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记忆中留存的,都是美好的"</h3> <h3> 前言</h3><h3><br /></h3><h3>回忆四十多年前的这段似水年华,亲切、忧伤,兴奋、沧桑,五味杂陈,感情十分复杂,记忆的闸门打开后一发不可收拾。多年前的那些人、那些事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恍然若梦..... 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下,悄无声息。为逝去的岁月,童真,青春,还有那些难以忘却的美好记忆。</h3><h3><br /></h3><h3>又及:</h3><h3>岗上屋后那条小河寄托了陈家兄弟姐妹少年的梦想与青春的情怀,它翻滚着、闪亮着,在两岸荫荫的垂柳下,在小伙伴们的嘻闹声中远去了,而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无论那条小河是否存在都将永驻我们的心中......<br /></h3><h3><br /></h3><h3>谨此,致我们逝去的青春岁月和岗上的日子。</h3><h3><br /></h3> <h3>一. 搬家</h3><h3><br /></h3><h3>大约在初二的那年(74年)夏末,我们突然要搬到西门岗上去住了。自有记忆以来,我们一直住县委门前的宿舍大院里,院子东边有桃红柳绿碧水环绕的公园;后面为县政府所在地;北面稍西行,依次有图书馆、城关小学和庐江中学;南面前行几百米便是电影院及热闹的四牌楼城中心。大院所处位置是小城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h3> <h3>"突然搬家"让我有些难过。"突然"不过是对我们而言,父母其实早就安排好了。家里的住房的确太挤,两间半加厨房的空间实在小得无法安置三代之家了。<br /></h3><h3><br /></h3><h3>新家在西门岗上最顶端的城郊。对我及几个弟妹来说,通常活动的范围多在5分钟内的距离,走到西门大桥已为远足。一下子从城中心搬到遥远陌生的西门岗上,多少感觉有点失落和担心。</h3><h3><br /></h3><h3>家具,不过是些锅碗瓢盆、饭桌、柜子、几张床及几只木箱子,几板车就基本搞定了。拉最后一趟时车上的东西不多,我和弟弟妹妹们十分荣幸而开心地坐在了板车后方搭了趟车。我们的家就这样搬到西门岗上。</h3><h3><br /></h3><h3>那一年,我刚刚开始淡化于小孩子家的嬉戏活动。与大院生活的告别也标志了- 我的童年时代的结束。</h3><h3><br /></h3><h3>新的家,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h3><h3><br /></h3> <h3>西门岗上,曾经是庐城过去的老商业中心,穿过西门大桥,一条老式的的麻石板路将各种商铺和住房分在两边。沿街的房子多是两层的小阁楼,多为木制,早晚开门关门时是需要上下门板的。</h3><h3><br /></h3><h3>西门大桥的左边即是西门湾,过去是热闹繁华的码头,临着河岸座落着许多古老的砖房,一条青石板巷子蜿蜓向南。奶奶和父亲在六十年代之前一直是西门湾的老居民。曾经去那里的巷子访亲探友过几次,可感觉那条石板路长的走不到尽头........</h3><h3><br /></h3><h3>很久的以后才知道这里是很有名的金岗银湾。</h3><h3> <br /></h3><h3><br /></h3><h3><br /></h3> <h3>二. 安置</h3><h3><br /></h3><h3>我们的宿舍位于五金锁厂的后面。沿着老街径直西行穿过西门大桥经过城关医院以后,从街道右边的一扇圆形的红门进入,钻过几层小巷子以后才见三幢崭新的红砖宿舍呈现眼前。据说这是由县房管会建造的,十几家住户来源于不同的单位。</h3><h3><br /></h3><h3>最后一排宿舍沿护城河边而建,坐北向南,我们家住沿河边的最西头。宿舍群西侧有条南北走向的小路将老的居民区、新的宿舍区相连并直接引至河边打水冼衣的水泥台阶边,十分方便。小路另一边尚有一长方形蓄水的水塘(因建房垫高地基挖成),水塘成T形与护城河连成了一体。临河的房子屋后都有一单独的小院子,由浅褐色的山石镶着乳白色水泥磊成,甚是好看。</h3><h3><br /></h3><h3>新房子的面积比较大加上后面的小院子,活动空间很宽裕。接下来,分配房间,布置房间,我们都兴奋开心起来。邻居们也一样,互相借着工具清扫打理起了新家。