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的自然，凝固的历史 ---北欧12天游记（一）

晓之以文

　　想象中北欧是遥远神秘的地方，因为圣诞老人在那里诞生；

他们说北欧是风光原始的地方，因为历史痕迹在那里冻结；

百度说北欧是上帝眷顾的地方，因为那里就是天堂的样子；

女儿说北欧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因为自然童话纯真都在那。

种种理由，促成了我和女儿于2017年8月6日-8月17日为期12天的芬兰、瑞典、挪威、丹麦北欧四国之旅。

　　北欧其实是指北欧理事会的五个主权国家 ：丹麦、瑞典、挪威、芬兰、冰岛。

听说冰岛是个更神奇的地方，尤其极光美轮美奂。所以不想走过带过，也不想因带上冰岛而使游四国变得仓促，决定留着以后单独深度游。

旅行第一天—8月6日

　　原定8月6日下午1点20分从浦东机场飞往哥本哈根的飞机，因故延误至下午4点35分起飞。12小时的空中蜗居，丰盛的餐饮本是令人愉悦的赐予，可惜太过频繁，前顿没消，后顿成赘。好在座椅背上安置的电脑节目丰富，给冗长的旅行时间和狭窄的活动空间弥补了精神和肉体上的不足。我们终于凌晨三点，当地时间8月6日晚上9点（哥本哈根比上海时间晚6小时）落地哥本哈根；这还不算，再接再厉，转机前往赫尔辛基。伸展运动预备，起…

北欧时间8月6日晚11点30分左右，我们到达芬兰赫尔辛基。

了解国情：

芬兰建国刚好100年，1917年芬兰共和国才正式宣告独立。

芬兰人口约549万，面积约34万平方公里，号称“千湖之国”，境内有数以万计的湖和小岛。芬兰经济在2007年金融危机前一年主要依靠电子产品（占GDP的22%）以及机械、车辆等工程产品制造（约占GDP的21%）。诺基亚公司在过去十几年几乎成了芬兰的代名词。林业、造纸业也同样是经济的重要收入来源，国土面积的77%被森林覆盖，全球最大的几家造纸企业都位于芬兰。货币使用欧元。

最有名的文化产物当属 “愤怒的小鸟”了，这款游戏于2009年一经推出便风靡全球。芬兰还盛产重金属乐队，Nightwish、Sonata Actica等风靡全球的占了很大比例，更拥有国宝级作曲家西贝柳丝。

芬兰具有很高水平的基础教育、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曾被世界经济论坛评为高等教育全球第一。所有层次的教育免费。

与其他北欧国家一样，国民享有极高标准的生活品质，政府公务员清廉高效。“透明国际”公布的2016年全球清廉指数报告中，芬兰名列第三。

　　因为芬兰正值夏季，处于基本极昼时期，白天时间跨度为早上3点~22点左右，我们到时虽已近午夜，但赫尔辛基夜幕才刚刚降临。车轮在向往的异国土地上狂奔，两旁陌生的景色被一一掠过。早就听说北欧人口稀少，森林覆盖面广，亲见果然如此。只是除了森林之外，大片的草场也高频出现。车程15分钟左右，我们便到达离机场较近的AIRPORT HOTEL BONUS Inn酒店。

　　酒店的床比较小，但干净舒适。卫生间只提供毛巾、浴巾和吹风机，其他的一概自理。好在旅行社已经提醒备忘过，洗漱用具我们自带齐全。北欧的水龙头冷水即开即饮，水源干净，口感也好。不提供电热水壶，要泡茶水，或去酒店前台的免费咖台倒开水，或自带电热壶烧水。

旅行第二天—8月7日。

自助早餐简单丰富，简单是指品种简单：面包、火腿、加工后的三文鱼、水果、奶制品、饮料咖啡等；丰富是指面包、火腿品种多，酸奶种类也多，可配各种坚果和燕麦水果干粒。北欧之行早餐大致相仿。

