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格特·沃尔海姆(Gert Wollheim)《夫妇》</h5> <h3><b>在魏玛共和国的14年历史期间,德国艺术家与一战所带来的毁灭性后果进行了抗争。众所周知,一战给德国带来了沉重打击,也向德意志民族敲响了警钟。与表现主义前辈们不同的是,新即物主义的践行者认清了新德国复杂的现实。</b></h3><h3><b><br></b></h3> <h3><b>德国魏玛时期</b></h3><div><br></div><div>魏玛共和国是德国第一个民主共和制政体,一战刚结束,它便诞生了。在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魏玛共和国都可谓是一场实验,同时也让这个国家饱经沧桑。</div> <h5>奥托·迪克斯(Otto Dix)《律师雨果 · 西蒙斯的肖像》</h5> <h3>1919-1933年,魏玛时期始终被令人不安的矛盾所困:人们在享受重获自由的同时,日常生活却持续承担着战争的后果,接踵而至的政治、经济上的不稳定深深困扰着民众。</h3> <h5>卡尔·胡布赫(Karl Hubbuch)《在石头下长大的孩子》</h5> <h3>魏玛共和国是德国历史上的一段重要时期,魏玛文化是共和国极其宝贵的财富。当时,柏林取代了巴黎成为欧洲的文化中心,各种文化思潮、艺术流派竞相登台表演;文化名人、科学发明层出不迭,构成了魏玛共和国特有的文化氛围。</h3> <h3><b>“新即物主义”</b></h3><div><br></div><div>对于德国表现主义,稍谙艺术史的人都不会陌生,然而提到“新即物主义”,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新即物主义(Neue Sachlichkeit)又称新客观主义,是一战后德国出现的一种艺术思潮,它与德国历史上的魏玛共和时期不谋而合。</div> <h5>珍妮·玛蒙(Jeanne Mammen)《艳舞女郎》</h5> <h3>新即物主义的产生与当时德国的社会时代环境密不可分。当时的德国正处于一战和二战之间的夹缝年代,其名称来源于1925年的一次展览,由德国艺术史家古斯塔夫·弗里德里希·哈特拉伯命名。与当时盛行的德国表现主义传达的激进和非理性不同,新即物主义着眼于客观实体,表现的是一种冷静理智的态度。新即物主义并非一种风格,更多的是一种共识、一种艺术态度。</h3> <h5>卡尔·胡布赫(Karl Hubbuch)《电车售票员》</h5> <h5>卡尔·胡布赫(Karl Hubbuch)《有收入的家庭》</h5> <h3>虽然新即物主义的艺术家们并非因为某句宣言、某种政治倾向,或是地理位置而聚于同一麾下,但他们都对一战后的德国社会表示怀疑,也都清醒地意识到了社会变革所导致的人与人之间的隔离与孤独。</h3> <h5>克里斯提安·查德(Christian Schad)《自画像》</h5> <h5>克里斯提安·查德(Christian Schad)《恶意》</h5> <h3><b>基于现实,超越表象</b></h3><div><br></div><div>魏玛时代的德国在极度短缺与暴富的两极之间游走,这引发了人们对于日常生活物资的不同态度。战时的食物短缺和通货膨胀在一战结束之时达到了顶峰。然而,腾云驾雾的夜总会、歌舞厅和咖啡吧里,处处攒动着穿着奢艳的食客们——这又是魏玛德国最常见的景象之一。对于中产阶级来说,无休止的寻欢作乐,不管是在精致的酒吧抑或粗鄙的卡巴莱夜总会,都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逃离。</div> <h5>格奥尔格·肖尔茨(Georg Scholz)《自画像》</h5> <h5>格奥尔格·肖尔茨(Georg Scholz)《拿报纸的人》</h5> <h3>艺术家们用画笔记录下了魏玛时期社会的林林总总。他们除了真实反映魏玛共和国里的弱势群体外,也将那些从贫困和动荡中捞取利益的权贵阶层搬上了画面之中。</h3> <h5>马克斯·贝克曼(Max Beckmann)《巴黎聚会》</h5> <h3>而在新即物主义犀利的视角下,现实中那些可能是极度愉悦的场景被描绘得愚蠢而荒诞。艺术家们采用反讽和夸张的手法,近距离突出丑陋和怪诞,以此有意侮辱生活舒适的布尔乔亚阶层(原指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富有阶级)。</h3> <h5>海因里希·达瑞豪森(Heinrich Davringhausen)《奸商》</h5> <h5>海因里希·达瑞豪森(Heinrich Davringhausen)《自画像》</h5> <h3><b>“理性”和“还原本质”</b></h3><div><br></div><div>一张张关于魏玛时期德国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面无表情的肖像摄影作品,成为了新即物主义时期的经典之作。</div> <h5>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摄影作品</h5> <h3>与传统的肖像作品不同,这些肖像非常理性。艺术家经常把魏玛社会的不同人群当作创作对象,而这些创作也成为了一种概括性的分类方式,延伸出了系统地对笔迹、面部特征、性别特征的归类,旨在稳定与建构社会结构。</h3> <h5>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杂工》</h5> <h3>新即物主义摄影家强调人们对摄影自身特性的研究和探索,把摄影从审美性的虚幻世界拉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它认为艺术在于体现对象的本质,因而其美学思想是属于自然主义范畴之中的。</h3> <h5>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马戏团演员》</h5> <h3>后来,新即物主义的概念又影响到了文学和音乐领域。在音乐上的代表人物是德国作曲家亨德密特。他力图创造一种能表现出古典精神的明快旋律,使人们在纯粹的音流中受到感染。在音乐表演方面也有新即物主义的流派,他们在演奏中主张排除主观解释,严格地忠实于音乐作品本身。</h3> <h3><b>在背离中继承</b></h3> <h5>奥托·迪克斯(Otto Dix)《舞女肖像》</h5> <h3>新即物主义流派作品中的现代社会与表现主义者们截然不同,呈现出冷静、理智而平面化的风格。它见证了表现主义的终结、达达主义风生水起的反传统艺术活动、包豪斯设计学校的建立以及新现实主义的诞生。然而,最近的学术研究表明,新即物主义不仅是对表现主义和达达主义的背离,也是对它们的继承,我们甚至可以将新即物主义比喻成“两者的私生子”。</h3> <h5>鲁道夫·施利希特(Rudolf Schlichter)《Speedy mit Katze》</h5> <h3>它更让今人看到了集传统与前卫于一身的艺术实践的可能性。经过现代主义洗礼的现实主义并非简单的复古,而是在背离中继承、在拒绝中吸收。它扰乱了既定的艺术类型划分,从而不自觉地翻开了艺术史上崭新的一页。</h3> <h3>尽管和激进的先锋艺术相比,它似乎不够“革命”,但在同样一个回望艺术秩序的年代,这近百年前的艺术尝试却显得颇为亲切。</h3> <h5>奥托·迪克斯(Otto Dix)《父母》</h5> <h5>马克斯·贝克曼(Max Beckmann)《家庭照片》</h5> <h3>时至今日,新即物主义关于人的“物化”、“现代性”、“消费主义”等话题的探讨,仍是当下艺术乃至社会文化领域未尽的事业。而新即物主义在绘画、摄影乃至建筑等领域的诸多具有建设性的艺术表现手法,如微距摄影、肖像的呈现方式等,至今仍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了心藝術產品展示</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