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b><font color="#ed2308">作者:杨玉兴<br></font></b><b><font color="#ed2308">制作:承德玉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font></b></h5><b><h3><b><h3 style="display: inline !important;"><b><h3 style="display: inline !important;"><b><br></b></h3></b></h3></b></h3><h1><b>题记:<br></b><b> </b>为姐姐写一篇文章,是我今生的夙愿,因为在我们家庭里,姐姐的奉献,仅次父母,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母亲。之所以这篇文章一拖再拖,不是素材少,而是素材多。不是亮点少,而是亮点多。那些素材让我无法做到正确取舍;那些感人的画面让我无法做到正确的剪辑;打捞那些往事让我有种旧日伤口重新被撕裂的感觉,那种被撕裂后接踵而至的疼痛是惆怅无奈又是那么的锥心刺骨……不过,在2010年农历5月初5这一天,我姐姐生日前两天,我终于完成了构思和酝酿近三十多年的文章,献给已经迈进五十一岁生日门槛的姐姐……</h1></b> <h1> 一、</h1><h1> 姐姐是1960农历5月初7生人。我们姐弟六人(其中一个夭折),姐姐为长,我次之,下面是三个弟弟。一个比一个大二、三岁不等。从记事起,母亲就面色青黄,骨瘦如柴,经常大口咳血,整日辗转于滦平县医院,公社卫生所、大队合作医疗站之间。有时也在家里输液打针,平时也没有断过药。母亲患的病叫肺结核,俗称“痨病”。这病属于富贵病。即怕冷又怕热,即不能生气,又不能缺营养。这样本该母亲负责的做饭、刷碗、洗衣、喂猪、喂鸡等活计。责无旁贷地落在父亲和只比我大二岁的姐姐身上。那的姐姐还不到十岁。</h1> <h1> 那时老百姓,根本买不起煤。至于煤气罐、电饭锅、电炒勺等家用电器更是闻所未闻。做饭全是爸爸割得“毛柴”。这“毛柴”熔点低,不捱时,一个人往锅边贴饽饽的时候,就得有人往灶膛添柴火,否则锅凉贴不住,“凉锅贴饼子——蔫溜”这句歇后语就是这么来的。<br></h1><h1> 每天早晨父亲第一个起床,烧好开水,准备贴饽饽前,就喊我们起来烧火。每当此时,唯恐喊我,我就头蒙着被子,闭住眼睛装起好脾气。这时姐姐就会说:“让弟弟们睡吧,我起…..”。自此这活就让姐姐“独揽”了。<br> 晚上,爸爸干了一天活累了,可还有刷碗,喂猪,喂鸡,喂鹅,喂兔子那么多活需要干。这个时候父母就会说”玉兴,别玩去,帮姐姐干活”。听到这话,我心里特痛苦,尤其是听到大街上传来同伴大呼小叫之声,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姐姐摸透了我的心思,就说“玉兴,你玩去吧,不用你帮忙”。我就像接到特赦令一样,连蹿带蹦地跑了出去…..<br> 那时姐姐还不到十岁,不到十岁的她,就成为我父亲的“帮手”。记忆最深的是每到冬季,由于长期凉水浸泡的缘故,她的小手皴裂红肿如小胡罗卜似的,蚂蚱口子里的血痕隐约可见……</h1><h3><br></h3> <h3></h3><h1> 二、</h1><h1> 《红灯记》里,有这样很经典的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br> 我大概十岁那年,过重的药费负担,逼迫父亲不得不背井离乡,去相距几百里地以外的邓栅子林场“搞副业”。他是春末夏初走的,快到秋天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储存的柴禾要没了,也没有钱买,这样病母弱子面临着断炊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姐姐在星期日和暑假期间,便开始上山割柴。<br> 我们村子有六七百户人家。取暖和做饭都靠烧柴。周围山峦的柴禾割的比剃得还光。要割柴必须走上十多里崎岖的山路。因为幼小,如今眼前丘陵似的“前山”,当时在我们姐俩面前就如珠峰般陡峭和高大。我们割的柴禾大多是“荆烧”、“蚂蚱腿子”、“桦结子”,这些柴禾长短粗细和筷子差不多。当我们姐俩一前一后扛着柴禾,蠕动在山梁和沟畔的情景,今天想来就像蚂蚁搬家一样。<br> 姐姐不但负责磨我俩的镰刀,捆柴火,还制作了我们背柴火的工具——“钎杆子”。