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老地名”里的阜新记忆<br><br>海州庙村、太平庄、东门外、北付出、尹家窑、西山大庙、三百货、穆桂英商店……一提起这些“老地名”,年岁大一些的阜新人或许还知道,可如今的年轻市民,恐怕再也对不上号了。<br>“地名本寻常,亦可窥沧桑”。“老地名”背后,包含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短短几个字,却折射出了一定历史阶段的文化印痕和鲜明浓郁的时代特征。这些“老地名”,镌刻着阜新的历史,挽留着这座城市的记忆,也闪耀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文化气质。<br> <br><br>从“海州”说起……<br>早些年,太平、城南、高德一带的市民每每要到市中心来,都习惯讲:“上海州!”<br>说起这“海州”,最早源于海州庙。有着300多年历史的海州庙坐落在西山南坡,因蒙古语把山坡、坡地称为“海州”,所以人们将这座蒙古族地区藏传佛教寺庙称为“ 海州庙”。清末,海州庙周围住了二十几户人家,形成了海州庙村。<br>“<br>最早,玍海西村隶属阜新县,后划归细河区,成立玍海西街道办事处,总面积36平方公里,辖马路南、大桥头、东园号、西园号、大梨树等11个居民委员会,境内有国营农场和两个集体分场,是全市重要的蔬菜副食品生产基地。如今,“玍海西”在人们的印象中,仅剩下一座大桥和一个公交站点的名称而已。<br>“东门外”还在,东门在哪儿?<br>说起“东门外”,如今仅剩下“东门外市场”这个名字。“东门”在哪儿?没人知道。<br>据说,早在设立阜新市前后,东门外这个地方有个村子叫朝老粗鲁,到了国民党统治时期,这里确实曾修筑过“东门”城防,“东门外”由此得名,而“东门”却在人们记忆中淡忘了。<br>如今的“马家店”,也仅留下了一座商场。其实,“马家店”得名于清乾隆年间一马姓农民开设在此地的大车店,后来渐渐形成小村落。1948 年阜新解放后,马家店村还存在,1957年改为马家店居民委员会。随着人口增多,马家店地区的范围逐渐扩大,1988年扩大到12个居委会,分别隶属西山、河北两个街道办事处。如今,“马家店”在人们心目中,已经泛指马家店商场、丹阳街一带一个相对模糊的地域。<br><br><br><br><br><br>如果说“东门外”、“马家店”是阜新城区出现较早,且留存至今的地标性地名,那么像“一百货”、“二百货”、“三百货”、“八大幌”、“站前商场”、“穆桂英商店”、“光明粮店”以及“阜新剧院”、“海州影院”、“北付出”等等一批地标性地名,折射出的是更加浓郁的时代特色。计划经济时期特别是统购统销时期,百货店、粮店、副食商店、影剧院,也包括煤场等等,的确与人们日常生活休戚相关。而像“八大幌”饭店、“穆桂英”副食商店,又不知留下了多少阜新人浓浓的怀旧情愫。屈指算来,当年这些尽人皆知的“地标”,如今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甚至早已被新时代的新“地标”所代替,很少有人知晓了。<br><br><br><br><br>“</b></h1> <h1><b>九·一八”事变,日寇悍然武装侵略我国东北。1936年3月,为大肆掠夺阜新地区煤炭资源,日本帝国主义指使伪满洲国皇帝溥仪批准设置阜新市,在原阜新县境内划出海州庙、新邱、米家窑、孙家湾等25个村和今阜新镇,设立阜新市,此令于1940年1月1日施行。1936年,日伪当局开始编制《阜新都邑计划》,阜新市中心地址选定以阜新县城西9公里的海州庙村,并在海州庙村一带设立阜新街。<br>1940 年底,伪阜新市公署由阜新县城迁至海州,阜新街改为海州区,同时撤销阜新县,保留土默特左翼旗。阜新市辖海州、新邱、太平、孙家湾、协和、城南、城北、高山、兴隆、红叶、东岗11个区。<br>1945 年8 月15 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接收阜新。此后,历经阜新解放、新中国成立,直至今日,海州、太平、新邱、孙家湾、米家、城南等地名一直保留下来。而“海州”之名,还被渐渐延伸到“海州街”、“海州桥”、“海州矿”。<br>“红树”、“玍海西”的由来<br>翻开1935 年的阜新县地图,在今阜新市太平区红树街道一带有个地名叫“不敦毛头”。正文记载,不敦毛头村归阜新县中区一分所水泉主村所辖,并说在不敦毛头村前有一庙宇,名衍庆宫。<br>原来,今太平地区在清代归属土默特左翼旗。清代光绪年间,土默特左翼旗开禁招垦,汉族人大批涌入,遂在太平地区陆续形成一些村落。在今发电厂西侧有黄姓大户,村落就叫黄家窝铺;在今发电厂厂区一带居住的为杂姓,取名太平庄,并于光绪七年(1881年), 在太平庄东头修建道教庙宇衍庆宫。