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硬骨雄风，热血浇铸长城

红光

　　二月十七日，是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的纪念日。一九七九年对越进行的自卫反击战，战事从越南国土上开始，后来又在中越边境上延续，战事一直打到一九八九年结束，至今有三十多周年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保卫祖国的脊梁，是中国人民的子弟兵和守护神。他们纪律严明，讲究奉献精神。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就是赴汤蹈火，也义无反顾，就是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

一首《再见吧妈妈》的军旅歌曲，唱得我们即将出征作战的战士热血沸腾：再见啊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你不要悄悄地流泪，你不要把儿牵挂……。

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缅怀革命烈士们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壮举，重温我军将士们“ 顾大家，舍小家”的革命壮举和英雄气概，将激励着我们继续走好强国、强军之路，让大无畏的革命献身精神，代代传承。我曾经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参加了老山对越防御作战，践行了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义务，经历了血与火的战斗洗礼，成为一个从硝烟弥漫战场上走过来的真正军人，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光荣。

一九七六年元月，我们从河南省应征入伍到昆明军区陆军第十四军服兵役的军列上，有河南省平顶山、郑州、许昌等三百多人聚集在一起，踏上了保卫祖国西南边疆的征途。经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一起前往的战友中，有六十六人壮烈牺牲在他乡。其中平顶山籍的有二十七人。

今天在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四十二周年的时刻，我们不仅要看到对越自卫反击战对世界格局的影响和战略意义，更要看到人民军队在保家卫国，具有长治久安的战略价值。因此，让我们再一次重温和回顾老山对越防御作战的激烈战况，以缅怀革命烈士勇于为保卫祖国而英勇献身的革命壮举。

对越反击作战纪念日

　　在大多数中国人看来，越南军队简直是一个不抗打的草包，其实不然。越南军人，曾经和法国、美国整整打了三十多年的硬仗，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战斗力相当强悍。进攻时非常凶猛，敢于正面交手，勇于近身搏杀，战斗力很强。他们善于运用战术手段，也会耍用阴谋诡计。拿老百姓的话来说，具有“ 猴精，猴精”的特质，才被国人称之为“猴子”。

当时，越军的国防部长叫武元甲，他曾经在我国的军事院校高级班里学习过，对我军的战略战术和全民皆兵思想的涵义博有研究。还出版了一本疑有抄袭之嫌的关于论述游击战争的小册子，在越军的内部广泛流传。越南军队，是历史上连续打败法国和美国的唯一有色人种的国家。我国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也没有像越军那样，在一次独立战役中全歼敌人16000名的正规军。于是，越南人头脑发胀，信心十足地认为，自己要比中国人更胜一筹。

当时，中国人民刚刚经历了十年动乱影响。军队虚弱不堪，经济不振，装备落后，训练松弛，政局不稳。军官善于空头政治口号，士兵拿锄头比拿枪杆子还要熟练。越南派出部队的将军到中国军营里进行过考察，得出了结论是：久经沙场的越南士兵，一个人能顶三十个中国士兵 。越南当局认为：这是打败中国，成为亚洲第一的最佳时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尽管中国人民勒紧裤腰带，给予越南大量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但是，取代中国成为亚洲第一，充当奴隶主的前景梦想，最终压倒了“同志加兄弟”的感恩之心。

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这一天，越南为了称霸南亚，动用了十多万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越南军队，对柬埔寨和老挝发动了势如破竹的侵略战争，很快就获得了全胜。这让越南人成为实现梦想的一针强心剂。

从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开始，我军对越南进行了自卫反击作战和边境防御作战。由于我军长期处于和平时期，没有经历过全面战争的磨砺和锤炼，虽然排除万难，同心协力，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让越南人称霸亚洲的美梦化为泡影，影响了整个世界的大格局。同样，我们自己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开始至今，已经四十多年了。通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和边境防御作战，保证了我国后期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和边境地区的稳定和安全。由于为了国际政治的需要，除了民间团体的小型纪念活动以外，国家并没有隆重地举行各种纪念活动。但是，我们决不能忘记那场陆陆续续长达十年的战争，给我们带来的深刻记忆；决不能忘记那场战争，吞噬了我们许多年轻的军人和战友们的生命；决不能忘记在那场战争中，革命英烈们血染沙场；绝不能对保卫国家英雄们的壮举而沉默无语。历史永远不会消失，烈士也绝不能被遗忘！

