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潭往事一一东乡武术的兴衰发展史

汪明生

<h3> <b>望长安.乡情乡景</b></h3><div> 潭溪涧边古祠堂。枕流古刹,景幽香火旺。枫湖夜渡人匆忙。明清老街诉苍桑。</div><div> 山清水秀莺声唱。大山桃李,春风十里香。东乡武术健体康。人文新村写华章。</div> <h3>大山章氏习武堂</h3> <h3>  周潭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长江北岸沿湖丘陵地区,属亚热带气候,四季变化分明,阳光雨量充沛,土地复种指数高,生产历史悠久,是著名的鱼米之乡。汤家墩西周古村落遗址记载着周潭在三千年前,我们的先人在此繁衍生息,至明末清初众多姓氏杂居于此。周潭古属桐城东乡,深受桐城派文化熏陶和影响,读书入仕蔚然成风,名流学者各领风骚。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崇文尚武民风乡情,孕育出一朵武林奇葩、国家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一一东乡武术。</h3> <h3>《东乡武术》一书</h3> <h3><font color="#010101">  "文不过南乡,打不过东乡"。这古桐城谚语流传至今,是说明清时南乡人方苞、刘大櫆(东乡人,在枞阳讲学)、姚鼐桐城派三祖及后期吴汝纶的文章冠中华,领文坛几百年而闻名天下;东乡人因抗击长毛子(太平军)的掠夺烧杀,三十六名教"大闹九华"和东乡武师"智擒九华贾恶僧"而声振大江南北。 &nbsp;</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儿时煤油灯下听长辈叙述东乡武术神奇功夫(内、轻、重、柔、点穴等上乘绝技)、器械拳术套路(单刀、铁尺、板登花、手巾花、摸刀鱼、掼菜瓜)和相关人物传说故事,至今耳熟能详,但真实性、可靠性无从考究。十年前作家黄复彩数次来周潭采访东乡武术,由于年代久远和民间老拳师离世,今人知之甚少,全都无功而返。就在一月前不久,为亚老同学送来《东乡武术》一书,让人看到山重水复后的柳暗花明,此书由刘少西先生著,枞阳作家协会与东乡武术协会编写,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出版。刘少西先生桐城人也,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任枞阳县委宣传部长、副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和政协主席。先生在《原序》中道"<b>余童年,时闻东乡武林逸事,心灵陶醉,深为爱慕,奈因家贫,河山远隔,无缘从学,已成憾事。一九七八年适逢调任枞阳,童性复萌,潜谋挖整,以遂夙愿</b>"。读此序,深为作者对东乡武术的热爱和执着程度而感动,令人景仰、钦佩。在完稿十几年间,寒暑几易,查县志、文传、家谱,住农家与村民拳师交流,综合民间传说,进行挖掘整理、互为考证,终付文稿成书。使东乡武术终为有源之水、有本之木,对东乡武术文化传播和发展产生深远影响。</font></h3> <h3>东乡武术培训基地</h3> <h3>  从近年来对东乡武术研究得知,东乡武术起源于宋,孕育于元,形成于明,兴盛于清,衰落于民国,近于失传。周潭作为东乡武术发祥地,特别是永兴、七井、大山、彭桥四村群众习武之风盛行至今。但东乡武术起源与周氏和章氏为代表两大家族相悠关。鹞石周氏于南宋末年迁居玉洼,而发洪山章氏于元初迁居大山,周氏先于章氏几十年。周、章两族祖上历代在朝廷任有武官(如周族汉初太尉周勃、三国东吴大都督周瑜,章族秦将章邯),至清嘉庆甲子科第二名武举章慕斌,同治时威震黔南、戍疆有功的抗法将军周南寿,因此两家族都有爱武习拳之传统,代代相传,故周、章拳法为东乡武术早期形成奠定了基础。