　　早餐后，前往波尔沃小镇。已有680多年历史的波尔沃小镇位于赫尔辛基以东50公里，坐落在波尔沃河河口。它建于13世纪，是继图尔库之后芬兰的第二古城。波尔沃面积六百多平方公里，人口四万多，因地理位置特殊而举足轻重。南有丹麦，东有俄罗斯，西有瑞典，入侵芬兰必先从此登陆。小镇入口波尔沃桥前至今保留着当年守护芬兰的古炮台。

　　下车向小镇走近，一条安静清澈的河流流淌在小镇前面，守护着油画般唯美的城镇，它就是波尔沃河。站在桥上远眺，错落有致的小木屋，好似色彩丰富的童话世界，童稚浪漫，安闲简朴，古老的中世纪城市格局在此停留静止。

　　一排排红木屋便是波尔沃贸易重地的见证。中世纪瑞典统治时期，由于其位于大海和内河交汇的地方，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贸易中心。来自欧洲大陆的水果、葡萄酒、香料、咖啡和烟草等货物就贮存在这些红仓房内，然后通过波尔沃内河，从水路到达芬兰北部等地。产自芬兰的皮毛、黄油、木材、鱼干和亚麻等商品，则从这里运往国外。仓房贸易带来繁荣，波尔沃16世纪已成为具有完全进出口权的重要港口。红仓房是18世纪末为了迎接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的到来而被刷成红色的，这颜色也起到了保护原木不被风雨和阳光损坏的作用。历经二百多年，红仓房定期维修粉刷，完好地保存下来。

　　现在，它不仅作为住宅或仓库还在使用，而且成为古城波尔沃的地标建筑之一。只是色彩更为丰富。有的赭红色，有的桔黄色，有的浅灰色，各色相间，配以白色的窗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镶嵌在绿植的环抱里，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白云点缀着蓝天，红绿和蓝白交相辉映，镜头里到处是炫彩美丽的定格。

　　过了小桥，走上坡路，便进入古城。也许因为沿海，道路都有坡度，感觉好似青岛的街道。

　　路面用石块整齐铺就，经过历史的洗刷和踩踏，显得越加圆滑。走近小镇，波尔沃的另一地标----大教堂高高伫立在眼前。虽是小镇教堂，却是全部波尔沃人信仰天主教做弥撒、接受洗礼、举办婚礼和葬礼等活动的地方。作为芬兰最著名的古教堂之一，波尔沃大教堂最初也是木结构，经历多次战争和大火的破坏后，现在的教堂是后来重建的石结构。

　　波尔沃大教堂看起来十分简洁朴素。青铜塔顶，雪白墙身，红砖墙座。另一栋尖顶白墙，圣洁典雅。

走进教堂，陈设简朴，古老中蕴含高贵。

管风琴依旧是必要设施之一。

墙上挂有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等临摹作品，凸显教堂的神圣和高洁。

1809年芬兰第一届议会就在此召开。因而是堂小史远，不容小觑。

　　艺术工坊的诗意，有木有？

　　离教堂不远，是芬兰著名画家A.埃德费尔特的塑像。波尔沃素有“诗人之城”之美誉，许多著名诗人和艺术家都在这座城市写下自己不朽的篇章。

　　散步在狭窄的小巷，吸吮着中世纪的民风，想象着当年繁荣的闹市景象。眼前古老的小屋，门前、窗外都有鲜花绽放；中央有口小小的古井，令人联想中世纪平民的简单生活。一家家小店开在街边一间间木屋中，进店瞧瞧，杂货店、饰品店、用品店……种类繁多，店主笑容可掬，态度平和，客人随意没有约束。咖啡馆洋溢出来的香气弥漫在小街上，喝着咖啡的人们悠闲地坐着，小声交谈着，眉宇间充满怡然自得。

小店蛮有情趣

假装很文艺

在美丽的画面中点缀美好的畅想

　　小街联着大块空地，成为小贩们流动买卖的集市。平日冷落的小店，因游客的来往而盘活；香气浓郁的咖啡馆，因游客的加盟而兴旺；人口稀少的集市，因游客的经过而起蓬；平日宁静的古城，因游客的到来而喧旺。是我们破坏了古城的静色，还是古城因我们而增色？

