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总策划、执行主编:</h3><h3>于富强</h3><h3><br></h3><h3>编 辑:</h3><h3>莲 辉</h3><h3><br></h3><h3>编辑制作:</h3><h3>莱 亚</h3> <h3> <b>诗意倾诉内心独白,细节架构成长感受</b></h3><div> 孟庆革<br></div><div><br></div><div> 作为诗人的于德北在小小说讲座中讲道:“表象是表面的现象,而意象是你心里、大脑里对表象真实意图的理解。我们常说,看一个事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读一篇小小说又何尝不是如此。读者在读一篇作品时,往往会揣度作家写这样一篇东西的最终目的,作家为什么这么写,他要告诉我们什么,他告诉明白了吗?这是读者对作家作品的诘问,是读者对作家作品的要求,同时,这也是作家应向读者尽的责任和义务。”至于如何把表象与意象结合好,于德北老师建议大家努力地去读一读诗歌,尤其是《荒原》的作者——艾略特的诗歌。因为艾略特是把“表象”与“意象”结合得最好的诗人。</div><div> 于德北的《动荡》就是一篇诗意倾诉内心独白,细节架构成长感受的独特小小说,是于德北老师追求的表象与意象结合得最好的“诗意小小说”。</div><div> <b> 1、直接内心独白的描写。</b>内心独白是意识流写作的主要技巧之一。这一概念可分解为“内心”“独”“白”三层意思:内心即默然无声,持续不断的无声语言或心理意识活动;“独”则单独一人,寂静的心理空间;“白”即表白,依赖语言。概括起来,“内心独白”即无声的语言意识。在内心独白的运用过程中,作者退居幕后,一切皆由人物的意识来展现,使读者感到真切、深刻,仿佛直接进入人物的灵魂。小小说《动荡》描写一位青春期男孩对于个性独特、行事乖张的小姐姐和男友恋爱、做爱、结婚、怀孕的心理感受,以及掺杂其中的生理渴求、伦理限制等等。整篇小说反映了小姐姐由女孩成为女人的过程,同时另一条暗线揭示了男孩对自身成长的深刻体验。小说着力描写人物心理的种种感受,开掘深层的意识来展露隐蔽的灵魂和内心世界。这样的独白既无作者介入其中,也无假设的听众,它可以将意识直接展示给读者,而无需作者作为中介来向读者说这说那,也就是说,于德北老师连同“他说”、“他想”之类的引导性词句和那些解释性论述都从小小说中剔除了。</div><div> <b> 2、精致而巧妙的结构。</b>“我”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很多事情都是“我”的观察和内心体验。“我”企图做到不动声色地冷漠叙事,但“我”作为家庭的一员,对于小姐姐的种种异常行为和经历,怎么可能是一种无动于衷的旁观者姿态呢?</div><div> “她身体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但凡和她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我都是躺在床角,把被子蒙在头上,借此抵挡腋臭对我鼻腔的侵扰。”——少年的弟弟对少女的姐姐存在着一种天然的性别敌意。</div><div> “我闻到小姐姐的腋臭的时候,总会和生理上的某种反应有所勾连,我把房门从里边锁上,我想用木板阻挡不良气味对我的氤氲。我在屋内跑步,赤裸着双脚尽量不发出声响,我讨厌小姐姐尖厉的叫喊,更讨厌她做爱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淫荡的笑声。”——您读出前后两者的变化了吗?正是这种精巧的结构,让读者心甘情愿地随着主人公进入故事的深层。</div><div> <b> 3.淡化情节,强化细节。</b>小小说《动荡》竭力淡化小说的故事情节的同时,真实地再现了小说的细节。选取的事件极其微小、平凡朴实,但是细节真实可信,在读者内心写成一曲心灵史诗。“小姐姐总是疯疯张张地把裙子穿得很短,她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尽量遮住快要露出来的屁股,对着镜子不停地扭动她的腰肢。”这种细节描写以外,大量的心理描写为塑造人物性格服务,通过心理描写表现人物的复杂性格。人物经历和心理描述互为层次,有机结合。情节好似河道,心理描写好似水流,它盈满河道,充畅情节,构成了以心理描述为主的叙事结构。小说多处采取鲜明对比来推进故事发展。如,小说开始写“小姐姐骨瘦如柴,胸前没有一点少女的丰满。”小说的中部写“小姐姐坐在卫生间门口洗她的乳罩——总有七八个之多吧”。再如,小说前部写“小姐姐最乐此不疲的事情是化妆和洗澡,一天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她都站在卫生间的淋浴喷头下,对着自己左刷右冲。”小说后部写“……被人遗忘的淋浴喷头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发出暗红的锈斑来。”</div><div> <b>4、诗意小说的意象变形。</b>意象变形是现代诗的表现手法之一,作为诗人的于德北对于意象的变形同样娴熟,那是现实生活在作者心灵和感觉方面的投影。这篇小小说还没有读完,我的脑海里就突然闪现出余华的小说《在细雨中呐喊》的语句:“一个女人哭泣般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嘶哑的声音在当初寂静无比的黑夜里突然响起,使我此刻回想中的童年颤抖不已。”《动荡》里,水、雨、兰花、玻璃、腋臭、淋浴头、卫生间等意象都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div><div> 比如“雨”——“它把丰厚的雨水都送到那些根本不需要雨水浸润的地方。”“……小姐姐终于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把自己嫁掉,她的男朋友手执黄色的雨伞步行来接她,他们在雨中散步,显现出少有的欢愉和和谐。”雨是人生行旅的大敌,倒不是因为雨让行路艰难,也不是因为没有带着雨鞋和伞。是因为雨会使旅行者想家,想得很深很深。