</h3><h3> 周章家族所居七井与大山、横涧仅有一溪之隔,结缘联姻,武艺相互切磋。至明朝,由于生产发展和人丁增长,时常遭受盗匪的侵扰。旧社会在族与族、庄与庄之间发生山、水、田、坟、场地等纠纷,处理结果往往是"理不胜力,力不胜艺",两虎相争强者胜。周章两族是当地旺族,为了各自宗族利益和防范盗匪的需要,各族族长户尊极力推崇本族子丁习武练拳,防身自卫,免受欺凌,借此增强本族实力,使武术成为本族的强内御外的工具。据传明末清初周章二族结怨,章族畏惧周族实力,族内众议变卖公田一石八斗,送十八户子丁外出学艺,学艺归来还请回一少林和尚,来教授本族子丁武艺以与外族抗衡。所以说宗族主义从客观上推动了东乡武术的发展和进步。</h3> <h3>上世纪八十年代教打的(武师)</h3> <h3><font color="#010101">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周章两族为了维护本族利益,习拳强调"家传不外传,传媳不传姑",固步自封,停止交流,对外也就无从普及了。就在此期间,明初一支陆姓人氏迁入水圩村,该陆氏族系武术世家。然陆家广收门徒,武术随意传授,结果东乡一带除周章拳种外,基本都是陆家拳法。陆氏后代三十六名教之一陆和平(外号陆哈蟆)擅轻功,功夫了得、技艺高超,现流传有陆路拳、陆路棍等即为纪念陆和平所命名的。因此,水圩的陆氏族迁入东乡,打破了周章氏族拳术在当地的垄断地位,使东乡武术在民间普及带来了开拓性影响。至清初的"康乾盛世",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文化繁荣。这一时期除周、章两族,还有邓、吴、王、汪、孙、陆、谢、钱、刘、方等十余家族,涌现出众多的武林人物和发生了许多的武林事件,是东乡武术发展之鼎盛时期。 </font></h3> <h3>武术器械</h3> <h3>  从文传、族谱了解到,对东乡武术发展、有影响的人物如东乡武术传人杨公尔铭及邓贤美、章观鳌、章闻普、周年信、陆和平、谢义俊、吴怀川、王振中、周年芳、王德辉、周炳坤、章南友、谢济美、周爱西、周大耐、朱正大、施江燕、王朝鼎、王凤啻、王耀典、吴行川、陶晓鼎、蒋连生、孙铁头、吴明川、宋魁久、章小虎、王再翁、沈可田、黄小姑(女)、邓奎榜、邓观凡、丁飞锡、钱西飞、何世民、刘天赐三十六名教。到咸丰年间发生的武林事件却与长毛子(太平军)有关,如东乡民团与长毛子数次战斗,三十六名教大闹九华和光绪年间智擒九华贾恶僧,而使东乡武术声名鹄起,威震皖省。但同时也付出沉重代价,许多知名拳师和族丁战死,损兵折将后的东乡武术由盛及衰。</h3><h3> 杨尔铭,周氏家族尊称"杨公",据说是周氏武术传人(另一说是鹞石周始祖士龙公)。号锦山,四川筠县人,能文善武,崇祯七年任桐城县令。治内有绩,提京都御史。后明朝倾覆,弃官归田,离京返桐城,获悉清廷追捕,遂徒步东下周潭时追兵将至。在七井村地被周氏八世祖云峰公孀嫂相救,云峰公早慕杨名,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后云峰公留杨于隐周家,更名宾,课其子侄,兼授武艺。次年杨公契友邱吉至七井接塾师事,并传拳法。后云峰公夫妇去世,其子孙奉杨邱二人为长辈,直至老死,葬于周氏祖坟山上,周氏后人为杨公建有杨公祠,即今七井小学。</h3><h3> 对东乡武术的普及提高的知名拳师,要数出生乾隆年间的山前人邓贤美,父母早丧,幼聪慧,爱武,周墩周师见之怜惜,收为徒,十岁习得一手好拳,因其舅霸占邓家田业,邓贤美遭诬陷,闻之惧逃。一路乞讨至山东境内一所寺庙,被田大和尚收为门徒。邓勤学苦练,得田大师衣钵真传,功技大进,这一呆就是八年。为扫当地恶霸、赃官,田大师携邓贤美、童小和尚二徒杀赃官,除恶霸后,日行夜赶至南京,渡长江,由邓领道达桐东七井村周墩周师家,周师殷勤款待师徒三人,相谈甚欢。周族知田大师及徒武功高超,遂有办武堂之设想。经协商筹备后,在吴桥西林庵、老君塔下建成武堂、武场。西林庵武堂持续约二十年,先后授徒约二千名,培养了大量武术人才。