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六十年

万花筒(王德卫)

<h3>我出生于1957年10月31日,出生地北京,满月后即随父母来到了长春。从此以后,我在长春成长、读书、下乡、工作,直至退休。</h3> <h3>我的父母供养育了我们兄妹六人,我的上面是四个哥哥,我排行老五,下面的是妹妹。</h3><h3>我小的时候很胖,又憨厚老实,父母总带我去汽研。叔叔阿姨们都喊我“胖老五”。</h3> <h3>这张照片羞愧呀!我的父母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给我穿上裤子?哪怕只是个小裤衩。真丢人呀!😔</h3><h3>与我四哥的合影。</h3> <h3>1964年,我七岁,妹妹四岁。这是我俩的合影。小的时候我与小妹的关系甚好。</h3><div>我这年应上小学,因我的生日小(十月份的)学校不收。正好我的叔伯姐要从长春回老家,就把我带到了河北省保定市完县的山区老家读书。学校的孩子看到一个外来的即稀奇又陌生,经常学我的说话,合伙欺负我。我来时已是下半学期,拼音都教完了。造成我整个小学都不会拼音。</div><div>那时的老家穷还落后,大多数茅房是和猪圈在一起的。好点的的有个“坑”,与猪圈间有个台阶,猪上不来。有的就是连在一起的,分不出来哪一块是人的,哪一块是猪的。有一次我去“茅房”大解,刚进行一半,味道引起了猪的注意,它一看是个孩子,悄悄的来到我的身后用头一哄把我来了个大前扒,这头猪可是来了一顿“美餐”。</div><div>二年级时家里把我接回到长春,在一汽一校读书。因说话的口音变成了“老家味儿”,穿戴也是河北农村的,又是引起了一阵骚动和奚落。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终于融入到了同学的氛围中。</div> <h3>这是小学母校――一汽子弟小学一校。现在的名称已经变了。</h3><h3>我们上小学三年级后“文革”开始了,有一段时间每天的课程改成两节课。这可高兴坏了我们这帮不懂世事的孩子。夏天不是弹玻璃球、“扇啪叽”,就是推轱辘圈、打弹弓。冬天不是滑“滑子”就是蹬“单腿驴”。冻得小脸通红,满手起“春”、裂口子。<br></h3><div>我们小学后期,学校来了“工宣队”,一汽总厂锻造厂派驻的。“工宣队”就是领导,学校的一切都由他们来管理。我们毕业那年是五年级(下一届)与我们同时毕业。我们快要毕业时学校搞起了“小学办中学”,五、六年级各抽出一部分学生组成两个中学班,我“不幸”被选中。</div><div>既然是中学就要配齐各科的老师,师资力量不够就从工厂里把愿意当老师的调来。有的老师写的黑板字还不如我们学生写得好,教学水平那就不用说啦。</div><div><br></div> <h3>因各种原因,一年后中学部无法再维持下去了,学校把我们两个班转到了一汽三中。</h3><div>在一校中学部期间,学校成立了“红灯记”剧组,主要演员从外校招来,在学校招收一般演员、剧务和乐队成员。我被选为敲大锣。到了三中后音乐老师又把我选为舞蹈演员。演“红灯记”全剧时去敲锣,折子戏时即敲锣还要演特务。那时的演出很多,参加长春市的调演,到部队、农村去慰问。其它演出时就唱歌、跳舞,也学会了打快板。</div><div>这张照片就是我们京鼓“四大件”的合影。前排左:我(大锣);前排右:关普文(司鼓);后排左:崔志华(小锣,因肝病已去世);后排右:聂荣恩(钹)。</div><div>我们京剧中的“四大件”已经残缺不齐了</div> <h3><font color="#010101">这是演“红灯记”时的剧照。我们演“红灯记”时“工宣队”邀请了锻造厂的师傅给照像。后来我到锻造厂当了一名工人,后又到试验室工作,无意中发现了这些剧照。照片中的右侧是乐队,我就是其中的一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这个照相师傅成了我的师傅,他叫李振愚。我的师傅聪明、能干。他想改造、制作什么物件,画个简图找些钢铁或边角余料就做好了。