<br> 所谓的“钎杆子”,一米多长,小孩胳膊粗细,木头上头带尖,以便于把成捆的柴禾穿透,木头下头用麻绳拴两个背襻,套住肩膀便于背起柴禾。<br> 记得有一天,姐姐不知从哪个旮旯,找出两根一米多长的木头。对母亲说:“娘,我和玉兴肩膀扛着柴禾看不见路,也累,你让东院吴继臣大哥,抽空给我们做两个“钎杆子……”。<br> 吴继臣是我们村的民兵连长,那时候,正在搞“备战、备荒、为人民”。基干民兵经常训练,作为连长的他肯定因为忙得缘故。我几次上他家,那两根木棍还老老实实戳在他家墙旮旯,面目未变。<br> 姐姐又把它们拿了回来,对我说:“玉兴,不用他们,咱俩做吧!”。<br> “你行吗?”我怀疑的问。<br> “有啥不行的!”她很坚决地一甩辫子。</h1><h3><br></h3> <h1> 实际做“钎杆子”,很简单,就是把木棍的一头削出个尖来,再把拴绳的地方挖出一圈凹槽。但是这对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来说,就不简单了。我们把木棍戳到地上,我负责攥住木棍的顶端,姐姐则用斧子去削木棍另一端。由于力气小,斧子沉,斧子就是不听姐姐的指挥,一会落到地上,砸得土屑横飞,一会落到木棍上,震得我两手发麻。我都想哭了,要放弃,又怕姐姐训我,只好咬着牙坚持。这样,两个木棍的尖是削出来了,但是极不规则,跟狗啃似的。而木棍靠近尖头部分,高高低低也是被斧头“啃”的伤痕累累。<br></h1><h1> 这时妈妈回来了,看见我们姐俩小土驴似的,以为打架了。当看见地上的钎杆子,才明白咋回事了。她说“多危险啊!你们歇着吧,我找人把槽挖出来”<br> “不用!”姐姐倔强地拦住母亲。<br> “我会做!”她脖子一梗地说。<br> 姐姐非常刚强,也很“犟”,她一坚持,母亲也就没辙了。那天我协助姐姐用镰刀又把“钎杆子”的凹槽剜出拴上麻绳时,已经是落日衔山,燕子归巢的时候……<br> 在吃饭的时候,姐姐的饭碗落到地上了。母亲刚要骂她,看见她眼泪围着眼圈转,眉头紧皱,拿过她的双手一看,十个手指都被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因为疼端不住碗才落到了地上……<br> 第二天姐姐看母亲不在,拿着“钎杆子”,悄悄溜出院子。我紧跟其后,傻乎乎地问</h1><h1> “大姐,你手疼吗?”</h1><h1> “废话你说疼不?”,她白愣我一眼。<br> “那咱们呆一天吧”<br> “呆着,烧你大腿呀!”她头也不回地回答。<br> 我们姐俩背柴火时,她不但比我背的多,而且走得快,经常返回来接我。在她的带动下,秋天来临之际,我们姐俩的柴火垛已经初具规模了。这时我就很有成就感,经常坐在高高的柴垛上不想下来,最怕我母亲做饭烧柴火,她一用我们割的柴火做饭我就噘嘴。我是想让爸爸回来看看我们的“成果”,小小的年纪,我就有了爱“显摆”的毛病。</h1><h1> 秋天来临,我们停止了割柴火。因为上前山割柴要趟过村前的牤牛河,河水忒凉。这样姐姐就推着手推车,我扛着耙子,拎着麻袋到河边搂树叶儿。<br> 那时在村子和牤牛河之间,是一片接一片的白杨树和柳树。这些树棵棵长得心宽体胖,白杨树的叶子阔大,叶脉分明,像男人的大巴掌。而柳树的叶儿,单薄、细长、柔韧,很像小河里的鱼儿。每到秋季这些大树在秋风的淫威下,落叶五彩斑斓漫天飞舞,铺天盖地。我们就把这些树叶收集一起运回家,家里的院子堆的小山似的。谁来了都对母亲说:你们这俩孩子,像他爸爸,能张罗,肯吃苦……我听了心里也美滋滋的。</h1><h3><br></h3> <h1> 秋季过了,寒冷的冬季来临,我们更盼着爸爸回来了,因为家里面临着吃水困难。<br></h1><h1> 水井矗立在高高的井台上,井很深,井沿和井壁长着绿绿的厚厚的青苔。从井口朝下看,里面黑咕隆咚的,一股冷气迎面而来……井台前后支起两个“人字”型的木头架子,辘轳就横在两个“人字架”之间,架子后面吊着一个磨扇。辘轳上盘着一圈圈粗大井绳,井绳头有一个能开合的铁钩子,在风中钟摆一样平稳的摇动。<br> 我特别羡慕那些力气大的人,把水桶挂在钩子上,放辘轳不用攥辘轳把,水桶拽着井绳欢快地抵达水面,一摆水桶就灌满了水。然后一手插兜儿,一手摇动辘轳,瞬间水桶便高兴地窜出井口,显得特别潇洒。相比之下,我们姐俩就逊色了,姐姐摇动辘轳,放下水桶后,我则站在她身后,拽住她的衣服。姐姐小心翼翼地摆动,生怕水桶脱钩,落到井里。有一次不慎水桶落到井里,急得姐姐都要跳井了。这样看到姐姐拎着井绳摆动时,我的心也像那在水中扑腾的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姐姐打满了水,我们二人对面而站,合力摇动辘轳把。水桶升出井沿时,姐姐就叮嘱我,使劲压住辘轳把,她则探出半个身子,去拽在井口中间摇头晃脑的水桶。