</div><div> “兰花”——“她养的几盆兰花和她一样阴阳怪气,下午阳光充足的时候,它们一律都会发出懒洋洋的呻吟。”“小姐姐的男朋友是兰花的绝对捍卫者……”小姐姐的那些兰花,在小姐姐午睡的时候,也会闭上眼睛,它们垂手不言,像悟道的仙女。</div><div> 也有不变形的语言,却百分百充满了诗意:“就是他们!”(独立一段)“就是他们在夏天来临的时候……”——流动的诗意韵味,让每一位读者不自觉地跟着于德北老师朗诵起来。</div><div> 当小姐姐是个少女时,她说:“你不用看我,就这个样子了。”</div><div> 当小姐姐成为母亲时,她说:“你不用看我,就这个样子了。”</div><div> 由此,这个小姐姐的形象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虽然我无法说出她的具体模样,但是她的气息仿佛留在了空气中,也就是弟弟认为的所谓“腋臭”——也正是那种亲人的味道,让“我”的泪水决堤,淹没了泛黄的怀想。</div> <h3> <b> 攻其不备 </b></h3><div> 文/ 张理有</div><div><br></div><div> 晨曦随着何适的老婆慢慢卷起的窗帘涌进屋里,不大的房间盛满了阳光,比何适家更高的前后楼层上的人家看他家那是一目了然。天气太热,何适只穿一个不大点儿的三角裤头,他不得不一骨碌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埋怨道:“大星期天儿也不让人多睡一会儿,精神病!”</div><div> 老婆没理他。 继续忙着收拾房间,何适的电话铃声响了,何适的老婆循声望去,何适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放下了。老婆疑心顿起,问道:“你咋不接呢?”。何适答道:是“陌生号,一定是做广告的。”老婆将信将疑。他在外面的绯闻早有人告诉老婆了,没有真凭实据,老婆干憋气,却没招儿。老婆想,刚才他没敢在我面前接电话,一定会有问题,说不定他会去卫生间偷偷地回话呢,不妨暗中侦查一下,到时候给他来个攻其不备。</div><div> 老婆悄悄地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键,并把手机放在了卫生间的隐秘处。少顷,何适急三火四地跑进了卫生间。何适出来后,老婆到卫生间拿出手机悄悄地躲到阳台上,调小了声音贴在耳朵上,随着电话里的那些令人肉麻对话,她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愤怒起来,眼泪也掉了下来,她一把抄起剪刀咬牙切齿地发起狠来:“这回我一剪子下去非让你屌蛋精光不可!”。与何适通话的是一家桑拿浴小姐,何适是她的回头客,晚上客人多,何适是胆小不敢去,生怕节外生枝,所以他们总是定在上午,因为上午客人极少,今天她们定在了早晨9点半。</div><div> 何适的老婆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即把他们捉奸在床。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放开下载的流行歌曲听着走进餐厅,强装笑脸对何适说:“今天你休息,吃完饭帮我收拾完屋子,咱俩到高尔山玩玩儿行不?”何适答道“今天我的一位同事的孩子结婚,我得去参加婚礼,改日吧。”他的谎言在老婆意料之中。老婆给他盛上饭,他胡乱地划拉几口饭,看了看石英钟,穿好衣服急忙推门而去。</div><div> 何适的老婆已经知道了他的去向,没有必要跟踪,单等时辰一到就直捣老巢,抓他个现行,要他好看的。她气得饭没吃,妆没画,好看的脸蛋都变长了。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她穿好衣服杀气腾腾地打车直奔那家桑拿浴。休息大厅里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棚顶四周的几个小跳泡像小白兔红红的眼睛似的忽明忽暗,厅里昏暗得进来几分钟后才能模模糊糊地分辨出地毯的颜色和图案,她在一片沙发床中找了个后面不显眼的位置,把脖子上的白色纱巾摘下来,侧身子躺在沙发床上守株待兔。</div><div>她刚躺下,忽然想起客人一般都是先去洗浴,然后才到休息大厅找领班的要求想做什么,男浴池她不能去,包房太多,叫不准他去了哪一间。她索性隐藏在男女公用浴池通道的垃圾箱后面,恭候何适的到来。这里二十四小时窗帘低垂,彩灯光弱,她看别人一清二楚,别人很难发现她。真是天随人愿,转眼之间何适就兴冲冲地走了过来,何适的老婆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一把狠命地揪住合适的左耳朵连扯带骂:“你个老不要脸的,难道你到桑拿浴参加婚礼么?跟我回家!不然我要你的命!”何适做梦也没想到老婆突然会在这里出现,他顿时惊慌失措,疼得嗷嗷乱叫,却又张口结舌。</div> <h3> <b> 黑 怪</b></h3><div> 文/李永全</div><div><br></div><div> 黑怪是人的绰号,他叫温文修,已五十挂零。</div><div> 现在可没人敢叫他这个绰号了,怎地?老人儿大都走散,年轻人不知这个“典故”。也没有与这个老技工开玩笑的资本。</div><div> 偶尔有个场合,有个老人儿,也就是老师傅简称他“老怪”,后来人也不知咋回事不敢造次随便问,只是暗自纳闷:百家姓里没这个姓啊。</div><div> 因为“黑怪”是这个国营大型机械制造企业的技术大拿,人耿直、豪爽大气,厂里从上到下无不钦敬。</div><div> 绰号是年轻还没结婚时得的,谁敢拿他开涮,厂长呗。</div><div> 那也是厂长气时说的,可他说出别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这绰号就叫开了。</div><div> 三十岁了没对像,大家都着急,可他不急。</div><div> 黑不溜鳅的脸,看着演小品的宋小宝就看着他了,只不过个头比他高。那也就算了,可气的是我说了都没人相信。他七、八年就那一身衣服,还是工作服,尤其那黑棉袄磨得铮亮,看不出是脏还是埋汰,反正是脏了过段时间磨去了,又脏了,又蹭去了……久而久之,衣服总是铮明瓦亮。