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b><b> 爸坐上妈去的那趟车</b></h1> <h3> 妈走了,像一丝耗尽了灯油的捻心,飘飘悠悠飞向西天。妈生命的最后两天,只吃了我喂的最后一碗饭,就再也没进食。可能妈知道我离家远,我回去就等于大家都见了面。</h3><div><br></div><div> 大夫说人老了,身体的各种机能都衰竭了…</div><div><br></div><div> 我们围在妈的床前,爸更是片刻不离妈的枕边。我和爸握着妈的手,一个床左,一个床右。妈的手干枯如柴,瘦瘦的脸颊嘬着腮,皮下没有一点脂肪,脸也已蜡黄,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我摸了妈的脸,只有骨感。爸也不时的摩挲着妈的脸,轻轻的,带着温存和关爱,也不管儿女都在身边,泪水不停的从腮下滴到襟怀。</div><div><br></div><div> 傍晚五六点,妈突然不对劲,哼了一声,身体一挺,我凄惨的喊了一声:”妈”!爸老泪纵横,提高了声音,哽咽的冲妈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妈平静了,爸一直在流泪,就这样,爸留住了妈,妈又陪了爸最后一晚。</div><div><br></div><div> 妈自然老去,像一棵胡杨,在我们心中她能矗立三千年,但人生规律不可抗拒,该走的时候走了,想留也留不住。虽然我们跟她没有过够,也不得不放手。</div><div><br></div><div> 爸把妈的灵堂设在了家里,说这样妈走得干净。街坊邻居也没有异议。楼上楼下,亲朋好友不时有人来吊唁鞠躬。爸对来人点头致谢,老泪纵横。有人说:人老了自然走是喜丧。有时我们还微微一笑,给人一个附和,但是一直没见爸笑过,也许我们不能深解爸的心,只有爸和妈才是真的相依为命。爸一遍一遍迎来送往,跟人握手,给人鞠躬,以示道谢。</div><div><br></div><div> 我们忙着整理妈的遗物,联系朋友帮着料理后事,家里来来往往的人脚不断,也忘了安慰和照顾爸。后来想想,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忙前忙后,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白天没见他坐过一会儿,房间里满满的都是人,他就在几间房里招呼来客,忙前忙后。到了晚上爸也不合眼,给我们打更。我们一个个累得和衣睡去,爸给我们一件件盖上御寒的厚衣。到该续香火时,爸就把我们一个个轻轻摇醒,害怕惊了我们。我的爸到这个时候还在为别人付出,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div><div><br></div><div> 处理完妈的后事我要赶回来上班,记得那天上午跟爸道别,爸拉着我的手,嚎啕大哭,也不管街坊邻居有多少人站在门口。苏联专家盖的楼虽然只有三层,楼层实在是高,又没有电梯。邻居住的年头多了,也都很和谐。只听得楼梯上咚咚咚的有人跑下,多半是半大小伙子,老人都已在楼下。爸还是不管不顾放声大哭,索性来个酣畅淋漓,让泪水喷涌……妈走了,我们又要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家,他心里该有多孤独。</div><div><br></div><div> 寒风吹散了爸的眼泪,我的泪水也在脸上肆意的流。上了车看爸还在用他那一小撮手绢抹泪,手绢都湿透了。爸的手绢永远都不叠,总是那么捏巴着,好像他那无法舒展的感情,揪着。好远了还见爸伸着手,手背向前挥着,身体佝偻着,分明他没看车的方向,想安慰我。</div> <h3> 这竟是我跟爸的最后一面,想起来就无尽的自责,在他无助的时候,我竟那么无情那么决绝。那是十一月底,阴历的冬月。</h3><div><br></div><div> 这是我一个人来送妈走。儿子在国外上学,丈夫也出去交流工作。那天正好儿子飞过去找他爸在国外汇合,在这个悲喜交加的时刻,他俩给我的电话不断,因为他们也无奈,知道是个特殊的日子,也顾不得吝啬。丈夫抽泣着问着情况劝着我,儿子也哽噎着安慰我。儿子两岁、三岁由姥姥、姥爷带着,感情很深。他给我背诵学习的第一首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儿子告诉我是姥爷教的,我都很诧异。