田大师圆寂、童和尚静修九华后,邓贤美也回到七井娶妻生子,因功夫精深全面,德高望重,后以武师为业,强调"教武先教德,学拳先学乖"、"技为用,德为本"等武德教育。接受各族武堂聘请,门徒颇多,如三十六名教吴怀川亦是其弟子。怀川后人现保存有邓贤美妻子赠予一套"武术秘籍"。</h3><h3><br></h3> <h3>棍术</h3> <h3>  鸦片战争后的清王朝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外忧内患,国力衰退,社会动荡不安。咸丰年间太平天国运动,从广西金田起义北上,沿长江东下攻占南京,定都于此。而南京西大门安庆,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因此曾国蕃的湘军与太平军的主战场是围绕安庆进行的,故战火祸及桐城各地,民不安、业凋敝!太平天国后期统治集团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军队纪律涣散、奸杀烧抢,老百姓苦不堪言。官文曰太平军为"粤匪",在老桐城一带民间则称太平军为"长毛子",对其痛恨甚深!</h3><h3> 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军攻克安庆和桐城。战火殃及城池,为保卫乡里,抵抗长毛子入侵,东乡各族经议一致决定成立民团。推周族名流周纳川为总统领,隘口防线设统领,各族尊为练首,名教章观鳌、邓贤美、周年信、陆和平、吴怀川等担任军务职务,进行了周密安排和战备布防。东乡各族共筹集经费银十万两,其周氏族筹了三万余两,专用民团装备、后勤给养、外联等事项。东乡民团建成后,与前来东乡骚扰的驻桐城小股太平军发生摩擦,但损伤不大。但导致了石槽岭和庐江矾山两次战斗,都是民团获胜,长毛子领教了东乡民团武功厉害,五、六年间不敢再犯。周氏族谱曾载当时情况如是说:是时皖省各地兵荒马乱,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偏此地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人民安居乐业,成了世外桃源之地,大江南北多有迁此避居者。</h3><h3> 值得一提的是,在太平军鼎盛时的1856年,驻九华长毛子血刃了九华山老田人吴经圃及寺僧、乡勇共二百余人。吴经圃祖藉吴桥,在西林庵武堂与名教吴怀川曾拜邓贤美为师,师徒感情笃深。吴怀川得之吴经圃因寡不敌众,后跳崖自殉,悲愤不已。为替师兄报仇,吴说服师父邓贤美,邓遂召集了包括三十六名教在内的三十八名武林高手,扮成香客去九华拜佛,摸实情,制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于一夜晚在九华驻点杀掉长毛子三百余人,此乃就是"大闹九华"而响誉大江南北、威镇皖省的东乡三十六名教。</h3><h3> 在周潭民间传说的都是"三十六名教智擒贾恶僧"一事,其实不然。此事发生在光绪年间,九华山某寺庙住持贾和尚,不守寺规,贪财好色,暗设密室,糟蹋民女;假借佛事四处化缘,强取硬要。恶迹渐露,百姓恨之入骨,欲惩除之,无奈贾和尚武功高强,恐反为祸。东乡人早有耳闻,适九华老田吴家遭恶僧威逼,遂派人到老家吴桥求救,叙说恶僧种种劣迹,引起东乡武师的同情和义愤。遂串联武师约百余人,密商除恶其事,扮妆成百子朝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智擒恶僧贾和尚,解救受害民女,主持恶僧遭了报应,实乃大快民心,在大江南北传为佳话!</h3><h3> 东乡武术二次"大闹九华"历史事件,"智擒贾恶僧"是光绪年间的事,那时邓贤美等名教已老病逝、章观鳌与长毛子战死,一前一后,后人记近忘远,故将三十六名教智擒恶和尚一直误传至今。</h3> <h3>器械表演</h3> <h3>  第二次雅片战争结束,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与西方列强妥协,集中优势兵力去应对太平军。