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大雁》 北马出品 马林策划 马群摄影撰稿

Qun Ma

<h1><b>&nbsp;大雁,学名鸿雁。提起这个名字人们都很熟悉,文学作品中也有对它很多的描写。然而对于我来说,则有着一抹难以割舍的情素。</b><b>由于家乡在塞外山城,所以从小就对远方的草原、大雁、对牧马,对牛羊和那里的蓝天白云,有着一种神秘的向往和自然的亲切感。</b></h1> <h1><b>长大了,远离父母,告别家乡后才慢慢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悲欢离合",什么叫"眷恋",什么叫做"乡愁"。以至总把自已比喻成一只远方的大雁,在天上飞累了,就落在有水草的地方觅食歇歇,待吃饱了小憩过后,又展开了翅膀重新飞向蓝天。所以我没有根、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像大雁一样:一生都是在南北不断漂泊迁徙着……</b></h1> <h1><b>记得有一首蒙古歌曲叫《嘎达梅林》,乐曲悠扬、委婉很是动听,打小儿我就非常喜欢,而且刻骨铭心。里面的歌词把大雁栖息的規律一段一段全都总结描绘出来了。之后,有一个名叫齐宝力高的马头琴大师,他把这首乐曲演奏得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让人听了有一种凄美揪心的感觉。仿佛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北方鸿雁南飞迁徙的生动画面,其中还揉进了交响诗的浪漫情怀:<br /></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啊 </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落长江不呀不起飞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北方飞来的大鸿雁啊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落长江呀不起飞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上的鸿雁从南往北飞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是为了追求太阳的温暖哟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天上的鸿雁从北往南飞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是为了躲避北海的寒冷哟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h1></b> <h1><b>大雁,是人们熟悉的鸟类种群之一,由于气候条件变化等原因,它们不能一年四季栖息在一个地方。</b><b>每一次迁徙都要经过大约几十天的时间,途中历尽千辛万苦。但它们春天会飞往北方,秋天再回到南方,一生当中年年如此从不改变。不管在何处繁殖,何处过冬,总是非常准时地南来北往。</b></h1><h1><b>大雁在迁徙时是几十只、数百只,甚至上千只汇集在一起,互相紧挨着列队而飞,古人管这叫"雁阵"。"雁阵"是由有经验的"头雁"带领,加速飞行时,队伍排成"人"字形,一旦减速,队伍又由"人"字形换成"一"字长线,这是长途飞行采取为节省体力消耗缓解的一种方式。每逢看到大雁在天上飞行的这种变换景象,就知道它们已经飞行很长时间了。</b></h1> <h1><b>另外,大雁排成整齐的"人"字或"一"字形,也是一种集群本能的表现。因为这样有利于防御敌害。雁群总是由有经验的老雁当"队长"飞在队伍的最前面。在飞行中,带队的大雁体力消耗得很厉害,因而它常与别的大雁交换位置。这样就会一直翱翔在蓝蓝</b><b>的天空上,飞过高山,飞过大海,飞过丛林,飞过小溪。不知疲劳,不知艰辛。老的保护幼的,强的保护弱的,飞向那温暖的地方 。</b></h1> <h1><b>人们常把大雁比喻为重情重义的伴侣。雁有仁心,是因为在一队雁阵当中,总有老弱病残之辈,不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打食为生,其余的壮年大雁,绝不会弃之不顾,甚至为其老送其终。</b></h1> <h1><b>大雁不仅有仁,而且最重情义,雌雁雄雁相配,向来是从一而终。不论是雌雁死或是雄雁亡,剩下落单的一只孤雁,至死也不会再找别的伴侣,像"春蚕"吐丝一样,到死思念方才有了尽头。</b></h1><h1><b>记得有一个电视专题片《最后的枪声》很是令人感动:故事讲述了一位老猎人二十年前在东北某地的一片湿地里,用他心爱的猎枪,打下了一只飞翔的雌雁,另一只雄雁却盘旋在天空不停的发出哀鸣,声音凄惨划破长空。于是猎人又举起了枪。