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br /></b></h3><h3><b> </b></h3><h3><b> 十几年前的正月初七,我们回忆起了外婆及王寺湾的城南旧事。说着、说着,我与三个姐姐心血来潮,沿着我们小时候走外婆家的路线,从塔家口子—阳洼地台—姚家湾沟—后山,一直步行到王寺湾。回来的时候,又从张杜台山—骚虎渠—对面山返回。走了一整天的路,而且还是陡峭的山路、土路,但大家没有觉得太累。一路上回忆着王寺湾外家的轶事、趣事。</b></h3><h3><b> 记得小时候,前院二外爷是个嘻嘻哈哈的儿脑子老汉,就喜欢掐碎娃娃的牛牛。他的孙子们一见就怕的跑,一满叫不到跟前。二外奶去世的早,他一个人孤独寂寞难耐,就用红柳条子编织了一个套山鸡篓子,走亲串户,或者是到对面台上蹓跶,时时刻刻提在手上。稍有空闲,就给山鸡下套。用马尾巴上的长毛挽成套索,在套索周围撒上山鸡喜欢吃的粮食。不过,山鸡最爱吃的还是红小豆,因为红小豆是少有的缺物,所以,只要有红小豆,一般不会用其他的粮食。</b></h3><h3><b> 二外爷设好陷阱后,躲在僻静的角落里,耐心等待着猎物前来上钩。鸟笼子里的母山鸡,早被二外爷贿赂的服服帖帖,唯命是从,心甘情愿当起了出卖灵魂,诱捕同志的叛徒。在二外爷离开不久后,就开始摇头摆尾,卖弄风情。噶格拉、噶格拉的叫个不停。不大一会儿功夫,一些色胆包天的,馋嘴好吃的,奋不顾身的前去偷窃,去猎艳。不远处的二外爷一声大喊,吓得图谋不轨者夺路而逃,有洪福欠佳的,命运多舛的,黑夜没梦好梦的,尽数被擒,高兴的二外爷一个人嗨嗨嗨的笑个不停,一会儿用手在后腰上挠痒痒,一会儿用手揉搓着上眼皮上的大疣子,这是他平时养成的习惯,不管是高兴还是骂人时,都是这个动作。</b></h3><h3><b> 挠了一会儿痒痒,揉搓了一会儿眼皮上的大疣子,就站在山畔上,放开嗓门儿喊叫着,让孙子铁铁前来帮忙提东西。</b></h3><h3><b>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一点儿也不假。</b></h3><h3><b> 二外爷走了若干年后,王寺湾周围的山上、台上的山鸡越来越多,整天在噶格拉…噶格拉的叫个不停。但叫声与叫声不同了,因为境由心造,此一时彼一时也。在人去庄空的今天,那些昔日的欢乐都成了寥寂与苍凉!因为,外婆的王寺湾的长辈们离开时,带走了前院、后院的欢乐。带走了受苦窑、悬房窑的愉悦。从此,失去了外家人对我们的关爱。留下了千丝万缕的情愫,梦绕魂牵的怀念。</b></h3><h3><b> 好在,人烟稀少的王寺湾,现在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在城市里住久了的人,在那里感觉到空气有一股沁心的芳香。</b></h3><h3><b> 上湾及宁塞城山上的树木花草,在深秋的季节里,变的五颜六色,斑斓炫目。两只喜鹊从大榆树上的巢里出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在树梢上蹦蹦跳跳,回过头来梳理羽毛。然后一前一后,料翅高飞,一头扎进雾里,掠过大坝的水面,向着杨家畔、杨台、小河畔的方向,去逮虫子,拾树枝,盖房子,做储备,为儿、为女、为了活下去……</b></h3><h3><b> </b></h3><h3><br /></h3> <h3>七舅舅八十一岁,七妗子八十二岁留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