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行走在岁月的紫陌红尘里,无论情愿与否,总会遭遇如许的沟沟坎坎,如许的纷纷扰扰,如许的恩恩怨怨,如许的情殇离愁…… 黄泉路上无老少,迟早有一天,都要走向日暮的黄昏,直面万劫不复的衰老病死;前仆后继,来自于尘土,复归于尘土。就像月圆月缺,潮起潮落;就像河流注定要奔向最后的终极归宿 —— 汪洋的大海,不可拂逆。</b></h1><h1><b>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人,也要经历春风夏雨秋霜冬雪的淬炼与洗礼,由张扬走向平和,由青涩走向练达,由“行到水穷处”走向“坐看云起时”。</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 </h1><h1><b> 生命之舟,从啼哭着来到尘世间始,便扬帆起航。一路走来,行色匆匆,春种夏长秋收,沐浴过清风明月,走过十里桃花,百亩荷塘,走过秋风秋霜秋色秋声,不知不觉间两鬓染霜,直到有一天沉疴染身时,方才宛若菩提树下参禅悟道的高僧,幡然顿悟,一如醍醐灌顶:人生,原来却是如此的悲怆与凄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这一生,乐也一天,悲也一天,只可惜了悟的太晚,觉醒的太迟。</b></h1><h1> <b>何不就此理性地把握当下,趁着还不曾老态龙钟,步履还算轻盈,还不曾蹒跚,挥挥衣袖,走出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森林,走出心灵的藩蓠,破茧化蝶,“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去岭上望月,去林下听涛,去湖中泛舟,去戈壁大漠赏云,放牧自己渴望自由飞翔的灵魂,耕耘自己荒芜的情感田园,追逐生命里的远方</b> …… <b>云淡风轻,把一颗浮躁功利的心,轻轻的安放。</b></h1><h1> </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有时想一想,拥有华宅豪车的亿万富翁,也许有自已不可言语的痛楚;在垃圾场拾荒的流浪者,也许有自己的满足与惬意 …… 不一样的幸福指数,对幸福的感受与期许也宛若云泥。牧羊人在漫天的风雪里,远远望到家舍的那一刻,是幸福的;茫茫的戈壁大漠,风餐露宿的捡玉人,终于拾到一枚温润可人的玉石的那一刻,是幸福的;蹲在地头的老农,在和风顺畅的薰风里,望着麦浪波涌的那一刻,是幸福的 ;在寂寞中笔耕不辍的文者,终于在刊物上看到自己散发着墨香的作品的那一刻,是幸福的 ……</b></h1><h1> <b>岁月悠悠,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世,不同的阅历,不同的族群,不同的文化背景,对幸福有着不同的解读,对幸福的理解与感悟也不近相同。</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 <b>我似乎总是与众不同,卓尔不群,喜欢踽踽独行,背着落满风尘的行囊,去荒芜苍凉的戈壁大漠。面对一片古城的残垣断壁,一片佛寺的废墟,一座斑驳的烽燧,一段风尘湮没的丝绸古道,一处汉唐屯兵的关隘 …… 没有喧嚣嘈杂的市声,没有尔虐我诈的城府,从容而淡定,如同老僧入定,物我两忘,或自语,或放飞无拘的思绪,任凭云聚云散,鹰起鹰落,让解缰的思想天马行空地去驰骋。</b></h1><h1><b> 我的残句断章,曾感染过一位烟雨江南的女子。她纤巧灵秀,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如西湖婀娜的堤柳。我邀约过她: “ 来新疆,我们一起去辽阔的大漠,看那里的胡杨,看那里的雅丹,看那里的日落,看那里的古城;听风吹过沙脊的声音,听苍鹰划过天空遗落的唳声。漠风里,你走在苍凉的戈壁,衣裙飘飘,就是一道亮丽走心的风景;你的吴侬软语,你的低眉浅笑,都是诗的元素和意象 …… ” 她疑惧这里的干燥气候,疑惧这里谈虎色变的暴恐,犹豫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成行,跨出一路向西的那一步。西域雄浑苍茫的大地,于她,还是梦里天边遥远的远方。</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 </b></h1><h1><b> 我钦佩顾少强那样的女子,她虽然有一个男性化的名子,却拥有如水的女子温婉的情怀。中原的丰腴的沃土,厚重的人文底蕴,滋养了她纵情山水的精神与情操,把一封辞职信写得风生水起,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像一阵馥郁的风,吹过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她不仅去看,而且还践行,像一粒曼舞的蒲公英的种子,轻轻地落地,植根于山清水秀的天府之国,与自己心仪的爱侣经营着客栈,春水煮茶,青梅酿酒,相依相偎,迎送着晨曦夕暮。</b></h1><h1><b> 千里荒芜,以此为梦;万里蹀躞,以此为归。人这一生,说短也短,说长也长,重要的是要学会取舍,懂得取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取与舍之间,随缘随性,依心而动,依心而行……</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 回首瞻望,苍然半生,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无论是霓虹闪烁的长街短巷,粉墙黛瓦的江南水乡,还是原始的非洲稀树荒原,我深深眷恋的,仍是这片沉寂空旷的中亚腹地;常常再三吟哦的,依然是:“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这是明代的陈继儒晚年归隐山林,在《小窗幽记》里写的一幅对联;这也是千帆过尽后,总结出来的字字珠玑的大智慧,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云水禅心。</b></h1><h1><b> 诗意地栖居,诗意地生活,像“采菊东离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像中国的淡墨山水画,山黛云白,兰舟横斜,蒹葭苍苍,给自已或长或短的人生,留一方想象的天空,留一处不曾着色的留白。</b></h1><h1><b> 日暮炊烟起,</b></h1><h1><b> 远山鸟归巢,</b></h1><h1><b> 林叶欲入梦,</b></h1><h1><b> 相思在何人。</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