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平大诗歌

汪剑平

<h3>诗人在帝王之上</h3><h3>-----_读汪剑平诗作</h3><h3><br /></h3><h3>喜欢汪剑平诗作的朋友都有一种感受:平实中有一种出人意外,质朴中充满了峰回路转,无论是蓝天白云,山水风月,耶或是鸟禽虫鱼,花木枝叶,到了剑平兄笔下,都如朝觐般的井然有序,自然天成。这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修为,绝非一日之功。</h3><h3> 当下自诩为诗人的人,可谓汗牛充栋。但真正的诗人少之又少。我以为诗人是天生的,绝非勤奋刻苦就可以成就的。诗人的情怀在于格局、眼界和真诚的悲悯之心,诗人的才能在于驾驭文字于巨细交错,收放自如之间。从这个意义上说,诗人在帝王之上,因为诗人的劳作可以臻于完美和永恒。</h3><h3> 剑平兄的创作之路,可以说是一部诗人的教科书。有志于在诗人之路上提升、飞跃的朋友,不妨多品味一下剑平兄的诗作,去感受其中的博大精深,荡气回肠和道骨仙风。</h3><h3><br /></h3><h3>作者/侯建刚</h3><h3>2017年12月2日</h3> <h3><br /></h3><h3>诗人汪剑平的诗透着某种大气与果敢,他的诗是中国当代最具可读性的作品之一,诗的本质总透着为拔山西气盖世之美,有男人雄健之厚,诗人汪剑平的每首诗都透着阳刚与温柔之平衡,这首《长江》写得气流直冲云霄,有飞流直下九千尺的滂沱,把长江写成了一种天地之诗,绝对不亚于唐朝诗仙…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他对长江的认识都融入了这首《长江》之中,这首《长江》可以登上龟蛇之山用吼的方式去朗诵,还可登上华山,衡山去吼一吼用坚强的信念去传递着诗人的豪情与瞬间的斗志,这就是诗人汪剑平胸怀中长江之流域,他的这首《长江》是中国新生代灵魂般的史诗,汪剑平的诗是有着纯仆宗教色彩的文化,《长江》这首具有史诗情怀的的篇章,将长江的生命结合到中国史前文化的深处,诗中的语言重组现象和对长江动物生命鲜活的描绘,给诗人这首长诗无尽的喧染,长江历来是个大题才,能写出这么大制作的诗唯汪剑平能做到,长江是楚文化的一个支流,多少文人墨客为它付出乃至生命</h3><h3>唐初诗人张若虚那首《春江花月夜》:无边落目潇潇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诗人汪剑平的这首史诗般的长诗《长江》写出了诗人安放的心脏,是灵魂穿越到自由的流体力学,长江的刚劲通过对长江地理水文的展示,是何等的气派,汪剑平再度呈现给读者的是长江自然的美感,那神乃之笔下的长江之水天上来是让画面的美感是如此来去匆匆</h3><h3><br /></h3><h3>作者/南岸</h3> <h3><br /></h3><h3>汪剑平独立写作人</h3><h3><br /></h3><h3>诗观:怀着圣徒的虔诚、修女的怜悯、处子的纯洁、天使的快乐、工匠的精致、隐士的淡泊、平民的苦恼。</h3> <h3><br /></h3><h3>作者/汪剑平</h3><h3><br /></h3><h3>长江</h3><h3><br /></h3><h3>1.群山把流水放归长江</h3><h3>一尾太阳从天上游来</h3><h3>一尾月亮向东海游去</h3><h3>走累的风,在江上嬉戏</h3><h3>吹成芦苇摇曳的样子</h3><h3>云彩飘荡的样子</h3><h3>浪花起舞的样子</h3><h3>吹得我双臂抖动,临风飞翔的样子</h3> <h3><br /></h3><h3>2.潋滟美好事物</h3><h3>是从一只江鸥的鸣唱开始</h3><h3>再由一片白云展开</h3><h3>你不觉得那一刻的沐浴就是重生吗?</h3><h3>你不觉得那一刻的思想就是敬畏吗?</h3><h3>你不觉得那一刻的眺望已过千年吗?</h3><h3>一只鸟唱红春花</h3><h3>一朵浪超度秋月</h3><h3><br /></h3> <h3><br /></h3><h3>3.