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画】米共

MD阿山MP

<h1><br></h1><h1><br></h1><h1><br></h1><h1><b>运载米共</b></h1><h1><b> </b></h1><h1><b> 厕所革命,使我想起一些往事。 先说粪。米共,繁体字是米田共。这个东西现在我们避之唯恐不及,以前在农村可是宝贝,大田要用,各家各户边边角角种的蔬菜也是用粪便作肥料的。那可是有机肥料。君不闻“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前几天刚用粪坑里屎和尿的混合物浇过的青菜菠菜,今天挖起来洗洗就烹制食用了。</b></h1><h1><b> 我插队时曾经去运过粪,当地人叫“载黄粪”,运载粪便。当时这是计划物资,粪站在唯亭,要由县有关部门统一调配,各公社的供销社再安排到各个大队生产队。其实如果运气好,这个活还是轻松的,这个运气便是风向风力。因为运载工具是大帆船。一次队长安排我随两个老农去,他也是好意,因为我也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不派工不妥,就让我跟着去,“淘粪糊”吧。天不亮就动身了,去的路上,我们徒手摇船,我还只能扭绷,不会把橹。有时能借风,则大帆高挂,缓缓驶过田野村庄,大多数时候是在阳澄湖上,中间也经过现在名气蛮大的的休闲旅游胜地—莲花岛。到唯亭时近中午,办好手续,装满黄粪,我们岸也没上,便打道回府了,因为还有半天路程。</b></h1><h1><b> 回程一开船,风虽不大,却是顺风,只须一个人把舵,另一个则早已用行灶点火做饭,饭上蒸了几块咸鱼。不一会那用硬柴火烧的饭便溢出了诱人的香味,我们三个就在船梢上开始午餐,饭香鱼美,眼前船舱里晃来荡去的我们城镇同胞的排泄物,一点都没有影响我们的食欲。你想想行灶?你想想硬柴火?你想想一清早上船半天体力劳动之后的胃?你想想血脂血糖胆固醇三不高的身躯?那时候这样的饭菜绝对是美味佳肴了。插队在我隔壁生产大队一位苏州知青,我几次看见他吃饭时只能用筷子在盐罐里戳点咸味,没有任何下饭的菜。早几年在这个鱼米之乡,饿死了好多农民。我插队的公社是“三城事件"发生地之一。当时的苏州地区,那是吴县、吴江县、昆山县、太仓县、常熟县、沙洲县,还有现属无锡的无锡县、江阴县,这一大块江南福地中,吴县湘城、常熟莫城、昆山巴城三个公社饿死人最多。称为“三城事件”。有白米饭有咸鱼,知足了。</b></h1><h1><b> 风顺,船稳,我后来干脆躺下,仰望头顶蓝天,白云与湖鸟齐飞,再观身边船舱,小解共大便一色。因为是初夏,又因为船重载后船舷与水面贴得很近,看着船徐徐划开清清的阳澄湖水,我忍不住把一只脚不时伸入水中,享受一下湖水的清凉和水流按摩皮肤的惬意。</b></h1><h1><b> 回到生产队,天黑了。</b></h1><h1><b> ( 我只是记录一个小场景,并非"青春无悔”。再说我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不说也罢。)</b></h1><h1><br></h1><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