</h3><h3><br /></h3><h3>我们家进门处是一间客厅,放着桌椅和高高的茶几。客厅右边的大间由爸妈和弟弟住,左边一前一后南北两间卧室由奶奶及姐妹们分住;两间有门相通。客厅后面的小间为杂物室安放了不少杂物及两囗水缸,一口用来装饮用井水(井稍远,打水不易所以仅用于饮用和做饭)另一口用来装洗漱用的河水(河水近,转身下台阶便是)。再往后的右侧是厨房,有一大一小两锅灶,外加煤炉。厨房的后门朝向正西,门口有一水泥平台。有台阶引向下面的院子,院子前下方有一后门直通小河边。</h3><h3><br /></h3><h3>由于整个房子地基被垫高了三四米,站在厨房外平台上可眺望曲曲弯弯西行的护城河及河对岸的大片田野。</h3><h3><br /></h3><h3>安置好了一切已是初秋,爸妈请人在门前、后院分别栽种了多株泡桐树、松树和香樟。沿房子西侧的扇墙边也种上了一行柳树。院子里也围了鸡舍,筑了花圃, 奶奶把十样锦、月季、洗澡花等各类花草和小葱小蒜种了不少。来年的春天,几只毛茸茸的小鸡和北京鸭也在小院子里散开了步。</h3><h3><br /></h3><h3><br /></h3> <h3>三.上学</h3><h3><br /></h3><h3>岗上的家离中学远了很多,我和二妹先穿拐弯抹角的巷子才能走到街道上,继续东行至少近十分钟过了西门大桥再左转上月城街然后再经一条小巷(邮电局巷子)才能到学校的那条街上(文跃街?),总行程约计有二十多分钟。</h3><h3><br /></h3><h3>让人惊喜的是一条抄近的路不久被发现了。原来从我们这排房子后方,沿着河滩东行至城关医院的后面,有一条不完整的石头小桥横跨在护城河上,三跳五跳走过小桥便径直达那条通往学校的小巷,行程缩短到大约6、7分钟左右。顿时,感觉我们家离学校只不过只是隔河相望啊!</h3><h3><br /></h3><h3>三妹四妹也到了入学年龄,方便就简的入了岗湾小学就读。弟弟尚幼在家与奶奶为伴,数年后也去了岗湾小学。</h3> <h3>四. 邻里、邻居</h3><h3><br /></h3><h3>和封闭式的大院不一样,现在不仅有宿舍区的邻居,还有周边的老岗上的邻居们。我们的接触面大为增加了。</h3><h3><br /></h3><h3>近邻:从南往北的三排房子共住了12家。</h3><h3><br /></h3><h3>第一排的最西侧是吴小瘦家,其他三家分别为张家、薛家和吕家。</h3><h3><br /></h3><h3>第二排由西往东分别是夏家(县委的干部也是老爸的好友),刘家(房管部门的干部),程家(建筑公司的工头),赵家(城关医院的医生)。</h3><h3><br /></h3><h3>最后一排由西往东分别是我们家,孙家(城关医院干部),徐家(县人武部干部),及田家(房管部门干部)。</h3><h3><br /></h3><h3>周边邻居:岗上的居民多半是久居几十年甚至几辈子的住户,他们多半拥有自己的房产,临街而居或单门独院地住在街后的小巷子里,对于这些外来户或多或少有些新鲜感,而住公房宿舍的我们对他们的生活也有很多的好奇。</h3><h3><br /></h3><h3>在未来的日子里,邻里、邻居之间既然有了许许多多的友情和故事。</h3> <h3>五. 鲜活多彩的人物</h3><h3><br /></h3><h3>搬家不久,我们开始认识四周的邻居们,丰富多彩的人和事令人印象深刻而难忘。例举三四。</h3><h3><br /></h3><h3>大人们:</h3><h3><br /></h3><h3>吳小瘦子:住第一排宿舍西侧,他是县蓝球队扣球高手和撑杆跳明星,因人又高又瘦人称吴小瘦子。他大出我们近十岁,小伙伴们仰视于他但来往很少。他母亲吴奶奶极为和善,总是招侍去玩的小四妹吃又大又红的红蕉苹果,多年后四妹仍念念不忘。</h3><h3><br /></h3><h3>孙家爸爸妈妈:他们是我们的隔壁邻居,走动也比较多。孙叔叔人很风趣但火气也大中气十足,常常能听到他宏亮的大嗓门。孙妈妈和气可爱,年轻时是黄梅戏剧团的演员,兴起时会唱上一段《天仙配》也是邻居的美谈。</h3><h3><br /></h3><h3>夏家爸爸妈妈:他们住第二排宿舍西侧与我们家前后相对。夏叔叔是老爸多年好友,也在县委工作,平时工作很忙不太见得到。夏妈妈总是笑咪咪的很和气,她身材高挑长像十分清秀,在庐江饭店做经理。</h3><h3><br /></h3><h3>袁家妈妈:她家住在宿舍前面巷子的独门的大院子里,是老妈的好友。由于听力不好所以声音奇大,为人仗义而泼辣,善做一手好菜。她来家串门时总带些她制作的美味给我们品尝。