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到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我们遇见,便成了一家人!

杜修宏

<h3> 杜 </h3><div> 曲</div><div> 氏</div><div><br></div><div> 杜</div><div> 连</div><div> 平</div><div><br></div><div> 杜 杜 杜 杜 杜 </div><div> 云 云 云 云 云</div><div> 彩 起 飞 霞 龙</div><h3>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h3><h3> 鸿 鸿 鸿 鸿 鸿 鸿 鸿 鸿 鸿 杨 翟 李 田</h3><h3> 淅 义 范 平 夆 礼 智 奎 泉 氏 氏 氏 氏</h3><div><br></div><h3>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h3><h3> 学 学 学 学 学 学 学 李 学 学 学 学 学 学</h3><h3> 曾 智 圣 丕 孔 信 孟 氏 尧 舜 文 誠 武 良</h3><div><br></div><h3>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杜 </h3><h3> 修 修 修 修 修 修 修 修</h3><h3> 文 斌 海 宏 顺 森 昌 斌 国</h3> <h3>  小时侯的过年,物资并不丰盛,但那时心气高,年味足。记得有一年过年父亲买了一只小鸡嫌太小了,人多不够吃又买了一只野兔,和鸡肉一起炖,虽然肉丝粗了点,味道一点儿也不差。还有一次,母亲让咱爸买了一点牛肉,和猪肉一起剁馅,果然香美无比。咱家从不吃鸭子,父亲嫌味腥。</h3><div> 大约是六九年春节,修斌和修海没回来,我自己回哈。记得很清楚,我扒在吊铺边儿,欣赏两个妹妹和付家小华为我演绎的忠字舞。</div><div> 我去亚细亚南面的《土特产》或者叫《大房子》,看到一块后鞧肉很好。那时肉、蛋什么的都凭票供应,抱着侥幸心理,我让卖肉师傅称一下,八斤多,师傅只顾着和熟人唠嗑,居然只收钱没要肉票。回去和爸、妈一说,都高兴极了。那是一个高兴的、想起来就想笑的春节。</div> <h3>  年三十下午吃完饭,母亲就开始剁肉和山东白菜,准备年夜饺子。虽然肉少菜多,但咱妈把馅调的非常香,汁多、味美、馅大,咱妈常说:这咬子包的象小猪似的。等包好了就拿到外面去冻,我们则楼上楼下的的玩,有计划的放着小鞭儿,因为家里很困难,爸爸给买的小鞭很少。不舍得放。那时天很冷,两、三个小时饺子便冻得像石块。快到午夜了,外面的鞭炮响成一片时,母亲便让我们把冻好的饺子拿进屋煮上,全家围在一个桌上,吃团圆饺子,虽然肉少,但吃的很香,父母不让我们吃多,怕伤食!妈常说:家里再穷,过年也要吃饺子!<br></h3> <h3>六九年春节拾遗</h3><div> 修宏当时只有十二岁〈虚岁〉,我领着他到处转。记得在道里八达市北门,一个农村打份的年青人,把棉大衣一敞,天哪,露出了几把蒜苗……那可是细菜中的细菜啊!我毫不犹豫地买了两把,爸妈都很高兴。我记得母亲炖的萝卜、粉条和冻豆腐,出锅时撒了一把蒜苗,那叫一个鲜啊!</div><div> 我为咱家填置了第一件家用电器……手电筒嘛。老三曾说过除夕晚上点着小腊烛捡拾那些没有燃响的小鞭儿。要是有手电该多好啊!现在终于有了,而且是三节的。夜空中,一道白色光柱直射夜空,就象一盏探照灯。走的时侯,把它留在了家里。</div> <h3>  咱家应该是咱们大院最困难的人家,只有咱爸一个劳动力。上边三个孩子又都是小子,能吃。记得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咱家吃过马路牙子边的干的榆树钱儿,里面头发特别多,怎么挑也挑不干净,洗几遍后,和些苞米面蒸菜团子。吃的时候,还能挑出头发。我们院只有咱家吃过。想起这些,瞒眼的泪水情不自禁就流了下来,太穷太苦啦!当然最难最累最苦的还是咱的爸和妈。</h3> <h3>  记得那时买肉去土产,今奋斗副食,买肉排队七角多一斤。