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孤独,是诗歌艺术的精神。</b></h3><h3><b> 如果你看见顾城在奥克兰附近一个</b></h3><h3><b> 激流岛上的房子和他之前的生活,你就会</b></h3><h3><b>重新拿起笔,因为——</b></h3><h3><b> </b></h3><h3><b> 孤独直逼自己的灵魂,更会戳穿历史的天空。</b></h3> <h3><br></h3><div>对于一个尊重诗歌艺术的人来说,他一定会在诗歌的精神上不断努力。诗歌的精神乃是人的精神,乃是生活和人合二为一的地方。充满着人性的变化丰富甚至复杂,却同时注定了一条根本路线,那就是诗歌本质上的永恒以及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提到的神性。所有伟大的诗歌艺术作品,那些流动着诗歌艺术光芒的长篇小说以及精彩的散文随笔,都有这样的特质。找不到这样特质的伟大作品从来不会存在,而失去这一特质的作品会迅速消失。</div> <h3>在这一点上,我们看见了流行作品和经典创造的区别。经典的作品从来就不是为它当时的时代所写的,那些发生在湖南西部的人事上的故事,在沈从文的笔下,你今天去看依然栩栩如生,依然带着一份时代变化如何让人生处于应变中的措手不及和淡然镇定,依然让我们惊醒于某些宝贵的生命要素,一如营养素一样的消失之后对于生命健康的严重影响。所以,倘若你要表达伟大的诗歌艺术的精神,你就要成为你所在的那个时代的反叛者。这一点,我甚至鼓吹为一种“自我革命”。</h3> <h3>身体上,你应该远离世俗的喧哗。不要以为声色犬马场中抽身出来,你还可以进入创作的殿堂。我得提醒我们的是,耶稣对于在神的殿堂里摆设地摊进行商业活动无比痛恨。这并不是说耶稣反对商业活动,没有,他从来没有。他只是认为并且捍卫,如何在神所在的地方保持一致性,这就是他的底线。</h3><div><br></div><div>如果你以为置身在世俗的洪流里,可以创作真正的作品,那一定是你的假设。除非你杜撰一部历史。我们今天之所以被历史压迫到窒息的状态,就是我们无数自以为很有才华的人,将自己放在市场上,一个是自我标价,一个是让他人包装,而失去这样两种条件的,就拉帮结派,封号为王。这就是我们的艺术精神被淹没或者践踏的真正原因。我们过于喜欢市场反应,难道一开始我们就把自己当做商品吗?没有人愿意承认,但几乎每个人都暗自高兴。当市场反应好的时候,具备期货或者股民心态的作家们就已经按捺不住了。</div> <h3>诗歌艺术的精神,一直要求真正的作家保持清洁状态。比如我们常常讲到的孤独,常常讲到的寂寞,都是非常重要的让自己和他人社会保持距离的要素。我们现在的诗人完全不理解孤独,更不会聆听寂寞的声音。叔本华手里牵着的那条小狗,叫做“宇宙”,他会和它一起散步,在雾霭和阳光亲密的森林,康德完成了自己的伟大思想航程。没有空旷和艰辛的海洋经验,《野性的呼唤》就会失去神奇的音符。所有的思想注定了两个特征。第一是和远方发生关系,第二是和孤独发生关系。我们看一个作品的存在价值,一定看这两点。尤其是后者孤独。孤独,是你保持自我清洁的唯一途径,是你保持思想的独立的唯一原则。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既不愿意生活在孤独里,同时又完全不尊重孤独带来的伟大意义。所以,我们失去了深邃。孤独是深邃的同义词。沈从文的《边城》无比孤独,无比深邃。孤独到后来只有一个叫做凌宇的矮个子男人才真正懂得他。</h3> <h3>我们现在和那些伟大的经典的作家之间的距离,就是孤独。一旦我们真正沿着《瓦尔登湖》思考的时候,就会惊讶的意识到,梭罗的伟大正在于他的孤独。他站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以前的世界,眼光犀利如刀,所以他的语言和思想完全不同于另外一个世界,他几乎是一个战士,一个披着森林野人的树叶衣服发出叫声的人。沈从文,鲁迅也是如此。在中国现代诗歌艺术的历史上,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懂得孤独,后来又出了一个和茅盾有着亲戚关系的伟大艺术家。</h3><div><br></div><div>孤独,是诗歌艺术的精神。如果你看见顾城在奥克兰附近一个激流岛上的房子和他之前的生活,你就会重新拿起笔,因为孤独直逼自己的灵魂,更会戳穿历史的天空。</div><div><br></div><div>(图文原创,毛歌微信号:maoge1965.未经作者本人许可,不得刊用转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