那只雄雁并没有因他举枪而恐惧逃生,反而越发飞得很低,并直冲着猎人的枪口方向飞来,想以这种愤怒绝望的方式让猎人瞄准把它也一枪打死。</b></h1><h1><b>老猎人知道附近一定会有大雁的家,不多时,猎人果然找到了大雁的窝,里面有四只刚出壳不久的雏雁正在嗷嗷待哺,猎人感动了,举起猎枪向地上摔去。大雁的这种宁可玉碎为伴侣付出牺牲的精神,深深地刺痛了猎人,那种撕心裂腹的哀鸣,让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b><b>这是父爱的力量,老雁为了自己的雁宝宝,置猎枪于不顾,视性命如泥土,酷似人类,更高于人类 !</b></h1> <h1><b>大雁从不独活,一群大雁里很少会出现单数。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b><b>金代词人元好问赴京去赶考,途中,遇到一个捕雁的人。他告诉元好问说自己今天遇到一件奇事:他设网捕雁的时候,有两只雁结伴而飞,他捕得一只,另一只却漏网了,正在遗憾之际,只见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上空盘旋,当它看见自己的同伴已经死去的时候,猛然一个俯冲,投地而死…</b></h1> <h1><b>大雁虽然是一种飞禽的鸟类,可是它们也有着自已独特的语言交流方式。我虽然不懂得它的每一个动作细节所表达或蕴含着的意义,但是我知道大雁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向它的伙伴们表达着什么。比如这只雁,它为什么将翅膀翘起与其它大雁不一样?这个姿势又象征着什么?是头雁?是打更放哨的? 还是丧偶、受伤的孤雁?在这群大雁当中,唯有它最孤独,最瘦弱,羽毛也不如其它伙伴光鲜,脸庞看上去抑郁沧桑,好像委屈刚刚才哭过似的。</b></h1> <h1><b>当今作家石钟山先生写的一篇短小说《雁》更是让人流泪:"一列列雁阵又一次掠过天空,向北方飞来。她仰着头,凝望着天空掠过的雁阵,发出兴奋的鸣叫。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丈夫。丈夫没有忘记她,当听到她的呼唤时,他毅然地飞向她的头顶。丈夫又一次盘旋在空中,倾诉着、呼唤着。她试着做飞翔的动作,无论她如何挣扎,最后她都在半空中掉了下来。她美丽的双眼里蓄满泪水,她悲伤地冲着丈夫哀鸣着。两只雁头颈相交,死死地缠在一起,他们用这种方式自杀了。僵直的头仍冲着天空,那是他们的梦想。"</b></h1> <h1><b>从古至今,人们都把爱情推崇至上,把大雁定位为是忠贞爱情传说的主角。大雁是群居性鸟类,一起南北迁移。它们一生中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一只死去,另一只从此就会悲伤欲绝。迁徙时要么做吃苦顶风的头雁,要么就排在队伍的后面,晚上还要站岗放哨……</b></h1> <h1><b>这只孤雁为什么一直翘着翅膀?我不是鸟类学家,直到最后也是被它的这个举动所迷惑,并且无从解答。以我个人的分析猜测:它很可能就是这群大雁中的"守护神"。</b><b>雁为最难猎获之物,是因为大雁有智,落地歇息之际,群雁中永远由孤雁放哨警戒。</b></h1> <h1><b>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得很好,非常适合这些野生大雁的栖息。人们保护自然野生动物的意识很强,没有特意去猎杀、捕捉,甚至去伤害它们的企图。大雁是自由的,它们每年大部分时间停留在这里,维护着这一汪清澈碧绿的湖水,仿佛在保护着属于自已的"领土"不被侵犯一样。</b></h1> <h1><b>我眼前的这群大雁不惧怕人,对人没有任何的警惕和防备,这是因为它们从来没有受到过人的伤害(指这里)。不但如此,雁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很友善,每天都有一些人带着面包,或是让它们喜欢的食物前来喂养。而这些大雁也似乎通人性,知道来者是善意的给它们在补充"养分",所以见人走近就一窝蜂地跑上前来……</b></h1> <h1><b>大雁吃饱后,就喜欢成双结对下水游泳嬉戏,有的年轻单身,也开始伺机寻找着自己的伴侣。背负晴朗的天空,享受着太阳散发出的温暖光辉。它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从一边游到对岸,然后又从那边游了回来。</b></h1><h1><b>生活在这里的大雁是幸福的,它们没有惊弓之鸟的担心与恐惧,也没有找不到食儿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人们热爱动物和大自然,这些鸟类飞禽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着人类,以它们特有的憨态可掬,营造出自然与人类和平共处温馨浪漫的景象。