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能与美好同居一室,也能与粗俗同乘一辆车

嘎嘎

<h3>  念时不觉得它长,写下后才发现这个标题长得像人生,而每一个字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少了其中任何一个字,它都不完整。如同人生,缺少美,或缺少丑;缺少爱,或缺少恨都叫残缺不全。或许我们的使命就如月亮那般,只为完成阴晴圆缺而生、而活。</h3><h3><br></h3><div> 那天是个黄橙橙的好天气,地上零零星星的银杏叶,像阳光的羽毛,大地是它们的天空,每一片都深藏着一个鲜蓝的会飞的梦,美得让人无法抗拒。走进会议室,就迎来姚主席甜美的微笑和香喷喷的声音,试图截一段回家,佐以睡眠。想起来了,有个小女孩说过,微笑是可口的,声音是可以吃的。正如赵卫峰老师在会议中途发来的一段语音,事隔几日仍旧不舍删掉,有空时就会放出来听听。大概诗人们的内心都居住着那么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我也如此,只是她离群索居已久。在之前,杨主席打电话给我,问我能否请假参加省作协的调研座谈会,答应之后他问我要2016年11月以来发表的作品篇名用于写汇报材料。在博客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年来,我没有发表过一首诗,没有参加过一次与文学有关的活动或会议。这一年,我在干嘛?在荒地上种无花果?在生病?在忙一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空无?都不是。所谓那点天赋已被琐碎的日常生活吞噬得所剩无几,内心那片用来书写的宁夏已被忙不完的工作霸占得满满荡荡,所幸的是某一些片段,或者某一角落,抑或某一个人会在夜深人静之时与另一个自己相遇。</div><div><br></div><div> 坐下来,在会议议程单看到,我被命名为网络诗人代表,并且必须以这个身份发言。第一个发言的是右边一个90后的小女孩,她用极其标准的普通一字一句地表达了她对网络作家的看法。坦白说,她嘹亮的嗓音唤起我的埋伏骨质里的自卑。作为一个山寨版的女人,普通话是我的软助。索性就用屯堡话混乱地扯了几句。</div><div><br></div><div> 是的,现实中知道我叫胡红瑰的人很多,但知道这个叫胡红瑰写诗的人很少,网络上知道嘎嘎的人并不多,但知道这个叫嘎嘎的女人写诗的很多。我是被分离的,是不会在同一时间和空间出现的人。正如赵卫峰老师在圭臬诗刊为我写的评论。他是这样说的:“嘎嘎位居边缘,诗歌的与地理的,这种边缘可能也包括了诗圈子……她只是相对孤单地写着。”毫无疑义,赵卫峰老师为我解了围——“网络世界,我即中心,自媒体现,诗为根本。”在我开通博客不久,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位网络老师李以亮先生,接着就是高春林老师、赵卫峰老师、芦苇岸老师和我的诗兄大头鸭鸭,以及一直在鼓励我的姚胜祥老师,同时获得了何三坡老师的认可。倘若没有网络,我怎能与他们相识,我的诗歌又怎样得以生长?如果网络是一个大家庭,我愿与他们同居一室,与美相拥而眠。现实世界,我只会将诗歌隐藏,面带微笑,大口吃肉,大杯喝酒,大声说话。如果现实是一辆列车,我愿与左邻右舍同乘一辆,与粗俗携手同行。</div><div><br></div><div> 父亲说,诗是从累赘的肉体里挖掘出来的心灵;姐夫说,诗从生活中来,但绝不归于生活。忠言逆耳,我终究没有将诗摆在桌面上佐酒,而是顶着缕缕炊烟,与我的亲人、朋友们享着粗俗的生活。同时,饱含诗意与另一个自己对话。</div><div><br></div><div> 记得诗友兰香草在写给我的一篇文里是这样说的:“我们不是一对理想的玩伴。至少她不会在艳阳天里陪我看花,我也不会在风雪天里与她拼酒。嘎嘎姐像极《红楼梦》里那个既敢与雅士大把大把斗诗、又能和俗人大口大口吃肉的史湘云。”她还说我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认真吃饭的女人。</div><div><br></div><div> 散会后,我匆匆离开,仿佛美也让人消化不良。</div><div><br></div><div> 在9路车上,目睹了一件极其粗俗而丑陋的事情。起因是这样的,一个小学生用反光镜翻来覆去照射,全车人只有一个老人吱声,但出口成章,什么婊子养的,什么爹妈死绝了,什么小杂种私儿的,骂得极其难听。后来那小孩的父亲向老人道歉,老人仍然日妈操娘。车内几乎是爷爷奶奶辈的,都在摇头叹息。最后是一个女人扭过头来,对那老人说:“这位老人,你手里还牵着你的孙儿,车内有这么多孩子,你让我们以后如何教育孩子尊老爱幼?”就这么一个步入晚年的老人,在初冬即将到来的黄昏,演绎了这么一出夕阳红。</div><div><br></div><div> 人生百态,谁说不是呢?</div><div><br></div><div> 愿你能与美好同居一室,也愿你能与粗俗同乘一辆车。</div><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