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对于绘画,音律,文字,表演,我极为敏感,只是因为求学或不够坚定,大多慢慢泯灭了。画画是小时候的爱好,曾经照着连环画白描,特别喜欢古代人物……时光流逝,画画只是一个遥远的旧梦。</h3><div> 勾起旧梦的是画家陈挺,我膜拜的真正的大师。2017年立冬的第二天,在文联聚会上有幸和他逛逛新圩的老街,自由的行走随意的闲聊,仅仅是只言片语便不出我所料地感觉到他真是有情怀的艺术家。</div> <h3> 忍不住和陈大师聊起了小时候对美术的喜欢。“想画就画,画好微信发过来,不懂的来找我。”陈老师热情的对我说,不禁让我蠢蠢欲动。</h3> <h3> 第二天早上阳光甚好,突然来了兴致。画毕没有发给陈大师的勇气,干脆豁出去发到朋友圈里⭕ 里,等着寥寥无几有文艺情怀的朋友板砖,没料到都是溢美之词,大多惊奇我的深藏不露,也许是幼稚的笔触出乎他们的意料,又或许圈内的行家里手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我的班门弄斧。<br></h3> <h3> 小时候的涂鸦便是从类似丁聪这种线条画开始的,而且与课文有联系,记得当年把自画的图片夹在课文里,打开时都是同学羡慕的眼光,漫开的是得意洋洋的情绪。</h3><div> 学生时代读《孔乙己》不太在意鲁迅先生文字里对年代背景的反讽、悲凉及愤怒,也没有觉醒的意味,唤醒的只是我对文学的膜拜,感觉文字可以如此鲜活地描摹生活,文学作品永远比影像更有想象力。</div> <h3> ——迷恋孔乙己的读书人的斯文纤纤细手,蓬蓬稀疏花白的胡子以及他孤立无援的争辩:“窃书不能算偷……窃书……”</h3><h3> ——还有孔乙己的博学,用指甲蘸酒想在柜子写“回”字的四种写法却被伙计和顾客的不屑。</h3><h3> ——排出九文大钱对柜台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那是何等的优雅。</h3><h3> ——迷恋鲁镇酒店曲尺形大柜台的格局,迷恋那十文一碗的酒,多花一文便可以买的盐竹笋,以及十几文就能买到的荤菜。</h3><h3> ——当然还有来往光顾生意的人,没有那么阔绰的“短衣帮”,和踱着方步进包房雅座慢慢坐喝的“穿长衫的”……</h3><h3> 图片和影像往往破坏了文学的想象,丁聪笔下鲁迅短篇小说的插图,是迄今为止我觉得是文学和美术最完美的结合。现在看来还是那么浑然一体的无与伦比。</h3> <h3> 今天下起了雨,我驾驶了闲置多日的比亚迪。停放在小区久了,车满身的树叶像极了花车,在街上穿行,不断在风中雨味飘落,小城便在雨来时无法克服的拥挤恐慌失魂落魄。</h3><div> 我很奇怪的在城市极端的病态中,透过小车雨刮来回摆动的挡风玻璃,审视着隔离的景象,重复着清晰与模糊交替,开始极端的觉悟:然匪树木无心,人无心耳。</div><div> 谨以拙劣的画笔纪念从前的旧梦,纪念孔兄身居陋巷不改的文人气节,纪念人生暂时的安稳作为底子,随心所欲写些自以为神采飞扬的文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