</h3><h3><br /></h3><h3>小伙伴们:</h3><h3><br /></h3><h3>孙家三兄妹:孙家的老大是我的一届同学却从未过说话,他比较稳重成熟,勤快害羞,是体校的运动员。两个姐妹与我们家的妹妹常玩在一起也吵在一起,猫三天狗三天的,情份不减。</h3><h3><br /></h3><h3>刘家四兄妹:刘家的四兄妹各自性格迥异很具特色,一本正经的是刘家大哥;老二绰号刘小瘦是一个挺传奇的女孩,热情大方能吃苦耐劳,在家包揽了所有家务事,她仗义能干令人佩服,老三绰号呆罗子-名若其人是个很搞笑的男孩,老小绰号小胖子-名若其人胖胖乎乎。</h3><h3><br /></h3><h3>夏家三兄弟:夏家老大小纯子聪明伶俐,极有礼貌。他总有源源不断的小说书和各种手抄本,吸引了周边许多孩子们跟随他左右。后来迷上了拉二胡,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练琴不止,春夏秋冬风雨不断成了二胡达人。从刘天华的二胡曲到《台湾人民盼解放》、《赛马》等各种名曲不在话下,让人羡慕佩服不已。 老二小名二黑子话不多但却并不黑,老三更有奇名为小的哥,是一个可爱憨达的小男孩。<br /></h3><h3><br /></h3><h3>田刚姐弟:</h3><h3>两姐弟都比较瘦高,长手长脚的,和弟弟玩的多。</h3><h3><br /></h3><h3>前面巷子里还有许多同龄人,高妈妈家的女儿,彭姓的大哥,孙姓的小云子姐妹,还有徐姓的山东人家的小伙伴们等等。</h3><h3><br /></h3><h3>岗上一带也有不少我的同届同学,街道边有宛新梅、马仁芳及孙姓女同学,另外一位罗姓男同学离得远一点家里有多个兄妹,另外张学梅,陈军,张沪生也住附近, 偶可见到。张学梅是初中时的班长也是我入团介绍人,我是近水楼台很得益。</h3><h3><br /></h3><h3>亲戚们:</h3><h3><br /></h3><h3>我们家搬至岗上,近郊乡下以及老西门湾的亲戚朋友也常来走动。</h3><h3><br /></h3><h3>二个远房的姨妈:陶月梅和陶月霞二姐妹是妈妈的堂妹妹,姐妹俩长得眉清目秀,一样有着苗条的身材并留着齐腰长的辨子。每过段时间会来家里住上几天,且帮忙一起做做饭,洗洗被子,姐妹俩和气可亲和我们相处很好。</h3><h3><br /></h3><h3>方大姐:这位表亲大姐是位极能干而懂事的姑娘,洗衣做饭,担水劈柴,腌菜腌肉、编织毛衣样样精通。性格开朗而乐观,老爸老妈及奶奶都赞不绝口。对我们姐弟帮助极大,永难忘怀。<br /></h3><h3><br /></h3><h3>堂哥们:住西门湾的少文哥是位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喜欢摆弄相机,每次来家里,会带上相机,帮我们在家门前及河边田野拍些照片,现在想起来真的珍贵无比。另外还有少权、少新等堂哥也时有来访。</h3><h3><br /></h3><h3>大京子表叔:他是位海员,很牛,每次回来探亲都带些国外购买的泡泡糖和巧克力糖,让我们几个孩子们兴奋不已。</h3><h3><br /></h3><h3>小纪阿姨:她的故事简直就是新孔雀东南飞的现代版。时常来玩小住几日也帮忙做些针线等等。闲时她常讲述和相亲相爱的丈夫无奈而分手的故事,讲到伤心处泪水涟涟。好在她是个乐天派,一会儿她又唱着歌喜笑颜开了。</h3><h3><br /></h3><h3>旧黄梅戏剧团的程姓奶奶: 是个缝衣高手。每年初冬时会被请到家里住二周帮助缝制棉衣棉服并翻新旧衣服。她带着一付老花眼镜,一边做针线,一边操着浓重的安庆口音将老黄梅戏里的《牛郎织女天仙配》《白蛇传》巜聊斋故事》等及各种故事讲得出神入化,让我听得迷迷颠颠。</h3><h3><br /></h3> <h3>六. 我们的乐趣: </h3><h3><br /></h3><h3>夏天纳凉:</h3><h3><br /></h3><h3>那时的夏季,一开始电风扇并没有普及,夏天闷热难耐。一段时间,邻居们㳘行夏天晚上在露天睡觉。每当傍晚太阳下山后,老妈就拿大扫帚,意气风发的把家门口划拉干净,然后洒上水让尘土早点爬下。家家户户都会搬出竹制的凉床凉椅, 全家围着凉床在外面吃晚饭,此时家里确是热的如蒸笼一般。</h3><h3><br /></h3><h3>天黑下来的时候,邻居们就开始在门前空地处搭床了。清理好锅碗瓢盆洗好澡,我们和邻居一起在外乘凉,听大人或小朋友们讲故事,大家一边听,一起说闲话 又凉快且趣味十足。只是,夜里睡觉时不小心把帐子踢开就倒霉了……第二天,脸上叮出的红包是一片一片让人尴尬。</h3><h3><br /></h3><h3>小伙伴们喜欢听恐怖故事,什么《绿色尸体》,《一双软底綉花鞋》,《恐怖的脚步声》等等,可常常吓得我们从隔壁家门口回自家的几步路也是心惊胆颤。