排到跟前,一看肉不太肥,就往后面串,让后面的人先买,起码要达到四指膘才买,五指膘更好。哪舍得吃肉啊!那时每人每月半斤油,平时要精打细算,省着吃,还要攒一大玻璃棒子,留着过年吃。这样把买回的肥肉炼油,吃点儿荤油,补充豆油的不足。</h3><div> 过年了,咱妈炸面鱼儿,鼓起来象小胖猪似的,黄殃殃的,散发出诱人的芳香,看着闻着,口水就溜达出来了。咱妈又炸了一些番果子,比点心还好吃。快能吃到好吃的了,甭提多高兴了,心里美美的。</div><div> 过年喽!过年喽!我们在院子里跑着跳着,童真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回荡着……。</div> <h3>  我记得小学学费是半学期三块五,中学五块。由咱爸在电机厂开证明,交给学校。我怎么知道是半学期三块五呢?记得我在霁虹校小学六年级开学时,把咱爸开的证明交给了我的班主任高文典。我当时任中队长兼学委,他很喜欢我,知道咱家生活困难。接过证明说:你下学期不用交证明了,你家还那样。至今记忆犹新,下学期开学,他真的没问我要证明。</h3><h3> 我在铁中上初中时,每月给我四块五的助学金,(共有三等,一等五块五,三等三块五,我是二等四块五),领回后都交给了咱爸,补贴家用了。我上初一就有了手戳。记得是木质圆型的。</h3> <h3>我们哥仨在68年离开哈市,带走了三张嘴,每月往家中邮钱。咱爸都记在小本子上,谁邮钱了?谁来信了?给谁寄邮包了?一清二楚。咱们过年回来,带面,肉等。再过年情况有很大的改善了。做菜样数多了,三十晚上守岁了,吃饺子了。基本吃完饺子,过一会儿就睡觉了。</h3> <h3>  说到人格,就得说说咱们的老妈,她就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人!堪称楷模!是我们子孙后代学习的榜样!是我们杜氏家族优良家风的传承者!咱妈她接人待物一律平等,一律善待。<br></h3><div> 记得六十年初,也就是在文化大革命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天,咱院来了一位掏粪工,晌午时分咱妈出去,看到门斗里有个掏粪工正在啃窝窝头吃饭,咱妈看他很可怜,便将掏粪工领到家里给他打水洗手,把窝窝头放在炉子上烤,给他倒上开水,拿出咸菜给他吃,我拧着鼻子,十分厌烦,眼瞅着母亲给他端水和将烤黄央央的窝头递给他,恨不得让他快走!那个味啊,实在让人受不了。吃完后,他一再说咱妈心眼好、热心肠。试想一下掏粪工一进门,屋里就充满了臭味,不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人,谁能接待他?</div><div> 还有咱院老少不管谁崴了脚,咱妈都管,在小碗到一点白酒,用“洋火“点着,在用手抹点热白酒揉一揉(大概二十分钟)就不太疼了。</div><div> 在就是咱妈挑“羊毛丁”,堪称一绝!很遗憾!现在矢传了。咱妈给楼上褚大娘挑了好几次,还有老迟家天军都是咱妈给挑的,据说这个病,当时哈尔滨各大医院都治不了。老妈的医术高超!拯救了他(她)们的生命,分文不取。这种高尚的雷锋精神现在是找不到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咱妈学习!做一个人格高尚的人!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在人格面前人人平等!这样世界才会和谐!</div> <h3>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孩子们最期盼的就是过年,年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深刻记忆,它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管是富人穷人,都会倾其财力物力认真准备。孩子们穿新衣服,放鞭炮提个灯笼到处跑,喜悦洋溢在冻得红彤彤的小脸上,这就是孩子们心目中的年。<br></h3><div> 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了,俗称小年,咱妈就开始打扫房间,洗洗涮涮,老爸领着大哥,后来大哥二哥一起领着负责釆购年货,从鸡鸭鱼肉到蘑菇木耳黄花菜及饼干糖果冻梨冻柿子,从瓜子花生到苞米花,准备挺丰富。