这时我就死死按住辘轳把,我知道一旦松手,下坠的水桶就会带动辘轳把,把我们姐俩打入水井。<br> 我家离水井有二百多米,我和姐姐抬着一只水桶,还得歇几歇。姐姐为了减轻我的负担,把水桶拽到自己这边。这样她的鞋每次都被溅出的水打得湿漉漉的……<br> 冬天井台上结了厚厚的冰,大人都望而生畏,打水危险系数也增加了。<br> 我们家的困境被邻居吴继发的母亲看到了,她就帮助我们抬水。她又瘦又矮,头发花白,抬一桶水也累得气喘嘘嘘。我们家因为挣不够工分,买不回粮食,她家也多次帮助过我们。所以对她家我始终心存感恩。也巧,前几年两位老人先后离世,我都在老家。于是就带着弟弟们过去,献上一份薄礼,烧上几张纸钱,表达了自己的哀痛和感激之情…</h1><h1> 爸爸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他头戴一顶狐狸皮帽子,那黄白相间的狐狸毛遮住了半个脸,好像威虎山里的人物。爸爸是悄悄地进屋的,看见爸爸我和姐姐在愣怔的瞬间就一齐扑了过去。父亲在我母亲信中,已经知道了我们姐俩优异的表现。他一手一个把我们姐俩抱了起来,饱经磨难一向刚强的他落泪了,泪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们的脸上和手上,湿湿的、热热的,暖暖的,流到嘴里又是咸咸的……</h1><h3><br></h3> <h1> 三、<br></h1><h1> 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姐姐上四年级。<br> 母亲的病时好时坏,方圆数十里的中医、西医、土医,神医几乎都给母亲看过病。那些草药、中药、西药、偏方使家里的空气都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在与疾病作斗争中,我们家进入最艰苦的“相持阶段”。<br> 那时生产队一个劳力日值才三毛钱左右,要维持庞大的药费开支,就只能靠父亲的“副业”收入。<br> 如今我们哥四个,只有二弟体重在七十五公斤左右,我们哥仨体重全在八十五公斤以上。从我们的身上,即看不到父亲瘦骨嶙峋的影子,也找不到我们年轻时的清瘦。一次女儿告诉我:“爸,我老婶说我老叔身材是西瓜下面插两棍”。这话让我差一点没有笑岔气。当年我父亲身材单薄,干瘦,可是无论上山还是下地,都是“超一流的高手”。眼快手快腿快就是年轻人也望尘莫及。春天来了,我们就去刨药,周边二十多里的小山大山几乎跑遍了。因此打小我就认识黄芩、丹参、远志、苍术等多种药材;夏天我们就捋杏树叶子喂猪,割草养兔子,抓蚂蚱喂鸡和鹅,摘山杏,割荆条卖;冬季爸爸就割柴禾卖。姐姐干活实在,不惜力。所以父亲干活时常把她领上,姐姐为此就经常旷课。</h1><h3><br></h3> <h1> 记得姐姐辍学的时间是一九七三年春末夏初时节,那年她十三岁。原因很简单,她跟随父亲去“梁后”摘了半个月山杏,旷课半个月。因为跟不上课说啥也就不去了。那天她在前头跑,母亲拿着书包在后面追,最后娘俩就在姥姥家门口那棵老榆树下打起游击来,结局是母亲累得嘴起白沫儿……<br></h1><h1> 姐姐从此就正式成为我们生产队最小的“小社员”,家庭的“第二顶梁柱”。每天挣六分工,可别小瞧这六分工,那可是 “分分穷人的命根”年月啊!她曾多次摸着我的头叮嘱我:“玉兴,你是咱家的男孩,又是老大,要好好读书,将来咱家翻身的日子就靠你了,我上学再多,也是脸朝外的人,大姐不上学,一是挣工分给娘治病,二就是供你读书……<br> 我看看姐姐,她那乱蓬蓬的头发里,夹杂着草叶和土屑,青黄的脸上有柴禾的划痕,额前的头发下,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望着我,那渴望、那期冀的眼神今天忆起,让我仍感到锥心地刺痛……<br> </h1> <h1> 我上高一那年。姐姐十七岁。十七岁的她,为了多挣工分,不顾父母劝阻,离开了家乡,到距我们村一百多里地的黄土梁水库“出民工”。 </h1><h1> 姐姐是刚过完春节走的,种地时回来过一次。又黑又瘦的她背回十多个小足球大小的馒头,据说是八两面一个。我们哥几个见了无不欢呼雀跃,在分而食之的时候,姐姐也非常高兴。她告诉我们:她在那里住的房子很好,一天三顿饭,顿顿馒头随便吃,还有肉。我听了馋得哈喇子直流,做梦都盼着放暑假,放假了就把姐姐给替换回来,好事不能让她一人独占了。<br>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学校放暑假。我高高兴兴地坐拖拉机去了黄土梁水库,去后才发现被姐姐给忽悠了。<br> 他们住的房子很大,一间房子几十号人居住。