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篇四周年】人间正道是沧桑

难得胡涂

<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1><font color="#ed2308"> 【前言】</font></h1><h3> </h3><h3> "西游记"这一四大名著,所描写的师徒四人和小白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终成正果。而知青上山下乡的经历,和"西游记"好有一比。</h3><h3><br></h3><h3>盐城地区座落在苏北盐阜平原上,有琼港、大丰(上海)、新洋、淮海、临海、滨淮、方强、黄海、五图河……等数十个农场分布在这个广袤的平原上。江苏近二百万知青就像繁星点点地散落在这些这些农场(兵团知青)和周围的农村公社(插队知青)。农场基本全是原来的劳改农场,条件肯定艰苦,而插队知青艰苦程度就更不用说了。而新洋试验站是唯一的农业科研单位,各方面条件相对而言,要好一些, <br></h3><h3><font color="#010101"> 五十年前,苏南到苏北的交通十分不便,在返城探亲和返回农场的交通上,知青基本疲於奔命,和现在春运高峰不相上下。而那时長江两岸仅靠轮渡过江(人过江),所以从江阴到八圩口岸(靖江),全要人上轮渡,到八圩换乘汽車,由于行李多,基于属於"狼狽不堪“,比現在的农民工艰苦十倍百倍也不为过。从无锡到盐城仅二百多公里,约需十个小时。而乘轮船要二天二夜,所以知青在春节期间既高兴又发愁。到后来(五年后)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善。开通了汽車轮渡和快班轮船。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春节过完后,返站时就是这种情况,而且还要在盐城过夜,第二天换乘轮船到黄尖镇,再由站内派馬車来接。到后来(大约也是五年后),这种情况才改善。从盐城到我们站内通了汽車,一天两班,巧的话当天就能到站。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当知青们回到站里后,站里顿时充满了朝气。知青们更是互相交换着省亲后的感触,就像大家庭一样,互相品尝着从家里带来的食品,大部分是年糕,按现在的说法:"知青是吃货“,主要知青还在長身体的时侯,加上繁重的体力劳动,胃口出奇的好。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也经过努力,终于从食堂调到大田,被分配在一队一组。那时知青宿舍重新进行了调配,四人一个宿舍,宽敞了许多,由于知青的到来。为解决吃水问题在食堂旁打了口深井,並造了数十米高的水塔,在水塔顶部安装了旗杆,升旗为上班,降旗为下班。同时还用上了发电机,天黑发电,晚上一般九点半左右熄灯,九点半以后只能用煤油灯了。那时江苏函授大学来站里招生,高中生基本全是函授学生,学制二年,主要课程为作物载培、土壤改良和植物保护等……。刚开始很积极,挑灯夜读,随着劳动强度的不断增大加上春耕春种的开始,就无法坚持,但因我站是科研试驗基地,在实践中本身就包含了这些课程内容,"实践出真知“,所以三年后基本全拿到了毕业证书(由于拿到了这毕业证书,加上回城后拿到了电大毕业证书,所以我也很快被评为机械专业工程师职称,这是后话)。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一队一组组長姓李名仕国,由于是富农出身,小学水平,但生产经验丰富,所以跟着他也不错,应该是我的农作师付,的确也学到了很多农话经验。我组主要是棉田种植,而棉田种植学问不一般,从整地开始到播种要求一次播种,一次全苗,间苗、移苗、定苗、整枝、打顶芯,然后控制疯長,棉花种植的全过程以消灭病虫害(治虫)为主。並要中耕除草,保证棉花结上十个左右棉桃,棉株高度和人胸齐高最理想,这样可保证棉花皮棉产量120斤/亩左右。苏北有句老话:"一个桃子吃粥、二个桃子吃饭、三个桃子吃肉"。同时还有试验组完成年度的科学实驗项目(主要是盐土改良和良种培育,到现在苏棉四号和九号还在全国各地被采用),所以种棉花学问不简单,棉花是經济作物,种植周期長,但产值高,收益大!</font></h3> <h3> 春耕春种 </h3><h3> 早春二月,春寒料梢,苏北比无錫,还要冷二到三度。大田去年洒下的绿肥种子,早已長成一片翠绿田野,煞是好看。