我非常佩服我的师傅,但没有学会他的“功夫”。</font></h3> <h3>“红灯记”剧照二。</h3> <h3>这是与“战宣队”的同学合影。</h3><h3>那时把“宣传队”叫“战宣队”。他俩比我大一届。</h3> <h3>那时穿军装是时髦的。谁若有一套军装穿在身上,那可是腰板都要比别人直。</h3><h3>这套军装是演出服,为了照出军人的实质,我使劲儿的挺直腰板,现在看有些呆板。</h3><h3>那时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学校经常组织学生“拉练”、演习。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南湖,在一片草地上演练卫生员抢救伤员,抢救小组三人成三角形向前匍匐前进。三角顶的同学爬过后一阵臭味袭来,我一看连忙躲开。演习过后我一看身上有“味儿”的同学身体一侧上下全都蹭上了“屎”。他赶紧到湖边清洗了一番。可是在列队往回走时,周边的同学不得不捂鼻捂嘴勉强跟着队伍回到学校。后来在班里“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交流会上,该同学说在那次“演习”中,他正在往前爬,突然看见前面一摊屎,刚想绕过去,这时耳边响起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毫不犹豫的爬了过去。</h3><h3><br></h3> <h3>这张照片可是货真价实的真货,军装、枪都是我二哥的。那年他在部队当上了排长,枪是他回家探亲带回来的。</h3><h3>有一次我一人腰里別着这把枪去长纺俱乐部看电影。我二哥够胆大,我也够虎的。万一擦枪走火可就出大事了。</h3><h3>还有一次傍晚,我与二哥、小妹在汽研站等有轨电车去208医院俱乐部看电影。电车来了,我二哥一只脚刚刚迈上电车的台阶,一个人从后面把他的军帽抢下就跑。好在他反应快,反身追了出去。边追边掏出手枪向天明示,抢劫者听到枪声丢下军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我二哥捡起军帽急忙反身追赶已经启动的有轨电车。</h3> <h3>这张照片和上一张照片是同时拍摄的,我记得是我四哥的杰作。</h3> <h3>这是1975年寒假在北京照的。</h3><div>还有一个学期要就毕业了,我们四位同学相约坐火车走“亲戚”来到了首都北京(转火车)。我们一起在北京玩了两天。无巧不成书,就在西单商场门口碰见了我们的校长(他从小就参加了革命,是个红小鬼,他的口头禅:妈了个巴子的),我们高兴的不得了,和校长好一阵寒暄。突然发现他的身后有一张即熟悉又陌生的女学生的脸。与校长分手后我们很是诧异,觉得这个女生应该是我们同校同届的。由于我们还小,不食人间烟火,也没当回事。回到学校后在班里大讲我们的奇遇。没过几天,我们的老校长真的出事被抓了。因贪污公款,玩弄女学生被判了刑。</div> <h3>这是中学毕业合影照。</h3><h3>仔细看第三排右一的女同学是侧低头的,满脸的不高兴。这是因为人多,照相师傅摆弄我们半天也没把我们弄整齐了,正好她的姿势不符合要求,照相师傅说了她两句。不说还好,一说更来劲儿了。我就这样,愿照不照。这就成了永久的纪念。</h3> <h3>集体户男同学的合影。</h3><div>1975年8月中学毕业后,我同汽研的应届子弟下乡到了“农安县新阳公社红心大队二队”集体户。我们“户”是新组建的,清一色的同届毕业生。我们之间有的是光腚娃娃,从小就在一起玩;有的是同学;也有不认识的。一群不懂世事孩子走到一起,吃住在一起,与“贫下中农”相结合,与天斗、与地斗。</div><div>因我们的父母都是一个单位的,家长对孩子也都比较了解。下乡前汽研负责知青的建议我当户长,我的母亲考虑当时我父亲在汽研一直被“造反派”视为眼中钉,经常闹出事端;也考虑孩子中也有调皮捣蛋的,不好管理。弄不好孩子之间、家长之间会产生矛盾,我的父亲会更遭殃,没有答应我当户长之事。