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从微信中看到下面的图,触动了我几近麻木的感情,感概万千,万干感概!</h3><div><br></div><h3> 每年都回去,但多年没进村看看了。</h3><h3><br></h3><h3> 我是珍惜它的存在,又躲避它的荒寂。</h3><div><br></div><div> 它是我梦里常常回去的地方,是我生命扎根的地方,也是我灵魂安置的地方。</div><div><br></div><div> 但它现在被遗弃了,荒废了。</div><div><br></div><div> 留下残墙断壁,杂草树木任性生长,常有山禽野物出没,失去了弯曲不平,但又十分光亮的村道小巷,没有了晨暮炊烟,没有了山村那特有的,让我难以释怀的温情和暖意,也再没有了牲畜鸡禽鸣声伴奏,家长里短的故事了。</div><div><br></div><div> 似乎很安祥,又似乎很孤寂,像风烛残年又独处的老人,在回忆他过去历史的寂寥中,任时间慢慢的,又迅速地,剥蚀他的一切,终将回归到最原始的自然去。</div><div><br></div><div> 我是惋惜它的被遗弃呢,还是应该高兴它的被荒废,心里矛盾,思想分歧。</div><div> 惋惜它的被遗弃,是它寄托着我无尽的乡愁情怀,艰难困苦,还有许多许多温馨的回忆。</div><div> 高兴它的被荒废,是它有了新希望,新未来、新发展和新梦想。</div><div><br></div><div> 追念它的过去,目睹它的现在,我的老眼中,噙满了浊泪!</div> <h3><font color="#010101"> 它是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地理环境恶劣,生活条件艰苦,撇开故土情怀,外人绝不会选择的地方。</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子不嫌娘丑”,我是对它只有一颗不轻易表达的字,爱!</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所以,我今天只说它的好,不说它的赖。</font></h3><h3> 它的历史,按人口户数的发展,肯定只有几百年,具体无据考证,也无人考证。按老人口传,最初先迁居一户,不久又来一户,王、李两姓。</h3><h3> 由于人口单薄,为生活需要,便于协作,曾合户成了一家生活。随着人口发展渐多,王、李两姓又分户生活,到后来再同姓分户,分房头,有了血脉的远近区分。直到“新社会”时,发展成了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h3><h3> 所以有了村内世代不通婚的乡俗约定,全村也就以“亲房本家”相待,辈分明确,乡规较多,遵守严明,与邻村相比,是非少,礼数多。 </h3><h3> 我说它“人杰地灵”,有自夸之嫌,但它的确是方圆比较有名的地方。</h3><h3> 我从一个侧面可以说明。 </h3><h3> 解放初“阶级划分”时,许多村完不成“阶级敌人”的任务,没有斗争对象,也就没办法“作乐”,我们村却超额完成任务,并为邻村作出了贡献,可以进村或出村帮助“作乐”,有地主两户,富农一户,“预备富农”一户。 </h3><h3> “预备富农”是我现在的发明,因为在我大有记忆时,每有“整社”活动驻村,他家都要重定成份,因为他家“人多势众”(玩笑),据理抗争,每次逃脱了过去奋力追求,现在不当羞耻的黑名,暂以“上中农”确定,但随时有当“富农”的可能。</h3><h3> 一户地主,能算“陇”上有名的巨富大户,豪门望族。他家出了解放前的北大学生,本县中学教育的创始人。尽管他后半生被整得只留下喘气的命,苟且偷生,有幸等到了改革开放,平反昭雪后不久,就算得到了善终,毕竟现在又被吹得天花乱坠,成了地方文化名人,他就是我的远房爷爷。 </h3><h3> 我从一本历史文献中看到,阶级化分确实有任务,并要努力树立“敌人”。时任省长,到南方考察,发现本省的许多“敌人”,相比较南方根本不够格,便向中央反映情况后重新确定。我村也就成了一户地主,两户富农,当然土改分散的财产,不可能归还,“预备富农”也就保住了他家上中农的好成份。 </h3><h3> 有如此的“人民”与“敌人”的比例,是山区小山村不多见的,更何况恢复高考后,连年有考上的大学生。没有出大官,县处级干部目前我知道的有近十位,按职称当知识,高级知识分子也有好几位,相比较也是不多见的。 </h3><h3> 这个小山村的山名和地名有特色,天台山,轿顶上,龙窝子,钟鼓地……等,都包含追求和理想之意,期望和奋斗的目标。 </h3><h3> 还有深刻在我心底永久保存的小地名,窑和里,西头子,头起坡,门台子,碾子下,祘园子……;还有爬过的山坡,串过的沟壑,绊过脚的石头,攀过的悬崖峭壁,打过秋干的歪脖子树,跳来跳去的沟坎,等等,等等!</h3><h3> </h3><h3> 当然唯心宿命的东西我不信,但说明有良好的村风民意。</h3><h3><br></h3><h3> 我准备明年开春天暖后,专访故地,并要小住几天,专吃当地产的粮食,专喝石头缝中流出的山泉,重拾过去的记忆,再捡当年的情怀!</h3><h3> </h3><h3> 下面粘贴上我四哥这次回故里的几句即兴感叹:</h3><h3> </h3><h3> 云遮树隐草木深,蒿蓬没径掩柴门。 </h3><h3> 墙傾屋摧少炊烟,兎走狐奔山鸡鸣。 </h3><h3> 举村迁徙遺旧居,瓦砾残恒伴頹井。</h3><h3> 身临此景生悲意,满目凄戚故园情。 </h3><h3><br></h3><h3> 再把帮他开车重访故地的小舅子即兴戏言也粘贴在这里: </h3><h3> </h3><h3> 一狗二羊三只猫 </h3><h3> 四墙五屋六面倒 </h3><h3> 七零八落九堆草 </h3><h3> 十分清冷有二老 </h3><h3> </h3><h3> 二老是指还坚守“阵地”的我二哥老两口,把他这对萌宠小相也加上,就算这个“美篇”完成了。 </h3><h3> 谨此聊作留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