</h3><h3>在江边,一只鸟把陈旧的暮色叼走</h3><h3>半壁岩石,从水里爬上来</h3><h3>前世遗忘江底</h3><h3>时光化为水</h3><h3>我们找不到源头</h3><h3>在江上,有人还在抽刀断水</h3><h3>有人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h3><h3>消瘦的残月,趴在江面喝下忘川</h3><h3>我是一个惜时如金的人</h3><h3>余下的日子,买不回半寸青春</h3><h3>该放下的放下,该割舍的割舍</h3><h3>停下脚步,看那江边垂钓的人</h3><h3>悠闲地把时光钓起,又甩出</h3><h3>反反复复,乐在其中</h3> <h3><br /></h3><h3>4.</h3><h3>水天一色,残阳如血</h3><h3>和人世结下的仇</h3><h3>只能和水了结</h3><h3>与水结下的怨,只能靠诗歌了断</h3><h3>一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可以安生</h3><h3>一句"惯看秋月春风"可以立命</h3><h3>从星垂、月涌、日落的影子里</h3><h3>拽出亡灵</h3><h3>拽出淹没的堤坝、村庄、房屋、农田</h3><h3>和一条江结成冤家</h3><h3>祖宗八百代都解不开</h3><h3>七月汛期,降服一条江</h3><h3>等同于为溺死的人,溺死的牛羊</h3><h3>糟蹋的庄稼雪耻</h3><h3><br /></h3> <h3>5.</h3><h3>站在岸边,长江是我伸开的手臂</h3><h3>右臂往西抬高一些</h3><h3>荡出轻舟已过的万重山</h3><h3>夔门打开的一线天</h3><h3>左臂往东放低一些</h3><h3>流成鄱阳湖、洞庭湖、太湖、巢湖</h3><h3>流成千湖之省的湖北</h3><h3>镜子一样的水面</h3><h3>渔舟在飞,鱼群在游</h3><h3>桨叶挑起白云</h3><h3>一只苍鹭问我身处何方</h3><h3>一半在天上,一半在人间</h3><h3>穿过烟波,是另一个世界</h3><h3>逃进水里的故人已经转世</h3><h3>他们以虾子、螃蟹、鲟鱼、江豚的样子</h3><h3>自由生活</h3><h3>如果哪天厌倦浮生</h3><h3>我将葬身水底,成为一条</h3><h3>能思考,会唱歌的鱼</h3><h3><br /></h3> <h3>6.</h3><h3>把云种在天上,长出雨</h3><h3>把雨播在地上,长出小溪</h3><h3>长江仿佛一根血管,连接村庄和城市</h3><h3>亲水之邦,依水而息</h3><h3>在江上,把太阳捞出来晾干</h3><h3>抽出它的绒毛,纺成棉花</h3><h3>做成丝线、布匹、暖身的衣衫</h3><h3>捣出它的浆汁,做成馒头、米饭</h3><h3>捉住水里的月亮</h3><h3>如果是弯月,可载我们湖上采莲挖藕</h3><h3>撒网打鱼</h3><h3>如果是圆月,可当酒壶</h3><h3>把相思盛满</h3><h3>忧愁灌醉</h3> <h3>7.</h3><h3>水生江河</h3><h3>江河生水草、鱼、虾、螺、蚌</h3><h3>生涟漪、波光、浪花</h3><h3>生渔歌、飞鸟、白云</h3><h3>生树影、星星、月亮</h3><h3>生船帆、顺风</h3><h3>送归去来兮人</h3><h3>把一滴水放进月亮的子宫</h3><h3>生下的男儿虎背熊腰</h3><h3>飞舟踏浪</h3><h3>生下的女儿,人面桃花</h3><h3>垄上采桑</h3> <h3>8.</h3><h3>长江在城市边缘</h3><h3>它所处的位置正是我生活的位置</h3><h3>我是一个心生遗弃感的人</h3><h3>用孤独安慰孤独</h3><h3>寂寞打发寂寞</h3><h3>岸边的石头啃噬时光</h3><h3>长江足够的宽,足够的长</h3><h3>足够的磅礴</h3><h3>只需停留片刻</h3><h3>激流汹涌的气场</h3><h3>一下打通我们气血淤积的筋脉</h3> <h3>9.