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坊的记忆》

巧克力Qiaoli Li

<p class="ql-block">文字:巧克力</p><p class="ql-block">制作:巧克力</p><p class="ql-block">图片:部分来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七六年,在我上初中期间,随父母从外地回到故乡小县城宜川(古称:丹州,上图)。几经周折,我们的家最终安置于南街巷的老房子里。此房属公房,按月交房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南街位于七郎山下县城之南,属城区居委会管辖;此街南北通巷。从巷口的农付公司收购门市北起,至南门口前称南街,街道宽有六米左右。听当地的老人说,过去街上有不少的商铺,十分热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南街居住户比较密集,并且有多个单位住所地。距离我家的老房子以南不远之处有农院(卫生院),澡堂子,水井……斜对面是影剧院;挨着我家以北,有一小巷之隔是县幼儿园;在往前不远之处的巷上端有市管会(工商所)和县蒲剧团(古称:火神庙)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家是前后两间套着的老房子,地处南街巷的中部;看上去比较陈旧,少有几十年历史,属土木结构瓦房。(在我们居住之前,房子的外墙和外屋顶都是公家补了又补;修了又修。母亲为了改善居住环境,将整个内屋顶和内墙壁贴上一层报纸,这样一来,屋内就显得宽敞明亮了许多。从此以后,每逢年关来临,母亲用她勤劳的双手,按部就班,张贴报纸成了一种习俗,逢年必贴。)其中一间在街面上,为前屋,比里屋高出许多;另一间里屋是套在前屋的右后侧。前屋稍大些,并且,前屋与里屋有些不同。前屋内有一根比大老碗口还粗的木柱子,竖立在房屋正中,顶着大梁上方。前后屋内都有可做饭、也可烧炕的风箱台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里屋出门为后院。后院落,虽然不大,但地面是用大小不等的石板铺就而成。院内居住四家人。街面上,紧挨着我家前屋的是王婆婆家;里屋挨着的是腊梅家;腊梅家对面是变红家;后院也算是个小四合院。后大门左侧,有一乱石磊起来的露天公用厕。街面前屋的对门,也是个小四合院。约住五户人家,其中,一户是崔孟飞爷爷家,一户是郭宜昌家,另外一户是翟荣花家,还有一户是毕喜荣家,还有……顺南不远处,住着好友牛莲萍一家,顺北走的巷内,住着同学张彩虹,还有……一家挨着一家,大多家户门前,都有一个专门用泥腻的、烧柴火的土炉子。理所当然,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有着大大小小着落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堆。其中,有花梨木、杠木、杨木等柴火;每家每户都有两个以上的缸。其中,一个是盛水的缸;另一个是酸菜缸,甚至更多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计划经济那个年代里,人们生活大多都艰苦,只要吃饱穿暖就知足。(我们全家七口人,吃每人每月用粮票定量购买的、城市市民供应粮油,并且,粗粮多,细粮少;我们的穿戴,要用每人每年国家发放的定量布票,才可添置新布或者新衣;其它的日用品也十分紧俏。当时,家里虽然只靠父亲的月工资收入生活,但我非常庆幸,有一个特会持家的母亲,将家务料理的井井有条,生活还是能过的去。)家里最值钱的是一台飞人牌的缝纫机,母亲将它似为宝贝,它也是家里无可取代的生活必须品。因母亲可用它来给全家人缝缝补补。有时,邻居阿姨们也偶尔一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在老房子居住了一段时间后,无意间,在前屋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屋顶上方角落,有一个一大搂的缺口,从缺口进入,有一层木质夹层阁楼,夹层的木质夹板非常坚固。虽然,阁楼不高,但是,可蹲一大人。就此也解开了屋内木柱子之谜!传说,此阁楼是人们专门用来放一些闲置东西的地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月,邻居阿姨家里,已有三个女孩,日思夜想,想添一个带把的,可生下来偏偏又是女孩,打算和别人换儿子。起初,对换协议已达成,说好是从我们家里抱走。可是,当抚养人要抱走之前,由于,阿姨不忍心失去自己的亲骨肉,最终,对方尊重了阿姨的意愿。那个时候,谁家里无论有什么大事小事,只要招呼一声,街坊们都会相互帮衬着。谁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街坊医生魏正兰,经常会背着医药箱,上门出诊就医。