</div><div> 而且上班下班就这一身,狗皮帽子早就没毛成了光板子,走路两个帽耳子呼扇呼扇,到哪只要看什么不顺眼,就瞪起眼珠子,乍乍呼呼的数落几句。你说,就这熊样,哪个姑娘能看上他。</div><div> 还别说,不知是用了什么招法,人家最后真就找了个漂亮的中学老师,而且直到现在,每到他出门上班,必是媳妇给开门,并递过外衣说一句:“注意安全”。把那些老家伙们羡慕死了。当然,这是后话。</div><div> 厂长干着急,这小子干活儿有一套,没事好琢磨,每当厂里有关键难题总得用他到场解决。厂长终于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div><div>一天,温文修洗完澡,去找自己的衣服,怎么也找不到。厂长说:“行了,你别找了,衣服我让人扔车间火炉里烧了,这是给你买的新衣服”他一听,穿着衬裤就追出去,厂长哈哈笑道:“这个黑怪”。“黑怪”就这么叫起来了。</div><div> 后来,据烧他衣服的人说,在他的衣兜里还有一本翻烂了的技术书,谁也看不懂,给他拿回来了。</div><div> 怪还怪在车间让他当班长,他不当,以后厂里让他当车间主任,他也不当,他咧嘴笑笑,直瞪着眼:“别扯了,我哪能干这个,我这辈子就不会管人,天生就是让人管的命”。</div><div> 随着年龄大了,他又有一套绝活,厂长专门成立一个技术室,让他在那里办公,有事就找他,也没什么限制,显得很轻闲。</div><div> 过一阵子,换了一个新厂长,他发现这个技术室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将一个原看大门的亲戚调进来。一个厂谁不知道谁,但也都背后议论而已。</div><div> “黑怪”看不下去,三天两头给他下任务,拿出图纸让他看,让他出主意,让他设计机械设备改造草图。他哪会呀,不久就主动找厂长告了一状后,离开了。</div><div> ”黑怪”碰上厂长,眼珠瞪得溜圆:“你把我那地方当成养老的了?什么人都往里塞”。弄得厂长好个下不来台。</div><div> 他得罪了厂长,厂长也不愿正眼看他。认为他也是徒有虚名,靠着与厂长的个人关系,特意给他安个安逸的地方,心里已经有了找个时机撤消这个部门的念头。</div><div> 一天,总工程师和设备主任来到厂长室,灰着脸,耷了个脑袋向厂长汇报:“厂长,机加分厂给西安电厂生产的泵轴要报废呀。”厂长似乎没听见,大声问:“什么?咋回事?”“在工人装车时不小心摔的,现差八道。”设备主任说。厂长一听,脸唰一下白了。</div><div> 厂长清楚,这个件儿价值数十万,交货工期将近,交不了货,不仅会产生很大的经济损失,而且还会取消下一步的订货合同。厂里经济损失哪里是几十万的事儿,工人的奖金,厂长的政绩.......他才升任厂长啊。厂长不敢多想,问技术老总:“你看怎么办,还有什么补救措施没有?”老总沉默着摇摇头。</div><div> 200多毫米粗的大轴弯一两道也废了,弯了八道,厂长明知,他那是白问。腮帮子不知何时鼓起来了。</div><div> 设备主任是个老人儿,他说:“这事只能找老怪试试了,以前也出过类似的事,都是他解决的,他是全厂有名的“温一锤”。”</div><div> 技术老总说:“我也听说过,只是这泵轴弯太大了,国内还没有用锤子敲正的。”厂长想了想,为难地说:“他能干吗?”</div><div> 这时门被推开,众人一看是“黑怪”,他瞪着眼睛大声嚷道:“你们还在这磨蹭啥,走,去现场。”厂长等赶忙尾随着“黑怪”一起快步来到现场。</div><div> 厂电视台的人,早已闻讯来到现场,架起了摄像机。许多工人也围在现场,他们很久没有看到这个老技工“温一锤”——“黑怪”的绝活了。</div><div> 其实,这个泵轴的成败,与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呢。</div><div> 细碎的阳光,在宽大的厂房金属架上跳耀。牵动着全厂员工心的、硕大的泵轴静静地躺在那里。</div><div> 厂房毫无声息,空气都好像停止、凝固。</div><div>“黑怪”的媳妇不知何时也来到现场,悄悄躲在一个角落里,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只见全场的人都微张着嘴,眼睛随着她夫君的那个锤头紧张地抬起来……</div> <h3> <b>会 审</b></h3><div> 文 /希 岸</div><div><br></div><div> 刚到单位,王双就接到儿子班主任老师的电话,她只好请假前往学校。不知道又惹什么祸了!和以往不同,这一次老师并未在电话里责怨她,但语气却很严肃,这更让王双心里没底。上次,因为没完成作业被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批评后,这小子考试时,语文学科会也不答,故意考不及格,幸好被班主任老师及时发现。这次,又能是什么事儿呢?</div><div> 到学校后,班主任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把王双问懵了。“做家长的怎么能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手里有那么多钱呢?”多少?五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双清楚自己平时给儿子的零用钱是有数的,过年亲戚给的压岁钱儿子也都如数交给了她,他哪里会有这么多钱!</div><div> 可让她惊疑的是,当着她和班主任老师的面,儿子承认自己拥有这个数的钱,也承认了昨天为班上同学过生日花的两千多元钱是他出的。可他不明白老师是怎么知道的,说好的谁也不许往外讲。</div><div> 其实,这十几个孩子谁都没往外讲,是他们在饭店结帐时,刚好被其中一位同学的父亲看到。这位父亲很是好奇,悄悄地看了他们的帐单,吃了一惊。可回家无论怎么问,孩子一口咬定大家AA制为同学过生日。可从结帐时的情形看,不像是AA制,显然孩子没说实话。无奈之下,这位父亲只好向孩子的班主任老师求助。</div><div> 经过一番心理战,班主任老师不但查清了生日宴的来胧去脉,还有意外收获,但从王双的反应看,班主任老师断定在五万块钱的来源上孩子没说实话。不过,班主任老师没有当面拆穿他的谎言,而是把查清五万块钱来源的任务留给了家长。