我从来没听爸说过这么好听,这么完整的歌谣,只听过那走了调的“北风那个吹……”。爸又把情感传递给了隔辈,付出了所有的慈爱和心血。</div><div><br></div><div> 爸在儿孙面前永远都那么和善,爸吃饭时会控制饭量,永远都第一个下桌,把碗一搁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啊”,有时还添一句:“老了,吃不动喽。”然后,爸就坐在旁边笑盈盈的看着我们吃饭。</div><div><br></div><div> 处理完妈的后事,回来一直忙着上班,只是给爸的电话多一些。每次爸接了电话说过一声:”崴”?就再不说话,我隐隐能听见他轻声的抽泣。“又哭啦”!其实我也已泪流满面。多少年的习惯,我老爱呲得爸。爸也乐得听我的,谁让我离他远呢。有时我听说爸什么事办砸了,或者办错了,谁说了他不听。我就给爸打电话,跟爸拉拉家常,末了风头一转,提高声音跟他说别这样,别那样,完了还叮嘱一句“听见没”?爸都是很乖的说“听见了”。爸什么电工知识都不懂,老爱瞎鼓捣。接灯线把所有的电器都烧坏了;捡块海绵绑到凳子上,多脏啊,完全不是以前的他。</div> <h3> 爸以前多讲究!五六十年代就有几件像样的皮夹克,五六十块钱一件,妈舍得给他买,买回来就穿起来给我们看,十分得意,也格外英俊。哥十六岁当兵时照的一张照片,就是穿着爸的皮夹克、皮鞋,款式决不过时。爸有呢子裤,像样的皮鞋,收拾得干干净净,帅气精干,我们弄点什么他都嫌脏,如今的爸怎么了? </h3><div><br></div><div> 妈走了,爸不想跟别人过,孩子们只好给他请了个小时工,每天早中晚三顿饭,附带收拾屋子。哥有孙辈,每天得接送上学,还得忙家里的活,忙完了,每天必定来看爸。大妹当老师,高中毕业班,晚上还有自习,下午放学,先跟爸坐坐。小妹业务也很忙,有空就给爸调剂生活,爸却像没了思路,也不跟人搭讪,只管哭,孩子们拿来吃的也不见他吃多少,打开冰箱冰柜,源源不断存的还是妈爱吃的东西。换了,让小时工买了又存上,一点都不懈怠。工厂有三四个生活区,孩子们走到爸家不容易,可是他不是沉闷就是发牢骚,要不然就是嚎啕大哭,有时哭得让人心烦。</div><div><br></div><div> 爸家门前原来是一个大花园,三座楼围着。后来规划成了一个大理石的广场,一到晚上各种类型的舞蹈就开始上演了。一拨拨人来人往,有时爸就站在厨房窗前,冲着广场嚎啕大哭。我家住一楼,广场有音乐盖住了他的哭声,可楼底下来来往往的人不免过来看一眼。认识的安慰一下,不认识的都怀着好奇。有人告诉妹, 妹打电话告诉我,第二天我打电话给爸,忍着满脸的泪水呵斥他:丢不丢人?好像没人管你似的,以后不许哭了?我想用这种方式激励他。爸听话,答应不哭,我又低下声来跟他东拉西扯,吃什么了喝什么了,他在抽泣里迎合着。</div><div><br></div><div> 爸怎么了,让人如此生疏。以前爸不这样,每年过年都跟妈商量购置年货,常常能买一些稀罕的东西让我们解馋。三十那天放假,跟我们一起炸油酥蚕豆,爸就坐在桌子旁耐心的把泡好的蚕豆切上口,炸排叉,爸就帮我们翻花样,和妈一起给我们做花生糖,炒了黄豆给我们当零食……。我们家购置的年货里必定有个猪头。爸用钳子夹着烧红的铁条,烫那猪耳朵里的毛,味道难闻死了。我们躲的远远的,他忙着干活还不时跟我们开玩笑。 那时没有煤气,楼房也是炉灶烧煤做饭。肉煮在锅里,爸一晚上起来到厨房看几次火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赶紧爬起,为的是挑自己爱吃的部位先过过瘾。爸给我们捣着蒜酱,调着酱油醋,看着我们吃,一脸的满足。</div><div><br></div><div> 我家的年过得早,从爸买回肉的那天算起。我小时的玩伴都在我家吃过饭。妈说咱家人口少,不比别人家困难。想想我们吃肉时,记不得爸往嘴里填一口。什么时候都是等我们乐够了,他才上桌。</div><div><br></div><div> 爸现在咋了?没有了生活乐趣,好好的东西堆那也不吃,衣服脏了也不让人洗,老说还能穿几天。把妈的被子垫在他的床下,看着就不利索,谁说撤了都不行。</div><div><br></div><div> 以前爸喜欢小玩意,我们谁碰到都给他买,他也老在手里摆弄着。像小军刀,银耳勺、指甲剪子、腕子上的手表……。后来,这些东西都锁在衣柜的一个小铁盒里。妈走后,柜子里简单了,只有爸和妈的衣服。爸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天很冷了最好的波司登羽绒服他也锁着,妈的衣服,仅有的三两件,是爸留的念想。