记得有一段时间,母亲小病不断,既便是下了班,阿姨也会不辞辛苦,为母亲上门就诊,随叫随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太阳从袅袅炊烟之间冉冉升起时,熟悉的风箱声在耳边回荡,我在睡梦中醒来,妈妈的“味道”扑鼻而来。母亲经常唠叨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每当我和弟妹们玩耍时,经常习惯和小伙伴们在路边玩。每当大人们在家里做针线活,遇到光线不好时,也都会顺手搬个板凳,坐在门口的路边上,这样既省电费,又可观赏来来往往的行人。还能和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聚在一起,一边手里活不停闲,一边拉着家常;孩子们拥簇在大人身旁,跳皮筋、丢沙包、踢毽子、翻骨筋……南来北往的过路人,时不时地相互招呼着……街坊四邻其乐融融,好个自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蒲剧团或者影剧院告示有露天公演时,放学晚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弟妹,拎多个板凳,随同小伙伴们,一起去火神庙以及北关戏台下,提前抢占有利位置,但总是抢不到理想之地。有时为抢占位置,人们拥挤不堪,甚至发生冲突!因为,在那个年代里,但能看一场戏或电影,感到十分愉悦。所以,其他人和我们都一样一样的!既便我不喜欢看戏,也会去凑热闹。坐在台下不到二十分钟,听着锣鼓家什声,悄然而睡。就这样,戏不止而我不起。也很知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逢星期天,我和大弟先要帮着父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比如:洗碗筷、担水、劈柴等;然后,出门玩。有一年暑假期,我跟着邻居阿姨,起早贪黑在砖瓦厂当小工,每天辛辛苦苦可挣到1.48元,头顶炎炎烈日,硬着头皮坚持了不到一个暑假,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双手磨出了血泡,挣到三、四十元。拿着自己挣的辛苦费,满满的五味杂陈在心里打滚……是我平生来之不易的第一桶金。遇上寒假的正月里,便约上对门邻居荣花、喜荣妹妹以及同学王云红……一起闹热闹扭秧歌……乐在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傍晚,母亲带着弟妹们看戏去了,我和同学在家里玩的过瘾,实在是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便自己动手将家里的发面团烙了饼,与同学共享,觉得那块饼是世上最好吃的食物。当母亲回家后,发酵面时,询问面团的下落,我害怕责怪,便搪塞了母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多年以后,我猛然想起,就依然决然地将埋藏在自己心底里、多年的秘密告诉了母亲,母亲深情地望着我说:"此事早已猜到,过去……缺吃少穿的,爸妈让你们受苦了!"当我听了此话,终于释然于其中!百感交集,热泪夺盈而出!我后悔当初将实情没有及时告诉妈妈。其实,妈妈起初就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而我却久久不能忘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的记忆之中,搬了许多次家。老房子里居住的时间最短,而记忆最深。时光匆匆!虽然,四十多年过去了,老房子早已旧貌换了新颜;老街坊们也早已搬迁。留下了许多的故事……记忆犹新!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城市的变迁,人们的居住条件和环境生活,也在悄然地随着城市的变迁在不断变化着。现在已是暮年的我,迈着康健的步伐,走在夕阳之路上,享受着天伦之乐,幸福地生活在当下,生活在故乡的土地上(下图),生活在这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年代里。居住着环绕在青山绿水间、宽敞而明亮的、水岸新城自购房。有车有房有医保,享受着退休后国家给予的一切待遇,优越感和幸福指数在不断提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娓娓道来,往事不堪回首,有许多的人和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但是,依然会怀旧!每每想起那些老街坊时,总会有一些留恋与酸楚。与其说是怀念过去的岁月;不如说是留恋情亲、友情、情趣以及邻里之间的那份情怀……都在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段岁月,我永生难忘!</span></p>

前屋

母亲

家里

老房子

阿姨

居住

老街坊

生活

里屋

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