</b></h1> <h1><b>秋天,这里是最美的!风,吹皱了一池清澈湛蓝的湖水,一圈套一圈地向远方缓缓扩散着。岸边的落叶,仿佛不甘心在秋草中间的寂寞,也试图跟在湖里游曳的大雁后面向湖心漂泊……</b></h1> <h1><b>每逢看到姹紫嫣红的枫叶,伴随着风渐渐退去了颜色,一片接一片落下,覆盖在了这块肥沃泥土的衰草之上,大地获得了滋润与丰收。我知道,又一个秋天到来了。</b></h1> <h1><b>人们对秋天的描写丰富多彩,而我却单单喜欢用大雁和万木萧疏来形容自己心中的"秋天"。</b></h1> <h1><b>一叶知秋,四季的变换,是大自然赋予世间万物的恩典。眼前的景色赏心悦目虽然美好,可是伴随着秋风秋雨,难免使人忧郁后产生起触景生情的感觉。</b></h1> <h1><b>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人,一上了岁数,尤其是年过花甲,自然而然就会有怀旧的心理。年轻的时候,因为忙于事业的打拼,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也不怎么能体会和尝到这种念旧的滋味。可是现在每每闲下来时,特别是当看到一行行大雁戛然长鸣从头顶上飞过,便情不自禁地凝视目送它们消失在远远的天边,雁的哀叫最让人揪心。</b></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b>"少小离家老大回,</b><b style="text-align: center;">乡音无改鬓毛衰。</b><b style="text-align: center;">儿童相见不相识,</b><b style="text-align: center;">笑问客从何处来。" 身为一个没有"根"像大雁一样南北迁徙的海外游子,待我生出根根白发的时候,才真真读懂了父母多少年来每次为我送行的那种表面上让你看不出来,可是回到家里却老泪纵横的内心世界!</b></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text-align: center;">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次的远行,在暮年爸妈的眼里都被看作是最后的"诀别",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一个是"想"、一个是"盼",直到"蜡炬成灰"长眠在被我视为"望儿"的山上为止。</b></h1> <h1><b>我敢说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尤其是母亲,在对待子女的情感交流上,比起父亲的含蓄更加直白,或许是她亲身哺育的原因。</b></h1><h1><b>母亲看着我们一天一天的慢慢长大,而她自己却像这棵叶子枯黄的老树,耗尽了自已毕生的心力。不过,我深深的相信,伟大的母爱在我们这一代人心中早已生根发芽,年年都会报出三春的光辉。</b></h1> <h1><b>我的故事很多,移居海外也快近30年了。除了能感受到父母亲人彼此的思念外,我还多了一层眷恋故土家乡的情怀。</b></h1><h1><b>几年前,父母先后离开了。我也最能体会到他们临终时未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的那种遗憾!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个事从古至今都没有圆满过。看到这眼前的大雁,还有天上远飞的,有些怅然。我的家乡在大雁也飞不过去的大洋彼岸,那里有我埋在青山上长眠的父母;有我家里的亲人、朋友、发小儿和我的老师同学。</b></h1> <h1><b>月是故乡明,失去父母那份孤独,漂泊在外没有根的这份无奈,与双亲健在和守家在地的感觉应该是不一样的。</b><b>看到這一棵棵大树面朝阳光沐浴著溫暖,可是又有誰会在意树背后的暗影?它們一条条鋪在地上,像是等待你去选择光明与黑暗的"人生之路"。其实,</b><b>我内心深处常常隐藏着一处寒冷,这与我的外表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强烈反差。也曾经想过,难道就这样终老他乡,做鬼也要与陌生的人为邻不成?后来,我还是决定:等我"百年"之后,让亲人将我躯体有用的部分无偿捐献给医学去拯救他人的生命;再把我的骨灰撒在双方父母的坟前作为陪伴,最后剩下的撒向家乡的山河。我要看着南方归来的小鸿雁从家乡的上空掠过,飞向北方的草原,飞向那遥远的地方。</b></h1> <h1><b>不说这些了!有时看到秋天的落叶,看到栖息在湖边觅食的大雁,甚至聆听一曲悠扬的《鸿雁》都不免让人怀旧伤感,不知不觉地会与家乡联系在一起。不过,若是和晚年的于右任相比,我这种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还远远不及老人家那样已深入到骨髓,融入进血脉里的刻骨铭心,这是因为我还"年轻",而且健康的活着。