　　黎明前我军对敌实施炮火打击。

　　老山到底是谁的国土？为什么中越双方要进行激烈的老山争夺战？老山争夺战前后是如何进行的？战况又是怎样的？很少有文章进行完整系统的记述。

老山，是扼守和控制越南西北部的江河市通向中国云南省的咽喉要冲，战略地位十分突出。不可否认，中越真实的国境线是在老山主峰相连的山脊线上。若在和平时期，两国应当各占据老山领土的一半儿。双方互不侵犯，边境安然无恙。但是，从古至今，一旦战争爆发，老山主峰骑线的最高点——山脊线，就成为争夺的焦点。它居高临下，既是进攻作战的有利位置，又是防御作战的天然障碍。其重要军事价值的山脊线，历来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谁控制了老山主峰的山脊线。谁就控制了战争的主动权。

按照国际惯例，在两国相邻边界的两侧，军队应当主动向各自的内地，后撤十五公里以外，禁止在边境线附近屯兵和军事演习。但是，越南不顾中国政府的强烈警告，早有预谋，秘密派重兵首先占领了老山、八里河东山、者阴山、扣林山等毗邻的军事要地。

越军占据了老山等一线高地以后，依据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地形条件，针对我国内地的方向，有计划地修筑了大量的坑道、堑壕、掩体等各种军事设施。布设了多道铁丝网、陷阱和防步兵壕沟。并在我方境内大片的地区，布设了警戒雷场和宽正面、大纵深的混合雷场（现在也无法全部排净）。为了坚守老山等战略要地，越军苦心经营，建立和部署了大、中、小口径火炮配置的纵深梯次、高低搭配、远近结合的密集火力网。在整个老山地区，形成了适应长期坚守的坚固野战防御阵地。严密控制和干扰了我国边民的生活，严重威胁了我国边境广大地区的安全。

　　被炮火轰击的老山主峰另一面。

　　为了保障我边境地区的安全和稳定，粉碎敌人的图谋，我军必须要夺取老山主峰阵地，才能够立足于战场，取得军事上的主动权。面临复杂的山岳丛林地形环境，越军预有准备的各类坚固防御阵地和竹签陷阱，以及大面积的地雷场，纵横交错的铁丝网等各类障碍物等。且面向我方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夺取老山主峰，困难重重。

一九八四年的四月二十日，我曾经所服役的部队：昆明军区陆军第十四军所属单位，奉命进入老山反击战的攻击前沿阵地。下达了派遣所属第四十师第一一八团一营，利用夜暗，秘密从越军占领区翼侧迂回、穿插到老山山体的背后，实施偷袭的作战行动命令。要求部队在规定的时间内，迅速完成攻占1027高地，切断敌军的退路，尔后阻敌增援的战斗任务。

当天傍晚七时许，我军全营七百多名官兵，冒雨秘密离开了营地。向着悬崖峭壁，荆棘丛生的老山主峰的背面进发。由于植被丛生，没有现成可走的道路，有的地方还需要人工开辟。山岳丛林地布满了藤条、荆棘、朽木、灌木等植被障碍，纵横难行。

在穿越途中，很多人迷失了方位，有些人逐渐掉队而走散。全营大部分人员偏离了前进方向。就在这时，我军预定的炮火准备的时间就要马上到了，这时官兵们还没有到达预先所指定的攻击位置，不免有些慌乱。

正在这时，不慎又被敌人的前哨警戒阵地发现了我军的意图。部队只好迎着敌人的火力仓促发起了进攻。双方的炮兵转眼间将高地变成了光与火的世界。敌我双方的士兵，在排山倒海的声浪和爆炸中一片一片的倒下。

什么才叫做“血流成河”？什么才叫做“枪林弹雨”？这些概念只有在书本和影视剧里，才能看到所描述的这种情景，在我们指战员夺取老山的英勇壮举面前，得到了真实而准确的诠释。战斗还不到两个小时，在穿插路线上的各个高地上，到处都是倒下的伤员和尸体。在猛烈炮火的打击下，树枝上，草丛中，竹林里，灌木上到处都是横飞的血肉衣挂、断肢残臂和五脏六腑。全营的战斗力基本丧失，只有撤出战斗。我军的穿插行动宣告失败了。