</div><div>在集体户的日子中大家渐渐熟悉了,亲切的叫我“三把手”(男女户长是一、二把手)。一年后三队集体户户长参军了,公社负责知青的“老师”派我去当了户长。</div><div>在集体户的两年半时间里我没有偷过鸡、吃过狗,没有损害过老乡的东西。我们户曾被评为县先进集体户。</div> <h3>集体户部分男生合影。</h3> <h3>在二队集体户时我们三人最好。都参加了大队的宣传队,一起出工,一起排练演出。</h3><div>左边是刘凡平、右边是吴倚。</div> <h3>76年4月,我从集体户回到长春,抽时间去班主任陈连碧老师家探望,老师用120相机给我拍下了这张照片,并在底片上提写了“出发之前”的字样。我的老师也有这个摄影爱好。</h3><h3><br></h3> <h3>1978年2月,我被抽回一汽锻造厂当了一名热处理工人。这个工种是四班三倒,劳动强度并不低。</h3><h3>一开始是一天白班,一天二班(前夜班),一天三班(后夜),一天休息。这种倒班总觉得觉不够睡。后来改成了两天一倒班,大家感觉很好。</h3><h3>我也复习报考过一汽的夜大和日大,怎耐基础差,脑袋笨,几次都没考上。不得已考了个半脱产的职工中专。</h3> <h3>这是我与班组部分师傅和师兄弟们的合影。</h3><div>我在热处理车间干了三年半。</div> <h3>1981年工厂公开招聘计算机管理人员,在三十个考试者中考得第一。但因某些原因最终没被录用。但通过这次考试我在厂里也“挂了号”。试验室要招人,我师傅对我进行了严格的考察,他明查暗访多方了解,最终认为我是个好苗子,将我调到了试验室。</h3> <h3>这张与下一张照片是到南湖游玩时拍摄的。那时的照片是黑白的,基本都是用135或120胶卷。我们自己照相、冲胶片、印放照片。后来到试验室工作后,照相、冲胶卷、洗相片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任务多时整天关在昏暗的红灯下,一天不见阳光。</h3><h3>渐渐地有了彩色胶卷,现在都是数码时代了。胶卷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h3> <h3>南湖照。</h3> <h3>试验室的工作主要是“金相检验”,其技术含量高。不但要懂得汽车用钢材的性能,工艺、特性,还要懂得热处理工艺。要知道什么钢在什么热处理条件下得到什么样的金相组织,锻件在汽车的什么部位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强度。</h3><h3>在试验室一干就是十八年,1994年被评为“技师”。</h3><h3>正因为有了热处理、试验室的工作经历,1999年被公司调到技术部当了技术员,主要负责型钢检验、毛坯下料工艺。</h3> <h3>1988年6月22日,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党员。我们家父母、兄妹都是党员。</h3><div>我曾多次被评为“新长征突击手”、先进工作者。</div><div><br></div> <h3>这几张英俊潇洒的彩照是我师傅照的,那时我师傅的照相水平相当高超了。</h3><h3>那些年公司的先进生产、工作者照片都是在试验室照的。我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h3> <h3>在试验室(归技术科管理)和技术科时,曾两次担任支会主席。多次组织大型的春游(南湖)、郊游(净月潭)、旅游(本溪水洞、拉法山)等活动。多次组织联欢会并亲自参加演出。那时年轻,精力充沛。为了组织好活动,贪黑起早的准备、策划、编写主持词,样样亲自动手,不辞劳累,辛苦是家常便饭。</h3><h3>在党支部担任组织委员的时间也很长。为培养年轻人付出了很多的心血。</h3><h3>这些都是我人生中最为自豪的事情,值得回忆的片段。</h3> <h3>2006年,在一汽集团的主导下,锻造公司与印度的巴勒特公司合资,成立了“一汽巴勒特锻造股份有限公司”。