王双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心想,儿子会不会走了邪路?立即给丈夫打了电话,约定晚上对儿子会审。</div><div> 会审并不顺利,儿子似乎早有准备,只告诉他俩钱是自己挣的,怎么挣的却不说。父亲沉不住气了,高声逼问,儿子仍是意志坚定,气得父亲给了儿子一巴掌。儿子捂着脸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而后气冲冲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div><div> 王双紧跟随至,央求儿子把门打开。听到妈妈的央求声里带了哭腔,儿子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妈,你放心吧,你儿子不会做傻事儿的!”王双仍是不放心,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好象是在给什么人打电话。王双的心又悬了起来,会不会是在与同伙联系,难道他……</div><div>王双再次央求儿子开门时,儿子回应道:“过一会儿,等人到了我就出去。”“儿子,你都找的什么人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是坏人吧?”“不是,你和我爸都认识!”</div><div> 果然认识,是儿子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四位老人显然是兴师问罪而来,劈头盖脸给王双俩口子一顿说。“我们哪儿知道是这样,怎么问他也不说。”“你们总怀疑孩子的钱不是好路来的,孩子能跟你们说实话吗!”奶奶摸着大孙子的脸责怨道:“还动手,再打个看看!”</div><div> 父亲面带愧色,轻拍儿子的肩头,“行啊!你小子啥时候成微商了?”儿子则挺起胸脯,一脸严肃,“老爸,后悔没?”王双上前一步横在儿子和丈夫中间,“你先别得意,今晚刚好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在,这钱怎么花咱得好好说说!”</div> <h3> <b> 旷世绝恋</b> (绝句小说)</h3><div> 刘相云 <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红烛摇曳着浪漫,喜庆溢满房间。她捧着他的相片,嘴角一抹浅笑嫣然。 </div><div><br></div><div> 他和她一个公司,同一组科研。她是大龄,他是剩男。 </div><div><br></div><div> 他的才情她耳闻目染,她的修养他暗自称赞。庆功会上,他望着她:“可否让我不作孤雁?”“我愿与你双飞蓝天!”她脸上红晕如莲,娇羞微颤。 </div><div><br></div><div> 小虫啁啾,蛙声正鼾。他和她相依相伴,走进爱的伊甸园。 </div><div><br></div><div> 他俩的婚恋如魔术般变化万千。他的父母极力阻拦:“她的家在野岭荒山,不配和咱结缘!” </div><div><br></div><div> “城市的家咱不稀罕,咱就嫁在咱这边!”她的父母也义正辞严。 </div><div><br></div><div> 乌云滚滚,雷鸣电闪。他据理力争,毫无进展。他伤心,沮丧,一把药片让生命画上终点。 </div><div><br></div><div> 她获悉后,雕塑一般,不吃,无眠。 </div><div><br></div><div> 朔风微寒,落叶蹁跹。她为自己置办一场旷世绝恋。(296字) </div><div><br></div><div>作者简介 <br></div><div><br></div><div> 刘相云,女,山东德州齐河人。绝句小说新文体学会(筹委会)常务副会长,曾在齐河电台做过业余记者。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微型小说月报》《新青年》《厦门日报》《襄《黄山日报》《台湾好报》《蓝田文艺》《齐河文艺》《现代作家文学》《黄河文艺》《中华散文精萃》《梅州日报》《槐树大地周报》、《抚州日报》苏里南《中华日报》、美国《伊利华报》《明州时报》、新西兰《先驱报》,德国《欧华导报》等海内外报刊。 </div><div><br></div><div> </div> <h3> <b>驴 肉 传 奇</b></h3><div> 文/周冬(河北省)</div><div><br></div><div> 高老头的驴肉好吃,这是县城人都知道的事。不但炖的熟烂,主要是酱的味儿特殊,与别家的不同。高老头的脾气也特殊,每天只酱三十斤。因为好吃,他的驴肉车推出去,不用两小时就卖完了,后面没买到的顾客就不高兴了,于是就和高老头吵哇闹哇。可高老头我行我素,无论你怎么吵闹,他只朝你眯起小眼睛,嘿嘿一笑,猫腰推起那挂有“高氏驴肉”牌子的小车——走人。明天还是那么多。</div><div> 七十多岁的高老头膝下只有一子,自从老伴十年前过世,儿子就是高老头凭着这门酱驴肉的手艺,供了小学供中学,最后大学毕了业。本来没想儿子能上大学,只是一门心思想把酱驴肉的手艺传给儿子,可儿子大学毕业后,却根本不屑学他这手艺!这可把高老头急坏了,爷俩吵了几次也不顶用。</div><div> 这天高老头推车去买驴肉,当到马路上坡时,高老头真感觉费劲了。“看来真是老喽。”边费劲的推车他边自言自语。</div><div> “等等,大爷,我来帮您!”顺声望去,一个小伙子跑过来帮他推车。</div><div> 上了坡,高老头感激的冲小伙子致谢。小伙子说没啥,帮帮忙而已,一直帮高老头把车推到了市场才走。从此,每天如此。高老头觉得很过意不去。久而久之自然就混熟了。</div><div> 闲磕中高老头知道了小伙子是县城北街的,家里有老母亲和一个小妹妹,他没工作靠打零工和父亲工亡的一点抚恤金过日子。高老头很是同情,于是说:“今天大爷请请你。到我家去,咱爷俩好好唠唠。”小伙子几经推辞不过,中午便和高老头去了他家。</div><div> 切了盘酱驴肉,切了盘套肠,洗两根黄瓜一拍。高老头还拿出了一瓶衡水老白干,爷俩就喝开了。席间,小伙子透露出想学高老头的手艺,高老头给岔开了,因为他不想传给外人。