</b></h1><h1><b>于右任一生布衣粗食,不置私产,夫人高仲林比于右任小两岁,两人膝下仅有一个女儿于芝秀。夫妻之间虽然聚少离多,但于右任早年所穿青鞋、白袜、衫褂、衣裤,都是于夫人一针一线亲手缝做的。于右任被迫去台湾后,将于夫人为他缝制的布袜鞋子携带身边,以为纪念。<br />1956年,于右任通过香港友人吴季玉与大陆的亲人取得了联系,汇去台币600元给于夫人和女儿于芝秀。于右任在信中倾吐了对大陆亲人朝思暮想、心牵故国之情。此后,吴季玉每年到台为于老祝寿,为他在海峡两岸传递家书。</b></h1> <h1><b>于右任晚年,很想长寿,盼望能活到100岁,因为他想在有生之年回到大陆,见见亲朋故旧,更想再见到他的老伴高仲林。<br />1958年,在于右任与高仲林结婚60周年即将到来的金婚前夕,他从保险箱中取出高仲林早年为他亲手缝制的布鞋布袜,抚视良久,写下了《忆内子高仲林》一诗:两戒河山一支箫,凄风吹断咸阳桥。白头夫妇白头泪,留待金婚第一宵。</b></h1> <h1><b>据早年在于右任身边工作的人回忆:于老先生的节俭是出了名的。他经常因缺钱而不肯去住医院,或者往往病未愈就提前出院。他在日记中写道:"我的钱已用干,可指天为誓"。他曾对副官说:"我很穷,没有钱,这间病房一天多少钱?太贵了我付不起,还是出院回家吧"。副官看他病情严重,只好隐瞒实情,以"最优惠"为由把每日高达千元的住院费说成"只有100元",他才安心地住下去。</b><br /></h1><h1><b>在医院的3个月里,于右任曾试图写份遗嘱,据他身边的人说他写过好几次,但写了又撕,撕了再写,最终没能留下遗嘱。</b></h1><h1><b>对于老先生来说,经济生活上的困难还可忍受,而晚年思乡心切、精神上的痛苦却无法排遣。当时海峡两岸正处在战争状态,炮声隆隆,人员往来隔绝,邮路不通,亲朋好友间渺无音讯。一位对故乡怀有深厚感情的86岁老人,</b><b>客居台湾十几年怎能不思念陕西老家?怎能不思念结发妻子?怎能不思念失散骨肉?何况老人此时已是垂垂老矣 !叶落归根,狐死首丘,要知道,人越年老越想回到自已的家乡。</b></h1> <h1><b>1962年,八十三岁的于右任重病缠身,自知不久于人世,</b><b>绝望悲伤至极,在1月12的日记中写道:</b><b>"我百年之后,愿葬玉山或阿里山树木多的高处,山要高者,树要大者,可以时时望大陆,我之故乡是中国大陆" 。而在1月</b><b>22日的日记中又写到:葬我在台北近处高山之上亦可,但是山要最高者。两天后,一夜未眠的于右任在天微微亮时,写下了《望大陆》这首使人怆然涕下的悲歌:</b><b>"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b><br /></h1> <h1><b>生前两袖清风的于右任,死后在幕僚们打开他的保险箱时,却惊讶地发现箱子里没有一件金银财宝,除了一支钢笔、数方印章和几本日记外,就是为儿子留学美国而向银行贷的四万元账单,以及平日向副官借的数万元账单影印件,最后还有结发妻子亲手为他做的布鞋布袜。融一生高官,著名书法家、社会活动家于一身的于右任先生,临终前仅仅留下了这些遗物,以至让所有</b><b>在场目睹的人无不潸然泪下。</b><br /></h1><h1><b style="font-size: 16px;">(注:唯独这张"人"字排行的大雁照片是从网上下载故在此特意声明)</b><br /></h1> <h1><b>"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若把我和于右任的故事联系起来看,我们是一样的没有"归属感"。所不同的是:同为天涯沦落人,</b><b>一代元老、记者、爱国诗人、当代草圣,由于</b><b>两岸政治原因而导致团聚的梦想被一道浅浅的海峡生生阻断,</b><b>生不能骨肉团聚,死不能安息故土。生离死别,只能长眠于斯,隔海相望。故乡的路,竟变成了他心中的"蜀道",难于上青天!</b><b>而我虽然不能和于右任同日而语,但有幸的是我身边尚有儿子和娇妻陪伴,况且还可以随时回去呢。只是作为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归去来兮,却是满怀疲惫,暂时回到母亲的怀抱歇歇,而后又要匆匆的离去。感叹: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b></h1><h1><b>每逢踏上"归途"离开祖国大陆,心像下面的一片海、像眼前的一片云,在云的更远处,则是一轮如血的残阳。我乘坐的飞机,好似远飞的"大雁",每年一次的迁徙,每年一次的翱翔。</b></h1><h1><b>天苍茫,雁何往?我是一只离群的孤雁,独自飞向了相反的远方。回首遥望自己的身影,仍留在那枯黄的秋叶之上。游子吟啊!依然是没有家的凄凉,没有根的彷徨,没有魂的怅惘……</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