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 花 文/石马

石马(勉送花和私聊)_暫休歇

<p class="ql-block">毕业后,他在广州天马贸昜公司当会计员,秋兰在海口某公司当会计员。他们一直鸿雁不断,后来文化大革命批斗走资派,秋兰父母被批斗折磨得死去活来,秋兰父母忍受不了批斗,双双吃安眠藥与世长辞。秋兰从此与他失去联系,他曾去海口找过秋兰,秋兰已离职远走他乡,至今音信全无。</p><p class="ql-block"> 这几十年,他一直寻找秋兰。无论在街上任何地方,只有遇上一个跟秋兰相似的背影,或者书刊上有一个秋兰名字,他无限眷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自从秋兰对他明确表态,做他的红颜知已后,他不能忘记秋兰。他相信秋兰一定会奇迹般地出现在他面前。</p><p class="ql-block"> 他拼命努力工作,从会计员做到经理。他把对秋兰的思念寄托于工作中,寄情于兰花中。</p><p class="ql-block"> 他婉言谢绝多少好心人的搭桥牽线。他的心中只有秋兰,容不下其他女性。几十年过去,他已退休,还是一个处男。</p><p class="ql-block"> 有些朋友说他,对爱情太痴情太专一,何况秋兰已去父母处相聚。但他只是沉默一笑了之。</p><p class="ql-block"> 他望着兰花沉醉于往事回味。雨后,空气清新,几十盆兰花象娴情带诗意的美人,撫慰他的一颗寂静的心。</p><p class="ql-block"> 他移动麻木双脚,回到客厅,坐在沙发椅上,看着靠东面墙角木茶几上,一个约八寸高的古色古香的花瓶,那几十枝深红色、黄色、淡绿色的兰花,每朶兰花两手垂足尖准备孔雀舞起步。各种姿势的小美人在笔直的花茎上轻逸起舞。客厅溢满幽妙馨香。</p><p class="ql-block"> 林文心退休后,把心血全放在栽培兰花上。他在东边阳台的防盗网上挂起象渔网似的遮光网。阳台摆放几列盆栽兰花。每个盆里放着红色塑料片剪成圆型的、三角型的、長方型的记号,这是为了观察对墨兰、秋兰不同品种的生長。</p><p class="ql-block"> 去年,他在花地农贸市埸,看到一盆变种矮兰。兰叶颜色墨绿,叶间有几条直纹黄线,叶边亦有黄色线。他想这矮兰变种必开异花。他一口傻三千元成交。他把矮兰栽种在一个透明玻璃盆里,通过对秋兰的淋水,施肥观察兰花根的生長。只見在玻璃盆的砂石之间显露象茅根,象鹿角似的白色根。他对人说,白色的鹿角似的根是兰花生長的最好状态。有人曾出资一万元购这盆变种矮兰。他说,喜欢的兰花,您出十万元也不卖。</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林文心种兰花是寄托一种情思,兰花是他的情人。他坦然说,兰花就是我的情人,我对秋兰情有独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