所谓绿肥也就是紫花苜蓿和黄花苜蓿(我们无锡人吃的金花菜),公历四月中旬也就是春耕春种的黄金时间,而这些绿肥也就是种棉花所需的一年养份。平时我们每十天休息一天(不像现在一周能休息两天)。</h3><h3> 随着春耕春种动员大会开完,紧张没日没夜的劳动开始。拖拉机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翻耕着土地,平整土地大軍从早晨四时到晚上十時跟在拖拉机后面搶着跟上进度,而且要求又平又细,而播种机紧接着抢种,以求一次播种一次全苗,这是棉花获得高产的基础。而这种高强度的劳动使我们感到种田难、难种田。而我们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挺过来了,数十年如一日,这是何等的不容易,但我们无怨无悔,没有一人做逃兵,对于我们这些刚出校门就到田间地头的知青来说,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真可谓"人间正道是沧桑",可敬可叹。而从中我们更感到了农民的艰辛劳苦和伟大!</h3><h3> 春耕春种在十天内结束,一切又是如此完美。我们如释负重,但又豪情满怀。</h3><h3> "五一"节站领导宣佈放假四天,我们欢欣鼓午,在狠狠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知青们又精神饱满地去南三区(不远的集市)寻食吃了(那时是十五元工资,十元饭菜票、五元零化钱),知青最鍾意的是猪头肉,两个人扛个猪头(六元钱一个,近十多斤),基本要消灭近十个猪头。我们一隊的陈錫生,糜大明,李建夏……等知青弄几块砖头,几块木柴,一个铁锅就能把猪头烧熟,但可惜的是还没烂,猪头肉也吃光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这就是刚下乡的"知青风采"。</h3><h3> 四天的休息时间在欢乐中度过,由于缺少油水,肚子好像永远吃不飽,晚饭以后还会集体走二十华里夜路到黄尖镇上吃碗面,才心滿意足的回到站里(可惜肚肚又餓了),这些经历现在想来回味无穷(现在的年轻人真幸福,夜生活过过,酒吧里坐坐,令人羡慕嫉妒)。</h3><h3> 经过几场春雨,棉苗破土而出,条田里在一条条绿色棉苗点缀下,也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但棉花的生長是泡在农药里長大的,地老虎、蚜虫,红蛛蜘、棉鈴虫……在棉花从幼苗到長大的各个阶段,分别要用223乳剂,乐果,1605,1059,3911,666粉这些剧毒农药来对付,而人们必须和这些农药零距离接触,劳动保护仅是一付手套和一块肥皂,这放到现在来看令人难以想象。幼苗还好应付,就是弯腰捉地老虎、间苗、移苗、定苗……,仅是腰酸背痛。而長成齐腰高的棉株,治虫是危险度极高的工作,特别是女知青在发育期间,条田来回一次600米已半身湿透,而这湿身的是农药,况且肩上还要扛着扁担,手里拿着喷头,(一般男知青在后面,尽量把肩担望后靠,以减轻女知青的负担,"真是怜香惜玉")一天要近十个来回,这其实就是在拼着命干。而男知青在喷洒666粉时渾身上下全是药粉。这些放在现在能想象吗?所从现已离世的知青战友大多是患癌症去世的。这就是付出青春和生命的诠釋。</h3><h3><br></h3><h3> 知青的无奈和"恶作剧"</h3><h3> 田间管理的枯躁乏味和繁重,知青们心中的陏闷无处发泄。因那时一隊、五队是一排宿舍,二隊是前二排宿舍。而三隊安排在东边,四隊在东北角上,子午河畔,都是种水稻为主的生产隊。而一隊、五隊活跃分子居多。当时八中的徐诵舜是知青的领头羊,身高丈八,体重二百斤,才高八斗,凝聚力强,所以那时知青都对他俯首贴耳。无聊之余,他突发奇想,半夜十二点,闹鐘响起之时,知青统一敲响所有能响的物件,把巡夜民兵吓得不轻,如临大敌,一场虚惊。还有一次也是半夜十二点,会打蓝球和不会打的齐刷刷直奔蓝球场,又把巡夜民兵弄得"惊魂未定'。这成为知青们的一些永不忘怀的记忆。在大田劳动时,在他号召下,呼一下子所有知青全部跑下沟渠,朝南膜拜,以发泄思乡之情。</h3><h3> 那时,由于食物匮乏,知青从没有吃饱的时侯,加上劳动强度大,基本全靠家庭接济,不时寄粮票和钞票来。而大老徐(徐诵舜的渾名)一筷子能夹八块红烧肉(比较薄),真是奇才!</h3><h3> 现在"食尖上的中国"使某些"食尖上的浪费"泛滥成灾。而知青们那时"食尖上的无奈"令人深思,感触良多。</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