</div><div><br></div><div> 有时我也动了心思,想带爸出来散散心。可是老听别人说,岁数大的人不能挪窝,水土不服容易得病。</div><div><br></div><div> 就这样,在那深冬的夜晚,爸终于也搭上了妈去的那趟车,走了……,带着儿女不解的孤独和寂寞……。</div><div><br></div><div> 我颤抖的手敲击着键盘,好像敲着我的心窝!</div><div><br></div><div> 爸在妈走后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是否像我小时爸陪着我那样,陪着爸最后的时光?在爸想妈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们小时想妈一样,爸那样搂着我?在爸流泪的时候,能不能像爸一样,掏出那团手绢,给爸擦着泪安慰爸?爸和妈生活了六十多年,妈走了爸的心都空了,我们用什么给爸抚平了心中的那份寂寞?</div><div><br></div><div> 每当我们兄妹坐在一起,我们都在无尽的忏悔和自责,怎么就不能把父母给我们的爱,回馈一点给父母?怎么就不能多一点对父母的理解?爸不让洗衣服,可能他觉得已经无力再给我们做什么,不想额外给我们增添负担;爸在音乐响起时的哭泣,是抒发着他对妈的思念,不在嘈杂的音响里盖住他的哭声,他到哪去发泄孤独的痛苦?白天的时光还有人陪,那漫漫的夜晚他怎样盼着黎明?爸把妈的被子铺在身下,等着妈静听他的倾诉。爸临走还把好衣服留给儿子,半大的风衣和羽绒服都是新新的,打开冰箱,留着的都是我们的口粮。</div><div><br></div><div> 我跪在爸的灵前足足五分钟,这就是我们的重逢?我抚摸着爸的手,爸的手就像一块冰。曾经的温暖就是爸的这双手,拉着我让我学会了走路,用爱和力量让我前行,给我们衔来养分,供养我们长成。如今爸的手带着寂寞,像冰一样的寒冷。我给爸捂着,捂着……父母对我们的慈祥关爱,一幕幕像海水一样漫过我的心头。</div> <h3> 爸曾经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是一条小条河,他们一起从雪山涌出,分成了一条条枝杈,大大小小丰富多彩,都在不懈地向前奔流,因为它的前方是大海。有的半路就干涸了,努力奔腾的都汇入了海洋,一旦汇入大海,他们就会相逢……</h3><div><br></div><div> 爸坐上了妈去的那趟车,不知道爸妈有没有重逢?希望爸妈还能续唱以前的歌……。在以后的岁月,我们一定努力地奔向大海,因为大海是我们最终的故乡,我们将在那里融合……。</div><div><br></div><div> 十一月二十九号是妈的忌日,一月七号是爸的忌日。愿爸妈在天之灵安息!我们把你们的爱传承。</div><div><br></div><div> 父母的爱永恒!我们的思念没停!</div> <h1><font color="#010101"> </font></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心中的狼毒花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br></h1> <h3> 小时候住在塞北大同,常常在工厂生活区楼群周边那片没有开垦的荒野看到一种艳丽的花簇。不知道它的名字,它却用那顽强的生命给苍凉的大漠带来生机、温馨与和谐。</h3><div><br></div><div> 那时的我们没有课余负担,下午两节课后,我们几乎就是放飞的风筝和脱缰的野马,荒野那么大,我们去看看。尤其漫长的暑假和夏日迟来的月光,让我们有足够的时光融入大自然,每天跟荒原都有不同的拥抱和接触。</div> <h3> 我们在麦浪里扫荡,像篦子一样的梳理着麦地里的乌麦,那黑黑的病秧子,一旦被搜出,便是我们口中的美餐,甜甜的,嚼在嘴里沁脾留香。哪怕是嘴角流着黑汁,也挡不住对它的迷恋。撅一根高粱杆便解了燃眉之渴。之后又奔驰在荒漠、丘陵、树林、河沟。跟着男孩子逮蚂蚱、灌田鼠、掏鸟窝、探蛇洞…。我们就是大自然的追随者,在探索中学习,在自然中成长。</h3><div> </div><div>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的我们,如果能追上一只小壁虎,把它捧在手里,仿佛整个心都化了(现在看了头皮都发麻)。