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几年前就戒了瓜子,近乎10年没有再嗑瓜子了,但不是绝对。近几年,雾霾天气影响到呼吸系统的健康,全家戒了,也不是绝对。说不是绝对,是因为,逢年过节,喜庆婚宴,瓜子是必不可少的。丰子恺先生在文中说过,除了鸦片,瓜子就是第二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了。它有三个特点,1.吃不饱.2.吃不厌 3.要剥皮。所以,戒,首先是在家里限制了瓜子的出现,才杜绝了瓜子入口。而,瓜子就在眼前,却再难抑制口的味觉的强烈欲望。既非食欲又非品尝,只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行为。 </h3><h3><br></h3><h3> 清晰的记着,小时候嗑瓜子时会把整个瓜子塞进嘴里,用牙轻轻咬下,两个手指再从嘴里掏出来,左右一掰开,露出瓜子仁尖尖的头,两个指头一捏便送进嘴里,只是没有尝出它到底是什么味道。而有时,瓜子在嘴里嗑时,力度就大了些,瓜子连皮都会烂碎,最后只能是吐出在手心,而沾了唾液的瓜子皮、瓜子仁,相似被粉碎过一样粘在了一起,两个指头在手心挑看着果仁,有时会夹杂着瓜子皮一起送进嘴里。嘴巴一闵舌头往出一顶,伴随着“噗”的声一音,连仁带皮喷的到处都是,脸上会沾点黑色瓜子皮,衣服上也是,两个手还要不停的上下摆动,抖掉沾在手上的残渣。因为是小孩,倒也可爱。不知是瓜子皮的甜还是瓜子仁的香,反正是意犹未尽,继续着。 </h3><h3> </h3><h3><br></h3><h3> 后来,叔叔教我之后,就可以很自然,熟练的嗑瓜子了。只是,每次嗑瓜子,不会是在闲聊,看电视之时,而是,静静地一个人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瓜子,一会儿就能吃出个峨眉山。动作就在捏,挑,放之间不断的重复着,舌头尖在一挑一挑时也已经磨出了泡,睡一晚上起来,嘴唇也会长泡,应该是上火了。只是,还是不知道瓜子到底有多香,到底是怎样的味道,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h3> <h3> </h3><h3> 偶尔一次,等车时,遇到一位着衣时尚的女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焦急的将头伸向一方,眺望着迟迟未来的公交车。吃瓜子的动作极为娴熟,在一拿一嗑后,瓜子皮唰唰地落在了地上,黑的外壳,白的内壳,一黑一白,掉在地上除了零散还有些不刻意的好看,只是辛苦了清洁工人们。在车来的那一瞬间,她着急的蜂拥而上,由于包装袋的倾斜,瓜子三三五五的倒了出来。这次不是一黑一白而是乌黑的洒落在地。她只能回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瓜子,人随车已远行。<br></h3><h3><br></h3><h3> 还有一次,一个吵架中的黑女人,一边,嘴里嘟嘟着“我就要这样,看谁把我能怎样?”后面那句更是提高了八度,一边,将瓜子送进嘴里只转了一下,瓜子就被重重的扔了出来,仿若那个瓜子就是她所骂之人。又一粒瓜子入口,眼神撇视,在“格”的一声后,又被重重甩出。最后,伴随着一声“呸”,所有残留在嘴里的瓜子渣都出来了,只是牙齿中间像似还有一点黑色的小渣,牙的白,壳的黑,倒显得挺明显。</h3><h3><br></h3><h3> 再有,一次,在餐桌上老板放了瓜子,因为还没上菜,索性大家就先嗑瓜子了。一文雅朋友,捏到一粒瓜子,先是用手掰,可能指甲太短了,没掰开。不得不用嘴巴嗑了一下,然后用两个大拇指给左右掰开,眼看瓜子就要出来了,用手捏瓜子仁时,瓜子仁在他手里似乎是跳了几下,他没逮住,最后滑落在餐桌上,男人的手粗大笨拙,在小小的瓜子的衬托下更是如此,应该是没拿稳。而友人,似乎有些尴尬,是捡还不是不捡呢,反正就吃了那一粒,再没有吃了。</h3><h3><br></h3><h3> </h3> <h3> 所以,我戒了瓜子。怕上火,嘴角烂,更怕出现那些情况。瓜子谁人都可以吃,价格大众。可是,一旦配不好,就是大忌。古时候的文人墨客都是用嗑瓜子来讽刺女人的尖酸刻薄市侩。<h3></h3><h3> 说起瓜子,也算是国人爱好。鲁迅先生原来是因为不喜欢瓜子,觉得浪费时间,也难怪文中,会用女人吃瓜子的形象来讽刺那时的悲凉时态和人物反面形象。相反的,在红楼梦里,或是一些清朝末期的一些太太小姐身上,吃瓜子,确是展现了另一番美景,女人们的兰花指,儒雅一嗑,风姿百态,连嗑出的声音也被人喻做婉转动听。就连艺人孙俪通过姿态和嗑瓜子这一动作,把一个民间女子演绎的栩栩如生,突破往常娘娘作。吃瓜子这一动作贯穿了整个电视剧的全集,可谓画龙点睛。</h3><h3><br></h3></h3> <h3> 现在市面上有独立包装的脱过皮的瓜子,开袋即可食用。还有剥瓜子皮的机器很是方便。只是,吃瓜子,要是不用剥皮,却没有了意犹未尽,不厌其烦的劲头了。<h3><br></h3><h3> 瓜子,坚果类食品,少吃有益身体健康。我爱瓜子,却不敢碰它,又爱又恨,甚是煎熬。</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