</div><div> 咱家在六零年前后还在“穿堂”水笼头旁边供灶王爷,小年就点上长明灯,就是一个小碟,倒入一些豆油,然后用棉花捻成绳,用“洋火“点着,腊月二十五六咱妈开始包冻饺子,蒸豆包,大枣馒头还有模具寿桃,鲤鱼,馒头,咱妈最拿手的是做小燕子,还炸“番果子”。到了年三十就贴年画、对联、挂钱,咱妈准备年夜饭,咱爸给咱们分小鞭每人也就一百以内,瓜子花生一人一碗,饼干每人十二块,一派喜庆祥和。午夜时分咱们哥们就跟咱爸到大成亍口烧纸,给爷爷奶奶送钱,完毕磕头。回到家后开始吃年夜饭,咱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记得有鸡杂、炒木耳、虾片还有一道魚,好像是青魚或者是黄花魚等等。我小候记得桌上没有酒,因为咱爸不喝酒,自从下乡后再回来过年,桌上才有酒了。爸身体不好,咱家基本上不守岁,吃完饺子后再玩一会儿就睡了。 </div><div> 初一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出去捡还有捻的小鞭,颇有收获。早饭还是吃饺子,吃完后咱们兄弟姐妹分帮,挨家逐户去拜年,再后爸领着咱们哥们直奔偏脸子给奶奶大姑四姑拜年。新的一年开始了!</div> <h3>  说起咱妈经历的苦难,三天三宿也说不完啊,我至今还珍藏着咱妈一双鞋,一付老花眼镜,一个锥子,咱妈纳鞋底子,二拇指都歪歪了,变形了,睹物思人,潸然泪下……<br></h3><div> 一大家子吃穿住行,上有老下有小,哪样不操心,做衣做鞋,缝䃼洗涮,起五更爬半夜上,控野菜坐火车到江北,捡煤核儿受尽了累,过年还到咱姨家蒸干粮,洗洗涮涮,一直忙到快过年了,才风尘扑扑赶回来。</div><div> 高平五岁时咱妈就给老高家做針线活,干到哪年不得而知?父母言传身教,耳闻目睹,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姊妹渐渐历练成长起来了,挖野菜捡煤核儿,不在话下,遛土豆钓魚摸虾,个个身手不凡,喂鸡喂鸭是我的最爱!轮班早起生炉子,剁菜蒸菜团子,也没人抱怨,不亦乐乎!往事越多年,仍记忆犹新。</div> <h3>  咱妈挑羊毛丁是一手绝活,连大医院治不了的病到咱妈这手到病除,妈说:前七后八,就是胸前七个点,后背八个点。找到位置后,用火柴杆按一按汗毛,看看倒不倒,如果不倒就不是!如果倒了说明就是得了羊毛丁。这就是经验之谈,挑出来的絲子可长了,妈还形象地说:人的心脏就像被一团乱麻所包裹,咱妈手到病除,可谓妙手回春。<br></h3><div> 咱妈这一辈子历经苦难,勤劳节俭,上敬老、下操小,吃苦再前何谈享受,仁慈之心,宽厚待人,她常说人穷志不穷,这句名言让我们兄弟姐妹们刻骨铭心,她的高尚人格魅力永远激励我们在风雨中继续前行!</div> <div>  我的记忆从小民的家开始的.就是老迟家前住户.王大爷家三口人.王娘个头不高.身体清瘦、早年过世。他家那时卖糖葫芦.有个竹编提匣,小民他爸穿长袍马袿带礼帽,一付商人派头.大约五八年左右王大爷领着小民回山东烟台老家.当时是大哥领着二哥到滨江站送行.<div>  王先生也是这打扮,只是王先生带着园帽,他有前清遗老的作派,还有王福田他也是商人,他穿中山装,大哥下乡咱家人合影,他看我衣服太破了,就把他的衣服让我穿上,我对他还是有印象的。</div></div> <h3>  儿时玩的花样太多了,有掮帕几、弹玻璃球、弾瓦斯盖、玩弹弓、藏猫猫、跳绳、翻绳、攒烟盒、摔泥炮,那时咱家穷买不起帕几,我就刻模子、印帕几玩,摔泥炮就在咱家窗户外面水泥台,小伙伴围在一起,把泥弄个窝拿起使劲一摔,只听啪的一声,小伙伴们哈哈大笑!那个水泥是我们玩耍的平台。有时还在那水泥台上打乒乒球,用砖头摆成一排当乒乓球台网,有时想打乒乓球时还点排队,最有意思的是打泥仗,记忆最深刻的是滾铁圈,有一次在大道上滚铁环,不慎被自行车撞掉了半个牙。