</h3><h3>江上的鸥鸟、白云和风</h3><h3>飞翔自由高度</h3><h3>人命就是水命,不外乎后浪推前浪</h3><h3>不外乎一浪高一浪</h3><h3>在江边,我是一个喜欢沉思的人</h3><h3>呤唱的诗歌</h3><h3>反复拆散、分解、洗涤</h3><h3>不留任何污垢</h3><h3>长江之水天上来</h3><h3>神与水亲近,水与人共生</h3><h3>波光荡漾箪食瓢饮的生活</h3><h3>依恋长江,我们和岸边的芦苇</h3><h3>结成坚强同盟</h3><h3><br /></h3> <h3><br /></h3><h3>写长江的诗可谓多如牛毛,多读一首少读一首无所谓,但我以为剑平兄这首《长江》应该读一读。</h3><h3>首先,这首诗极具气势,读着它你会想起拜伦、雪莱、惠特曼,以及郭沫若的那些早期诗作。诗人仿佛站在云端,具有神一般的魔力,他"饲养的一尾太阳从天上游来|一尾月亮向东海游去","一只鸟把陈旧的暮色叼走",他"把云种在天上,长出雨|把雨播在地上,长出小溪、河流",他还要"在江上,把太阳捞出来晾干"。诗人匪夷所思的所作所为,不禁令我想起屈原,他正是剑平兄所在之荆楚大地上的先贤,他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具气势的诗人之一;读剑平兄的《长江》,不难感到他们一脉相承,在某种意义上,剑平兄在《长江》里所表现出的驱星赶月的魔力,似乎比屈原当年还更胜一筹。<br /></h3><h3>其次,这首诗中的想象力让人叹为观止,上面所举例句均可作为诗歌想象力的范例,就全诗而言,更是一桌想象力的豪华大餐。不妨以第6节为例,你看,诗人不但可以"把太阳捞出来晾干|抽出它的绒毛,纺成棉花|做成丝线、布匹、暖身的衣衫|捣出它的浆汁,做成馒头、米饭",而且还"捉住水里的月亮|如果是弯月,可载我们湖上采莲挖藕|撒网打鱼|如果是圆月,可当酒壶|把相思盛满|忧愁灌醉",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想象并非天马行空,而是切切实实地关联着长江沿岸人民的生存,他捞出太阳、捉住月亮,绝非想据为己有,而是要为当地老百姓谋取生活里的温饱与富足,正是这种与人民密切相关的良好愿景,让剑平兄的想象力具有非同寻常的柔软与温情。<br /></h3><h3>再次,这首诗充分凸显了中国古典诗词对剑平兄一直以来的浸润与涵养。他在诗中引用了不少古诗词,每处都引用得恰到好处,不露丝毫雕琢。"站在岸边,长江是我伸开的手臂|右臂往西抬高一些|荡出轻舟已过的万重山|夔门打开的一线天","长江之水天上来|神与水亲近,水与人共生|波光荡漾箪食瓢饮|依恋长江,我们和岸边的芦苇|结成坚强同盟",读着这样的诗句,我们自然会想起与之相关的诗哲先贤,但也觉得这种一气呵成,完全出自于诗人胸怀,其链接几乎没有半点勉强。<br /></h3><h3>最后,我还特别喜欢这首诗的丰润与浑厚。全身九节,就仿佛长江四季,有汹涌激荡,也有静水流深;诗人时而顺流而下,时而逆流而上,时而俯视滩涂那一望无际的芦苇,时而漫步在时间的沧海桑田;最殷切的关注则在于对江边儿女,他不仅期待"水生江河|江河生水草、鱼、虾、螺、蚌|生涟漪、波光、浪花、辽阔|生渔歌、飞鸟、白云、红日|生树影、梦、星星、月亮|生船帆、顺风",甚至还臆想"把一滴水放进月亮的子宫",以便让"生下的男儿虎背熊腰|飞舟踏浪|生下的女儿,人面桃花|垄上采桑",综观全诗,诗人对长江的期待可谓丰厚,于江边儿女的臆想可谓离谱,让人感受到了他对这片土地,以及在这片上生生不息的人民的深情厚谊。<br /></h3><h3>剑平兄在江边生活了大半辈子,多少年来他与这条江朝夕相处,诚如诗人所言,"我是一个心生遗弃感的人",常"用孤独安慰孤独|寂寞打发寂寞",幸好身边有这条长江,幸好这条长江"足够的宽,足够的长|足够的磅礴","只需停留片刻|激流汹涌的气场|一下打通我们气血淤积的筋脉",从某种意义上说,长江是诗人人生的拯救者,如果没有长江,他的生命或许早已掩埋在那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寞之中。另外长江还是诗人灵感的触媒与思想的螺旋桨,正是因为长江,他才感受到"人命就是水命,不外乎后浪推前浪|不外乎一浪高一浪",也正因为长江,他才将自己所"吟唱的诗歌","反复拆散、分解、洗涤|不留任何污垢",从而造就了他在中国当</h3><h3>代诗歌方阵中不可或缺的地位。