窗前与后墙是十几米长上下两层的“大通铺”,中间过道仅能一人通行。“大通铺”是用砖头做腿,砖头上铺着木头板子和草帘子。房子外面的水坑里,一群群的苍蝇乱飞。我看见一个破旧的箱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窝头,很纳闷,咋还有黑窝头?到近前一看,苍蝇飞了,窝头才现出“原生态”。我就坐在姐姐的铺上,眼巴巴等着姐姐回来。<br> 姐姐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擦山了,金黄的落日给群山镀上了道道金边。姐姐见了我,很意外,因为她在信中反复叮嘱我不要来,她哪里知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姐姐衣服上有汗碱,头发也被汗水湿成了一绺绺,青黄的脸上残存着汗道子,像雨水冲刷过的河床…….<br> 这时有人边走边敲着饭盆,喊开饭了。姐说:“你坐了一天车,肯定累了饿了,我去打饭,晚了就得等好长时间”。说完她脸也没顾上洗,拿着饭盒就走出房子。我随后也跟了出去,远远地看见食堂前黑乎乎挤满了人,人堆后面还排着一字长蛇。姐姐回来时左手端着一饭盒白菜汤,菜汤里腻虫上下浮沉着,右手饭盒盖摞着几个窝头,没有我朝思暮想白花花喧腾腾的大馒头。我睥睨其他人,也没看到他们手里有馒头。</h1><h3><br></h3> <h1> 我是带着问号入睡的,半夜被咬醒了。一摸身上腿上全是疙瘩,初来乍到的我,不知道灯绳在哪儿,就悄悄推醒表哥王朝利,告诉他我身上刺痒……他说那是臭虫,说完又翻过身沉沉地睡去了。“大通铺”里放屁、咬牙、吧嗒嘴的“人籁”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臭虫和蚊子的轮番冲击让我防不胜防。真是秀才遇见兵,既无招架之功又无还手之力……好不容易熬到了黎明,借着熹微之光,顺手逮住了几个因为喝血喝得太饱走不动的肥肥的臭虫,(而那些没有吃饱的臭虫像黑黑的荞面皮),当即对喝我血,搅我梦的这些饕餮之徒实行了专政,让它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br></h1><h1> 姐姐走后的几天里,每顿饭都是窝头和白菜汤。我再也忍不住了,就问表哥咋回事?他听完就乐了,点着我的鼻子说:你想天天吃馒头,做梦去吧!那是你大姐骗你们,吃馒头是一个星期一次,算是改善生活,每到改善生活的时候,你大姐就把从食堂领回的馒头留了起来,自己则悄悄躲到没人的地方,吃剩下的凉窝头…..<br> 我在那里干了不足半个月,就“母鸡不是母鸡——草鸡了”。那活计很累,每天不是从几百米外的地方往坝顶抬石头,就是拉着装满黄土的双轮车搞回填,夜里还加班。我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馒头只吃了两个,被太阳晒得像块炭渣。</h1><h3><br></h3> <h1>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坐在电脑前,回想那逝去的岁月,忍不住百度丰宁黄土梁水库,一会功夫,一条条信息就相继出现在我的眼底。<br></h1><h1> ——建成于1979年的河北省丰宁满族自治县黄土梁水库,属海河流域滦河系。位于兴洲河上游西官营乡西北一公里处。集雨面积324平方公里,总库容2830万立方米,均质土坝高39.3米,坝长340米,坝顶宽5米。水库主体工程由拦河坝、溢洪道、放水隧洞、水电站和泄洪渠等组成,是以防洪和灌溉为主,兼有发电、养鱼、林果和旅游等综合效益的中型水库……是丰宁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br> </h1> <h1> </h1><h3><br></h3> <h1> 接着我用鼠标点开了下一条继续阅读:......30年前,在省、地的关心支持下。县革委把修建黄土梁水库工程作为头等重要的工作,组织号召全县上下节衣缩食,出工出力,投工投劳共建水库工程。于1975年3月成立了“黄土梁水库工程指挥部委员会”,在之后的5年时间里,全县集中大批领导干部和水利工程技术人员,先后抽调45个公社的民兵共计1.6万人次,以军事化的方式日夜施工,累计投入工日310万个,投资472万元,完成工程量229万立方米。在当时生产力条件下,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以无所畏惧的气概,克服施工设备简陋、生产资料缺乏、生活条件艰苦等诸多困难,于1979年胜利完成了移山造湖的伟大壮举。