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了 与你在一起太舒服了

失自路口

<h3>20年&nbsp; 与你在一起太舒服了</h3><div>&nbsp;</div><div> 至少我们这一代的滇西,农村长大的孩子,20年前就认识你、喜欢上你,并一生追随的,很少、很少。</div><div> 我很幸运,算是其中一个。</div><div> 1996—1999年。</div><div> 初次的认识源于街少同学的火车头,说是足球,得用脚踢。大伙好笑,那不简单,来,我爪一脚,,,,可球却不听使唤,到处乱蹦,我们也跟着到处乱跑。初中的操场是野草地,谁穿双回力或石林,是会被其他同学笑话的,光脚加水泡才是踢足球的标配。</div><div> 金州不得不相信眼泪,自己没有经历97史上最强国足被淘汰的情绪,更多的记忆是被一部叫“足球小将”的动画片感动、吸引,直到后来影响一生(我坦白这是除小电影以外,本人唯一崇拜和反复使用的MADE IN JAPAN)</div><div> 初一下学期,学校分来一个体育老师,记不清姓名,只记得他又带来一个足球,随着足球小将的连载和甲B 红塔山高人为峰的传颂,什么正脚背、外脚背、开大脚、短传、长传,头球、点球、弧线球等慢慢的也学会了些,至少球开始听点使唤了。</div><div> 在校外古惑仔盛行,黄赌毒恣意的边境岁月,全校虽只两个足球,却给予了我们边疆那一带孩子最多的正能量,全校就我们班级有这样几个同学,操场足球一扔,卷起裤腿、光着膀子、赤着脚丫,管他三七二十一、管他烈日和下雨,群吼着东串西串起来,直到天黑、直到被父母追回家里,操场荡漾的欢笑声都久久不愿离去。</div><div> 恰逢98法兰西,欧文、贝克汉姆、罗纳尔、齐达内、亨利、巴乔、苏克、巴蒂斯图塔、博格坎普、劳德鲁普兄弟,一批璀璨星光,耀眼到现在,陪伴到现在。笔记本没有任何女生的信息,却被这些西洋鬼子的大头贴占据,他们的故事时常激励着自己。</div><div> 为了不让踢球成为自己的学习负担,初二期末考硬是考了个全班第5名,因为与父亲打赌,进前5名的话,能得到那个98款的世界杯足球。怀抱着那个仿牌足球的那刻,比起后来抱着新娘子都开心,觉得是此生通过努力收获喜悦的最深记忆之一。</div><div> 一次,县城一所中学教师代表队到学校踢比赛,没人呐,说是速度快,灵活,被体育老师给凑到了锋线,一个抢点,球没进,却被对方守门员直接给撞晕了过去,事后诊断轻微脑震荡加右肘尺侧副韧带损伤,连笔都拿不起,难怪那年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和亲眼目睹狮子座流星雨,这事一致成为了父母反对自己踢球的完美借口。</div><div> 那时15岁,1个多月后,竟然顺利恢复参加了中考,铅球13分,其余满分,又把足球从父母埋怨的手中争了回来,(一直不明白体育为啥要考铅球)。</div><div> 初识三年,流血、流汗,简单快乐、无忧无虑。</div> <h3>  1999—2002年。</h3><div> 中考结束,父母本意让自己读师范,早工作,自己一百个不愿意,除了高中可以花季雨季雾季外,听说有标准足球场和成匡的足球随意玩。几番争执,如愿进入了高中,农村娃进城,那是啥也稀奇。都说是足球场,可人家的怎么会这么平整呢?柔软的小草,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跌他一跤都感觉是那样舒服、自在。每次体育课,成框的火车头,随意丢着,一堵5米高的水泥墙,正宗大铁柱子球门,让自己随意抽、抽、抽;随意啪、啪、啪。</div><div> 那土里土气的家伙居然还会踢点足球,哪个班的?不可能吧?时常会听到隔壁班和城里的同学诧异,藐视的盯着在操场上随意奔跑着的回力平地牛筋底。好不容易省下40块钱新买的足球,再次被不知名的同学弄破以后,坚定了自己球场上的愤怒、启动、转身、突破、射门,只要有机会与高年级、低年级的同学、甚至校外的成年人,都会参与其中,不断学习,不断成长,我在等待着一个让别人改变的机会,等待着一个自我评价的机会。</div><div> 文理分班后,作为学习成绩全级第一,还会踢球的农村同学,更是被许多理科班的同学用放大镜望着。那芦柴棒的双腿还会踢球?就没有看到过他有套正儿八经的球服?就没有看到他穿过双正宗的足球鞋。