不久,衍庆宫附近也形成村落,却无村名。有一年,旗王爷路过衍庆宫,见道观虽然不大,倒也很有气势,特别是道观东侧有棵大树,高十余丈,枝繁叶茂,心头大悦,于是便问随从此地何名。随从灵机一动,顺口答道:“不敦毛头!”其蒙语意思是粗大的树。后来又因种种传说改称“勿拉毛头”,意思是“红色的树”,再后来就简译为“红树”了。<br>“玍海西”的地名,阜新人都熟悉,而背后的故事鲜为人知。“玍海西”蒙语名,意为“养猪的围栏”,得名于清末有一大户人家在这里养猪。别小看了这个简单的符号,据民俗学者讲,这个名字的背后,标志着当时居住在这里的蒙古族牧民由此开始了从游牧到定居的转折。</b></h1> <h1><b>最早,玍海西村隶属阜新县,后划归细河区,成立玍海西街道办事处,总面积36平方公里,辖马路南、大桥头、东园号、西园号、大梨树等11个居民委员会,境内有国营农场和两个集体分场,是全市重要的蔬菜副食品生产基地。如今,“玍海西”在人们的印象中,仅剩下一座大桥和一个公交站点的名称而已。<br>“东门外”还在,东门在哪儿?<br>说起“东门外”,如今仅剩下“东门外市场”这个名字。“东门”在哪儿?没人知道。<br>据说,早在设立阜新市前后,东门外这个地方有个村子叫朝老粗鲁,到了国民党统治时期,这里确实曾修筑过“东门”城防,“东门外”由此得名,而“东门”却在人们记忆中淡忘了。<br>如今的“马家店”,也仅留下了一座商场。其实,“马家店”得名于清乾隆年间一马姓农民开设在此地的大车店,后来渐渐形成小村落。1948 年阜新解放后,马家店村还存在,1957年改为马家店居民委员会。随着人口增多,马家店地区的范围逐渐扩大,1988年扩大到12个居委会,分别隶属西山、河北两个街道办事处。如今,“马家店”在人们心目中,已经泛指马家店商场、丹阳街一带一个相对模糊的地域。<br><br><br><br><br>如果说“东门外”、“马家店”是阜新城区出现较早,且留存至今的地标性地名,那么像“一百货”、“二百货”、“三百货”、“八大幌”、“站前商场”、“穆桂英商店”、“光明粮店”以及“阜新剧院”、“海州影院”、“北付出”等等一批地标性地名,折射出的是更加浓郁的时代特色。计划经济时期特别是统购统销时期,百货店、粮店、副食商店、影剧院,也包括煤场等等,的确与人们日常生活休戚相关。而像“八大幌”饭店、“穆桂英”副食商店,又不知留下了多少阜新人浓浓的怀旧情愫。屈指算来,当年这些尽人皆知的“地标”,如今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甚至早已被新时代的新“地标”所代替,很少有人知晓了。<br></b></h1><div><br></div> <h1><b>土”地名、“洋”地名的纷争<br>其实,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近些年来,像“马家店”、“玍海西”一样“萎缩”甚至消失的地名,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那么,城市在吐故纳新后,我们该拥有什么样的新地名呢?<br>有人认为,新城市的新街、新路、新小区、新广场,当然该取一个“洋气”名字,如果仍然用原来的“土”地名,怎么能够体现时代特色呢?也有人认为,看似又“老”又“土”的地名,恰好真实反映了一个城市的传统,反映了一种更深层次意义上的“文化”。<br>市规划地名办主任迟贵彬认为,“老地名”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文字符号,而是历史和文化的载体,是城市变迁的刻痕印记。梳理、保护“老地名”,就是保存我们这座未来城市来龙去脉的断面,保护城市的历史内涵和个性特征。<br>“英国有个鼎鼎有名的‘牛津大学’,‘牛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土’名,意思是‘牛拉车经过的渡口’,‘土’吗?”我市社科专家暴风雨举例向记者介绍,新中国建立之初,我们喜欢以“东方红”、“翻身”、“解放”等来命名;“文革”时期,我们则喜欢以“卫东”、“保彪”来命名;改革开放以来,不少人盲目迷上了“夏威夷”、“威尼斯”、“维也纳”等洋地名,要么就凭空制造出一些生硬、空洞,千篇一律的“花园”、“花苑”、“一期”、“二期”……“如果说,新地名的时代精神是以这种所谓‘洋’为标准;那么,我认为‘土’地名则更能体现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态度和人文精神。”暴风雨说。</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