<br> 关闭信息网,我心里再一次涌出酸楚。在没有大型装载机,巨型推土机、大马力钩机、载重大卡车等机械化装备情况下。我们用铁锨、尖镐、钢钎、铁撬、铁锤、手推车、木夯等最原始工具,完成了这一壮举。如果放在二十几年前看到这则消息,我会产生自豪感。而今却觉得挺悲凉,甚至悲壮。不光为姐姐,为当初贫困的家。也为那些抛家舍业的“民工”,同时也为修筑长城、阿房宫,京东大运河的那些人…………</h1><h3><br></h3> <h1> 现在的黄土梁水库</h1> <h1> 四、<br></h1><h1><br></h1><h1> 上黄土梁水库出民工的次年,姐姐再次“出征”怀丰公路……<br> 一九八零年,姐姐二十岁了,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那些日子家里的门槛就差被媒人踢断了。但是父母一个没选中,却和一个我叫“亲娘”的人打得火热。他们讲话都背着我们,神神秘秘地似乎像在密谋什么。<br> 我特别讨厌那个我叫“亲娘”的人,因为听说她往天津倒卖人口赚了不少钱,她来我家肯定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我从来没有叫过她“亲娘”,还用很厌烦的目光盯着她,我自小就“痞”,爱冲动,敢下手,时常把伙伴打的口鼻流血。之所以对她这样,是怕她把姐姐给倒卖了。私下我拍着没有发育成熟,琴键一样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地对姐说:“大姐,你就嫁附近吧,有兄弟为你做主呢!”。姐姐听了默默无语,眼里浮出了泪花…….<br> 我的预感不幸变成了现实,一天晚上放学回来,没有看见爸爸和姐姐,一问才知道上天津相对象去了。当时我就急了,和母亲大喊大叫,把妈妈气了个眼翻白,最后要不是妈说姐自己乐意的,我还不会偃旗息鼓。<br> 三天后,大姐他们回来了,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他们都没有相中那个男人,说长相一般,不识字,还比姐姐大六岁。而且母亲死得早,父子一直和哥嫂在一起生活。</h1><h3><br></h3> <h1> 我暗自庆幸,也就转移了对此事的关注。没想到一个月后,这个男人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我“亲娘”身后,来到了我家。几天后,一直持反对意见的父亲动摇了,更没料到当初死活不干的姐姐,也放弃了抗争。我急得只跺脚,问姐姐:“你咋同意了?”<br></h1><h1> 姐姐流着泪说:“你知道咱娘吃的“利福平”多少钱一瓶嘛!”。<br> “不知道”我摇头。<br> “五十多块,日本进口的,是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br> 五十块钱是啥概念,我从没有盘算过,不过我知道那时教我们的“民办老师”挣得工分,折合人民币也不过十几元。一个职工每月工资在三十元左右。我只知道母亲这个“药包子”花费大,没有想到这么多。我似乎给吓呆了。<br> “你看爸爸,为药费愁得几乎没有睡过囫囵觉,妈这病属于”空洞型”肺结核。肺有两叶,一叶窟窿已经如筛子眼似的,另一叶也残缺不全了。如果医治不及时,活不了多久的……天津那边比咱家这边富裕,我过去后能多挣点钱给妈治病。我当大姐的,不能让你们没有娘,为了救娘,为了你们哥四个,我认命了。不过你放心,就是在远,我也会回来看你们的…..”。</h1><h1> 姐姐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br> 姐姐出嫁那天,我们家里哭声一片,似乎生离死别。</h1><h3><br></h3> <h1> 我扛着家里陪嫁的一台“前进牌”缝纫机,三舅妈和姐姐拎着一些衣服,冒着刺骨寒风,早晨出发了。先坐汽车到承德,然后坐倒火车至北京,再从北京坐火车到天津,又倒了两次汽车,到静海县的中旺村,下了汽车,又坐上等在那里的自行车,在凸凹不平的土路颠簸了二个多小时,才于次日午后三点抵达我姐夫家——沧州地区青县小牛庄公社清水大队一个土房前,也就是姐姐的婆家。<br></h1><h1> </h1> <h1><br></h1><h1> </h1> <h1> </h1><h1> 当时媒婆子们为了挣“中介费”,说嫁的地方是天津。住的是高楼,吃的是精米白面,肥得流油。纯粹是胡说。据我考证:承德姑娘嫁的地方全是距天津方圆百里、几百里的邻县或者郊区。而下嫁之人,以“地富、反、坏、右”的后代为最多,另一部分就是丧母或者丧父早,没有人给张罗,自己又老实和实在的中青年。