　　我军拥有强大的炮兵火力支援。

　　不久，我军很快又酝酿组织夺取老山主峰阵地的再次作战行动。根据老山主峰的地形特点，部队吸取了第一次战斗行动失败的深刻教训，做出了周密的行动计划。

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七日，我军重新集结了部队，再次秘密地进入进攻出发阵地，准备向老山主峰展开更大规模的进攻战斗行动。老山主峰高差较大，从山脚到山顶的距离较长，坡度较陡，障碍物较多，不便于部队快速行动。为了缩短部队的冲击路线，达到迅速、突然近敌的目的，要求部队利用夜暗，提前秘密地进入敌人的防御前沿。作为进攻发起阵地，等待第二天黎明时刻再发起突然攻击。

当时，收复老山战役的总攻命令开始下达时，我军有两个战斗连队，因天下着大雨，山高路滑，未能及时赶到冲击出发阵地。战士们极度地疲劳。当时的廖锡龙师长知道这个情况以后，曾经连续两次下令推迟了攻击的时间，让大家得到了暂短的喘息和休息时间，积蓄了冲击的体力，让战士们非常感动。

第二天凌晨，沉睡的老山大地静悄悄的，忽然间，两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了整个宁静的天空。集中在以船头地区为中心的我军二百五十多门各种口径的火炮，突然齐发，喷射出烈焰。大地在颤抖，轰鸣声响成了一片。炮弹带着中国人民的愤怒，全部倾泻在老山越军占据的阵地上。

居高而望，这一大片闪闪发光的壮观景象，不是过年的烟火，而胜似过年的烟火。炮火覆盖了当面之敌的四百多个计划内各种目标，闪光顿时红遍了半个黎明时的天空。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将老山主峰一侧的植被、雷场、障碍、工事都翻了个底朝天，使敌人表面阵地上的有生力量几乎殆尽。

我军的步兵开始发起冲锋了，他们满眼的硝烟和烈火，满耳的枪声和炸声。他们抬头弯腰，目视着前方，勇猛的往前冲锋去，没有人贪生怕死，没有人犹豫不决，没有人知难退缩。他们的前面是火海，是雷区，是弹雨，是陷阱 ，是毒签……是死路 。明知道，他们一旦倒下去以后，就再也起不来了。但是他们却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干部们冲锋在前面，战士们紧跟其后。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老山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地雷，涂有毒药的竹签、钢钉和陷阱遍地都是，头顶上敌人的枪林弹雨直往下泼浇。不断地有人在前面倒下了。但是，我们的战士前仆后继，又紧紧地跟了上去。英勇的年轻战士，人民的好儿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死亡。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定和幸福生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祖国知道我！人民需要我！

敌人有的工事在地表下层，隐藏的太隐蔽了。没有被我军的炮火完全的清除掉的残余，突然开火反击。反击的火力打得太猛烈了，我军部队的伤亡顷刻增大。幸亏这时我军炮兵前进侦察员，及时指示目标，引导我军的支援炮兵又一次发挥了威力，压制了敌人的火力，有力地支援了步兵连续的冲锋。

我军担任进攻部队的指战员，英勇顽强，前仆后继，冒着敌人的炮火，向老山主峰的制高点冲去，老山主峰周围到处都躺满了越军的尸体。经过五小时二十分钟的浴血奋战，终于攻下了易守难攻的老山主峰，越军伤亡了九百余人。我军为了夺取老山，也先后付出了二百三十三名官兵的生命代价。

　　我军步兵严阵以待，坚守阵地。

　　越南军队号称，除了强大的美国、苏联以外，自己是“百战百胜，不可战胜”的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决不甘心自己失去老山阵地的失败。于是，越军指挥部下达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重新夺回老山主峰。并且制定了详细的“北光计划”作战方案，迅速集结了八个整编团，两万余人的作战兵力，以师的进攻规模，组织再次夺取老山的战斗行动。

一九八四年七月，越军曾经为了打通进攻老山的进攻路线，偷袭了我老山前沿的那拉口方向的一个阵地。守卫该阵地的我某部二连几乎全部阵亡。越军又以两个加强的步兵团的兵力，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开始向我松毛岭防御阵地发动大规模的进攻集结。企图从我老山防御线东线的山腿打开缺口，重新夺取老山主峰。

