。</h3><h3> 我们刚入学的学弟学妹们,十分兴趣的在课余间隙,欣赏着体育课杨老师在吊环上时而摆成“十字”,时而大幅度的回环。杨老师在做着漂亮腾挪的同时,一身健美的肌肉也让我们赞叹不已。</h3><h3> 我们班上的女生杨端端有幸被校体操队录取,拜在杨老师名下,在体操房接受貌似严格的训练一年。随着“革命的尚未成功”,体操队也不了了之的解散,杨端端也去了贵州插队。</h3><h3> 复旦校园内拥有的灯光球场,也是令其它各校的球类爱好者羡慕不已的。每到周末,耀眼的灯光在球场亮起,校内的、校外的各支篮球队或排球队穿上本校的球衣,在灯光下同场竞技一展高下。高中年级的李耀祖、李耀杰兄弟的跑篮扣篮总会获得一片片掌声和欢呼。我班的刘岱江、徐银宏、过小强等则因为身高优势,常常在同一年级的篮球交手中获胜。一九六九年全面插队的洪流到来前夕,徐银宏因具备篮球专长被部队录取,加入了广西某部队的篮球队。</h3><h3> 复旦的湖心亭(体操房)和灯光操场最终还是没有孕育如刘旋这样的体操名将和一代球星。</h3> <h3>当年复旦中学初一(6)班部分女生摄于复旦校园</h3> <h3>“文革”中六八届初一(6)班部分男生串联至嘉兴南湖</h3> <h3> 以上是目前找到的唯一两张68届初一(6)班男女同学在文革期的合影。</h3><h3> 大革命开始了,以红五类后代的同学先后加入了校红卫兵组织。班上以林喆、余建民为代表的女生,头戴军帽、腰系武装带“飒爽英姿”的“拿起笔做刀枪”;另一些女生则无意革命,结伴在校外“躲进小楼”找去处听音乐、玩摄影。这张女生的合影就是大消遥之中初学摄影的杰作。画面中前排左起为薛迪齐、吴玲干、朱慧君,后排左一为周雪云,左三为黄晓薇。</h3><h3> 北京天安门“8.18”大招手以后,班上的红卫兵也由学校分批组织进京。身处局外的同学虽无人召集,却也大胆的通过不同的渠道,或北上或南下的四处“串联”。那时,这样的公费旅游第一次让孩子们领略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和不同的风土人情,虽然不能读万卷书,却可以行万里路。男生中以徐银宏、薛玉祥为代表的红卫兵骨干由学校点名进京接受了召见,这让其它男生产生了另立门户的念头。以刘岱江为首的一批非主流同学,自行举旗进京,在游历了北京城后又南下杭州等地。貌似为了“不忘初心”,途经嘉兴时在南湖留下了这照合影。前排左起为何建平、金建华和李建秋,后排左二起为陈伦修、过小强、刘岱江和张家余。</h3><h3> 文革中,我没有资格加入红卫兵,但我的家与复旦中学只一步之遥,穿过一所小学的边门便可到达“登辉堂”,学校的高音喇叭让人不甘寂寞,于是也整天混迹于“革命”的边缘。虽然没有过“打砸抢”的罪恶,但有两件事自离校后始终让我难以释怀。</h3><h3> 文革之初,全校批判老师的大字报铺天盖地,没有被点名贴上墙的老师终日提心吊胆,总想着早晚要挨批不如来得早一点。有一天,班主任周琼英找到我,央求我以初一(6)班革命学生的名义写张大字报批判自己。周琼英老师对学生温良谦和,批判无从说起。在老师的一再要求下,无奈不痛不痒的罗列了几条老师的“资产阶级师导尊严”、鼓吹封建主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罪行”,用毛笔抄写成大字报贴上了墙。虽然周琼英老师看后一再感谢,但平身以此方式违心的向自己的老师口诛笔伐,实属大逆不道。四十年后与周琼英老师再次相聚时,我勇敢的向老师一吐道歉,老师却因年事已高,木纳的听我说完了那不堪的往事。</h3><h3> “革命”之初的一个晚上,班上的小将们约定去同班的一位女生家中“扫四旧”,我又一次被卷入其中。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对别人也许可以原谅,而对于我却是万万不能寻求谅解的。因为她不仅是我现在的同学,我们也是小学的同班同学。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出现在当晚的人堆里,仅此一瞬间的露脸,远比别人的胡作非为更加刺痛这位文静的小女生。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希望把尘封已久的道歉当面交到她的手里。直到初一(6)班部分同学重聚于复旦时,我诚肯的提起这不耻的一幕。不想,当年的小女生居然淡淡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h3><h3> “不记得有这事”,其实是一种大度,也是一种给人以体面。</h3><h3> 文革中我们每个人做过的事,真的可以这样体面的不记得吗?面对我们的前人,面对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同窗同事,面对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真的应该直面自己的曾经。</h3><h3> 果敢的承认过去的过错,比虚缪的文饰或避而不淡,更让人坚强和豁达。个人尚能如此,国家又何尚不能呢?</h3><h3> 让相见一笑,笑得更加真实吧!</h3><h3><br></h3> <h3>按原样重新修建的复旦中学校门</h3> <h3> 二00五年,那是一个春天。</h3><h3> 失联近三十多年的当年初一(6)班的部分复旦学子,在黄晓薇的不断努力下,终于相约相聚在复旦中学的青草地。</h3><h3> “长亭外,故道旁,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h3><h3> 当年的青涩男女同学,在经历了艰辛和励志的上山下乡后,回到了宽别已久的力学堂前。桌上是鲜花锦簇,心中却感慨万千。“······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h3><h3> 大家围坐在周琼英老师身边,无比动情的想尽力去唱完这首流行已久的校园歌曲,但是断断续续的哼完之后才发现,当年的同桌真的寥寥无几,被狂风暴雨打散的同桌要重新坐在一起真的很难。尽管同窗同桌是那么的短暂,却还是彼此想念着。</h3><h3> 自从有了微信,初一(6)班建立了自己的群,神奇的微信让这个群一天天变得热闹起来。人们各自通过各种手段,神通的寻找班上的每一个人。王国琴来了,叶东来了,宗国强来了,顾若怡、曹依云、薛迪齐、周雪云都来了······。每个同学新的加入,都会在微信群形成一次不眠的聚会;每一次聚会总让人今夜无眠。</h3><h3> 如果没有那场狂风暴雨、如果没有天南地北的蹉跎、如果······。也许······?</h3><h3> 没有也许······。</h3><h3> 只有复旦的芳草碧连天,</h3><h3> 只有复旦旦复后的夕阳山外山。