　　离开波尔沃小镇，我们驱车来到芬兰市中心。因为下午要去芬兰堡，必须在市中心的南码头（波罗的海）坐船前往，所以导游安排在市中心“海的女儿“广场解散，自理午餐，顺便感受芬兰市区最热闹的地方。

　　中心广场不仅热闹，还是政府的办公场所，议会、高等法院等办公大楼在“海的女儿”雕塑身边矗立。波罗的海海边也是游船码头。各式各级的游船，低空飞翔并自由嬉戏的海鸥，地方风味浓郁的小吃和小商品集市，各种元素交融相汇，成为南码头一道独特的风景。有轨电车也是芬兰一景，车体很长（三节），乘客很少。好像游龙沿着既定的轨道，自然穿行，秩序井然。

　　游程中有五顿午餐需要自理，本着尝新当地风味的心理，女儿按照游程，事先做了功课，好吃的和可买的。中午和另一对母女（陈妈妈和金同学）一起，沿着事先查找的午餐目标，慢慢探寻。

　　我们不敢走远，徘徊在赫尔辛基中心广场附近，一幢幢古老、宽厚、结实的建筑，透析着中世纪贵族风范，挺拔地矗立着，像极了上海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高贵而大气。沿着街道，走进大楼。老式的大楼，电梯在正中央上下，楼梯围绕电梯盘旋而上。上到4楼，来到觥碟交错、人头攒动的餐厅。餐厅品类多样，人们吃的也各样。我们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购买，如何入座。这是套餐？还是自助餐？一眼望去，看不到一张同族的脸。还是赶紧撤吧，以免尴尬。

　　回到街上，看到转角一处西餐厅，环境优雅。我们饥肠辘辘，还赶时间，怎么样，就它吧。四人一认可，便进入坐了下来。漂亮的服务小姐递上menu，女儿和金同学绞尽平时的英语功底，怎么也搞不清。哎，将就着比划，服务小姐居然猜懂了我们的意思，指点我们想要的套餐。我们将信将疑，就点42欧单价的套餐吧，心里默默换算，人民币三百多一位，哈，还是别换算好……

　　刚下单，回头一箩足量的法式圆面包放到了餐桌上（北欧常见法式黑面包，外脆里软，麦香味极浓，很好吃，在飞机上已品尝过）。这么多？我们怎么吃得了？吃不了怎么办？哎，不敢问，也不知怎么问，也许是送的前餐吧，先吃点吧。随后，摆盘漂亮的三文鱼加蔬菜沙拉上来了，量少精致。

　　我们小口地品尝着，默默评价着。凡食物少量吃，珍贵地吃总是美味的，何况的确做得非常精确到味。很快都光盘了，后餐还没跟上。我们不敢问，怕失了礼仪。趁机聊聊孩子们吧，学习啊，中考啊，即将进入的学校啊…聊着聊着，主餐登场了，那也是摆放漂亮，量少精致的牛排加芝士意面。厚厚的牛排煎得少有的好吃，外脆里嫩，想来西餐本该是他们拿手的家常餐。

　　吃完这道正餐，记得应该还有一道，却迟迟不上。眼看离集合时间近了，又不确定是否还有，四个人傻坐着，还是陈妈妈沉不住气了，叫服务员先买单，顺便问问我们还有没上的吗？哎，难煞我们了，买单好问，还有吗怎么问？服务员一脸懵懂。现在想想，估计她一懵为什么没吃完就买单，是后一道不要了吗？二懵听不懂我们要问还有吗，还有就快点上，我们赶时间的意思。几个人连说带比划，这时，第三道甜点终于被唤出来了。难怪迟迟登场，原来是这么美貌羞怯。几个新鲜草莓和核桃，零落在红酒和草莓酱的铺垫上，红酒打泡和浓厚的奶球，懒懒地点缀在它们身上，随意而亮眼。

