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为了不能忘却,我回到曾经生活、成长过的戴坊镇罗塘村,罗塘村建村于南宋初年,有九百余年的历史,比乐安置县还早29年,保存了许多古老的房屋,站在老屋前,目睹即将消失的土墙瓦房,过去留下的酸甜苦辣,童年快乐,一下涌上心头,让我沉浸在那里,不能自拔,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发生在昨天。而我仅仅能做到的,只能是用我的镜头拉近焦距,拍下这些即将成为历史的老祖屋,留下她们最后的身影。。。。。</p><p class="ql-block">罗塘(罗溪)村有一千余人,全部为杨姓,杨氏始祖世玺公为杨震公三十八世孙裔,其父杨庆公任崇仁县训导,途经戴坊太平山观得地基。公元1120年秋,世玺公携妻儿自吉水沙溪徒于原崇仁四十七都岭下,筑室而居,至绍兴十九年(公元1149年)乐安置县后,为乐安乡十九都杨方。</p> <h3>村里罗溪杨氏家谱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那场破"四旧"运动中,被村里的"先进"分子烧毁,也有说是被1969年6月19日那场大洪水冲走了,造成村前面大部分房屋倒垮,并开始迁居到村后岭上,村后面的土围墙也遭破坏,这让后人留下遗憾。</h3> <h3>村西大樟树:有几百年的历史,是我儿时玩耍游戏的地方,也是罗塘村历史见证的象征。然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村里为筹资架高压电及维修塘岸砍伐了,从此大樟树消失了。</h3> <h3>2017年国家精准扶贫力度很大,农村正在全力开展新农村建设工作,10月18日傍晚村里又有"好事者"为挣得国家资金,在没有具体规划等准备的情况下,不但强推毁了村里闲散危房,连老祖宗传下来的老屋也沒留下,从此就见不到温暖的老屋了,心里不免弥漫出些许凄楚,一座老屋,就是一部家族历史。一组发黄的老屋照片,记载着依然年轻的故事,里面有鲜活的儿时欢乐场景,有温暖童年,也有长辈们创业的艰难历程。</h3><h3>眼前原来的祖屋,将被夷为平地,仿佛在诉说各自的故事。。。。。</h3> <h3>村东老祠堂:传说开地基时,村里的神童(住大樟树下后排老屋,8岁参加科考,只因让贤于后面六十岁长者不举)当时阻止在此开地基沒有引起大人们重视,后果然在墙基里见红(当然是山脚下渗出的锈水)。祠堂虽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火灾留下残墙,但这次被彻底夷为平地。</h3> <h3>旺公祠:是为纪念罗溪二十世祖接旺公修建的,与上厅是村中对称的一样模式建筑房屋。这里曾居住旺公后裔大家族。冬季农闲时偶尔邻家串门,挤坐在一起,把在外面听来的新鲜事,又拿来洋谝三阵,欢笑声划破了寒冷漆黑的夜空。小孩听着桃园结义、秦琼卖马、武松打虎、河南三百六个笑话等多少经典有趣的故事,都是在大人怀里听着睡去,这样的童年,是幸福欢快的。2008年冬被那场特大冰灾压垮,这次被推毀平整,留下的是故事。</h3> <h3>上厅:从这里走出的人最多,村下边人就是从上厅分出去的,也是当时村里最古老、最繁华的地方。儿时仰着小脑袋在天井院子向天空看月亮观星星;隆冬时节用长竹竿敲打瓦砾头上凝结的棱冰勾子;大厅放着石袋丘,众人围着打麻子,热闹非凡。门前的鹅卵石铺小巷就是街巷,现在一切不往返。</h3> <h3>下厅:是村里较古老房屋之一,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跃进时期,在这里举办了全村男女老少吃饭的大食堂,为全村人生活提供了便利,成为当时最主要的活动中心。因老屋成排是相连通的,儿时最爱的游戏是捉"特务"(迷藏),有时会大半夜躲在老屋的角落深处不动,人散了也没发现,现在想来真佩服那胆量,留下的是记忆。</h3> <h3>鹅卵石小巷:儿时追玩、打闹的小巷,在这里跳拐拐、打陀螺,连那些猫儿狗儿们也欢快的在脚下追逐嬉戏;在赶着牛、鸭咣咣铛铛的归来,眼见一缕炊烟从老屋瓦缝里升起;母亲喊吃饭的声音深远悠长。童年发生的一切,因为时代的发展与变迁,村里老屋这一关键词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了。。。。。。</h3> <h3><font color="#010101">当我从这些沉思中回过神来时,看见的是那片默不作声的废墟。再见了老屋,过去的酸甜苦辣,己成为历史。再见了,消失的老屋,伴随儿时的欢快。我想将来这片废墟上定会矗立起崭新的、整齐的楼房及祠堂。因为世界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旧的不去,新的怎么会来呢。人在做,天在看。</font></h3><h3><font color="#ed2308">愿村里"好事者"不忘初心,能真为村里办好事、办实事!</font></h3><h3><font color="#ed2308">祝罗塘杨氏人丁兴旺,精诚团结,日子越过越红火!</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