去上厕所是一定要人陪的,生怕黑暗中有只手突然伸过来喝道:给你一张纸!想想都魂飞魄散😱😱。</h3><h3><br /></h3><h3>泡泡糖热潮:</h3><h3><br /></h3><h3>有一年,远房表叔从航运公司的大船上回来探亲,来家时带来了一样洋玩意:泡泡糖,细细长长的包在粉色的纸里十分精致。立刻,这洋玩意让大家陷入了一场疯狂的嚼泡泡糖时尚。</h3><h3><br /></h3><h3>那时几个妹妹对泡泡糖极为痴迷,几块糖嚼来嚼去舍不得丢掉......三妹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屋子的泡泡糖。四妹竟然摸索出了用面粉自制泡泡糖,说加上花生一起嚼也能吹出泡泡来。</h3><h3><br /></h3><h3>蜡烛花:</h3><h3><br /></h3><h3>不知为何,我们兴起手工制作蜡烛花。做花的树枝和铁丝都是二妹"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的,她的门路特别多总有小朋友孝敬东西于她。</h3><h3><br /></h3><h3>做腊烛花是这样的:蜡烛融化后用小勺子或者指甲沾上后压膜成花瓣,树枝上缠了棉花,花瓣就粘在棉花上,再配上树枝,真假难辨,晶莹剔透特别好看。</h3><h3><br /></h3><h3>我们做了深红的玫瑰花和一束粉色的喇叭花分别放在了客厅和妈妈的房间。还有一束淡黄的腊梅花留在了我自己的房间里以表示高雅。</h3><h3><br /></h3><h3>学游泳:</h3><h3><br /></h3><h3>女孩子学习游泳的起因是我的溺水事故(后面大姐的故事里有细述)。爸妈一想,这常在河边走,难得不落水。不如主动出击,让孩子们学会游泳。</h3><h3><br /></h3><h3>爸爸从体委借来了救生圈,于是,邻居里女孩子学游泳运动开始了。我有溺水经历所以很用功,在女孩子里第一个学会了游泳,此时才知道人体本身是有浮力的,如果轻轻的躺在水面上至少可以漂浮一分钟不会下沉。</h3><h3><br /></h3><h3>当时周围的邻居背地里对女孩子下水游泳有些闲言碎语,但只要不直接说,我们也就耳不听为净了。从此,河里除了男孩,各家的女孩子们也和男孩子们一样勇敢的跳进河里游泳玩水。陈家女儿们在崗上开了个先河。</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地震棚:</h3><h3><br /></h3><h3>76年初夏,地震闹得沸沸扬扬成了大人们担心和关注的大事。一开始只是普及地震知识,预防地震,后来愈演愈烈,家家搭起了地震棚。大人们紧张担心受怕,把孩子们送去地震棚住,而孩子们却乐的开心。</h3><h3><br /></h3><h3>我们家,夏家和刘家三家各自在前面巷子里袁妈妈家宽敞的后院里搭了地震棚,地震棚条件不错,不仅高、大而且装了电灯,里面可搭三张床铺。为了防止地震后的食品危机,妈妈预备了各种饼干、干粮、水果。可是东西无法长期储存,所以我们便天天有零食吃。正值暑期,几家的孩子们晚上常凑一起打牌聊天讲故事,高家的客厅成了个小小俱乐部。孩子们的世界,真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啊!</h3><h3><br /></h3><h3>小伙伴们还常去河对岸的田野里挖野菜,去锁厂周围拣废铜废铁回收卖钱,收集变卖旧报纸旧书。这些零用钱用来买冰棍、野栗子、小麻花、糖果,或去看几出百看不厌的电影。<br /></h3><h3><br /></h3><h3><br /></h3> <h3>七,我们的故事</h3><h3><br /></h3><h3><br /></h3><h3>奶奶的故事:</h3><h3><br /></h3><h3>奶奶在岗上的日子是老人家最开心的时光,岗上也算是奶奶曾经的旧居,她感觉很亲切。</h3><h3><br /></h3><h3>有个后院,奶奶喜欢于种点花草小菜什么的。种小菜让我们几个感到有点土而不以为然。养鸡养鸭每天收蛋,实在让奶奶乐此不彼。离河边近,鸭子每天放出去游泳捉虫抓鱼吃長得很肥,只是我们每天要去赶鸭子回家。一群鸡鸭在院子里很逍遥自在,清扫鸡屎却是无法推脱的一桩苦而脏的差事,几个姐妹只得捂着嘴苦着脸轮流天天扫粪不止。<br /></h3><h3><br /></h3><h3>奶奶也常有些她西门湾老亲戚来访,奶奶倍感安慰也十分有自豪感。奶奶是重亲情而且大方的慈善老人,来了亲戚总少不了沏上最甜的红糖水并悄悄放二个鸡蛋。