然而,想到小伙子帮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家里又是这么个情况,他张嘴了又不好拒绝。经小伙子再三请求,高老头就嘴上答应了。</div><div> 吃了饭,高老头把小伙子叫到他煮驴肉的灶台前,告诉他,你看到这老汤了吗?已经用了半年多了。里边的佐料你可要记住了。高老头一一数着:肉桂;花椒;大料;桂圆……</div><div> 就这样,小伙子在高老头这里学了半年。这天小伙子说母亲病了,住在医院里,以后就不能常来学手艺了。高老头拿块驴肉包好,说你也学得差不多了,这块驴肉拿给你妈妈,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小伙子千恩万谢走了。</div><div> 过了几天,就听说北街也有一家“陈氏驴肉”。高老头的一些老主顾也不来了。高老头知道是小伙子开的,也没言语,继续按自己的法子煮驴肉卖。</div><div> 忽然有一天,高老头的驴肉摊来了不少生面孔,而不单单是原来的老主顾了。排着队还嚷嚷:北街那家驴肉不怎么样,味不好不说,我看都不一定煮熟了。我还是吃“高氏驴肉”吧!那个说:听说是从高老头这学去的手艺,这不砸高老头的牌子吗。高老头仍不言语,照常割肉,称肉。在心里他却为小伙子惋惜。</div><div> 高老头病了,卖不动驴肉了。躺在床上只盼着在外地工作的儿子早点回来。忽然听大门响,小伙子来到了他的面前。</div><div> “大爷,哪里不舒服?咱上医院吧?”小伙子关切的问。</div><div> “不用,躺几天就好了。你来了?”高老头有气无力地说。</div><div> 小伙子是来侍候高老头的。一连几天谁都不提驴肉的事,直到高老头的儿子回来了,小伙子说回去,高老头才说:“小伙子,你的买卖怎样啦?”</div><div> “大爷,您现在病着,咱不提那事。”小伙子恐高老头生气,想岔开。</div><div> “你真想学手艺吗?”高老头问。</div><div> “想……”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div><div> “我这手艺也没人学了。你若真心想学,就要像杨露禅学太极,别像罗成学枪一样。”高老头斜视了站在一边的儿子一眼。</div><div> “大爷,不,师父,弟子开始真的是‘罗成学枪’!现在知道错了,请师父收下弟子!”小伙子“咕咚”跪在地上就磕了三个响头。</div><div> 当着儿子的面,就算拜了师父。</div><div> “你起来,把柜上那小瓶子拿过来!”高老头吩咐小伙子。小伙起身把瓶子递给高老头。</div><div> “这是特制的小料。那锅老汤,就算放多少佐料,没它也出不来我这驴肉的味。”高老头喘息着且得意的说。</div><div> “爸”,您就先别说了,歇会吧。”儿子怕父亲累着,就说。</div><div> “你上次只记了多少种佐料,每种放多少的量你记了吗?”高老头没理儿子,继续和小伙子说。</div><div> “没记。”小伙子低着头说。</div><div> 高老头抠抠嗦嗦从内衣里摸出了两张纸片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打开一看,不禁愣住了:怨不得自己的驴肉不好吃呢。纸片上记录着各种佐料的剂量,放多少水,放多少佐料;特别是那小瓶的小料,都是什么东西,多少剂量。最后是什么时候烧多大火,都已记录在案。</div><div> 小伙子看完了纸片,“咕咚”又给高老头跪下了,眼泪如泉涌般流了下来。</div><div> 半月后,市场上还是那架小车,挂的还是“高氏驴肉”的牌子;驴肉还是那个味。唯独变的就是推车的人不再是高老头,而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小伙子。</div><div> </div> <h3> <b>最 爱</b></h3><div> 文/田茂会(贵州)</div><div> </div><div> 10年前,下乡路过大山村,看见老王家橙子成熟,我特意为陆哥购买了一袋。</div><div> 陆哥是我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他对我万般感谢的同时,非要掏钱给我不可。我笑着说这些橙子值不了几个钱,只要他喜欢就好。</div><div> 陆哥说他一生中最爱的水果就是橙子。他说橙子一身是宝,不但维生素C含量很高,而且具有行气化痰,健脾温胃,助消化,增食欲等药用功效。</div><div> 5年前,下乡路过大山村,看见老王家橙子成熟,我又特意为陆哥购买了一袋。</div><div> 已升为副局长的陆哥对我万般感谢,非要掏钱给我不可。我笑着说这些橙子值不了几个钱,只要他喜欢就好。陆哥说知他者非我莫属也。</div><div> 今年,下乡路过大山村时,看见老王家橙子又成熟了,想到这是陆哥的最爱,我再一次为陆哥购买了一袋。</div><div> 已是局长的陆哥照样对我说着感谢之类的话,非要掏钱给我不可。我还是笑着说这些橙子值不了几个钱,只要他喜欢就好。陆哥见我执意不收钱,还特意为我泡了一杯他买的上好清明茶。</div><div> 喝完茶我转身离去时,无意中听见陆哥在叮嘱夫人等会下楼时记得把那袋橙子拿去扔了。他说如今红肉蜜柚那么好吃,谁还稀罕吃橙子……</div><div> </div> <h3> <b>苏 丽 珂</b></h3><div> 文/丛雅芝 </div><div> </div><div> 苏丽珂是一首格鲁吉亚民歌,即灵魂的意思。在俄罗斯人的心目中是美丽的少女,她死于战事后,她的丈夫到处寻找她在哪里……电视剧《悬崖》里的插曲就唱的这首歌。</div><div> 苏丽珂是成给丽起的名字。六年前,丽去世了,成就开始这样称呼丽。这些年来,成一直怀念着,每年都去给丽上坟祭奠,也一直没再找女人。他说他再也找不到像丽那么好的妻了。</div><div> 丽是个贤惠的女人,相夫教子,勤劳善良;幽默风趣,家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她为人很随和,邻里之间相处得很好,家里总有朋友到访,她热情好客,还会做裁缝活儿,朋友们没有不穿过她做的衣服的。</div><div>可惜好景不长,她竟不幸患上了晚期乳腺癌,才活了五年……</div><div> 最后那次到医院,是准备将身体里浮肿的水抽出后就回家的。没想到这一去就再没能回来。