还有一种游戏叫不出名来,就是在地上画个圈圈边上放块砖,砖上放一个两头圆尖木制小玩意,手拿木制像菜刀形状的木板,打的人说要几丈,打完后一人去量,另一个用木板来回压着两头尖尖的木尜来回撮,等把木尜撮起来然后在用力把木尜打出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最开心的是下坎那块小树林,简直就是小伙伴们的天堂,玩攻山头,分两伙一伙攻山,一伙守山,跟演电影似的,赢得高呼:我们胜利啦! 再就是挖野菜摘野花,捕蜻蜒蝴蝶,捉蛐蛐蝈蝈,在坡上还有一个神秘的洞穴,每每玩到天黑才打道回府,流连忘返!到了冬天孩子们更是撒欢地玩,堆雪人打雪仗,筑起城堡,与北院豆腐房打雪杖,记得有一次与豆腐房开战,我们在老白家院里埋下了伏兵,其中就有我,等他们一靠近,我们突然开火,打的他们落荒而逃。冬天那时很冷个个小脸冻得通红,大家依然不舍,玩脚滑子打爬犁,打冰球当仁不让,滑冰大显身手,难忘的冬天,难忘的童年!<br></h3> <h3>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这样的环境下历练成长起来了,不能说肩桃重担,但我们尽量地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不攀比无怨言。为父母分担一些。小小年纪出摊租小人书,在电报局门口、烟厂商店门口,薄点的小人书1分钱看一本,厚点小人书2分3分钱看一本。饿了就买块发糕吃。<br></h3><div> 大哥是我们团队的带头人。组织我们拉小套,记得大哥拉一次小套是一毛钱,我和二哥还有大顺子、大柱子,都是5分钱,从肉联拉到上坎足有一公里,一趟下来个个汗流浃背,渴了都舍不得吃根冰棍,多么的劳累可想而知。我有时捡点儿碎玻璃碴子,在下坎大道上检点马掌、锣絲、锣母、钉子及碎铁来换点钱,我记得把这些废品拿到废品收沟站能卖好几块钱!相当现在一百元左右,我拿这钱一方面一是看电影,另一方面是买小人书,三是补贴家用,咱妈时不常地跟我说.到月末接济不上了,我就很自豪地拿出钱来,心想自己也中用了!</div><div> 三年自然灾害其间,咱爸不知从哪弄来的甜菜疙瘩,到家把它烀熟了,然后把它切成片,穿起来一串一串地,我把它拿到滨江站票房子里去卖,当然是我们哥仨同行了,卖多少钱一串忘了?有一回看到这样一幕,只见有一人正冿津有味吃着面包,忽然从侧面窜出一人,把面包抢走了,被抢人急忙追去,等追到跟前那面包已经下肚了,可见人都饿到什么程度了!</div><div> 有一年不知道我惹啥祸了,咱爸让我跪在地上,头顶板凳惩罚我,山东人犟就不从,咱妈苦苦相求,咱爸始终不答应,我足足顶了半个小时,最后不了了之。兄弟妹妹你们谁受过这份苦。</div> <h3>  1966年春咱妈买了俩只鸭子,毛茸茸的,煞是可爱爱不释手,剁菜喂食,清理鸭舍,也不觉得累,乐在其中。我和大哥二哥经常去江沿江北小庙等地,钓鱼捞虾摸蛤喇,有一次摸蛤喇,不慎脚面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落下了伤疤,回来后咱妈就把大点的魚做了吃,小点魚和蛤喇肉我就剁一剁,喂鸭子它吃的可香了,转年鸭子就下蛋了,第一次看见鸭蛋,甭提多高兴了,老有成就感了!1968年大哥中专毕业分配七台河煤矿,鸭子正在下蛋季,咱妈为了给大哥买一双球鞋不得不把我喜爱的两个鸭子卖了,给大哥买了一双球鞋,我难受了好几天,没办法!因为咱家太穷了!实在无奈。<br></h3><div> 有一年咱家养了一个鸡,颜色发黄我叫它小黄,冬天把它用筐扣在铺底下,我有时把它抱在怀里嬉罕嬉罕,有一次发现它连好几天打蔫了,还不吃食,我就告诉咱妈了,咱爸知道后决定杀了它,我就不让杀,最后还是杀了,为了表示我的愤怒心情,鸡肉做好了我一块也没吃!以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我总是眼泪汪汪。</div> <h3>  咱爸妈所作所为,还不是为咱们兄弟姐妹们着想,肚子空空没有油水,就指着过年改善伙食,让咱们吃饱,足见父母的舔犊之情,咱爸不善言辞,但身体力行,三年自然灾害时,一休息就拿点白面粮票,到哈站去换点苞米面,以补家中食粮不足,我曾参与过,那时买肉膘越厚越好,买回后把肥肉㸆大油,油梭子咱妈把它和白菜剁一剁,加点粉条包包子。记得有一年长春二表哥给咱家拿的榛蘑,过年做的小鸡炖蘑菇,咱妈还善长做鸡杂。<br></h3><div> 我还记得老邻居家的孩子们在吃完年夜饭后,孩子们撑的围楼跑圈,现在回想起来,令人心酸。