</h3><h3><br /></h3><h3>每当冬日的傍晚,奶奶常站在厨房西边的门前,看夕阳西下,口里念数着今冬有几个太阳下山了,十个太阳下山是象征着好年成的。</h3><h3><br /></h3><h3>那时的夕阳西下真的很美,河水泛着金光,春夏秋季时,柳树在阳光下如美丽的少女一般绮丽多姿。</h3><h3><br /></h3><h3>老爸的故事:<br /></h3><h3><br /></h3><h3>老爸是个忙人,上班时间长,每天晚上回来很晚且常彻夜写文件。家务事是从不沾手。过年过节高兴起来会和我们聊起他年轻时候的事并哼上一段样板戏,父亲书架上中国通史、四大名著及红学研究著作常常被我们偷下来阅读。</h3><h3><br /></h3><h3>老爸的早锻炼是邻居里出了名的,河对岸的田野是他慢跑及打太极拳的好场所。他信奉坚持锻炼身体可增强体质和意志,我们也被要求和他一起早起跑步。于是,春夏秋冬风雨无阻,爸爸在前边领头,我们几个勉勉强强地跟随后面,跌跌撞撞的跑得苦不堪言。当时也是早上田野上的一道风景。</h3><h3><br /></h3><h3>老妈的故事:</h3><h3><br /></h3><h3>老妈是城里少数女性干部之一,干练而泼辣,不输男人。曾在城关镇时分别主管过几个街道会的工作,忙得不亦乐乎。</h3><h3><br /></h3><h3>孩子们多由她操心,包括上学,生病及各种麻烦事。由于家中女孩子居多,老妈管理极为严格,要求持重少言,晚上决不允许外出。</h3><h3><br /></h3><h3>我是长女必定要成为表率。由于老妈的威严我的同学们都怯于来家中嘻闹,少数几个也被老妈劝之回家好好学习不要影响小娟子云云,同学们从此对我敬而远之不敢登门了。</h3><h3><br /></h3><h3>为生活所迫,老妈自学成才变成家庭医生,孩子们的小病小伤都由妈妈治疗,家里各种药品、酒精棉球、绷带包扎用品一应齐全。每当过年过节吃了大鱼大肉后,不容分说,每人必须服用复合维生素、多酶片、酵母片。春夏秋冬各季,老妈会熬制各种草药汤水让我们服用以防止感冒或流行疾病。</h3><h3><br /></h3><h3>五个子女的重压之下,老妈火气也大。她常喊叫的一句话是:别再吵了,我的头要炸了,马上停止!可想而知,四个女孩是多大一台戏还外加一调皮儿子,一旦兴奋或吵起架来,房顶也会冲破的。</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二妹的故事:</h3><h3><br /></h3><h3>我那时在学校里比较忙碌,各种活动丰富多彩,在班级做班长,在体校里参加跳远,一样都没落下。</h3><h3><br /></h3><h3>在邻居里常和孙家姐妹时好时吵,斗智斗勇,应该是我较快乐的时光,后来开始学习考试就没什么记忆了。</h3><h3><br /></h3><h3>闹地震天天晚上都在袁小妹家玩,因此和那里的邻居姐妹们关系很好。一起上学、写作业、挖野菜、拾破烂、手抄本。</h3><h3><br /></h3><h3>暑假买菜洗菜剥豆是我的任务,学了不少讨价还价的技巧。常和刘小瘦子小云子及高家小妹一起去玩。</h3> <h3><br /></h3><h3><br /></h3><h3>三妹的故事:</h3><h3><br /></h3><h3>童年时光没有什么玩具可玩。由于离水近,去河边洗毛巾抹布是我那时候比较喜欢做的事。由此正大光明的玩水 ,还能得到奶奶的表扬。天气好的时候,几乎每天下午一放学就主动申请去把家里的抹布毛巾都拿去河边槌。把个小棒槌抡得倍熟,溅得一身水感觉很快乐。</h3><h3>现在的回忆起来,还是一片阳光和明亮的感觉。</h3><h3><br /></h3><h3>去体操队也是很开心的。早晨穿着开了口子的黄回力鞋 ,把腰扎的极细,跟着大喇叭里东方红的节奏, 迎着朝霞 往体育场去参加武术队锻炼,内心激昂又自豪,简直有种崇高感。</h3><h3><br /></h3><h3>为了能参加武术队,之前在家那真是苦练啊。我们一大帮子小孩 把河对面的一小块地方 平成一个平地,然后大家就把那里当成海绵垫子,在那里摔打流汗,乐此不疲。于是那块小平地 变得油光水滑,乌黑雪亮。</h3> <h3><br /></h3><h3><br /></h3><h3>四妹的故事:</h3><h3><br /></h3><h3>我在西南的房间和奶奶睡。我喜欢睡懒觉,每天早上被奶奶喊起来,然后赖在床上再偷偷眯盹会的时光觉得特别美好,有天我期末考试结束了,奶奶说:明天早上不喊你了,你好好睡个懒觉,可是俺说不行你一定得喊我。等早上真的被喊醒了,我反而为惊扰了好梦而气急败坏。