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font color="#ed2308"> 三十年前,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之时,因柳宗元《捕蛇者说》之针贬美篇,慕名游览过柳子庙。弹指之间,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故地重游,对永州司马的《永州八记》“故为之文以志”,和于天地之间,用寒江独钓《江雪》寄托清高孤傲的情怀,有了更深的理解。原来,诗人用众生都能看得见却看不清的自然片断,借文字的力量,直击时代的痛点。别以为生活一直荡漾在无忧无虑的美妙中,殊不知,“你的病,恰恰在于,你竟然不知道痛!”</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 出了柳庙,在柳子公园厚重而又古拙的石板街上,思绪尚无法面对由于人声鼎沸而变得喧闹和混浊的阳光,在心安理得地走神时,想到民国的一桩旧事。1944年,国民政府教育部给汤用彤先生的代表作《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颁发最高学术奖,汤先生不以为然地说:“谁能评我的书?他们看得懂吗?”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知己之交遍布天南海北,同城相约却找不到人,有多少人敢说看透了自身的原著,何况他人?何况生活?何况社会?</font></b></h3> <h3><b><font color="#ff8a00"> 柳庙墙外,翩翩少年,唐衣汉服,甚是风姿卓约。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境界,有一种薄荷香飘来的味道。我无法揣测,这是要将现实带到虚无中,还是要将历史装璜将来,但我知道,秉承这样的传统,并不等于形成了这样的文化,尽管,穿这种衣服的人都是好人。</font></b></h3><div><br></div> <h3><b><font color="#39b54a"> 在定格了几张复古的服装照片之后,我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表情与她们告别。柳庙在日落的映衬下很美,我替她们多看了好几眼。</font></b></h3> <h3><b><font color="#ed2308"> 乘船去萍洲书院的早上,江上轻雾迷漫,宛如一袭白纱,忐忑而又兴奋的心情,象是去约会心仪已久而又久未谋面的处子。</font></b></h3><div><b><font color="#ed2308"> 萍洲书院座落于湘江之中的萍岛上,始建于清乾隆四年,柳河东《得卢衡州书因以诗寄》云:“非是白萍洲畔客,还将远意向潇湘。”书院建筑格局庄重雅致,中轴线自北向南,影壁长廊,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三步之内藏墨宝,一线开外闻书香(图南语录)”,颇有古典园林风范。</font></b></div> <h3><b><font color="#167efb"> 想必萍洲书院应有很多书,遗憾的是,大家都不是来看书的,其藏书之所奎星阁皆是匆匆而过。当物质的空间膨胀之后,精神的空间成了一个摆设,人人都觉得自己很高大,很高贵,更为幽默的是,而且人人都觉得自己很高尚。</font></b></h3> <h3><b><font color="#ed2308"> 高尚并不奢华,其实很朴素,平凡得无处安放。印度著名的无风书院,内设了一个神秘书舍,只有修行最好的弟子才可以有幸进入书舍长年修行。书舍的厅房门上写着:“你唯一要读的书。”其实里面没有一本书,只在厅房正中铺着一个禅垫,也是整个书舍里唯一一件东西。</font></b></h3> <h3><b><font color="#ff8a00"> 离开萍洲书院时,游船绕行了萍岛一周。旋转了360度再回首,在远望中,书院的大门,恰如一本在朝阳照耀下微微发黄的翻开的书卷。我相信,走进过你心房的人是有光芒的,并且会让曾经的和今后读到的文字熠熠生辉!</font></b></h3> <h3><b><font color="#ed2308"> 陶铸:“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 李家大院始建于明弘治十一年,是目前永州年代久远、保存完好、规模最大的古民居。</font></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