我姐夫属于后者,他长得不出色,张罗能力更远逊于我姐姐,但是干活和脾气都是百里挑一。所以姐姐去了不久他们哥俩就分家了,姐姐又成了里里外外的“一把手”,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大拿”。</h1> <h1> 姐姐出嫁后每年春末夏初季节,都回娘家住上半个月。这半个月她足不出户,时常干到深夜,把全家的被褥全部拆洗重做一遍,把破旧的衣服和鞋袜补好,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才“轻轻地我走,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一挥手,不带一丝云彩……”</h1><h1> 姐姐经常给我们弟兄们寄来做的衣服和鞋,那些鞋有的是胶底上的鞋面,有是“袼褙”做得的布底鞋,那一针一线凝聚了姐姐对弟弟的多少深情;多少厚意;多少牵挂…..<br> 姐姐在娘家盖房,我和三个弟弟结婚时以及父母有病时候,每次都给钱,在人月工资只是几十元、百八十元的时候。就几百元,上千元的往回寄钱,仿佛她是“大款”。而我们哥几个在打工期间都在姐姐家住过,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姐姐伺候我们不说,分文不取…..<br> 当年究竟有多少承德姑娘去了“所谓的天津”?没有人做过具体统计。但是从1996年起,一辆长途客运汽车应运而生,始发点是距我们老家五十里的凤山镇,终点是距姐姐家十几里的石庄子村。两天一个往返,每日十几个小时的行程,这辆班车成了连接塞外与冀东南平原为车老板赚钱的“黄金通道”。那是“迢迢千里路,天天客满员。青丝变白发,谁人没辛酸”。</h1><h3><br></h3> <h1> </h1><h1> </h1> <h1> </h1><h1> 五、 <br> 家庭的困境,父母的艰辛,姐姐的婚姻……这些事情经常如同电影一般在我眼前一幕幕闪现,也促使我早日成熟。我暗暗发誓:以姐姐为榜样,学习她照顾父母,扶植兄弟,甘于奉献,勇于牺牲的精神。撑起长兄之责,在以后的岁月里竭忠尽职,把我们家带出困境。我是这么想的,也用行动兑现了自己的誓言,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中期至本世纪初期,十五六年的时间里。我既是哥几个的主心骨,也是这个大家庭的救火队员。两个小弟弟的婚事是我一手操办的;父母在世时住院以及去世是我一手操办的;弟弟们的工作安排以及工作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是我出面斡旋的。为了弟弟,我两次让房,为了弟弟,我求过亲属,银行借过贷款……“穷人事多”、“黄鼠狼专咬病鸭子”这些老辈子人总结的经验真是不假。回想这么多年里,自己为了家庭走出困境,可以说是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相对于企业我贡献的少之又少,每每思之,很惭愧、很内疚、很汗颜…….同时就怀念那些难忘的岁月里,曾经体恤我帮助我的领导和弟兄们,那感情在我心中永远不会锈蚀泯灭……<br> </h1> <h1> </h1><h1> 姐姐每次回老家,听到自己娘家发生那么多牵肠挂肚甚至用惊心动魄形容也不为过的事情时。就埋怨和责备我为什么不通知她?我心想能通知你吗!爸爸癌症从检查出来到故去,整整一年的时间,如果从发现那天就告诉她,重情重义的姐姐肯定会过一年炼狱般的生活;母亲三天两头住院,如果次次都告诉她,她的日子就永远乌云密布;如果把二弟一次被铁锤砸伤鼻子,一次铁水烫伤胳臂,一次高炉煤气死里逃生的险事告诉她,她会急出病;如果把四弟和弟媳均出过车祸,与死神擦肩而过消息告诉她,她会夜不能寐;如果把老弟因为哥们义气帮人打架,进了拘留所的消息告诉她,她能吃得下饭吗……如果今天她给这个陪床,明日为那个操心,她的日子还有法过吗?这些年我只把父母病危的消息告诉她,也是他们在世上来日不多的时候。所以每当家里有事,我就嘱咐弟弟们,对姐姐封锁消息。因为她已经为这个家庭奉献了青春甚至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让她再背这个包袱了。不过有些事我也太“左”了。一是我父亲临终前,想要去姐姐家看看姑爷和孩子们,被我强行拦下,至今想想肠子都悔青了。二是老弟弟结婚时也没有通知她,为这事姐俩埋怨过我,我自知“太大拿”了,只得用出发点是对的聊以自慰。</h1><h1><br> 实际上我就是要为她营造一个不为娘家拖累的相对平静的环境,让她一心一意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此心足矣。