它被你温柔的小手摩挲的瞪着小眼,滴溜溜到处乱看,不时鼓鼓腮腺,张张鳄鱼般的嘴巴,虽然不大,那两排整齐的小牙齿,萌萌哒…</div> <h3> 有时会在牛粪旁找屎壳郎,把它们集合在一起,拔一根狗尾巴草,赶着它们滚粪球。逮个蜻蜓,用缝衣线绑住尾巴,放飞它,跟着它一起跑,只要一拉那根线,它还是在我们的指挥之下。奔跑在大自然里,自然课就是这样灌输到头脑里、心情里、快乐里!</h3><div><br></div><div> 大漠的地貌很特别:一片片能捡到蘑菇的杨树林;一畦畦摇曳着高粱、玉米、小麦、黍子…的黝黑松软的土地;还有粘粘的胶土,走进去不是让你擦倒就是让你那鞋底拖着沉重的土地前行,盐碱地啊,虽然不长粮食,却给了我们不少欢乐。</div><div><br></div><div> </div> <h3> 现成的胶泥,可以用来捏泥人、摔盒子…那简直太好玩了!每人弄一大块泥坨,揪出一大团,用手捏一个小碗,手搂着碗顶,重重的往地上摔去,空气把碗顶爆,崩掉的泥坨越大,别人赔付你的越多,最后谁赢的泥多谁就胜了。你说多无聊?捧着这堆泥能干什么?就这样我们一个个玩得满头大汗,一脸泥点子,快乐的不得了。</h3> <h3> 古墓群独在那沙石漫地的荒漠,那里很开阔,也有独特的风景:荒漠的劲风刻画了它的神秘,贫瘠土地覆盖有零星植被,寥寥的小草总是营养不良,半黄半绿,干干察察,稀疏的可以看到裸露的地皮,坚硬的不可一世!所以,那大大小小的坟丘便可以一代代矗立着。那墓碑便像一座座牌坊,耸立在那坟丘之前。</h3><div> </div><div> 那一带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曾经也是杨家将的战场。不同朝代的石碑各有特色,各居一方,遥遥相望。自然先祖也庇护这帮人类延续的伢仔,没有狰狞和恐惧。我们便给那冰冷的土地带来温暖和活力。</div><div><br></div><div> 找一块大些的石碑,坐在温暖的石桌上讲故事,倚着偌大的石碑,像是被坚实的臂膀托着。</div><div> </div><div> 拓碑文也是一门技艺,拿铅笔快速的摩擦着贴在石碑上的白纸,俊秀的碑文便完整的拓下来了。有的坟丘裸露的黑洞,冒出冷气,像一个大空调,吹干我们奔跑的汗水…狗尾巴草就在坟丘上干枯的飘摇着…</div> <h3> 荒漠的腹地也有青草和小花,那稀疏的一撮撮碧绿的青草,高傲的展示着它的飘摇,它们距离间总有弱弱的小花贴着地皮开放,既不招摇又不艳丽,淡淡的粉,淡淡的黄,点缀在毛茸茸的叶片上,或有满天星白色的小花,闪着点点的光。蒲公英的苔杆撑着那小伞,准备一冲云天,飘走了,不留恋…</h3><div><br></div><div> </div> <h3> 最美的是那一大蔟一大簇的火柴花,花蕾像火柴头,含苞时是妖艳的深红色,一旦开放便雪白至无暇。</h3><div> </div><div> 几朵,十几朵,几十朵簇拥在一尺多高的花径上尽情地摇摆,红胜火,白如雪,就这样伴着、摇曳着争奇斗艳。等待着我们的观赏,倾听着我们的欢乐。</div><div> </div><div> 那花让你迷恋、让你回味、让你遐想…让你赞美它的娇媚,让你满足它的绚烂,它给荒漠带来生机,点缀荒漠予魅力,它把美丽带给苍凉的荒野。几多风雨,几度春秋,它绽放了生命,带来了希望,让美丽伴我童年。 </div><div><br></div><div> </div> <h3> 几十年后,再提起那花,心里仿佛还留有淡淡的温馨和余香,还有想见的欲望。终于,前些天我又看见了这美丽的花。那是在大同的土林和火山群。雨后的花,露珠点点,晶莹剔透,那飘摇让我陶醉!爱怜由心而生…<br></h3><div> </div><div> 我终于知道了,它那魂牵梦绕的名字:一个美女与野兽的结合体!狼毒花!</div><div><br></div><div> 狼毒花在我国西藏、内蒙古、山西、宁夏等省市都有生长。现在已被视为草原荒漠化的一种灾难性的警示,一种生态趋于恶化的潜在指标。</div><div> </div><div> 没想到以前的狼毒花生长在荒漠里,给我们带来希望和欢乐,带来美丽和牵挂。随着对那片处女地的开发,那里孕育了新的希望和物种,翻天覆地的消除了只有贫瘠才孕育的那美丽的花。</div> <h3> 多少年的乱砍滥伐,已经富饶的土地又经枯竭和退化,那濒临绝境的生命又展示顽强的花。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绚烂,风霜雨雪、几度春秋。不死的灵魂、不灭的生命,狼毒花!赞美你的忍辱、坚韧和繁华!赞美你的沁血、不凡和待发,狼毒花!