松毛岭，是位于老山主峰东南一侧的 662.6 高地，是属于老山主峰延伸至越南方向的一个长形山背的节点地形，是那拉村向东南方向延伸的一条山腿子。因为山上生长有松毛林而得此名。这条山腿子，可以说是插入越军防线的一个“楔子”，可控制重要的通路及地形。成为越军夺取老山主峰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如果越军占领了松毛岭，就可直接威胁到老山主峰阵地防御的安宁。

我军夺回老山主峰阵地，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决不能再次丢掉。为了抵御敌人大规模的再次进攻，能够保障坚守老山主峰阵地不再丢失，驻守部队加强了防御工事。将部分野战工事，改造成坚固工事。还利用火箭布雷车，向我防御前沿阵地的越军一侧，先后抛射了三十多万颗的大小不等的地雷，形成了东西七公里，纵深五百米区域的地雷区。

部队迅速组织调运大量的炮弹，进行战斗准备。当时，战况比较紧急，紧急调运弹药的车辆不够用，我地方单位主动腾出车辆积极进行支援，全力以赴。通往前沿阵地的道路是依山傍崖，非常危险和崎岖。有的狭窄地段，只能一次通行一辆汽车。并且需要来回的进行指挥调度。地方的车队没有急切慌乱，坚决服从部队的命令，听从统一的指挥。车队行进组织有序，呈现出高度的步调一致。让部队真切地感到了祖国人民，是团结一心保家卫国的坚强后盾。兑现了毛主席的一句话：“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种革命的战斗精神，是坚不可摧的。

部队迅速集中了作战兵力和弹药，配备了侦察装备，加强了观、测、侦、听、监、译等多种侦察力量，不间断地侦察敌人的火力支援炮兵和机动部队的调配等活动及动向。做好了反击敌人进攻的一切战斗准备。

通往前线的道路艰难而崎岖。

　　一九八四年七月十一日，我军得到了重要的侦察情报，敌人已经利用夜幕秘密地出动了，就隐蔽在我防御阵地前沿的荒野密林地段，准备伺机对我阵地发动突然进攻。我炮兵群对前沿阵地敌方可能隐蔽的区域进行了干扰射击。先动用一个炮兵连的作战力量，打了一个齐射，实施火力侦察。经过观察，敌人的潜伏阵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我军炮兵群的张团长认为：在这个地形上，我军运用一个炮兵连打一个齐射太少了，并且决定使用六个炮兵连再进行两组集中射击，炮弹轰隆隆地呼叫着落地，敌人可能隐蔽的区域仍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为了进一步了解和观察火力打击的情况，继而又对打击的目标区域发射了照明弹进行了详察，经过仔细观察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情况。再经过无线电侦听，也没有发现有异常的电讯信号出现。因此，部队的指挥员认为：可能是侦察情报不够准确，便放松了对防御前沿阵地的高度警惕。

其实，越军就在火力打击的位置上，距离我防御前沿五百米左右之处，秘密的进行着潜伏。几组炮弹落地以后，正好命中了敌人的藏身之地。越军的两个营长当场被炮弹炸死，多人伤亡。按照越军自己的说法，经过第二次炮兵集中火力打击后，当时就造成了潜伏部队“接近一半儿”的人员伤亡，使一线进攻部队的战斗力量大打折扣。

但是，敌人却没有通过无线电台向上级进行联络报知，没有寻求进行任何的救援活动，没有暴露自己的潜伏位置。轻、重伤员至死不动，无人呻吟，隐蔽伪装的越军蛰伏如前，进行了无线电静默。严密的组织纪律、坚定的战斗意志和顽强的军事素质，令人瞠目。

越军丢下了满山遍野的尸体。

　　一九八四年七月十二日的凌晨，大约五点钟，越军开始行动了。他们偷偷地摸了上了我军的前沿阵地。被我前沿警戒阵地迅速发现了敌人的行踪。一瞬间，全线响起来密集的枪炮声。

我军防御前沿的部队，立即进行了还击，并请求炮兵火力支援。由于敌人偷偷地摸上了阵地，已经与我军形成了相互交错之势，我军炮兵害怕伤害了自己人，不敢冒然向敌人进攻的先头部队射击，而是向敌人进攻部队的后缘进行隔断射击。敌人并没有因此而后撤，相反进攻的更加凶猛，越军以两个加强团的兵力规模，采用集团式的集中攻击方式，猛打猛冲。

