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落叶飘飘

浅香无痕

落叶

浅香无痕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立冬已半月有余。今年的冬寒虽然来得迟了些，但它还是来了。田野里各种爱闹腾的小虫子们都已销声匿迹，地头路边的野花野草也都现出了枯萎与残青并存的憔悴。初冬的咋寒笼罩着大地。
太阳升起来了，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这清冷的、充盈在天地间的大气中，显得格外地温暖柔和。很多树上的叶子已凋落地稀疏无几，枝叶间的空隙宽大起来，阳光终于找到了穿越的机会，大片大片的阳光穿过枝叶的间隙照着树下的土地。树叶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枯萎色彩，不时地有枯叶翻飞而下，如迟暮归来的彩蝶，与黄昏作着最后的告别。
我家屋后有一片杨树林，这些杨树似乎较其他树赶早进入了过冬的状态，叶子脱得干净利索，整棵树干是干枝是枝的呆立在那里，没有一点累赘地开始了冬眠之旅。
地上的落叶干枯地变了形，有的像刚刚晾干了水渍的宣纸凸凹不平的，有的边缘微微向上向中间收拢起来，有的则卷成一个筒儿，它们散乱地混在一起，蓬蓬松松的摊满了树下的土地。寒风咋起，它们相互的碰撞着、摩擦着、挤压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想必这树叶也和落红践行者一样的使命吧！无论它们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最终生命都将化为尘埃，融入大地的血脉。

记得小时候每年这时，农村人都把落叶扫起来烧锅。那时农村做饭烧水全烧庄稼的秸秆，不像现在可以用电用煤气。地里收获的庄稼秸秆常常不宽裕，农村人便以此来补给。那时候我和弟弟就干过这活儿。为了树叶不被别人家扫走，我们常常抢早先把相近好几片树林的落叶都扫成堆儿，这样别人就知道那树叶有了主便不再去动它，然后我们再坦下心来一堆一堆的往大包袱里装，直到蓬松的树叶被按压实了再也塞不下去了，我们才罢手回家。所以那时候的落叶，大多都进了灶膛，根本就没有今天化作泥土去护花的机会。落叶，无论是昔日成为灶膛里的火苗，还是今天融入泥土化作肥料，也都算是时代赋予它的命运吧？对于叶的一生来说，也都算是找到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