<br></h3><div><br></div><div> 狼毒花,虽然有毒,但可以入药,去火,良药苦口。狼毒花,荒漠化的产物,但是可以警示我们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善待自然!狼毒花,美丽的花,它用美丽陪伴了我的童年!它用顽强熏陶了我的性格!它用平凡让我坚定了步伐!我敬畏狼毒花…</div><div> </div><div> 让我们给它留有一席之地,让它淡然绽放在土林旁,陪伴在火山边,把美丽留给人间!</div><div><br></div><div> 狼毒花!美丽与“邪恶”的花!</div><div><br></div> <h1> </h1><h1> 紫藤花开了<br></h1><h1> </h1> <h3> 我第一次见到紫藤花,那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h3><div><br></div><div> 九十年代去山东出差,住在一个宾馆。早上,推开窗,美丽的朝霞撒入房间,清风送进一缕淡香。</div> <h3> 东墙外一栋别墅的花架上,垂下一串串的紫藤花,一大簇一大簇,像舞裙的流苏,随风摇曳着,那么浓密,那么热烈。藤蔓覆盖了架顶,宛如玫瑰花叶子大小的叶片郁郁葱葱,伸展着。可能是刚刚浇过水,叶片迎着太阳,淡淡的紫有光的折射,犹如一块带着春彩的翠,妩媚。清风弥漫着隐隐的香。</h3> <h3> 其实,知道紫藤花已经很早了。我的一位语文老师,经常约我周日去她家里玩儿。每次去了,我们在一起读诗、看书、讲故事,每次都到傍晚吃了饭才回家。</h3> <h3> 曾经,老师拿出一本书,让我给她念那首诗: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没有人知道...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没有人知道... </h3><h3><br></h3><h3> 不知道为什么,念着诗,总有落泪的感觉,心里一直闷闷的。那一刻,紫藤花埋在了我心底。</h3> <h3> 后来,老师被批斗。从她家里翻出好多无产阶级不能接受的东西。批斗会上她的罪证就是宣传封资修,散布资产阶级思想,还是苏联特务。一堆罪证就在她的脚下。我看到那堆书,分明看到了被蹂躏的紫藤花...</h3> <h3>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老师调回了大连,听说她两口子一辈子没有生养,她有俄罗斯的血统。她既刚毅又温柔,就像一位母亲,给了我知识的积淀,给了我善良的情怀。可惜那时的我,没有保护能力,让一颗善良的心,失望的回归了故里。</h3> <h3> 我一直记着: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没有人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师是否还健在?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只有我知道:你在世,我想孝敬你,不在世,我想祭奠你,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一缕忧伤,那束紫藤花……</h3> <h3> 后来,我有了一处小院,院子里做了一个小亭子,搭了两个花架,一个给葡萄,一个就留给了朝思暮想的紫藤花。</h3> <h3> 春天的风吹醒大地,仿佛听见那藤条的挣扎,慢慢孕育着芽伸出翠绿,一根根枝条纠缠着,拉着叶一起摇曳。</h3> <h3> 苞的裂变,紫藤花开了,只有几串淡淡的紫色蔫蔫的垂着,没有了花的怒放,花筋上密密麻麻的绿,是腻虫包裹了枝桠。一抹紫色,点缀在一片绿里,既不招眼,也没了淡香。反倒常常让我惆怅。 </h3><h3><br></h3><h3> 很短的几天花就落了,干涩的花瓣褪了颜色,像撕碎的宣纸,在风的旋转中升腾着。 </h3><h3><br></h3><h3> 随着藤的伸长,我触摸了心底的伤。那退去的紫,让我祭奠逝去的以往。紫藤花开了只有我知道,那无尽的惆怅让我昼思夜想。</h3> <h3> 来年春天,我剪了藤,埋葬了忧伤,种了十棵猕猴桃。都说猕猴桃分公母,不爱挂果。没想到,那片故土孕育了希望。 </h3><h3><br></h3><h3> 四年后的去年,风吹开了叶的心扉,蜜蜂送来热吻,纯洁的花瓣翩翩起舞着,那架猕猴桃挂果了。