面对清军的剿杀,太平天国却发生内讧 "天京事变"、石达开出走、战略上重大失误等等,此长彼消,太平军由攻变守。形势所逼,太平军须借道东乡北上庐州,石槽岭、矾山两战又败于东乡民团,太平军安庆守将叶芸来为清除北上障碍和报一箭之仇,于1859年春调集桐、潜驻军万余众,亲率东讨民团。东乡民团总部闻之,立即聚议,派三十六名教之首章观鳌为统领率千余团勇,在西线隘口石山岭(白梅乡境内)与数十倍长毛子进行激战。观鳌骁勇善战,以一挡千,杀敌无数,终体力不支,气绝身亡,民团寡不敌众,伤亡数百,幸民团总部援军赶到,击退太平军。石山岭一战周、章族人亡颇多,但长毛子死亡数达二千余人,在今白梅乡董家冲有座号称万人墓,即长毛子阵亡人员埋葬处。章观鳌的英勇事迹传遍乡里,被几年后来周潭避乱的桐城派后期代表人物吴汝伦,写下了文传一一《章观鳌传》,其他战死团勇周、章谱牍均有记载。</h3> <h3>太平军枞阳会议旧址一一望龙庵</h3> <h3>  石山岭一战,东乡三十六名教之首章观鳌和众多族丁战死,民团虽伤元气,但太平军伤亡更重,见识到东乡民团武功厉害,不敢轻意再犯。咸丰十一年(1861年),安庆危急,西征太平军须过境东乡解安庆之围。为避免与民团过多纠缠、减少损失,一边修书一封与民团交好,暗地准备骑兵突破东乡民团防线。</h3><h3> 民团接太平军遣使来信后,总统领周纳川分析形势,面对长毛子大军压境,与之交恶,于民团不利、乡里不安,来者既以礼借道修好,何乐而不为之。遂召集各族及统领从长计议,孰知各持己见,意不一致。周族主和,章族主战;文人说和,武人大部说战,相持不下。纳川见状,再议恐引内讧,折中处理,一方面拒借道,一方面愿修好,借道婉言相拒。太平军略悉民团意图后,于四月中旬在黄蘖岭发起攻势,但民团早有准备,占据有利地形,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击退了长毛子进攻获得胜利。</h3><div> 然"福兮,祸之所伏"。民团数次取胜对方,自恃武功高强,对手无奈我何,且西征太平军援宜事急,无心恋战,产生了骄缴情绪和麻痹思想。须不知二十四日凌晨,长毛子骑兵突袭,冲进黄蘖岭和吴桥两处防地,民团仓促应战,支撑了三、四个小时,被长毛子一路砍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逼民团腹地七井、大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民团主力援军赶到,生力军来势汹猛,周边村庄锣鼓喧鸣,势如千军万马。长毛子连续搏斗,人员疲惫,再战唯恐吃亏,冲杀一阵,向来路回撤。回撤时在沿途烧毁了数间民房,带着一百多战俘回到横埠河太平军驻地。</div><div> </div> <h3>单刀、铁尺</h3> 面临峻境,民团总部召开紧急会议。加强防守力量,组织救护伤员,安慰阵亡者家属,待下一步进行善后抚恤工作。当前最棘手的事是如何营救被俘族丁,商讨结果是:面对太平军主力,强攻硬取不行,既然借道修好,认为只有派人前往太平军驻地呈词说服或有可能,除此别无他计可施。<div>  何人能担此重任?唯有周东庵公也。周氏族谱《东庵公传》道:"……贼势猖獗,辛酉夏四月统大队压境,前锋拒战,贼仍溃。贼悉统马队冲阵,寡众不相敌,子药不相继,因败北焉。死者二百有奇,虏者百有余人,悲号震地,计无所施。唯公胆略异常,素辩有口,与大小膝立请教,公慨然许诺,只以一身深入贼垒,挥肩高谈……贼首服公理论……释救回里……"。</div> <h3>半耙、板凳花</h3> <h3>  黄蘖岭战斗,悲号震天、尸横遍野,战况惨烈。东乡民团死二百余,被俘一百余人,多名名教和众多族丁战死,百姓流离失所。战争残酷性不仅破坏了百姓生产生活,还给当地百姓带来巨大心里创伤和阴影,对东乡人痛恨长毛子之深甚为同情和理解。在周潭当地有句"淹死会水的,打死教士的",章观鳌三十六名教第一高手,杀敌千人,最后还死于战场,况且普通人,此后东乡民间习武之风骤减、风光不在,东乡武术逐渐走向衰落。