</div><div> 她爱人成是个作家,在她去世后为她写了篇祭文《我的苏丽珂》,登在了《读者》杂志上。结尾处用了唐朝诗人元稹为悼念亡妻之作的七言绝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div><div> 人都说这夫妻之间是不能太好的,这太好了,上天都会嫉妒的,丽和成真是这样。</div><div> 平时,两人一起下厨房做饭,一个做着,一个看着;洗衣服时,一个洗着,一个搬着凳子坐在旁边看着、聊着;每天吃过晚饭后,两人一起挎着胳膊沿河堤散步,说不完的柔情蜜语、爱在心里……</div><div> 在丽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成为治丽的病到处找方子,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可还是没能挽救住妻子。在丽出殡那天成为她选了个最好的骨灰盒,雷霆般的大哭了一场。</div><div> 丽走时才五十一岁。</div><div> 也许是成太过于爱着丽的原因,他总是唱着那首“苏丽珂”。孤身来到河堤边,看到美丽的蔷薇花,他唱道:丛林中间有一株蔷薇,朝霞般的放光辉,我激动的问那蔷薇,我的爱人可是你……</div> <h3> <b>午 夜 街 头</b></h3><div> 文/王丽敏</div><div><br></div><div> 午夜时分,连灯都困得直眨眼睛。游余刃还开着出租车在大街上游荡着。他想:今晚才赚200多块钱。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拉上几个人。跑几圈再休息,怎么也得把今天的租金交上啊!</div><div> 这时,游余刃驶到一家灯火辉煌的歌厅门前,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入时的姑娘。看到出租车,她向游余刃招了招手。车还没停稳,姑娘就像逃避瘟疫似的,快步上了车。<br></div><div> 车启动后,游余刃回过头想问问姑娘去哪。可他却看到姑娘对着车窗默默地流着眼泪,要说的话只好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游余刃轻声说:“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那姑娘说:“大哥,我可不可以在你的车里呆到天亮?”<br></div><div> 游余刃迷惑地看了看姑娘,然后点了点头说:“可以。”接着又说:“你有什么难处吗?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点儿忙。”<br></div><div> 姑娘擦了擦眼泪说:“我是外地人,是来找男朋友的。他叫钱之鉴,在这儿开了家歌厅。他写信说他发了,要我来和他结婚的。可……可我来了之后,他却不提结婚的事,让我在歌厅里当小姐……”说着说着,姑娘伤心地哭了起来。游余刃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姑娘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今天晚上他硬让我陪客人,我就跑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游余刃关切地问道。“我想回家……可我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了……”话没说完,姑娘又失声痛哭起来。<br></div><div> 游余刃找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对姑娘说:“姑娘,你放心地在车里呆着吧!我这有200多块钱,不多,你就拿着吧!天一亮,我就送你去车站。好吗?”<br></div><div> 姑娘听到这儿,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br></div><div> 天亮的时候,游余刃把姑娘送到了车站。快要上车时,姑娘告诉游余刃,她叫李挽兰,四川人。还眼泪汪汪地说:“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br></div><div> 从车站回来,游余刃碰到了也开出租车的高骛远。高骛远问他:“这么早,你去哪了?”游余刃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高骛远。高骛远听后,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傻帽,你上当受骗了!”游余刃不解地抓住高骛远问:“你说什么?说清楚点?”<br></div><div> 于是,高骛远得意地说:“听哥们说,这些天经常有歌厅小姐在午夜时出来,上了出租车就哭哭啼啼地说被骗当小姐、或无家可归之类的话,博取司机的同情、骗钱。前一阵,公安局还抓着两个专干这行的小姐呢!你难道没听说……”<br></div><div> 游余刃没等他把话说完,自言自语地说:“不,我宁愿相信她的话!我相信她没有骗我!”<br></div><div> 高骛远没听清,直着嗓子问:“老游,你说啥呢……”<br></div> <h3> 运 气(小小说)</h3><div> 文/ 三口</div><div> 金雨舒是一个很有运气的人,因为他相信运气。</div><div> 他在从小到大的20多年时间里,无意中捡到过好多的东西。比如在一塑料袋里装的200多张“小浣熊方便面积分卡”、比如在长途汽车后座上的一袋子水果和小食品、比如在马路牙子边揉成一团的30元人民币等等。</div><div> 不过金雨舒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虽然他没唱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这首儿歌,但是有着做人的良知他还是绝不含糊的。只是他捡到的这些物品实在是无法找到失主,况且寻找的成本也实在过高,得不偿失。