浅咖色的枝条毛茸茸的比藤漂亮;那翠绿的大叶软软的,给我温暖;那果虽然小,但甘甜,放了一两个月,果肉还是紧紧的,粘粘的,蜜一样的沁人心脾。</h3> <h3> 猕猴桃开花的季节,我心中的紫藤花也随之怒放。那么浓密,那么热烈,像舞裙的流苏,随风摇曳着,清风弥漫着隐隐的香。</h3> <h3> 若在心底,只能深埋,用一腔热血悟着……</h3><h3><br></h3><h3> </h3><div><br></div><div><br></div><h3> </h3> <h1><br><br> 巩乃斯,你的家乡我醉了!</h1> <h3> 巩乃斯的壮阔是上苍赐予的礼物,</h3><h3> 巩乃斯的柔美是上苍赋予的灵魂。</h3> <h3> 乌鲁木齐开往和静的列车咣当咣当的启程了。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天还大亮。浓烈的晚霞扫进车厢,折射在玻璃窗上的光,刺着每一双困盹的眼睛,每个人的心里还揣着激荡。</h3><div> </div><div> 和静!会以什么样的风采给我们惊喜?和静!会以什么样的胸怀给我们以拥抱?</div><div><br></div><div> 一群兴奋的旅客,充足的荷尔蒙不肯休眠,挤在一起叽叽喳喳抒发着一腔的欢乐。在这浓烈的气氛中,说着笑话,聊着八卦,热闹、踊跃、夸张、贴切。</div><div> </div><div> 夜,很深了,大家都陆续回到了自己的铺位。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div><div> </div><div> 新疆跟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几天的新疆之旅,大家很疲乏,随着振动的车轮......沉睡于梦乡。</div> <h3> 清晨,车窗上雾气迷蒙。不知何时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昼夜温差的交替,虽然还是八月的尾巴,寒气袭满车厢,额头凉凉的,醒了。</h3><div><br></div><div> 早上六点多,我们呼吸了和静的清新。</div><div> </div><div> 匆匆地吃过早饭,四辆车便奔赴巩乃斯的旅程。</div><div> </div><div> 有三辆越野车,我们却一窝蜂拥进了考斯特,就为了那车厢的热烈气氛和开阔的视野。也为了车里的水果和各式的馕。闻着美味飘香,不时的品着味道,是何等的享受。</div> <h3> 车在山谷一路向西奔驰,朝着山谷深处行进。公路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听说这是一条废弃的国防公路,以前部队运送军用物资的干道,不知是不是现在人们说的218国道。公路就倚着山谷底沿的左侧向西延伸,迷迷茫茫看不见端口。</h3><div> </div><div> 蜿蜒的巩乃斯河在公路的右侧,跟我们走的是一个方向,河水伴着我们一路同行。河道时而宽阔:水流如绵,流连忘返,翠绿的水面有青山白云的依偎,静谧安详。河道时而深邃:湍急汹涌,奔流直下,翻腾的浪花像珍珠般撒泼,水珠碰撞出流畅的音符:空灵、悠扬、醇厚,迸发出来的便是生命的交响!</div><div><br></div><div> 河流时而与我们伴行,时而没了踪影,慢慢又映在两山峡谷之间。水的灵动给了巩乃斯沸腾的一腔热血;山和树的呼应给了巩乃斯独有的灵性。河流的两侧是连绵不断的山谷,这里温度适宜,又有巩乃斯河水的滋养,河谷奔流幽深,山峦苍劲叠翠。 </div><div><br></div><div> 高深的峡谷生长的都是耐寒喜阴的云杉桦树,一阶阶的向山顶延伸,参天蔽日,生命力有多么顽强!稍低矮的谷地山坡有阳光的抚慰,便是漫坡的碧草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牧民便在这坡上放牧着他们的欢畅。有的骑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慢慢徜徉;有的甩着鞭哨,自在于青草之上的奔放。满坡之上点缀的是那滚动的马、牛、羊。奔跑的,攀登的,静卧的,觅食的,婀娜多样。</div> <h3> 山谷就这样高高低低的交错着,画面就这样一幅幅的变换着。</h3><div> </div><div> 巩乃斯河谷两侧的山脉生长着不同的树种,山谷上端生长的是天山云杉,下边阶地生长的是桦树,河床边是杨树与柳树混杂的林地。