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仰望草原,平视生活”是我在拍摄《草原额吉》时秉行的思想。仰望缘于草原在我心中神圣的地位,而平视的视角让镜头里的影像更接近生活的真实。我坚信生活的真实远远超出摄影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从肖像到生活场景,我只是努力地去发现,不去评判,但心灵却在拍摄过程中一次次被打动。</h3><h3> 在扎鲁特旗阿日昆都楞镇拍摄时,85岁的老额吉对她的孩子说:“额吉老了,就像一棵树开枝散叶后变成了老树一样。”我听了心头为之一震――如果说额吉们是草原上的“生命之树”,那我就是生命之树上的一片叶子,《草原额吉》就是一片绿叶对根深深的情意……</h3> <h3>2017年1月,拍摄于巴雅尔图胡硕镇,90多岁的大娘命运多舛,一生信佛。</h3> <h3>2016年6月,拍摄于西乌珠穆沁旗,“白音敖包”号称天下第一大敖包,每年祭敖包时附近的牧民都会前来,场面盛大。这位腿脚不好的老额吉向着敖包边歇边走。</h3> <h3>2016年7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镇,老额吉是全国人大代表,应邀参加镇上那达慕的民族服饰展。</h3> <h3>2015年3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镇,85岁老额吉怀里抱着的是刚刚出生三天羸弱的羊羔。今年的接羔率比往年低,很多小羊羔出生一到两天后就死亡了。</h3> <h3>2012年10月,拍摄于巴雅尔图胡硕镇,这是一位寡言少语的额吉,终日骑马在山间放牧。</h3> <h3>2016年7月,拍摄于阿尔山大本营,七月的草原还未下雨,当地牧民举办小型祭敖包仪式,祈求天降甘露。</h3> <h3>2016年8月,拍摄于东乌珠穆沁旗,虽然现在有各种燃料,但这位老额吉还是习惯捡牛粪生火的传统方式。</h3> <h3>2016年6月,拍摄于格日朝鲁夏营地,老额吉面前是家里的孩子们在打马印。</h3> <h3>2015年4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镇,其其格一家正在挤牛奶,为远方来的客人熬奶茶。这里的牧民大多在夏天绿草满坡的时候,才会从产下牛犊的母牛那里挤一些牛奶自己食用。</h3> <h3>2015年5月,拍摄于呼伦贝尔鄂温克旗,婚礼前一天的下午,布里亚特蒙古族的额吉们在准备第二天宾客的早餐。</h3> <h3>2016年9月,拍摄于东乌珠穆沁旗牧民夏营地,女主人正在熟练地熬制奶皮子。</h3> <h3>2017年8月,拍摄于格日朝鲁夏营地,老额吉和老伴虽已年迈,但每年夏天还会转场到夏营地放牧。</h3> <h3>2017年8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牧民夏营地,7岁的枣骝马第二天就要被北京的马术俱乐部买走了,年轻的女主人换上结婚时做的蒙古袍,恳求我拍照留念。</h3> <h3>2016年7月,拍摄于阿尔山大本营,年迈的额吉把上前行礼的孙媳妇抱进怀里,在耳边说了半天话,才颤颤巍巍地把孙媳妇请进蒙古包。</h3> <h3>2015年6月,拍摄于呼伦贝尔鄂温克旗布里亚特,夜幕降临,额吉们借着灯光缝补第二天那达慕搭建帐篷用的苫布。</h3> <h3>2015年10月,拍摄于西乌珠穆沁旗,在一位老额吉祝寿庆典上,这位额吉很少和其他人交谈,一直默默地跟随在几个玩耍孩子的身侧。</h3> <h3>2015年8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镇民族服饰展上,镇里每家的额吉和年轻的姑娘们都会这种蒙古族传统手工刺绣。</h3> <h3><font color="#010101">2016年9月,拍摄于白音花牧民夏营地,额吉们在用熟好的皮子给孩子做蒙古袍。女主人说他们一直保留着蒙古族生活习惯,但蒙古袍只有在节日和重要的日子里才穿,平时穿戴的都是市场上买来的汉族服饰。</font></h3> <h3>2016年6月,拍摄于格日朝鲁牧民夏营地,清晨四点遇到从山凹里看羊回蒙古包的女主人,她怀抱着鞭子,脚步很急,面色因为冷有些发白。</h3> <h3>2015年4月,拍摄于阿日昆都楞镇,初春遇雪,女主人在冒雪背草喂羊。镇上有的牧民备草不足,已经开始买草喂牛羊了。</h3> <h3>2016年9月,拍摄于白音花牧民夏营地,最后的牧民搬迁户在准备搬迁,这是他们一家在这片草地上的最后一顿饭。</h3> <h3>2016年10月,拍摄于西乌珠穆沁旗,老额吉(左)的女儿出嫁了,把女儿送到新郎家回来后,她几次借口去厕所来掩饰内心的情绪,躲开众人的目光,走出蒙古包。</h3> <h3>2014年5月,拍摄于西乌珠穆沁旗,老额吉带着两个儿子来祭“阿顿”敖包。这样的祭祀活动她每年都带儿子来,风雨不误。</h3> <h3>2016年9月,拍摄于东乌珠穆沁旗牧民夏营地,清晨刚刚挤完第一桶牛奶的老额吉在祭天。老额吉说,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不信,但她一直告诉自己的孩子,要敬畏天地自然,信仰先人,人没有信仰,就等于草原上的骏马没了方向。</h3> <h3><font color="#010101">《草原额吉》从2012年拍摄到现在告一段落,在拍摄中最大的难题是控制自身的现场情绪去拍摄,但坚持到最后,我对“摄影作品是拍摄者情绪的表达”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拍摄者没有情绪的表达是最厚重的情绪”。能有这个收获,要感谢在拍摄中遇到的额吉们,她们的宽厚、慈祥、虔诚、淳朴,给了我很大支持,让我通过镜头来诉说草原额吉真实生活的愿望得以实现,让草原走出诗画,以朴素的身影走进人们的视线。愿天佑草原,愿草原上的额吉们吉祥安康……</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