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留痕》之三万顺发

深山老野参

<h3>我思索的跫音,在回忆的田野上奔跑。</h3><h3> 满载煤块的解放牌卡车急驰在南风公路,煤堆上我们几个装卸工个个成了“包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叫乐啊!</h3><h3> 装卸工这行当其实并不轻松,装煤时先要将煤铲到萝筐里,过下磅,再倒进输送带上。当年没有地磅,也没有倾卸车,所以还要一点点将煤缷下来。一天大约四上四下吧,够累的!但我们会苦中作乐,一路上我们故意吓人大喊一声,路人见到众“黑鬼”当然会大惊失色。</h3><h3> 装煤还算好的,如装碳黑那才真正成了“包公”啊!洗澡都要洗半天。</h3> <h3>当年我们还要装卸皮棉、食糖、食盐,都是挺沉挺沉的。我和陈亮负责抬包,一二三抬起来放到刁怀志、杨晓军等高个子肩上。应该说是需要很大腰力和手劲的,所以锻炼了我手腕的力量。在与人扳手腕时拿下了多位“劲敌”!</h3><h3> 张雪强是我们新职工进场迎接和培训的老师,当时我年轻不懂事,竟然提出来与他扳一下手腕。当时我俩的“战斗”吸引了众多农友围观起哄,我俩僵持了十来分钟,最后他赢得了比赛。赛后他气喘虚虚地说道:侬倒蛮老得出额,不见外,那从今天起就叫侬老万算了,我是小張。我这个“尊称”从十八岁叫到了现在,而他依旧是“小张”!</h3><h3> 说起这个“尊称”趣事还真不少!现举一例:有次有农友到我吴淞的家中找我,边敲门边大声喊道:老万,老万,我父亲开门问道:啥事体?该农友见到了真正的“老万”忙说找小万也!真逗!</h3> <h3>当年,农场业余生活是很单调乏味的,但大家总能自找乐子。我们宿舍共住有七人,但每天晚上都会挤进二十余人。很热闹,这一方面是张雪强领导也住在一室,另一方面我经常会给大家表演魔术。当年我有一件祖传的薄棉大衣,巳很旧了,俺娘说给我压压脚后跟。我将这棉大衣往身上一披,开始表演起魔术,拿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很有“范儿”。我的道具是一把锁,一把不匹配的钥匙,一根绳子。我将钥匙用绳子穿好打个死结,然后将绳子另一头穿进上了锁的搭攀里。也就是说这钥匙是无法开锁的,这绳子的一头你拿着,也是没法脱离锁的。只见我将旧大衣往身上一罩,两手在里面捣鼓,没多长时间,我叫对方用力拉一下。对方一拉,挂着钥匙的绳子被拉出来了!当时看得众人一愣一愣,齐呼神奇!有的人到现在还不解其中奧妙呢。</h3> <h3>有时侯,其它宿舍的人也会到我们这里来讲故事。基本上是每晚一小段,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当年最火的故事是:《一双绣花鞋》、《绿色尸体》等。听得大家津津有味、倒抽冷气、不敢去走夜路。如今我一想到这些故事名,都会感到毛骨悚然!同时,我也感叹这讲故事的胡清芳同志怎么记性这么好!这么长的故事都能倒背如流,而且极富表情、感情,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h3><h3> 当然,我没去当魔术师也是很可惜的!!!</h3> <h3>当午饭时间到了后,我们基本上是到桥镇的“城桥饭店”吃饭的。记得当年我们常点的菜是“炒猪肝”,大盆四角五分小盆三角。小白蹄是六角五分,肉丝乍菜汤是二角。炒猪肝油水很足,有时放豆板,有时放时菇同炒。味道极美!小白蹄是基本上吃不起的,有时几个人拼在一起吃才点一份。伙食补贴每次出三沙洪就有(是三角还是三角五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但也不能胡吃猛喝,否则到月底定将是“脱底棺材”一只!</h3><h3> 今天先写这些吧,做美篇少不了照片,感谢好友学霖及刘克良热心相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