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的父亲,在他85岁那年离我们远去。巳经快三年了。 我们姐弟几个不叫他爸爸,据说是便于哺养成长,一直叫父亲为"伯伯"。</h3><h3> 我的父亲是长沙人,小时候逃难到湖北,一直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工作。先后在供销合作社、银行、棉花采购站就职。人们称他"何书记"。 </h3><h3> 父亲人很瘦,但腰板挺直。六十年代做了胃切除,古稀之年做了白内障手术。他经常带副水晶墨镜,头带毛呢鸭舌帽,穿双北京圆口老布鞋,两手背在背后插在袖子里,走路步伐又快又大。</h3><h3> 父亲笑声爽朗,说话还带点湘音,为人热情,左邻右舍都喜欢何爷爷,有时候也发点脾气。父亲一生只喝绿茶,他泡的绿茶味道清香,女婿就经常谋点明前绿茶孝敬老人家。父亲原来抽烟很厉害,还是抽的毛巴烟,弟弟经常到湖南乡下购买。我特别佩服他的是,医生在给他做眼睛手术时要求戒烟,这大年龄说戒就戒掉了。</h3> <h3> 父亲很注重形象,衣服总是那么整洁,口袋里总有一块手帕经常擦拭,八十岁换了瓷牙,一开心就露出白白的牙齿。</h3><h3> 我的父亲八十四岁后,身体越来越差,经常住院,我们就轮流陪伴。父亲说话幽默,一次非常慎重的跟我们说:才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结果是缺少蛋白质和氯化纳。我们哈哈笑,叫他多吃鸡蛋、瘦肉,说这是补蛋白质,叫他多吃蔬菜,连汤一起喝,补氯化钠。父亲喜欢吃锅盔,每天早晨我就买个全芝麻的牛肉的豪华锅盔,他一小口一小口一天可以吃完。父亲晚年吃饭特别挑剔,先闻再尝,不合口味就摆头,在陪伴他的日子,我变换着花样哄着他吃东西,看到他精神好起来,我开心极了。</h3> <h3> 我的父亲很会做菜,拿手的有红烧牛肉、水煮财魚、清蒸蹄膀......关键时刻都是他主厨。我终生难忘,他病倒在床,处于半糊状态,听说我们回家,撑住为我们清蒸蹄膀,花了一天时间,入口即化,真是香在口里,甜到心底。</h3><h3> 常说巧娘生笨女,我应了此话。我妈非常能干,做事麻利,走路带风。17岁参加工作的我,什么家务都不行。到武汉后,认识了一个朋友,她不仅气质如兰,更是做得一手好腐乳。经常吃朋友的不好意思,就拜师学艺。第一次失败了,夏天是不适合做的,在朋友指点下终于成功。当拿着我做的腐乳给父亲品尝时,他瞪大眼睛说:这么香,真是你做的,连说几遍, 你怎么学会做腐乳了呢!过年时,他每歺只押一块我做的品尝,弟弟叫嚷着再上,他笑而不动。他要留着自己慢慢吃。</h3><h3> 我的父亲伯伯,这次我用青禾有机农埸的柴火豆腐,60度的原浆汾酒,李锦记的纯香芝麻油,秘制了一瓶清香、爽口、软绵的腐乳,敬給您。</h3> <h3>请您品尝女儿做的美味,我的伯伯父亲!</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