<br> 实际上我们瞒姐姐,姐姐有事也瞒着我们。她因为打苇帘子,长久坐凉地缘故,曾经处于半瘫痪状态,没有对家里人说过一次;他盖过四套房子没有向我们弟兄伸过一次手;她这些年积劳成疾患有冠心病、高血压,她从没有和我们提过。我们姐弟之间都是“报喜不报忧”。</h1><h3><br></h3> <h1>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姐姐功劳,总想做点补偿。<br></h1><h1> 2001年年底,发丧完母亲,我硬是把姐姐拉到兴隆,让妻子拿上一千多块钱,给姐姐买身像样衣服和鞋。谁知来回四十公里路程,他们不到二个小时就回来了。妻子说在“小雨点服装店”,让大姐试衣服,她不试,跑到外面再也不进屋了。又带她上鞋店,她高矮不去,去一趟县城,只买了一条不足百元的裤子。大姐那脾气,我还真拿她没有招儿。姐姐临行前非要给我女儿二百块钱,被我粗暴地回绝了。她走后不久,在书架里发现了姐姐偷偷留下的二百块钱<br> 2005年深秋,姐姐家大儿子结婚,我们哥四个去喝喜酒,每人送一千元贺礼,我另送一套音响。就在喝完喜酒,准备返回时,妻子悄悄跟我说:“你看大姐往车后厢搁啥呢!”我揭开后背箱一看,真是哭笑不得,给外甥的礼金,姐姐每家只留五百,其余的悄悄放在后背箱里了,幸亏发现及时……<br> </h1> <h1> 2008年夏季,两个弟弟征求我的意见,把老家“百年老屋”卖了一万元。我始终认为:亲情永远高于一切。就给他们哥俩分别发了短信,让他们考虑一下姐姐。这哥俩从中提出三千元给姐姐送去了。姐姐不收,姐弟在撕扯中,还把钱弄丢了五百元。同年我公司在兴隆县开发区建楼,姐姐一下子给打过来几万元支持我。考虑他们家还有一所房子没装修,二外甥还没成家。就留下一万元装修用,其余几万元,以我的名义存入年息一分三的公司内部银行……钱存进不久,2009年姐夫发现行动不便,膝关节疼痛难忍,万般无奈住进了青县医院。但被庸医误诊为其它病治疗,出院后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在这种情况下,姐姐一家到天津一所专科医院复诊,确诊膝关节坏死,需要更换膝关节。经过咨询,手术费和材料费最低要五万元。姐姐心里急,睡不着觉,把心里的郁闷通过手机跟二弟倾诉一番。并反复叮嘱不要告诉我和其他弟兄。二弟结束了和大姐通话,就把情况向我做了通报。因为存在银行里的钱未到期限,提前取出没了利息。我就把情况传递给在北京做生意老弟玉喜,老弟第二天就驱车几百里,送去两万元。姐姐知道保不住密了,来电话说她大儿子掏了两万元,姐夫的大哥给一万元。医疗费已够,让我不用挂念。</h1><h1> </h1> <h1> <b>大姐的全家福</b></h1> <h1><br></h1><h1> 四月底,存期已到,我把本利取出,另外筹集一万元,借休班之机,前往姐姐家。我们是在青县班车站见面的。姐姐风吹雨淋的脸上,皱纹纵横,纷纷扬扬的头发里白发丛生,黧黑脸色布满疲惫。我知道姐夫行动不便后,姐姐就接过了放羊铲,当起了“羊官”已经一年多了。姐夫要把羊处理掉,姐姐就是不肯,说这是她的指望,自己能动弹一日,就不用任何人帮助,哪怕自己的儿子。<br> 从下车起,姐姐就拽我上饭店,可看到姐姐的神情,哪里吃得下,就推说晚上再吃。当我坐进出租车时,一转眼姐姐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看见姐姐端着什么从很远的地方,颤颤巍巍走到车前,我一看原来是一海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没有办法。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br> “小心,热!”她喊。<br> 我刚一沾边,就觉得这刚出锅的牛肉碗面,热得似一团火,那热度让我忙不迭把它放到出租车前面的平台上。想想五十出头的姐姐端着它走了那么远的路,顿时热泪模糊了我的双眼……<br> 原计划在姐姐家住两天,但看到晚上的饭菜是饭店送来的,姐姐接过饭菜又把明天的饭菜预订了。我赶紧谎称公司来电话,让我速归。姐姐见强留不住,第二天就率领两个外甥一直把我送上出租车,付了车资。出租车走出了好远,我回过头,透过车尾的尘土,仍看到姐姐远眺的身影….就在我为姐姐祈祷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姐姐忙接通,她告诉我:“你公文包的夹层里,我放了二百块钱,给你拿个路费吧…..”<br> 这就是姐姐,一个永远想着弟弟们,永远牵挂弟弟们的姐姐。