</div> <h3>  1966年聶元梓的第一张大字报,得到了毛主席的支持,从此文化大革命在全国如火如茶地展开,除四旧立四新,凡是封资修的东西都统统打倒。<br></h3><div> 66年七八月份的一天,我不知在哪里得到消息,说是要扒喇嘛台,喇嘛台它座落在南岗最高点上,按照风水说它正好在龙的脊樑上,龙尾就是极乐寺。它肃穆庄严,顶尖上的十字架直指苍穹,它是哈尔滨的地标建筑,它是哥特式还是拜占庭式不知?咱爸和荀叔的合影中有喇嘛台呢。那天我赶到现场,只见人山人海,地上一大堆圣经等各种宗教书籍,三个穿着黑袍子的传教士站在中央,正接受一群红卫兵的训斥,那边红卫兵挥锹抡镐,好像是还有一台起重机配合,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多年后回想起来,感觉十分惋惜!</div><div> 文革中毛主席八次接见红卫兵,我有幸参加了第六、七次接见,第六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那天我们走到天安门广场,天也快黑了,毛主席已走了,只见周总理在天安门城楼上大声说:红卫兵战友们,请回去吧,毛主席过几天还会接见你们的,果不然几天后,接到通知毛主席这次是坐车接见,那天刚亮我们就兴高采烈地排队走到指定地点,坐在地上兴奋地等待,等了挺长时间,终于等到毛主席来接见我们了,他神采奕奕向两侧频频挥手,本来秩序很好,等毛主席坐着敞蓬车一到眼前,红卫兵们呼啦一下都站起来了,大家光顾高兴了,都忘了喊*****了,毛主席的座车嗖的一下就开过去了。我只看到了毛主席的侧身。</div><div> 在北京期间我和大柱子,北院的小伍(荣天任)住在一起,记得每人发一张通行证一张乘公交车证一枚毛主席像章,还有一张哈尔滨中学红代会赴京学习参观代表证,我们几人朝夕相处奔北大赴清华游颐和园,后来小伍去上海了,我和大住子坐闷罐车回哈了。记得在老房子那,我还拿出那些藏品在亲人面前显摆,时过境迁物换星移,这些藏品不知流浪何方,令我痛心不已!欣慰的是我珍藏两本文化大革命中央首长讲话和一本关于刘少奇罪行的材料。至今这些材枓都成历史文物了。</div> <h3>  记得58年 春夏交替之际,一天我跟咱妈去大房子买菜,在回来的半路上,咱妈跟我说句话,到底说了什么话,就不记得了,然后她急勿勿地走了,我就拖着一个袋子,慢慢地往家走,多年后回忆此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咱妈要生产了,急忙去找接生婆,现在叫助产士,回到院里哥哥妹妹都在院里玩,不让我回家,等了好久终于回家了,进门一看咱妈给咱们兄弟 姊妹生了个小弟弟,我们又惊喜又高兴!等那位接生婆出来后,我发现这人是我们小学同学初东娇她妈吗!她脸上有个痦子,记忆犹新,后来上学有时到她家写作业见过初东娇她妈,猛然想起,小弟就是她接生的。<br></h3> <h3><font color="#010101">  记得大哥七一年夏天结婚,在家里置办的,记得也没有举行婚礼仪式,就是亲戚们欢聚一堂,见证一下杜家长子的婚礼答谢。</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那天天挺热各位亲戚如期而至,有大姑家的大姐和大姐夫、二哥、四姑、表姑、还有太平桥嫂子,香坊姨姥也来了,我和大哥到滨江车站用自行车,把她接来了,她是亲戚当中最年长的一位,有七十几岁弯着腰但挺有精神头,那天是大姑家大姐夫上灶,在咱家小板棚里支个小炉子,在里炒菜,咱们姊妺忙里忙外,大姐夫炒菜热的汗流浃背,我就拿把蒲扇给他搧,他紧着说:不用不用。忙完后,他就坐那喝茶水。菜齐了端上桌,大家推杯换盏,家常里短。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忆往昔艰难岁月,看今朝孩子成家立业茁壮成长,甚感欣慰。虽然没有抬花轿拜高堂,没有奢华的婚礼,大嫂也不挑剔,知书达理,与大哥这些年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打出一片天地,实在难能可贵,大哥大嫂晚年幸福安康!春江春艳事业有成,可喜可贺!