</div><div> 一次体育课,一个理科2班号称年纪球星的同学,在5人制的比赛中找到自己,立下赌约。一起踢球都是他儿时的玩伴,也是同级同学,20分钟内,你若进球,算我输,以后球场上我听你的。还剩5分钟结束比赛,所有人都等待着好事发生,场边6、7个女生(当然,是他的粉丝)一直欢呼的不停,结果自己连续进了两球。</div><div> 球场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我们谁也不用听谁的,我们听内心的。还是那双回力,还是那套一直穿到现在的校服,消失在了一如既往的诧异声中。</div><div> 后来与当时在校最强球队1998级学长的唯一一次正式比赛中,头顶脚踢,3:2战胜对手,是自己在高中阶段最为高光的时刻。从此,全年级,再无质疑之声,对于踢球者,球场上略有一定纷争,或是豪言壮语,场下大都实诚上进、学有所成,这不,一帮热爱足球的小伙伴基本都顺利考上了大学,成为了隔壁邻居的“成气人”。</div><div> 其实,让我闷声发大财的是,2002年即将高考的雨季,除了雨天的一身泥,硬生生的把几个埋头苦学的女生变为了最为单纯的粉丝,当然不知道是足球的粉丝还是自己的粉丝,至少那时高考在即,我们5女1男仍然半夜高叫着米卢、宿茂臻、李玮锋….至少直到现在的15年她们都是自己从未忘却的记忆。</div><div> 天时地利人和的中国被神奇米卢和于根伟定江山的一脚,史无前例的送进了期待已久的世界杯。又是四年,又是星光璀璨,女同学家里观看的决赛,棒子的无耻和瓦片罗外星归来一举称奇,成为了那个夏天的重磅头条。</div><div> 高中三年,成长、收获,挑战自我、最美回忆。</div> <h3><br></h3><div> 2002—2006年。</div><div> 我的大学与所有踢球者一样,经历了踢球时光中最完美、最快速、最狂飙的年代,苦于文科班5人足球队都难组起的苦恼,自己多是参加外专业、或是独自一人散踢,从此,昆工莲花白龙新迎路、师大龙泉一二一、财大、民大本部北教场、昆明师专、老昆医、交通校,红塔外场等等,当然还有自己的主场东二院都留下了奔跑的脚步,进球的喜悦。那时自己虽然达不到原地摸篮板的高度,但至少与谁争顶头球是勇气十足,至于那些曾经的拳头,不服的互怼,现在想来不过是最真挚的热爱,最纯粹的自己而已。</div><div> 大二那年一次不小心的右大腿腹股沟拉伤,是自己踢球以来最大的伤势,让自己整整修养了大概一年,连续的假期,直接造就了自己小半场篮球60%的命中率。只不过,足球始终是自己的最爱,在那段场边干瞪眼的漫长岁月,打磨了自己的品性,学会了更多的欣赏和思考。</div><div> 伤愈归来,谈恋爱的,打篮球的,泡图书馆的、到学生会当干部的,班上的队友已各有所属,自己速度也已不在。相约多次,最终每周坚持前往的还是只有自己。</div><div> 好吧,还是那双回力平地牛筋底,充满荷尔蒙的球场已经又有了许多的新面孔,大家已经开始学长、学长的称呼着。</div><div> 场边候场的时候,已学会了观察每个人特点和优势。对于那些球品和技术好的,自然忍不住学习和了解,曾经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识恨晚民大酒吧一条街的酒醉只用了半天时间,足球的世界就是如故事般在生活中不可想象的演绎。</div><div> 足球和乐队占据了大学期间的大部分业余生活,也成为了没有获得奖学金和考研的借口。红塔外场的告别赛结束的不只是大学生活,更意味着自己的青春开始散场。</div><div> 大学四年,开眼、提质,春城花开,飘散风里。</div> <h3>  2006—现在。</h3><div> 2006年毕业,多数同学还在校的时候,自己一路向西,颠簸着、呕吐着,沿214线进入了神秘的司岗里,未曾一点准备的又一个陌生之地,因为都是客场,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一听就是不一样的口音,一如既往别人眼中的另类,就像小企鹅曼波那样,适应变成了自己的当务之急。</div><div> 大学毕业后的3年,一度我的主场变为了曾经敌对的篮球。2007年1月1日,篮球场上清脆一声响,随后的记忆是云县回营街口的回族烧烤,在救护车飞驰的60公里,天知道自己经历的那种疼痛。3个月后伤俞归来,篮球场再无自己,乒乓球室却多了一个看客。