</h3><h3><br /></h3><h3>那时候,夜里总有只流浪🐱会从南边的窗户溜进来,钻进被窝,我就会搂着那只猫睡觉,被奶奶骂过多次,因为她总是半夜一脚蹬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吓得惊跳,然后发现又是那只猫。奶奶把窗户上的洞封上了,又被我偷偷撕开。。。</h3><h3><br /></h3><h3>我们小时候曾迷恋武术,我、三、还有隔壁家的孩子,常在奶奶屋子里练习倒立,把墙上弄得黑一块白一块,有次从墙上翻下来,奶奶正好进来拿米,我一脚踢到奶奶眼睛上,奶奶的眼睛为此乌青了很长时间,这以后,我和三姐就被爸爸送进了武术队去正规训练去了。简直因祸得福啊。</h3> <h3><br /></h3><h3><br /></h3><h3>弟弟的故事:</h3><h3><br /></h3><h3>学跳水跌裂下巴:小时候比较好动调皮。竟然站在家中椅子上扑向水泥地上模妨跳水,摔裂了下巴,被送到医院逢了七针。</h3><h3><br /></h3><h3>有一次因被四姐抱着滚下台阶摔伤了,然后老是觉得眉间胀痛。去看病医院胡说是三叉神经痛,被连续大半年到中医院打青霉素,脑子基本被打坏了。😄😄</h3><h3><br /></h3><h3>岗上的印象还有:竹床吃晚饭,乘凉,发大水,看孙小华做航模。小朋友聚在一起滚圈圈。在门口大树下以及到对面的田野里照相。</h3> <h3><br /></h3><h3>大姐的故事:(就是我啦 😀)</h3><h3><br /></h3><h3>摔收音机:搬家后那年的冬天,我犯了个大错。家中那台可收短波的收音机是老爸花七十多块钱买的心爱之物,表面蓝莹莹的很是漂亮。当时我们在爸妈房间玩,我抱着弟弟一边打开收音机,一边高兴地背对着收音机度着小步,不想弟弟的小手拉扯了收音机外壳的带子,呯的一声!收音机应声摔下静音了。我们几个都吓哭了,爸妈回家后很生气,先批了我,然后又泱及几个妹妹也挨了顿批。其实,收音机没啥大事,经修理便完美无缺,只是我们不再敢随便动它了。</h3><h3><br /></h3><h3>溺水之险:初三夏天一个炎热的傍晚,我走下台阶到大水塘边洗手,却一阵晕眩,滑下了水里。淡黄色的水在眼前掠过,流水在耳边呼呼作响,我却像在梦中一般静静地沉到了水底。数秒钟后我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溺水里了,死亡的恐惧立刻包围了我。本能反应就是往水面上挣扎,可是不会游泳只能越扑打越呛水。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不远处有一男孩喊:把你手伸过来。顺声看去,他拿了根竹竿伸向我,就这样,一个男孩一根竹竿救了我。浑身湿透加上胃里灌了凉水,上岸的我轻轻地打着冷颤, 然后慢慢擦干脸上的水,转身上台阶回家了。那年我刚刚十几岁处于正是要面子的年纪,所以不声不响也不哭。多年后,那个男孩的面孔仍然很清晰,如今也有五十岁了吧,我真的该好好感谢他。</h3><h3><br /></h3><h3>烧黄色书籍:</h3><h3>《青春之歌》被老爸烧了!!当时《青春之歌》一类的书被批为黄色小说,然而地下里的少男少女却抵挡不住这些所谓黄书的诱惑。正当我昏天地暗地抢读这本青春之歌时被父母发现了!这下子可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老爸喝道:难道你是想做林道静?还是想做金环银环?!不容分辩,为了女儿不受毒害,书被付支一炬。</h3><h3><br /></h3><h3>阅读:</h3><h3>老妈的威严使我在整个中学阶段与同学们来往很少。阅读各种书籍成了最大的乐趣之一且痴迷其中不能自拔。当时国内的的流行书有浩然的小说系列,反应知青的《征途》- 这本书使我对去广阔的农村充满了期待。反应战争的《铁道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等,苏联的托尔斯泰、高尔基、果戈里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英国的勃朗特姐妹,巴尔扎克等属比较进步的作家的书。还有少数的朝鲜的小说如巜春香传》等。当然还有被禁的小说如《林海雪原》,《青春之歌》,《战火中的青春》,《苦菜花》,《迎春花》,《野火春风斗古城》及手抄本书更是抢手而热门。</h3><h3><br /></h3><h3>四大名著是被鼓励的读物,文革的评红小组还出了不少红学研究的书籍,所幸我也有机会反复读了几遍。