</h3><h3><br></h3><h3>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请你告诉我,童年时遇到你的是哪一天。”</h3><h3><br></h3><h3> </h3> <h3>二005年五月,复旦中学六八届初一(6)部分同学与班主任周琼英老师相聚“力学堂”前</h3> <h3> 水调歌头 •桃李约 </h3><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豆蔻风华年,</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入塾“登辉堂”。</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夜来狂风暴雨,</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学子皆惊惶。</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更叹笛鸣长驱,</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从此天隔一方。</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土劳筋骨,</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泪汗湿衣裳,</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梦里书声朗。</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青山在,</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人相约,</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故道旁。</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飞花时节重逢,</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清茶寓味长。</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弹指挥尽蹉跎,</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望眼依旧壮心,</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携手铸辉煌。</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学再弦歌,</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桃李仍芬芳。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注: 登辉堂是复旦中学的大礼堂,开学第一天学子们皆在此接受校训。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二00五年五月</div><div> 于复旦中学</div> <h3>2018年1月复旦初一(6)班部分同学再次相约聚会于复旦中学。</h3> 水调歌头 ·剑梅约<div><br></div><div> 百年登辉堂,</div><div> 沧桑相伯楼。</div><div> 冻雨洒点轩窗,</div><div> 再约校园游。</div><div> 蹉跎任谁凭说,</div><div> 少年初心未变,</div><div> 黄昏仍方遒。</div><div> 闻涛长相思,</div><div> 尽在杯中酒。</div><div><br></div><div> 忆青涩,</div><div> 谈往来,</div><div> 数风流。</div><div> 励志艰辛,</div><div> 把人间冷暖看夠。</div><div> 等剑锋梅香处,</div><div> 却青春永驻在,</div><div> 卓决苦作舟。</div><div> 握手常共勉,</div><div> 复旦旦复后。</div><div><br></div><div> 2018.01</div> <h3>初一(6)班部分同学2017年春于婺源</h3><h3>后排左起:王国琴、冯龙彪</h3><h3>中排左起:庄国音、顾若怡</h3><h3>前排左起:黄晓薇、韩伟英</h3> <h3>2017年顾平平与韩伟英摄于加拿大</h3> <h3>初一(6班)当年插队于贵州的女生重返旧地</h3> <h3>赴美旅游的陈伦修在洛杉矶顾平平家中</h3> <h3>2017年与阔别已久的叶东重聚</h3><h3>左起:叶东、冯龙彪、陈伦修、韩伟英、庄国音、顾若怡、黄晓薇</h3> <h3> 65级初一(6)班</h3><h3>班 主 任: 周琼英</h3><div>政治老师: 锺福培</div><div>外语老师: 李怀林 陈淑敏</div><div>数学老师: 冯怡萍 戚茵茵</div><div>地理老师: 周永堂</div><div>体育老师: 杨老师</div><div>生物老师: 白烈忠</div><div>音美老师: 颜宗庆</div><h3><br></h3><h3>王国琴、俞子良、杨伟忠、徐银宏、李建秋、张家余、何建平、刘巽华、过小强、顾仲华、翟建华、金建华、宗国强、张新荣、叶 东、冯龙彪、黄慈祥、陈伦修、张伟忠、杨攻玉、陆光宇、沈贵祥 何国强</h3><h3>刘岱江(故)薛玉祥(故)胡盛华(故)</h3><h3>周亮权(故)</h3><div><br></div><div>吴玲干、黄晓薇、顾若怡、顾平平、余建民、陈宝珍、祁银妹、黄佩珍、黄炳芳、薛迪齐、杨端端、曹依云、韩伟英、庄国音、何美玲、</div><h3>周雪云、朱惠君、李美云、陶文芳、张雅敏、莫择梅、葛玲娟、林 喆(故)</h3><h3><br></h3> <h3>复旦中学夜景</h3><h3>新中国首任上海市长-陈毅为“复旦中学”题校名</h3><h3><br></h3><h3>感谢你看完此美篇!</h3><h3>如有复旦中学68初一(6)同学的信息可联系本文作者陈伦修。手机/微信:13641795234</h3><h3>谢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