</div><div> 天阴下雨,揉揉腹股沟,捏捏肘关节,慢慢的,那些97款的AC米兰,98款的sharp,99款的罗马,2002款的意大利,当然还有花鸟市场的那件皇马7号都已经压到了箱底,老牌回力牛筋底发霉的变成了垃圾。</div><div> 那段远离你的日子,没有竞技、没有对抗、没有对手的自己,随意的消耗着青春,一座城、一把吉他、一个没有目标的人,除了烟、酒、烧烤、KTV外,还有几乎每周一次陪伴自己的葡萄糖注射液。</div><div> 生活无常如足球场,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候又有了新的故事,机缘巧合,我转行到了现在的城市,现在的单位。之初,一切依然如故,但一位年长自己的急诊科护士,一语惊醒了老是半夜3点躺倒急诊科的自己,“看你柔弱的外表不应该如此好喝酒啊,你平时的就没有其他的爱好吗?”</div><div> 是啊,我不是一直以来爱好很多吗,斯诺克、乒乓球、溜旱冰、足球、篮球、羽毛球,吉他、贝斯、架子鼓。那晚,我思考了许久,我是害怕了吗?我是放弃了吗?小时候的野草地和家里那面土基墙上的坑坑洼洼,在脑海不断划过。有本事你进球啊,有本事你来断球啊,球进了,,,,中国队赢了,,,世界杯,我们来了,,,,,。各种声音储存的片断,瞬间激活。我承认,大四下学期即将毕业那段时间的连续5场乌龙是真实的,但是个奇迹;我承认,认识你喜欢你爱上你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尽管我们好久没见,但现在的自己不是真实的自己。</div><div> 痛定思痛,重新来过,压箱底的战袍再次穿起,老牌回力平地牛筋底被碎钉杂牌人造皮代替。从此,酒坛少了一个老外地,各种足球场又多了一个老外地。</div><div> 地一中的煤渣跑道、老行署的篮球场、教育学院的篮球场、老师范的菜地、技校的泥巴塘无不是个人的时常去处,多数时候,球场边那个外地口音,你们差人吗?加一个,对,形单影只的300cc,IS me。</div><div><br></div><div> 我庆幸,定居在了临沧,这座城市的人民淳朴、大度、宽容、客气,我庆幸,进入了现在的单位,这里的每个同事对自己照顾、关心、支持、认可。再加上所有热爱足球人士五湖四海皆兄弟般的感觉,我迅速融入这座城市、融入了所在单位。最为神奇的是,一些不可能成为了可能,不得不佩服带头大哥的高瞻远瞩,院内足球场的修建使我们有了根据地,院内几十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常年如日、风雨无阻的坚持更深深的感动了自己。</div><div> 于是,众人拾柴,各就各位,有了震惊临沧足坛的2016临医FC,有了在全省卫生系统让别人刮目相看的2017临医FC,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你,让更多的“我”重新找回了自己,认识了更多的兄弟,这一切,不可言传意会,只有亲身经历,方知可贵。</div><div> 最近十年,远离、归来,再见理想,还是自己。</div> <h3>  现在,自己没有了小时候的速度、爆发力和更多身体对抗的勇气,但我越发懂了团队的意义,更加懂得了让别人舒服的道理。现在的自己,想你的时候,已经从光脚到全副武装,带着护腿、护肘、护踝、护掌、护膝,这不但可以保护越发柔弱的身体,更保护着与你同在的继续。</h3><div> 我已不是主角,更不在意球场边谁的注意,比起那些曾经熟悉的球友的膝盖碎裂、骨折、跟腱断裂、韧带撕裂等等,我很庆幸,自己依然一如年少,能追逐着你。</div><div> 现在,每周固定的训练、比赛、或是玩乐已经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年临沧的比赛,自己依然会坚持,不管组织还是参与,是上场还是不上场,至少,哪些志同道合的童年、少年、中年们会为了梦想,努力。</div><div> 认识你,爱上你,我没有后悔,20年了,每一次的相遇,你是那样的让人舒服,这已远远超出了曾经的预期。</div><div> 我知道,迟早会有一天离开你,但至少现在不会。</div><div> 未来日子,珍惜、参与,不忘初心,爱你继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