</div><div> </div><div> 山谷里的森林,涛声依旧,低沉呜咽,非常雄壮;绿草覆盖的山谷,山花点缀,野罂粟沉醉着婀娜,摇曳着妩媚。绒毯一样的绿茵才是最肥美的牧场。所以放牧都在这样的地方。</div><div> 绿草盈盈的山坡,常有马匹吃力地向坡上奋进,趟着翠绿的草皮。在润泽的山地,马失了前蹄,任凭滑下多远,那马绝不放弃,还昂着头,努力刨着前足蹬着后腿,奋力地向上攀登,肚子就贴着地皮,跟命运的抗争不服不行。这是天山一景。</div><div> </div><div> 那牛群不紧不慢的身影,黑牛、黄牛......就数黑白花的牛最惹眼,漂亮!牛,不紧不慢的性格,没有怨言,悠然地踏青觅食,一付波澜不惊的神态。有的慵懒在山边草地,一身的松散,嘴里咀嚼着反刍的胃液,满足着这样的时光流淌。</div><div> </div><div> 像珍珠一样滚动在绿色山野的便是那肥壮的羊群。那洁白无暇点缀着唯美的图画,欢快、活泼、恶作剧。突然的袭击便把旁边的小羊顶出独占的领地,任凭那羊滚出多远,一点都不着急。淡定!</div> <h3> 下午两点半我们到了一个中途的老驿站,才吃上午饭。这也是有人提前联系的。新疆就是这样,路上跑七八个小时吃不上饭很正常。</h3><div> </div><div> 锅里煮着手扒肉,我们进门才倒进锅里的。羊肉拉条子鲜美,我帮厨师拉的面,一样细滑软弹。其实,面抻的好不好就看大厨和面的手艺了。浇上一大勺刚出锅的爆炒羊肉往里一拌,那青椒脆脆的,胡萝卜甜甜的,洋葱的清香提升了羊肉的味道,鲜嫩的肉片透着淡淡的酱油色泽,飘着油花带着一点点肉汤。这就是舌尖上的味道。旅行的人就这样,出门在外又能吃又能喝。</div><div> </div><div> 在新疆吃过大小厚薄各种不同味道的馕。今天的馕实属馕中之最。发面的,软软的,跟家常饼一样厚,放在那里像一摞大锅盖。学着他们样子撕下一大块,抹上老干妈辣酱,吃起来又香又辣又有韧劲,别有一番滋味。那是2002年,好多人对这片神秘的地域还一无所知。能在去巩乃斯的途中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午餐,该有多美!酒香不怕巷子深......用在这合适吗?</div><div> </div><div> 手扒肉熟了?就这么简单?本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只能望肉兴叹了。</div><div> </div><div> 一块块拳头大的带骨羊肉,放到清水里,开锅后撇出血沫,放两块洋葱(当地人称脾芽子)用大火煮着。不加任何佐料,出锅时撒一把盐,再撒点葱花,锅盖掀起的那一刻,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空气里飘散着霸气的醇香。肉煮的刚刚好,肥中带瘦,和着肥肉嚼着瘦肉,香味搅动了口水,再来一碗。吃完肉,喝了碗羊肉汤,口齿依然留有余香。</div> <h3> 和静到巩乃斯的山谷里,车轮飞快地转动,我们开着车窗吸着氧,不时飘来泥土的味道和着花的芳香,此起彼落的频频举起相机拍照。</h3><div> </div><div> 上到雪山大阪,车停了。朝阳的大草甸上茵茵绿草满山遍野,像一片没有尽头的地毯起伏跌宕。花便怒放在绿草之上。鲜红的,大黄的,洁白的,粉嫩的。不知是绿草衬托的山花烂漫,还是山花点缀着青草的苍翠。如洗的蓝天飘着洁白的云,阳光刺眼的折射。蘑菇像一只只袖珍的伞,折合着,撑开的,很多很多。白蘑菇味道很美,是这里独有的特产。因为要赶路,我们放弃了对它的采择。</div> <h3> 这山的羊群,那山的老马,河谷里的绿水,悬崖边美丽的雪莲花。耀眼的蓝天飘着洁白的云朵,白云下飞着苍劲的雄鹰,不时传来鸟的啼鸣。一路奔波一路景致,每个人都拍了几十卷的风光,摄影师一声叹息:到处都是景,实在照不动了。</h3><div> </div><div> 一路上只有我们一行人,不用躲避礼让。车加大了马力,只为了在天黑前赶到远处深山里的宾馆。</div><div><br></div><div> 宾馆真的不小,东西向,长长的二层楼房。朝南边的一侧都是房间,北边的一侧是观景的长廊。至今也想不起宾馆的名字,问朋友也都忘了。多想再去看看。</div> <h3> 吃过晚饭,大家去OK,莺歌燕舞,尽兴了便凑在一起打扑克。不到十点钟,都困乏的打不起精神了。早早的卧床休息,明早去拍日出。 </h3><div><br></div><div> 清晨不到五点,跟着四个摄影大师去拍照。