</font></h3> <h3>  我是1959年在铁岭校上的小学,每天上下学都走老邮政亍派出所旁边那条小道,快到辽阳亍一侧,紧挨着马戏团有个大院,里面有好几棵稠李子树,每年八九月稠李子就熟了,我就检着吃,等吃完后满嘴都是紫色。院里地洼,一下雨就积水,里面有一趟小平房,住着几户老毛子,有一次放学经过那院,看见了一位玛达姆,她和蔼可亲,我就说了句:得拉斯基,意思就是“你好”!她很高兴地拍一下我的头,从兜里掏出一块糖给我,我又说了一句得拉斯基,那时还不会说斯伯谢伯(谢谢),她微笑着向我招招手,我也挥挥手然后就走了。还有一次上宏大小铺买豆腐,二分五一块,进门看一位老毛子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端着一个装着白酒的瓷缸,看我进来了向我招手,意思是让我喝点,我急忙摆摆手,他一看没戏了,就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然后吃了几个花生米,晃晃悠悠嘴里不知说什么往外走去,我捡了豆腐出去后果然看到那个老毛子在那里倒歪斜……</h3> <h3>  那年头咱家最穷,上学交不起学费,学费好像是三块钱一学期,但是对咱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咱妈只好上分社开困难证明,一开好几份,我在二年级时班主任张老师不让我上学了,说证明不好使了,我只好回家把这事一说,咱妈怒气勿勿领着我直奔学校而去,跟老师领导据理相争滔滔不绝,最后终于说服了学校领导,同意我继续上学,由此可见咱妈是要强的能人!</h3><h3> 我和北院的林久利、荣天任、许子兴、谢景丰同班,他们经常欺负我,骂我是美国总统杜鲁门,他们人多势重,我是孤军奋战,抵档不过三十六计 走为上策,放学后就撒鸭子往家跑,到家了就安全了,时光飞逝,惭惭地长大了、𢤦事了,关系缓和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我常去小五、老荣家借书看。文化大革命上北京串联,我与小五、大柱子一路同行。</h3><h3> 小学里我们班全校出名,能打能闹,打起扙来扫帚拖把抡起来,桌椅板凳当堡垒,粉笔头到处飞,前方冲锋陷阵,后方摇𣄃呐喊,惊心动魄,学校一看没招了把我们班转到南岗校,依然如故,又转到大成校,于是乎我们成了大成校首届毕业生。</h3> <h3>  大哥上中学时爱好上了无线电,大约在六十年代初在中学同学王立山的指导下装了一台矿石收音机,尽管声音不大,我们家也算有收音机了,这台收音机让我们喜欢的不得了,那时大哥特爱听夏青、葛兰播的小说《九评》,怕声音小大哥把扬声器放在小碗里,声音立刻大了许多,我们三个小脑瓜挤在一起,那时能收听到的有哈尔滨台、黑龙江台,播什么听什么。那个年代不是谁家都有收音机,算是个稀罕物了,爱不释手,我没事就上吊铺听,以前总到老禇家、少华家听戏匣子,边听边琢磨,里面有人说话却不见人,声音从哪儿来的?所以说在咱家几乎天天听大哥装的收音机,有一天听着听着就没音了,我摆弄这儿,摆弄摆弄那儿,怎么也没摆弄好,估计收音机坏了。后来大哥知道了,把我训了一顿,我怎么解释也没用,气得我好几好天没跟大哥说话,过后一想觉得挺可笑的,孩子气。</h3><div> 另外吊铺上有一个书架,上面有好多大哥的书,没事就看书,那时看书就是充满了好奇,看里面的热闹,不懂得开卷有益,知识是力量的源泉。记得我曾看过《魯宾逊飘流记》,《神秘岛》,《海底两万里》等书,对书里的描述经历即羡慕又充满了憧憬,以后我就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div><div> 记得我七二年回哈探亲临走时选了几本书,包括两本中央首长讲话,一本刘少奇的罪行材料,一本走资派于天放罪行的材料,一本枇判毒草电影五百例共五本。回农场中间到七台河大哥家去探望,那时春江不大也就几个月,大哥大嫂很热情,炖的鱼招待我,炖鱼期间春江拉屎了,急得大嫂到处找纸擦,我想了想咬咬牙把于天放罪行材料的书奏献出来了,总算解决了燃眉之急。</div><div> 回到连队后,没事就是看书,一天都正躺在床上看《批判毒草电影五百例》一个北京知青问我能否借他看看,我就毫无犹豫地给他拿去,等过去几天后我问他书看没看完,他却说丢了,我这个气呀!你说有啥办法?实在无奈!过后脑子里画了一个大问号?没准他给密下了?