</h3><h3><br /></h3><h3>对于我来说,任何印在或抄在纸上的文字都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当时看书的热情和阅读速度之快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为了最早借到别人的书,我变得十分勇敢,不管是否认识也会硬着头皮去求借,然后彻夜长读次日便送还。由于过于投入常被书中故事情节所左右,家人叫我时,反应犹如梦游时被惊醒。我的痴迷让母亲很担心并开始干涉没收我的书,只好乘她不在家时偷看或夜里打手电看。烧黄色小说也是对我的警告。</h3><h3><br /></h3><h3>《普通一兵》:</h3><h3>这本曾于五十年代流行于中国的苏联小说,主人公马特洛索夫是位勇敢的苏联士兵,为了保卫祖国不惜站起以身体挡住了敌人的子弹而牺牲,"他那双瓦蓝色的眼睛盯着天空,身躯慢慢地倒下"。我被故事深深打动,激发起心中的英雄主义情怀。从此我一心一意梦想去当一名女兵。</h3><h3><br /></h3><h3>宣传队:中学时是宣传队的月琴手十分热心参加宣传队的排练和演出。乐队是不要求早上练功的,可我总是高高兴兴去出勤,认真地做好每一个压腿的动作。乐队很少登台,属于附助角色,但我对宣传队的热情一丝不减,为成为宣传队一员而十分自豪。如果说有偶像崇拜,当初几位宣传队的女神们至今仍然是我心目中的偶像。</h3><h3><br /></h3><h3>那年代学习任务不重,群众性文艺演出是文艺舞台的主力军。中学期间我们常跟随校宣传队下乡巡回慰问演出。每当听到贫下中农们的热烈掌声时,从心底感到无比自豪与崇高。</h3><h3><br /></h3><h3>有一次从三里岗方向座车回校,远远的在马路上看到远处家的影子,执意下了车要从小路上步行穿过田野回家,不想,七弯八拐的沿田间小径走,路途比目测距离要远的多,我背着行李在泥泞小路上走了近二小时至天黑才回到家。</h3><h3><br /></h3><h3>朝鲜歌曲:七十年代的歌曲多半为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带有异国风情且富有浪漫色彩的朝鲜歌曲很为少男少女们所喜爱。每当放映一场朝鲜电影,主题歌曲便不径而走,不知何处而来的手抄歌词歌曲风靡在学校和社会上。每一首朝鲜歌曲我是决不能错过的,悄悄在家里小声的反复的学习吟唱直至熟唱。</h3><h3><br /></h3><h3>学工学军学农:开门办学"是七十年代教育革命的新生事物,要以工农兵为师。一时间,全国各中小学兴起了"开门办学"的热潮。</h3><h3><br /></h3><h3>我们从初二开始,要求学工数月,军训三周,毎周抽出半天学农。对于这一新生事物,我们中学生还是积极而乐观的,毕竟比坐在课堂里満堂罐来的有意思。</h3><h3><br /></h3><h3>学军主要是各班均派有一到二位解放军战士帮助做各种队形和走步的训练。记得我们在体育场上口号震天,汗水淋漓,终于将正步走训成了标准的仪仗队的姿势。</h3><h3><br /></h3><h3>学农的基地位于长山农场,一路走去走回,看看风景还顺手釆点马兰头或荠莱带回家。虽然有些累却也很有趣。</h3><h3><br /></h3><h3>我的学工地点被分配在附近的五金锁厂。一位年轻而秀美的车工被指定为我的师傅,她是厂花,与我想像中的工人老大哥相差甚远。但我还是立刻喜欢上了这位美丽的工人师傅。我的师傅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歌也唱得很好,据说她是业余演员曾扮演过李铁梅。一起学工的同学都羡慕我遇上一个漂亮能干的师傅。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很机械但一天下来还是腰酸背痛的。一个多月下来,我们对各种制锁的原理和流程还是有了认识的。</h3><h3><br /></h3><h3>考大学:</h3><h3>76年秋季毛主席逝世了,我们无比悲痛感觉天塌地陷了一般,接着又打倒了四人帮,许多正反方面的东西让人感到很颠复。第二年高考开始了,一切的娱乐及闲书被迫停下了。虽然偏爱于文科但选择理科是当时的时尚和潮流。从此,啃数理化变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每天潜心钻研学习,苦做各种考题。为不打磕睡,差点真的头悬梁、锥刺股。(还是四人帮的年代幸福啊)</h3><h3><br /></h3><h3>奇怪的是,过去不喜欢的数理化科,在安心用功一段时间以后也变得有意思了,尤其解出一道道难题后的感觉很充实,令我头疼的物理电学和化学更是出乎意料的开了窍。