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们三个无数次走过的街道,街道两旁依然是卖水果和蔬菜的小贩,橙子、柚子、柿子卖相真好,在我的印象中西合营的水果是物美价廉的。</h3> <h3>衰败与新生并存,我们在的时候这条街的房子没有这么破,也没有马路对面新起的小区。</h3> <h3>拐过弯,看见了一个小屋,我记得这里有个大姐开着豆腐坊,我跟她买过不少炸豆腐。</h3> <h3>其实我的目的地是这里,在这里我呆了两年多,我认识了一大波新的同事,好像还未真正融入这里,便已离开。如今离开这里四年了,这里的人、事、物却经常入梦。</h3> <h3>我们曾经的教学楼被这个新起的建筑取代了,说不出的滋味。想当年,我战战兢兢地来这里报道,在这里我第一次走上高中的讲台,忐忑、不安、惶恐,那是怎样的一段日子啊!</h3> <h3>在这里我的第一个宿舍,我竟然忘了是哪一间,想来想去应该是临时砌起的砖墙隔开了,墙的那边就应该是我们的宿舍吧!我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冷的一个冬天,那间临时用教室隔开的宿舍里,两面透风,暖气那点微薄的热量根本挡不住寒气,整个冬天,我们都没有脱过衣服睡觉。我感冒了三天,穿上衣服躺在冰冷的被窝里,还是冻的发抖,那是怎样的一个冬天!到现在想起来都佩服我自己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我每天躺下的时候都会说相同的一句话:“又熬倒一天!”三十多岁的我报道后我在这里哭哭啼啼,为所有的不适。在这间宿舍我结识了两个小同事,刚开始我还不愿意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住一起,可后来我们竟然成了忘年交,我用一个冬天的寒冷,换来了这份友情,也值了!</h3> <h3>我试图寻找后来住的师范院那间宿舍,但是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从一个锁着的小铁门缝隙里,我发现,铁门的里边就是师范院,门框上还有个小木牌,写着“食堂”。我怅然若失,我以为我进不去这里了。</h3> <h3>走出校门,我心有不甘,我又往下走了走,试图找寻另一个入口能进入师范院。于是我发现了这扇大门,在门口发现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人,我认出他是我们学校总务处的一位退休教师,他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我赶紧上前套近乎,那个老师于是给我开了门带我走进师范院。</h3> <h3>这就是我经常念起的师范院么?虽然我们在的时候她就已经老态龙钟了,但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破败不堪呀!那时候学生练琴的琴房,还有学生的画室不都在此么?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很不舒服。</h3> <h3>挂红门帘的屋子旁边有个小巷,我想走过去找我以前和谢老师住过的宿舍,那间不大却很温馨的小屋,窗户是用麻纸糊的,很有年代感。可是那位退休老教师告诉我,那里堵住了,过不去了,后面的两排房都拆了,拆了后盖的马宝玉小学的新房,我的心瞬间疼了一下,难过?失望?惋惜?说不出的滋味。</h3> <h3><font color="#010101">走出这扇大门,我帮那位老师把门关上,拉着门上的铁环,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息!这里与我,只不过有过两年多的交集,可是我对这个古老的院落却怀有深深的感情,我猜想那些在这里呆过多年的人,应该比我更感情深吧!尤其是那些从这里走出的师范毕业生,不知他们是否还健在呢?我脑补着这里曾经的故事。这里也曾经人声鼎沸吧?这里也曾经人来人往吧?这里走出的人应该分布在祖国各地吧?这里见证了多少荣辱成败,如今谁来怜惜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现代文明与城市化进程的发展,就容不下这样一个有历史厚重感的古老院落么?她留给后人的难道仅仅是这些断壁残垣!</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