　　不忍心破了这么美的盘景，一点点品尝，好吃到爆。哈哈，终于在纯正的地方完成了一顿纯正美味无可挑剔的西餐了，心中无限圆满。只是奇怪，为什么前餐只有面包，没有汤呢？

　　这里，人们小声交谈，优雅用餐。从坐定开始，我们也不知觉地正襟危坐起来，说话小声起来。俨然一副懂得西餐礼仪的样子。氛围改造人，一点没错哈。

　　午餐后，集合点正是名牌云集的街道。芬兰人注重研发，不重视广告，所以任何品牌都是实实在在的。 知名的“MARJA KURKI”品牌也是芬兰的自主设计。今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和彭麻麻”访问芬兰，芬兰政府便赠送了这个品牌的围巾给“彭麻麻”。旗舰店正好在身边，赶紧选购，留作纪念。旁边便是琥珀店，有团友钟情琥珀，虽然我不好这口，却也乘机开开眼界…时间还早，我们怕走远了赶不回，便坐在“海的女儿”广场旁边数时间----静观有轨电车在身边游走，过马路的人群规矩地等着绿灯，街头艺人在旁边自由地歌唱，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以及极其漂亮可爱的芬兰小宝宝…当和路人目光相对时，我们微笑以示友好。

　　集队往南码头，前往芬兰堡。再次经过南码头集市时，心里盘算着，明天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来集市尝尝芬兰大排档的市井味。

　　芬兰堡是芬兰最著名的景点，建于250多年前，由瑞典炮兵军官奥科斯丁设计，在赫尔辛基南面的6个岛屿上修建的一圈链式连接的防御性城堡，用以扼制从芬兰湾进入赫尔辛基的海上要道。整个城堡占地面积80公顷，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海防军事要塞之一，也是保存最好的海上军事遗迹，199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从首都赫尔辛基到芬兰堡有轮渡，半小时一班，航行40分钟，游客只买船票不需买门票。

　　正值气候凉爽，岛上游人很少。我们一行人，边走边听导游的讲解，边临海欣赏岛上的美景。身边大雁围绕啄食，心情无比松弛愉悦。

　　忽见一些家长领着孩子蹦跳着走过来，原来他们是岛上的居民，孩子们放学回家了。现在，芬兰堡不仅是旅游景点之一，也是800多位居民的家园。城堡要塞设施和驻军建筑物已经被改建为住宅、艺术家工作室、餐厅和博物馆等。此情此景，令我感叹。这是北欧的历史保护特点，他们不是把它封存起来，仅供参观游览，而是与人同住，用生命的灵动来保护历史，保存遗迹，唤醒活力。

离开芬兰堡，回到赫尔辛基，已是傍晚时分。在一家中餐馆用完团餐，我们回到昨天居住的酒店。这也是我们这趟行程唯一入住两天的酒店。

旅行第三天—8月8日。

早餐后，我们收拾行李，因为这天游完赫尔辛基的几个景点后，将连夜乘坐豪华游轮，前往瑞典斯特哥尔摩。

赫尔辛基大教堂建于1852年，出自德国建筑师恩格尔之手。大教堂矗立于游客聚集的参议院广场中心，教堂所在的高地高出海平面80多米。一眼望去，希腊廊柱支撑的乳白色教堂主体和淡绿色青铜圆顶的钟楼十分醒目，教堂前，有百级石阶，更令教堂显得崇高神圣，气宇非凡。宏伟的气势和精美的结构使其成为芬兰建筑史上的经典，也成为赫尔辛基市的地标性建筑。