</h3><h3><br /></h3><h3>作者/吕本怀<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汪剑平的诗,绝对是诗歌圈的一大亮点,从认识他到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在诗歌创作上,他一直保持着高质量、高产量的状态,有时候想,他有没有诗意枯竭的时候?没有,绝对没有!读他的新作《长江》,又发现了新的东西,比如多了异向思维,减少了冗长的叙述。写长江,需要不同的角度,汪剑平在这方面做得很到位,他写景色,融入心理活动,通过这一组写长江的诗,他用新颖的诗歌语言,别开生面地表达出自己对长江的深沉的爱。</h3><h3><br /></h3><h3>作者楚红城</h3> <h3>从诗性的长江打捞现代人精神的明月</h3><h3>读汪剑平《长江》</h3><h3> </h3><h3>作为一种物性的存在,长江一直具有它永恒的神性与诗意,令我们凝望与景仰。它的奇诡、磅礴、绚烂以及悠远的历史,征服过无数人的心魂,无数的诗人们也都对它作过不同的描绘,把它纳入自己的精神体系。作为一个生活在长江边上的人,更作为一个时代的诗者的汪剑平来写作长江,显然是非常契合也是很自然的。在汪剑平眼里,长江既是一种物性的展开,同时也是一种精神的汇聚,而远古与现代、历史与当下,也在他是视线里汇聚,并生成无边的风物,这一切,都奇妙的洞穿了诗人那颗孤独而落寞的现代的心魂。</h3><h3>是的,长江不但有它的体态,更有它的脾气、秉性,乃至思想与灵魂。诗人在诗歌的开篇即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宏阔的自然的长江图景:&quot;群山把流水放归长江/饲养的一尾太阳从天上游来/一尾月亮向东海游去/走累的风,在江上嬉戏/吹成芦苇摇曳的样子&quot;。但这不是诗人眼里全部的长江,长江在这一客观图景之外,还应有它更内在的丰富的蕴含。诗人以理性之思凝视这条亘古的河流,发现它的美好,以及在这美好之后的深沉哲思:&quot;潋滟美好的事物/是从一只江鸥的鸣唱开始/再由一片白云展开&quot;&quot;你不觉得那一刻的沐浴就是重生吗?/你不觉得那一刻的眺望就是冥想吗?你不觉得那一刻的思想就是敬畏吗?&quot;这就是汪剑平对长江的凝视,或者反过来说,是长江带给诗人的哲性的思考,因为这凝思,使长江这一物性存在具有了精神性,成为一种思的存在。一般的诗人写长江,都停留在对长江的自然景观的咏叹,对它物性的特征加以描摹,但却很难深入它的精神性。但我们说,长江作为一条母亲河,它一直有一种深隐的精神性存在于它历史的深壑中。它一直等待着诗人们来开掘,或许汪剑平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突然感觉到了长江的存在与他精神的相关性,这引发了他写作的欲望与冲动。严格意义上来讲,汪剑平在这首诗中表面上是展开了对长江的描摹,实质上是展开一种现代的精神书写。长江就是我们母性精神的源头和起始。</h3><h3>接下来,诗人写了长江与时间的关系、长江与苦难的关系、长江与自我存在的关系,这一切无不牵扯到存在的哲学层面。人居于一定的时空之中,必然地与时空相关联,而长江就是时空,是我们存在的处境。尤其是作为长江边上的人,他的存在,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天的生活都与长江发生着丝丝缕缕的深刻的联系。那么,在长江-我之间构筑起了一种关联,这关联由物性向精神渗透,最终内化为一种理念与信仰。在这里,水就是信仰,水化生万物,又伤害万物;水滋生智慧,也缔造苦难;水引领通途,也制造困境。</h3><h3>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中写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应该是最久远的、最先验的叩问。在长江与人的物我互现的照应中,在诗人们内省式的兴叹与追问中,人们陷入了精神的空白地带,顿起惶惑。