越军作战部队英勇顽强，他们在身上捆绑着弹药，袒胸露背，视死如归，绝不后退。一批人倒下了，又一批人又冲了上来。我军的各种火器，轻重机枪，像割稻草一样，把一层层的越军给撂倒。他们前赴后继，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阵地上的尸体满山遍野，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山坡，惨不忍睹。

越南本国的《越南强国论坛》曾经记载了 “ 松毛岭大战 ” 的情况。据说越军发动的 “ 北光行动 ” ，意图是重新夺回老山主峰。残酷的进攻战斗，在松毛岭一线的表面阵地上看似留下了一层大约一千一百多具越军的尸体。其实，许多的尸体被炮火炸碎、炸飞了，大多已炸成了肉泥。在松毛岭阵地上，一共铺垫了五层越军的尸体。

据越军有关材料表明：由于中国军队的炮兵打的非常准确，越军指挥官估计是因为有中国军队前方炮兵观察指挥所临近指挥的缘故。因此，越军的指挥官发誓，坚决要打掉这些炮兵观察所。

越军经过侦察发现，松毛岭不仅在军事价值上非常突出，而且可能有中国军队的炮兵前沿观察指挥所正在指挥射击。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松毛岭。越军以整团进攻的规模，整个营、整个营地往上冲击，不顾猛烈的炮火打击。在我军猛烈火力的连续打击下，一波一波的人群填入了炮兵覆盖的火海里。

最后攻上了松毛岭前面的一个防界线上的小山岗，却发现没有中国军队的前沿炮兵观察指挥所。只有一个排的前哨兵力防守，由于越军的攻击非常猛烈，中国军队主动地撤退而腾出了前沿的位置让给越军。结果整个小山岗被中国军队的炮兵当成了射击的目标靶子，越军上来了一批，倒下了；又上来一批，又没有了。大规模地进攻，相继进行了五次之多，都被炮火留了下来。在松毛岭阵地前留下了多层越军倒下的尸体。（参照越南强国论坛参战老兵发出的贴子）。

我军经过艰苦的浴血奋战，终于击退了勇猛进攻的越军。战斗进行的十分惨烈，越军的三千七百多条生命在松毛岭阵地上消失了。战后，叶剑英元帅看过战场录像后，不禁惊叹地说：“自淮海战役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敌人的尸体”。与此同时，围绕着老山的争夺战，我军先后也英勇牺牲了六百三十二名官兵。

当时，天气炎热。由于松毛岭阵地上横七竖八的越军尸体过多，没过多久就开始腐烂了，臭气熏天。我方通知越方，可以用五十人以下的人员，打着红十字旗，不准携带武器，前来收尸。但是，越军根本不听劝告，却来了八十多人，不但不打旗帜，还携带了许多武器，又威胁到了我军防御前沿阵地的安全。我军炮兵不得已，只有再次实施火力打击。越军不敢再来收尸了，我军便派出防化部队，用火焰喷射器将表面阵地的尸体焚之。

照片上显示：我军炮兵压制了敌纵深炮兵。

　　老山攻防争夺作战，我军炮兵的优势明显的显露出来。炮兵的炮位侦察雷达，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使得我军炮兵，打得快，打得准，打的狠，打得猛。越军炮兵处于劣势，基本上失去了和中国炮兵进行对等炮战的能力。确立了中国军队在老山战线的火力战优势，也让越军丢失了大规模与中国军队作战的勇气。彻底打掉了所谓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嚣张气焰。

老山的松毛岭之战后，越军改变了与中国军队作战的方针。从此，越军将大规模的进攻作战，改变为游击袭击，特工渗透，以消耗我军的有生力量。虽然有时他们也投入使用了团规模的作战力量。但是，再也没有主动组织过师规模的大型战斗行动。松毛岭之战，成为越军在老山地区大规模争夺战的绝唱。

战争结束以后，中越边境又重新进行了划定。经过谈判，总体上维持了原有的状态。但是，老山主峰的部分区域，重新划归给了中国所有，成为弘扬老山精神的教育基地。

（向提供图片的战友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