</div> <h3> 五十年代咱家门前过道特别窄,只有一米多宽,记得五八年前的某一年,房产公司曾在此做过一次“大手术”,把咱家这侧往里缩了,咱家的面积就小了,过道就宽了,那时好像是老迟家老付家还没有搬来,老付家住的是大顺子他二叔,他在铁路医院上班,是名医生样子很儒雅,一看就是个有学问之人,他家有俩个孩子一男一女,他爱人像个南方人个子不高。咱家换成了小门了,那俩家没动,记忆犹新。</h3><div> 还有一件事印象深刻,也是五十年代的事,咱家中间搭的简单的间壁墙,就是木板搭的,那面墙开个门租给了一个姓扬的中年夫妇,男的大高个、大脸盘,女的长的挺瘦的,好像是在烟厂上班,爱抽烟.在这里住了大约一二年光景。时光飞逝,这已经是六十年前的往事,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div> <h3>  想起三年自然灾害,我们全家人都能活着真是一件幸事,是我们的父亲、母亲为我们兄弟姐妹付出了太多太多。<br></h3><div> 父亲早上天不亮就得去挤10路公交车,那个年代坐公交那个挤啊,难以想象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那瘦弱的身体,是我们这些孩子们和这个家让他坚强,坚强,再坚强。可敬的父亲,心胸宽广的父亲,勤俭节约的父亲,心细如絲的父亲。</div><div> 母亲在这个家里也是顶梁柱,她总那么慈祥可亲,助人为乐,在我们成长的路上默默的,无怨无悔的付出了巨大的一生,记得杜平和山林星期天回来,咱妈让我买肉馅汆丸子,还有细菜,也就是现在的青艽,芹菜之类的,说山林愿意吃氽丸子放点蒜苗那叫一个鲜,美味极了。母亲总是看着我们吃饭,如果好菜如肉、鱼少了,她就不吃了,说不爱吃或吃饱了等等。我们的母亲是何等的伟大而善良,每每想想到这些都会让我流泪。</div><div> 因为我结婚晚,单位离家又近,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母亲总是给热好了,掌握着时间凉了再热,我每天回家先把泔水倒掉,然后再把水接好放在屋子的窗台上,那时泔水窖子在院子里,自来水在走廊里,我怕累着妈,所以回家先做这两件事,有时母亲又怕我累着先把泔水倒了,因为这个我还和母亲吵了,我真怕她摔了。</div><div> 我的三个哥哥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困难时期在下坎拉小套,瘦小的身驱付出了成人的体力,挖野菜、检菜帮、溜土豆、钓鱼、摸虾,下乡后你们又给家里捎白面、瓜子、豆油、包裹经常而至。邮款每月一次,每月20元。可你们才挣31元。是你们的爱支撑了这个家,妹妹将永记心中,终生难忘。</div><div> 小妹过早的下了乡去二哥那农场,那是我去送的,回来在火车上那个挤啊,二哥给带了粉条,还有其它我记不太清了,往行李架上举的时候腰扭了一下,当时不敢动了,半天我才缓过来。</div><div> 弟弟很争气,学习好,自已考上了技校,有了正式的工作,他非常聪明,学会了弹琴也为日后的的生活增加了收入。</div><div> 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我们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我们思念他们,怀念他们,愿他们在天堂里恩爱幸福。</div> <h3>  咱妈还用肥肉和糖包糖包,又香又甜,你们寄的钱,包裹,再给你们邮东西都是我去邮局办理。你们每月邮15元有时是20元。咱爸的日记里每次你们谁邮钱了,包裹了他都记上。父亲的心很细,需要买什么东西他把钱给我让我去买。他总说这个月工资花没了下个月还有,只要我活着每个月都有钱。<br></h3> <h3>  我记得那年也就5一6岁吧,咱妈背着纺的线前一包后一包走在大成街路上,回来时咱妈用挣的钱给我买了一根麻花,我吃的那个甜呀、那个香啊!每每想起那段情景,我的眼泪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流...<br></h3> <h3>  我是72届中学毕业,一时又没有事干,为了减轻家男的负担,咱妈跟由哥说,让由哥给我找活点干。