高考后的成绩出来以后并不理想,本打算来年重考,但父母坚决不同意并要求我报了学医的志愿。</h3><h3><br /></h3><h3>那场突发的应急高考倒像是一场及时雨,将我从一个对未来不知所措而充满幻想和理想主义的少年拉回到目标明确的现实生活中来。</h3><h3>感性的青春岁月是盲目而迷茫的,艰难而痛苦地走向理性的生活可能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h3><h3><br /></h3><h3>生活有了方向,生命的意义似乎也更有了附着。</h3><h3><br /></h3><h3>去上学,去读书,为今后的社会生存做准备!</h3><h3><br /></h3><h3>至此,我的少年时代宣告结束了。</h3><h3><br /></h3><h3><br /></h3> <h3>八,小河与对岸</h3><h3><br /></h3><h3>屋后的护城河是大人们洗衣洗菜担水做饭的好地方,也是孩子们嘻水玩闹的天堂。这条小河曾给我带来过无限的遐想和快乐。</h3><h3><br /></h3><h3>春夏季雨水充足,小河的水涨满河床变宽,因暴雨的冲刷河水呈乳白色,带有点甜腥的泥土味。秋冬季节天气干燥河水便沉落下去,浅处可见水底的鹅卵石,水色清澈而安静。</h3><h3><br /></h3><h3>夏季的小河是孩子们的天堂。小伙伴的嘻闹着打水仗拍水花抓着小鱼。至今耳边仍响着那河水欢快的歌唱声。</h3><h3><br /></h3><h3>小河往东方向一直流向西门大桥经西门湾以后渐渐南去。东边的两岸多有民房,两边街道也比较繁忙。</h3><h3><br /></h3><h3>小河往西方向巳经属于城外的乡下了,两边基本是柳树野花和农田。远远望去,一路西行被树木环抱的河流宛如一条白色的纽带,神秘而令人向往。</h3><h3><br /></h3><h3>小河对岸有条高高隆起的大坝,由于它横向正朝着对岸我们的宿舍区,放眼望去显得格外宽阔和伟岸。大坝的后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一年四季风景如画。春天有紫云英的淡紫和油菜花的芳香,夏季有绿浪翻滚的禾苗和如镜面般的水田,秋天有棉花的洁白和稻谷的金黄,冬天可见冻硬的沃土和冬耕的老牛......</h3><h3><br /></h3><h3>多少次,我们穿过小河在对岸大坝上奔跑,风,吹拂在脸上,呼啸在耳边,让我们欢心不已。哦!那样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h3><h3><br /></h3><h3>最美莫过于夕阳西下时的田野和小河,贴近地平线的太阳象一颗巨大深红的蛋黄,桔红色的余辉将一切染成了金色,河水细小的波浪像是无数的碎金般在闪烁跳动,两岸的树木被镀上了金色有无以描述的婀娜多姿,无边的田野格外宁静而温暖。</h3><h3><br /></h3><h3>无数个傍晚,伫立在朝西阳台上的眺望的我, 被这片景色所深深地感动而热泪盈眶.......</h3><h3><br /></h3><h3><br /></h3> <h3>九, 然后</h3><h3><br /></h3><h3>80年代初一个夏季,我们又搬家了。搬到了位于庐江中学和城关小学之间的教育局宿舍,又回到了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地区。</h3><h3>后来,合肥,上海,更远了,去了大洋的那边。</h3><h3><br /></h3><h3>然而,岗上那承载了陈家兄弟姐妹的童年趣事和少年情怀的地方却是我们记忆中永远永远的乐土。</h3><h3><br /></h3><h3>别了, 那美好的少年时代! </h3><h3>别了, 那些真诚可爱的小伙伴们!</h3><h3>别了, 那些朴实友好的邻里邻居们!</h3><h3>别了, 那条蜿蜒的河流,那片四季变幻风景的田野。</h3><h3>别了, 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无论美好或不美好的。</h3><h3><br /></h3><h3>一切,都将尘封在心底的记忆中,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酿越醇厚......</h3><h3><br /></h3><h3><br /></h3> <h3>注:图片来自网络,有些为庐江的老照片。</h3><h3> 弟妹的故事为他们的自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