印方占51%,一汽占49%。近7年的合作双方都没有得到实惠和发展,在2013年双方解除合约,锻造公司又回到了一汽集团的大家庭。</h3><h3>这张照片是印方的工作人员给我照的,感觉拍的非常好就一直保存到现在。</h3><h3>2010年底,公司领导将我调到营销部,负责曲轴、连杆的开发工作,一干就是三年。虽然没为公司揽到什么产品,但在客户的服务上还算做了一些有意的工作。与客户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为公司要回了部分欠款。营销部兄弟们的工作热情和态度深深地打动了我。他们年轻、热情,有冲劲儿。2013年我又回到了技术部,担任新产品工艺员。</h3> <h3>这张照片拍于二零零几年。现在技术部的同事们有几个能把照片中的人叫出名字呢?</h3><h3><br></h3> <h3>2006年组织技术部员工到拉法山旅游照。</h3> <h3>2008年2月在江阴江边公园照。<br></h3><h3>当了工艺员后与钢厂的接触越来越多了,经常去钢厂出差。去的最多的是东北特钢―抚钢和江阴兴澄钢厂。那时交通不像现在这样方便,购回程火车票很难买到24小时以内的,这就给游玩提供了方便。</h3> <h3>上海步行街。<br></h3> <h3>某江边。</h3> <h3>2012年6月在本溪水洞照。</h3> <h3>2013年1月随二哥、嫂、侄女去香港旅游照。</h3> <h3>从香港返回在上海逗留,晚上在黄浦江边照。</h3> <h3>净月潭滑雪照。<br></h3> <h3>参加“净月潭接力长跑”活动。</h3> 2013年3月5日参加了公司“庆三八”活动,即表演了“大姑娘”,也表演了罗锅的“老太太”。<div>这是同台表演的女同事在“验证”气球充水的手感,是否和真的“那个”一样好。</div> <h3>人家美女在照相留念,我在后面捣蛋装鬼。</h3> <h3>演出前化妆准备。</h3><h3>这张照片应能看出“气球”的妙用了吧?</h3><h3>帮我带“气球”的是我的演出搭档――陈凌。</h3> <h3>我的节目双簧“相亲”开始啦!在搭档的“指引”下闪亮登场。刚出场时大家不知道这个盛装的“大姑娘”是谁,渐渐回过神来认出我后引起了满场的喝彩和尖叫。这个节目笑得大家前仰后合,满眼是泪,达到了整个演出的高潮。大部分人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才能”,惊讶之后是赞许。</h3> <h3>学走模特步。</h3> <h3>“大姑娘”近照。还是有那么点儿的秀气。</h3> <h3>紧接着又参与了“三句半”的表演,我装老太太,其他三位支会主席、工会干部装“老娘们儿”。</h3> <h3>左手拿着锣,右手拿着长烟袋(当锣锤)。</h3> <h3>呵呵,这张照片像个瞎老太太。</h3> <h3>后来又参加了一次公司“三八”庆祝活动,这次是舞蹈表演。本来是让各支会主席表演,到了排练时支会主席都没来,就我哥一个,其他的都换成了年轻小伙。</h3> <h3>演出前整理假发。</h3> <h3>观看相机中的照片。</h3> <h3>与前搭档合影。</h3><h3>这次活动她是主持人。</h3> <h3>今年10月份就要退休了,公司的兄弟姐妹们知道后纷纷相送,有这样的好兄弟姐妹我知足了。</h3><h3>回想我这六十年虽然不是“波澜壮阔”、老有所成,但我知足,活的充实而有意义。</h3><h3>退休后回到家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要和我的哥哥、妹妹照顾好我的母亲,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其次帮助儿子抚育孙子的成长;再有就是发挥我的爱好,与影友们去拍照,浏览祖国的大好河山。</h3><h3>因时间的关系及当前的状况,“我的六十年”没有好好的进行编辑,略有遗憾。</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