但也正是这惶惑,以及对这惶惑的古老与现代性沉思与解答,又引导人走出了意义世界的虚无与盲目,从而获得了对自我的确证。其实,综观汪剑平近期以来是诗歌书写,他早已从一个物质化抒情的写手过渡到了一个精神追问的写手,他在一次次对物质的拷问中,不断靠近了世界的神性与自我的精神之域。而我们说,在他的这首《长江》中,我们依然感到的是,他在不断地对世界的审视中,也在洞穿个我以及人类现实的精神的存在状态,不断抵达彼岸的真如世界,而实现最终人与世界的和解。</h3><h3>诗在最后写道:长江之水天上来/神与水亲近,水与人共生/波光荡漾箪食瓢饮/依恋长江,我们和岸边的芦苇/结成坚强同盟。这个表达应是诗人心中一个应然的状态,是他精神中理想的一种&quot;诗意地栖居&quot;的明晰之境。</h3><h3> </h3><h3>作者/蓝冰</h3><h3>2017.12.2</h3><h3> </h3> <h3>《心泊江流诗张帆》</h3><h3>------读汪剑平长江组诗有感</h3><h3> &nbsp;</h3><h3>万里长江,浩浩荡荡,千山万壑之水齐汇,万径归流,一路奔涌入海。满江激流越千年,万载世事尽浮沉,这一条江见证过华夏乾坤沧桑,洞悉天地日月的朝夕,经年不息的摇蓝曲世代更唱,送走了无数叱咤风云的将相王侯!唯长江依旧,涛声不老。躺在中华民族母亲的襟怀里,感受历史的壮阔与悠远,诗人的情怀澎湃如潮,便吟哦诵唱,将心中块垒倾尽,赋予江流。</h3><h3> 孤寂与富饶是诗人的心性。诗人的孤寂是诗人的内心供奉着一方净土,摒弃俗尘,圣洁仰止。混沌尘世,犹如江流裹沙,清浊融体,企盼一份明净与清朗,悬镜明澈。诗人的富饶可将九天环宇尽纳於心,风云雨雪,草木稼禾,鱼虫虾蟹,泥沙尘埃,江河湖塘,随手拈来,物为所用,尽受驱待。于是邀来一轮江月为朋,捞起一轮太阳,照彻江流,以遣情怀。江鸥振羽,自由翔击,是何等的自由与愜意!</h3><h3> 面对浩渺千顷的长江,诗人将一颗心泊在江面,帆与影相照,细数鳞鳞浪波,寻找每一个漩流中沉沉浮浮出来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于是,那些万年积淀的泥沙便有了呼吸,附着了生命,千年的吟诵便汹涌而出。从江流中掬数滴水,将清澈与浑浊分离,淘沥出绝美的诗意祭奠那些归属於自然鬼斧神工的壮美,</h3><h3> 诗人的胸襟决定了诗的高度。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相依相存,心高千尺,诗高万丈!上帝是俯视万物的主宰,万物俯首,循迹而行。御风而行的诗篇在天地间游荡,把云种在天上,长出雨,把雨播到地上,长出小溪、河流,长江就是一根血管……在汪剑平的诗中,一切的物都是生命饱满,血肉丰盛的活体!正是这些生命饱满的自然灵体,让诗的羽翼灵动,血肉丰盈,诗的生命特质浮现,驻入人的内心。</h3><h3> 万里长江,瑰丽而雄奇,引无数诗墨尽染,千古未绝!古有讴歌,今有诵唱,后有继往。一江阔水一江诗,一江奔腾一江情。长江是诗的原载体,诗者是长江的喊魂人!灵魂共震,唱出了天地间的绝美乐章!</h3><h3> 汪剑平的长江组诗共八首,分写江景,这让我想起著名画家徐悲鸿先生的八骏图,形态各异,维妙维俏。犹八骏奔江,拥浪驰骋,活灵活现。写江,写景,写人,写鸥鸟,写内心,写日月风云,浑似一幅画屏长卷铺排。长江与天地万物的生命律动是如此的协调与灵性,诗中意象的表达是如此的丰美,气象万千!内心情感的倾诉酣畅淋漓,少有刻意雕凿的斧痕,行云流水,珠圆玉润,一气呵成。足见诗人内心的丰足与学养的丰沛!诗歌是精灵的聚首领域,是灵魂炼狱的领地,唯有历尽涅槃般的痛楚,词句的锤炼和流美的韵致浑然天成,心灵工匠的驾驭如此娴熟!唯厚积薄发优秀诗作方能如涌泉流出。</h3><h3> 诗行万里,写尽人间万象,海纳百川,不弃江河涓滴。汪剑平的诗作留给读者无尽的想象空间,诗与远方的召唤留给诗人无限的创作空间,路遥诗更远,船行风扬帆。期待与期许或是读者与诗人共同的心愿!</h3><h3><br /></h3><h3> 叶脉於2017年12月3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