不过他一直都在想,如果有朝一日要是真捡到了什么失主的贵重物品或者是急需的证件之类,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交还回去。</div><div> 有人说运气属于有准备的人。金雨舒时刻在这样准备着,结果这样的运气就真得来了。</div><div>这天下午4点多钟,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正走到四马路中间路边的金雨舒,只好是狼狈不堪地逃进一个公共卫生间里避雨。就在他抖落着裤子上的泥沙时,突然眼睛一亮,在墙角位置的挂钩上挂着一个蓝色的塑料兜!</div><div> 金雨舒虽然有些忐忑,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品或者是什么违禁品。不过又一想,应该不会的,毕竟这只是一个卫生间,不是什么重要场所,也许就是哪位马大哈方便完了,抬屁股就走了,过程就是这么简单。</div><div> 这样想着,金雨舒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那个蓝色塑料兜,向里一看,天啊,可没有什么危险品或者是违禁品,全是生活必需品——户口薄、身份证、一叠4A纸的打印材料,还有一串钥匙和两包面巾纸。另外还有一个钱夹,里面有3张百零和几张零钞。</div><div> 拎着这个蓝色塑料兜,金雨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知道失主现在一定是心急如焚。是啊,这些东西虽然不贵重,可是要办理起来,那就太麻烦了,确实要比丢了1000块钱闹心得多。可是在这四处没坐标的路边上,上哪里去寻找他啊?况且这哥们万一是开车走的,或者是打车走的,那现在估计都出去几十公里了。</div><div>这样想着,金雨舒又看了一眼那叠打印的材料,还好,上面正巧有失主的手机号码,这就行了。金雨舒赶紧掏出自己最为宝贝的苹果6s手机,照着号码按下了数字,“嘟嘟”了几声后,里面传来的是“用户已关机”。</div><div> 看来这哥们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一定是手机没电了,而且还是在路上。要说还得是苹果6s这东西好用,不容易耽误事儿。看来现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等一会雨停了,再把这些东西交给派出所了。</div><div> 看着雨越来越小了些,金雨舒把塑料兜往怀里一塞,就冲出了卫生间,向两边一看,然后就向有市场的方向跑了过去。他想,有市场的地方应该会有派出所之类的机构。</div><div> 他跑了一段,有些累了,刚想歇一下,手机却响了。他打开一看,好啊,正是刚才自己没拨通的那个号码,看来这哥们的手机充上电了。金雨舒先问了一下对方的名字,没错。然后就告诉他,那个蓝色的塑料兜让自己捡到了,现在自己正在四马路这里呢。你可以过来取,或者是一会我给你送过去也行……对方先是说了感谢,然后又说自己已经到了李寨开发区,麻烦你能不能给送过来,他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当然,开车或者是打车来的费用,他一定会给的,而且还会给酬劳的……</div><div> 金雨舒当然不在乎什么酬劳了,他觉得命运这东西很怪,自己常常这样想着能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结果还真就出现了,感谢命运,看来自己还是很走运的。</div><div> 放好宝贝手机,金雨舒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从四马路到李寨开发区还真就有20多公里,看来刚才自己还真就没猜错。</div><div>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折腾,天擦黑时,金雨舒终于在一家什么公司的门口,见到了这个马大哈失主。对方是千恩万谢的,然后又掏出5、6张百零,非让金雨舒收下作为酬劳。金雨舒和他推让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这6张百零,然后和失主握了握手,就招手又打了一辆出租车。</div><div> 坐进车里,金雨舒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他看着前面倒车镜里的自己,心想,这人要是走了运气,那真是什么都挡不住,摔跟头都能捡到金元宝。看来,自己现在是真的走运了。</div><div> 这样想着,他就想听听自己下载在宝贝苹果6s手机里的那首歌《好日子》,于是他就伸手去掏,可是摸了半天,口袋里空空如也,那还有什么宝贝苹果6s啊?再摸了摸屁股下的座位,当然也同样是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div><div> 这一吓,可是非同小可,金雨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灰白。他急忙让司机师傅停车,然后和司机说了情况,又借司机的手机挂通了自己的苹果6s号码,结果里面传来的只是一句:“你好,用户已关机”。</div><div> 天啊,金雨舒彻底懵了,瘫坐在车后座上象是被抽去了脊骨。此刻,他再也想不起这东西好用,不容易耽误事儿的擦口,更是忘记了什么捡金元宝的运气……就在金雨舒的脑袋快要耷拉到胸口的时候,突然,司机师傅的手机响了,然后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你好,请问是金雨舒先生吗?我这里是李寨开发区派出所……</div><div><br></div> <h3> <b> 真 爱 是 谁 </b></h3><div> 文/杨砚 <br></div><div><br></div><div> 一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让林安的公司陷入困境。 <br></div><div> 唯一的办法是尽快筹到一笔钱。可是钱从何来呢?房子早就抵押给银行了,前妻晓慧去了大洋彼岸。其实,即使晓慧没有出国,林安也很难开口请求帮助,毕竟自己对晓慧的伤害太深了。 <br></div><div> “大成,公司的情况你知道的,我现在……”。虽然是发小,林安也觉得难为情。“林哥,我们兄弟没二话。不过,为了孩子上学,我刚买了学区房,好几万一平。”“嗯,我再想想办法……,对了林哥,你那几位嫂子,你平时对她们都不薄,每人给你拿点,不就行了。<br></div><div>这点钱还能难倒林哥?”大成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说。 </div><div> 大成说的有一定道理。无论是本市还是周边的几个城市,林安都有过从甚密的女人,这一点他没瞒着大成。也怪自己太过分,不然温婉贤淑的晓慧也不会离开自己。 <br></div><div> 林安踌躇良久,他从没和人借过钱,他一直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过迫于形势,他还是硬着头皮,开着车到几位美女那里说了自己面临的处境和他目前迫切需要的钱的数目。 <br></div><div> “钱我都寄回去了,家里盖了新房子,不过,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婉儿默默的听林安说完,幽幽的说。 <br></div><div> “弟弟国庆节结婚,上个月把钱借走了……,要不,我再帮你借借?”玉儿垂下头,声音低低的。 <br></div><div> 琪儿和依依也说着各自的原因和理由,甚至语言都如出一辙。 <br></div><div> 林安的心被希望和失望交替的折磨着,等了一周,也不见谁有只言片语的回音。周末,林安独自喝下二瓶红酒,带着浓浓的醉意,恨恨的发了条朋友圈,然后沉沉睡去。 <br></div><div> “林总,给您……,”周一的清晨,秘书轻轻的将一张汇款单放在老板台上。“谁汇来的?”林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的盯着秘书的脸。“不知道,汇款单上没写,邮戳上显示的地址是个南方的小城。” <br></div><div> 汇款单上的金额正是自已需要的数目。林安举着汇款单细细揣摩,翻来覆去的把几个情人想了一遍又一遍,内心感动不已。林安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将来一定要和这个在危难时刻帮助自己的人共度余生。 <br></div><div> 有了这笔钱做支撑,公司很快度过危机,一切又都步入正轨,林安又开始踌躇满志了。不久到了中秋,林安派司机将母亲和女儿从老家接来一起过节。 <br></div><div> “小安呐”,母亲放下筷子,“公司的情况都好了吧?做生意不容易,可要好好的呀!上次若不是宏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br></div><div> ”妈,您说什么?”,林安的心慢慢缩紧。“我的宝贝孙女儿说,你发了个什么圈,寻死觅活的,说需要一百万才能挽救公司…,害得妈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喽!”“妈!那是您的钱?!”林安震惊了。“傻孩子,我哪有那么多,还有你宝贝女儿攒的嫁妆钱呢!……” </div><div> 林安没有听清后面的话,抱住母亲和女儿,失声痛哭……<br></div> <h3>编后语</h3><div>小小说第十二期·总40期</div><div>《玄菟旬刊》编到这一期,真可谓是喜报频传。</div><div> 首先是发表在《玄菟旬刊》(第六期)上的小小说《棋迷》作者柏青林,参加了由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主办的《芙蓉杯》征文大赛,并获得了入围的资格。小说《棋迷》亦被收入《芙蓉国文汇》一书。莲辉创作的系列小小说在本刊发表后,有多篇被《望花台》、《抚顺作家》杂志发表,作为一名初学小说创作的作者,值得祝贺!</div><div> 另外,《玄菟旬刊》被省政府主办的《辽宁经济与文化》杂志用一个整版给予报道宣传。在此,我要对各位领导的关注和支持深表谢意!</div><div> 这期选编的小小说首次选发了绝句小小说,个人认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当然,其它的作品也是各具特色。</div><div> 下期将刊发一篇李永全写的评论《新视角的开拓》——读莲辉的小小说。值得期待。</div><div><br></div><div><br></div><div>我的微电: 15941374975(于富强)</div><div>编辑制作: 13904239020(莱 亚)<br></div><div>投稿邮箱:1770445742@qq.com</div><div>《 玄菟旬刊》编辑部地址:</div><div>抚顺市顺城区创新创业基地4楼<br></div> <h3><b>微 访 谈 </b></h3><div> <b>为艺术而生的舞者</b></div><div><br></div><div> 作为女人,能把本职工作做到极致——抚顺海关正局级调研员(现已退休)。还能兼顾到自己的爱好,有着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且做到极致完美。业余时间从事舞蹈教学十五年,主教踢踏舞、民族舞、古典舞,为各种演出编排不同的舞蹈节目,她就是——范佩霞女士。现任抚顺市体育舞蹈协会主席。</div><div> 也许是骨子里生就的艺术细胞,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迷恋舞蹈,也是舞蹈架起的桥梁,她师从于美国踢踏舞协会主席艾希-格瑞。</div><div>她是中国舞蹈家协会注册教师,国家级社会体育指导员,参加央视踢踏舞大赛晋级24强,参加美国好莱坞《踢踏梦》的拍摄。目前是我市唯一的专业踢踏舞教师。</div><div> 现被抚顺市文化艺术研究院特聘为培训部副主任,指导培训:青少儿踢踏舞、中老年踢踏舞,中老年民族舞、古典舞。</div><div><br></div><div>培训部电话:58014293</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