</h3><h3> 清末、民国年间时局不稳,军阀混战、国土沦丧、自然灾害频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迫于生计,哪有闲心、闲功习武。特别是热武器的使用,人们思想产生了变化,社会、武术界普遍认为"武术过时、无用及招祸",尚武观念淡薄了,习武兴趣自然消失了。新学的传入,各族兴办了新式学堂,族丁上学多了,习武后备人才自然流失了。在"学而优则仕"的旧社会里,视武术为不务正业,属三教九流,世人歧视,从而教者不教,会者不练,老不传、小不学,于是乎渐淘汰矣。</h3> <h3>器械表演</h3> <h3>  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由于基础薄弱,社会主义建设初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在农村围湖造田、水利兴修,全靠肩扛手提,繁重劳力使百姓疲惫不堪,温饱都难解决,习武又谈何说起。"破四旧"、"文化大革命"等政治运动,史无前例地对传统文化的破坏和摧残,东乡武术也不例外,将近失传。</h3><div> 上世纪八十年代农村"包产到户",落实生产责任制。生产时间个人支配,解决了温饱,在永兴、七井、大山和彭桥等村庄,农闲时喜爱武术的人在一起交流、切磋,过去流传"畈畈有好田,人人有好拳"的场景仿佛再现。我记得读小学时,同学们议论七井周武师及大山成武师会点穴、轻功等绝技,虽未亲眼所见,但拜他为师的人较多,颇为神秘。电影《少林寺》的上映,把周潭习武之风推向高潮。每年正月甚是热闹,我曾多次到竹园观看单刀、铁尺、棍术、板登花、手巾花、短打等东乡传统武术器械和套路的表演,可惜这种场景只持续了几年。其因一是八三年严打政策,使人再次认为"习武招祸";二是中高考制度的实施,农家子弟通过苦读来跳出农门,改变人生;三是随着商品经济发展,富余劳动力外出务工,以增加家庭收入。社会发展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武术也就淡离了百姓的视野。</div> <h3>凤凰卫视主持人胡一虎采访东乡武术</h3> <h3>东乡武术省级传承人一章根苗</h3> <h3>  纵观东乡武术的发展史,也反映时代兴衰发展史。国强民则富,国强家则安,国强业则兴,文化事业进步和繁荣与国家进步戚戚相关的。进入二十一世纪,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提高,人们在物质追求到极致时而幡然醒悟,原来是追求精神而进行物质的。武术从战场转到表演舞台,由战争需要转为健身需要。</h3><h3> 十年前凤凰卫视主持人胡一虎来大山村采访东乡武术;《环球人文地理》杂志以《出手就是绝杀》对东乡武术进行报道;央视国际频道《远方的家》播出的东乡武术专题片。再次引起世人关注,到后来以彭桥村为基础,使东乡武术顺利申请成为首批国家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东乡武术知名度进一步提高。也引起许多"有心人"对这一地域特色武术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逐渐掀开了东乡武术神秘面纱。</h3><h3> 经过许多有识之士共同努力,厘清了东乡武术起源和兴衰,摆在今人面前是如何传承和发展东乡武术文化。近年来在"文化强县"战略引领下,东乡武术协会拟投巨资,建设东乡武术文化旅游产业园。在新的历史时期,东乡武术协会与时俱进,改革创新,用产业化的方式来对东乡武术继承和发展,让东乡武术代代相传下去,使这传统武术文化成为人们强身健体的需要!</h3><h3> </h3> <h3>  作为乡土文化的爱好者和传播者,最后在文中呼吁广大东乡武术爱好者和习武者,根据《东乡武术》一书中的武术器械、套路招式去潜心研炼。日久为功,定能成为新一代东乡武术宗师,为东乡武术重放异彩做出贡献,复兴东乡武术文化梦不会太遥远,我们将翘首以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