在她的心目中,我永远是那个挎着篮子,跟在她身后挖野菜的弟弟;永远是那个只要不干活就高兴地一蹿老高的弟弟;永远是那个性格暴躁,时常惹祸,为父母赚骂的弟弟…..在她的心目中,我永远不会长大,永远不会长大的弟弟……<br><br><br> 2010年5月16日(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h1><h3><br></h3> <h3><font color="#ed2308">承 德</font></h3><h3><font color="#ed2308">玉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发起人简介:</font></h3><h3><font color="#ed2308"></font></h3><h3> <font color="#ed2308"> 杨玉兴</font>:男、满族、1962年12月21日生人,原籍丰宁满族自治县波罗诺镇西村人。<font color="#ed2308">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font>自由撰稿人,摄影师。</h3><h3> 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发表诗歌散文作品。多年笔耕不辍,曾在国家、省、市及企业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通讯数百篇,逾百万字。</h3><h3> 2008年5月份,在汶川地震期间,创作的抒情长诗《今晚我守在电视机旁》,被兴隆县电视台选用,以MTV形式在黄金时间滚动播放了三个多月,引起了较大的社会反响。</h3><h3> 2009年10月,诗作品《祖国祝你生日快乐》,在《建国60周年“中国放歌”全国文学征文大奖赛》中获得银奖,已被中国作家出版社收录在《六十年“中国放歌”》一书。次年8月,参加全国“风电杯”征文诗歌大赛,其诗作品《红松洼风电颂》获得优秀奖。</h3><h3> 2013年楹联三幅被兴隆城建局采用,题在县城南山公园亭柱上;另有三幅楹联亦被选中,拟题在北山公园。</h3><h3> 2014年11月,创作了《承德建龙特殊钢之歌》歌词,经我国著名曲作家、市音协主席姚素秋谱曲后,在公司内传唱不衰。</h3><h3> 1986年至2016年,在承德华峰集团及承德建龙特殊钢有限公司工作三十年间,数十次获得所在公司及建龙总部的征文与摄影大赛一、二等奖。曾与人合作创办企业报《铁河》与《钢花》。</h3><h3> 2015年6月,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个人诗歌专辑《根在建龙》</h3><h3> 2017年,在承德“诗词之友”举办的“诗咏承德”全国旅游诗词楹联大赛中,诗作品《丰宁草原》荣获优秀奖;“在”文学蕴公民,诗歌进社区”评比中,《碧园社区颂》荣获第一名;在市作协“小川故乡诗意浓——丰宁杯”诗歌竞赛中,诗作品《波罗诺之歌》,荣获优秀奖。同年2月创办承德玉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成为公司独立法人。</h3><h3><font color="#ed2308">一、公司主要经营:</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1、美丽乡村文化建设方面:宣传展板及村史馆内容的搜集设计撰 写;广场及街道文化墙的各种彩绘(水粉画、水彩画、国画、3D)。</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2、摄影录制方面:现场拍摄,制作聚会、祝寿、生日、家史、成人礼等纪念册及电子相册;承接企业形象画册、专题宣传片、楼堂馆所内外装饰画及广告的设计制作。</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3、文学创作方面:代写个人创业史;散记游记;楼堂馆所楹联;开业或婚礼贺辞等。</font></h3><h3>二、经营理念:</h3><h3> 诚信守则 创新优质 惠人利己 携手共赢</h3><h3>三、经营目标:</h3><h3> 出精品 创品牌 优服务 零瑕疵</h3><h3>联系电话:13513243035</h3><h3>邮箱:13513243035@163.com</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