脖子上挂着卡片机,扛着摄影师的三脚架,出发。</div><div> </div><div> 山谷里一片黝黑。月光下,谷底的乡间小路时隐时现,像是曾经的河滩。唰唰唰的脚步声,踏着沙石路的嘈杂。我走在几个人的中间,寒气袭骨,辛亏我还穿了件厚外套,湿凉的空气让我瑟瑟发抖。</div><div> </div><div> 走出四五里路,一缕晨光才姗姗迟来。没有红红的霞,只是一束光。照日出?今天的山谷里就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始了新的黎明。树木退去狰狞的外衣,显出朦胧的身影,在静静的呼吸。小路渐渐有了轮廓。</div> <h3> 晨曦初现,淡淡的虹,温柔的透过树梢,斑驳的洒在露珠上,晶莹、璀璨,满满的温暖了山野。清新的空气直抵心脾,凉爽的呼吸着、阳光着、美美的享受着:那云、那雾、那空气、那山野的自然风光。</h3><div> </div><div> 谷里不时飘来扑面的花草芳香,晨雾隐隐弥漫。蛙鸣鸟啼,增添了山谷的活力。有野鸡嘎嘎嘎从头顶飞过,那鸡翎折射着隐隐的七色光,浮出一片彩虹。</div><div></div><div> 巩乃斯的清晨,云雾缭绕。天像一块湛蓝的碧玺,通透无暇。山畔漂浮着一片片厚厚的白云,像大大的棉花包,随着气流忽高忽低,翩翩起舞,缓慢地移动。云杉、白桦被云雾包裹着,时隐时现;薄的云朵便像箭一样由西向东一片片飞速的飘过,让你躲闪不及。高天上的流云,多少年不知出处,如今找到了答案。</div><div> </div><div> 流云,像冰川,不管高低,也不躲闪,贴着耳畔、冲着物体划过,无息的消散,随后的一头雾水,水珠从头顶滚落至脸颊,衣服被打湿了一片。贴着地皮落下的云,瞬间就不见踪影,散下一地露珠,打湿了鞋和裤腿;有的云猛的涌出,向上冲,便化作雾升腾,升腾,直抵云天。是云?是雾?还是堆积在一起的露珠?</div> <h3> 周边的景色清晰了,小路上两条光光的车辙印被露水打湿了。路就是在距离稍宽的杨树间隙生成的,随意的曲曲折折,车走的多了便成了路。路很结实,好像经过长时间的碾压。路两旁是杨树,叶子不多,枝桠肆意的张扬,不规则,不成材,点缀在路旁是一道风景线。路就是在距离稍宽的杨树间隙生成的,车走的多了便成了路。</h3><div> </div><div> 旁边的红柳一簇簇的茂密,叶像一团火,点缀在路旁,河滩,点缀在杨树的间隙。没有风,静静的矗立着,浓妆淡抹总相宜嘛。</div><div> </div><div> 靠近河滩一片稀稀的杨树林,能看到林里一对放马人。男人骑在马上,信马由缰打着呼哨,那几匹老马随便溜达。女人瘦小的个子,提着一枝树杈,跟随着左右。望着我的方向招手,我也回应着。</div><div><br></div><div> 牧民老妈过来,跟我说着什么,我一点没听明白。老妈耳朵两边梳着花白的小辫子,规规矩矩地盘扎在脑后,穿一身淡蓝暗花的蒙古袍。她比划着,急了,拉着我的手走到那林子边,弯下身摘了一颗草莓,递到我的手上。</div><div> </div><div> 小草莓比蚕豆大不了多少,汁水不很多,但是很甜,透着原野清香。房间大的一片地,稀疏的草莓就像撒落的红宝石,红嘤嘤的,只够采小半塑料袋,洗了放在餐桌上,惹得一帮懒觉虫直说遗憾。</div> <h3> 摄影人兴奋的在云里雾里取景,我便扯起嗓子跟鸟一起放喉,追着蝴蝶翩翩起舞,跟自然亲密接触。</h3><div> </div><div> 每当看到朋友给我在云里雾里照的那张相,又仿佛进入梦的仙境,会勾起对那山的眷恋:那花海,末过我的头顶;那鸟鸣,陶冶我的心情;那云海,跟我摩肩接踵;那清风,为我梳理容妆;那蘑菇让我们提起大号的筐,那林间路让我流连迷茫。</div> <h3> 巩乃斯是蒙古族自治乡,听说他们都是东归英雄的后裔。他们的祖辈不堪忍受流落异国他乡遭受的凌辱,浩浩荡荡的十万人,跋山涉水,冒着酷暑严寒,带着他们对家乡的思念,对民族的尊崇,一路埋忠骨,一路披风尘,最终只剩一万多人回归了祖国的怀抱。扎根在美丽的巩乃斯,守护着天山腹地的灵光,延续着他们的农牧生活,传承着他们祖辈的精神。</h3> <h3> 巩乃斯是人间仙境,是上天赐予的神明。天山的雪水丰盈了巩乃斯河的清纯,巩乃斯河水滋养着天山腹地的山林;和煦的艳阳滋养了天山大阪的草场、花的海洋。雪线之巅的雄伟,天山腹地的唯美,巩乃斯是一颗天山的明珠,迷人的景色宛若仙境。回想起那段神奇的旅程,我只想说:巩乃斯!你的家乡我醉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