由哥找了当时在工艺美术厂当领导的朋友,这事就办成了!就是给麦秸画粘松树枝、松树叶,整个过挺麻烦的,先用排针将将麦秸剪成长条、再剪成小条,用洋火杆玻璃上点一点胶,在用小镊子一个一个的粘在那小胶点上,形成一个扇面,等第二天胶干了在用小刀把它弄下来,在用小剪子剪成圆扇形。小个松树叶都有规格的,送去不合格还点返工,粘一个松树叶好象是7、8分钱,就这样我干了一年半年左右吧。后来咱姨给我找的活是按表带,表带可不好干,把散的一个一个都接起来,拉开之后距离都点一样宽,按完一批就点送表带厂,表带厂有检验员,她很认真,小毛病她就给改了,大毛病及不合格的就让我“返工”重新装。按表带累手累眼睛!虽然挣不多少钱,当年也算给家补贴补贴,尽我的一切为家里做一点贡献!</h3><div> 上山下乡是没办法的,因为咱家没有当官的!单位给咱爸办学习班,逼着咱爸让我下乡,单位领导说:你三个儿子下乡了,但有个姑娘留城了吗,只要有一个孩子留城的其它孩子统统下乡!真是没办法!我只好下乡了。还好二哥农场来招工,说最后一批照顾弟弟妹妹,爸妈说:农场吃的细粮,你二哥在那也会照顾你的。就这样第二天由哥和我姐拿着户口到下乡知青办注销了我的户口,我当时就哭了,我不是城里人了...……</div> <h3>  那时印象最深的是拖煤丕、煤球。每年夏天一到咱们院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拖煤丕,因为家家都烧炉子,点炉子时,柈子顶上放煤球或掰开的煤丕,火烧的旺和来的快。</h3><div> 咱家也不列外,以前是咱妈咱爸拖煤丕,后来就是我们拖。每次拖煤丕时都起的挺早,先用筛子过滤煤面和煤块,煤块留下,然后煤面对上一定比列的黄土和水,在用铁锹上下翻煤土,等煤合后好在用模子拖成长方形或用手拍成“大饼子”形。每次都点拖几十个,有时一个星期托一次,有时托两次,那要看开气好坏?一个夏天下来点拖好几百斤。</div><div> 虽然很累,但父母不累了,也算为父母分担了一小部分家务活,每每看到咱家煤棚子堆成墙的煤丕,我就有一种自豪和成就感!</div> <h3>  我出生在那个砸锅卖铁也要把钢铁产量搞上去的年代,又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在文化大革命炮声中上的小学,林彪事件中上的中学,中学毕业那年我们国家失去了三位伟人以及粉碎 了四人帮。在这九年的时间里,几乎没学到太多的文化知识,可悲的九年!这九年等于我们国家倒退了九年。</h3><div> 在我三~四岁之前几乎没什么印象,听妈说:我身体不好总有病,甚至在年三十也上医院点滴打针,那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人口多,吃的缺营养,我身体严重缺钙,妈抱我上医院看病,大夫对咱妈说:多晒太阳比吃药效果还好!后来咱妈就抱我天天晒太阳,因此咱妈身上脸上爆一层又一层皮,后来我慢慢不缺钙了,那时太小没啥印象,都是听妈说的,只是让咱妈辛苦了!</div><div> 另外我小时候和我二姐差点给别人?不是咱妈心很,而是那个年代咱爸一个人上班养活八口人,大家都吃不饱饭,我俩最小怕饿死了,所以送给经济条件好的人家,是咱姨给牵的线,一个是劳动局长,另一个是公安局长。等到那天人家来领我和二姐啦,奶奶伤心的哭了,说啥也不让领走!说:“要活一起活!要死就一起饿死”!说啥也不让人家领,最后咱爸妈没办法只好妥协,不给别人啦。当时如果给了别人,可能我会吃的饱、穿的好,养父母对我也会好,但那不是我的亲妈、亲爸,我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我没被给别人,说明我跟他们家没缘分,跟杜家有缘分,我们一家八口人就是吃糠咽菜也幸福!至少没失去亲生父母及三个哥哥二个姐姐!</div><div> 所以说: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象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就有了岁月,天遇见地;就有了永恒,我们的父母有了我们,便成了一家人!若无相欠,怎会相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