　　拾阶而上，走进教堂，白色的内墙，金色的烛形吊灯，金色的花边勾勒镶嵌在白色的墙柱上，令教堂熠熠生辉。

　　圣经故事的油画挂在圣台中央，两个小天使在旁边为众人祈祷。

　　正后方是管风琴风管部分，金银交互，更显高贵。

　　圣经的人物白色雕像守卫两旁。入乡随俗，赶紧坐下来，闭上眼睛，做个祷告，愿特别青睐北欧的上帝保佑远道而来的异乡人，旅行一路顺利，美景尽现，惊喜连连，心想事成。

　　大教堂前是议会广场，东西两侧分别为内阁大楼和赫尔辛基大学，南面不远处是总统府、最高法院和市政厅所在地。在铺满古老石块的参议院广场中心，竖立着建于1894年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铜像，以纪念他给予芬兰广泛的自治。

　　议会广场不仅是赫尔辛基市民活动的中心，也是欣赏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最佳场所，被视为芬兰的重要地标。广场东南角是芬兰最古老的石楼房西德霍姆宫。而步行不远，就能找到同样为恩格尔设计的大学图书馆。在悠长的夏日，广场经常是露天音乐会和其它表演的场地。

　　当天阳光灿烂，大教堂威武神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展望广场四周，忽有高亢的男高音歌声入耳，放眼望去，见似帕瓦罗蒂身形的中年男子，自带伴奏音响，不用话筒，在引吭高歌，唱的似乎是前苏联歌曲。歌声铿锵坚定，与大教堂的神圣浑然一体，身临其中，似天堂般美好。走近壮实的男子，见不远处有一国内济南的文化交流团正在合影，当听到熟悉的歌声传来，立刻应声而和，合唱的歌声更加雄壮，至今留在我的记忆中，清晰难忘。

　　下一站，我们来到西贝柳斯公园。西贝柳斯是芬兰引以为傲的伟大的作曲家，其音乐作品凝聚着炽热的爱国主义感情和浓厚的民族特色。《芬兰颂》是西贝柳斯最为有名的作品，也是我所喜爱的古典交响曲目之一（在芬兰往返旅游景点的大巴上，《芬兰颂》是我耳机中必听的曲目，仿佛芬兰的英雄交响曲）。西贝柳斯1957年去世后，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作曲家，芬兰政府决定建造西贝柳斯公园。西贝柳斯公园坐落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市中心西北面。

　　公园内绿荫成林，文艺清新。有两座雕像，除了用600根钢管组成的类似管风琴的抽象风格塑像外，还有一座大师的头像雕塑。这两座充满浪漫色彩的雕像于1967年西贝柳斯逝世十周年之际完成。西贝柳斯雕像表情奇特，让人产生很多联想，它的小型复制品被作为国礼送到联合国大厦永久展出。

　　赫尔辛基的岩石教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位于赫尔辛基市中心的坦佩利岩石广场，完成于1969年。整个广场被一块起伏不平的巨大岩石覆盖，岩石比旁边的街道高出8~13米。岩石教堂的设计极为新颖巧妙，为了不损及自然景观，将岩石部份往下挖掘，教堂就建造在天然岩石中。因此来到广场也不会注意到教堂的所在。教堂顶部的玻璃屋顶以铜网架支撑，直径24米，外部墙壁以铜片镶饰，其余的壁面也保有原始的岩石风味，教堂入口走廊为隧道状，入口处则涂以混凝土，整座教堂如同着陆的飞碟一般，趣味独具。

　　还有中文介绍，可见中国游客的重要。

　　教堂内壁是未经任何修饰的本来面貌。顶部的墙体是用炸碎的岩石堆砌而成，看似松散、杂乱，好像随时可能掉下来，但实际上，每一块石头都是精心选砌的，原始的色调给教堂增添了回归自然的感觉。水滴从岩缝中渗出，顺着岩壁流入地下水道，增强了教堂内的音响效果。金碧辉煌的拱顶隐隐约约反射着下面的烛光，这是整个教堂最富艺术感染力的地方。教堂内的中心区域有一个圣坛，与玻璃屋顶所射下的自然光芒相互辉映，尽显圣坛的神圣。

　　教堂前有帅小哥正在卖自制的馅饼，赶紧和他同个框。

　　领略完赫尔辛基的这三个著名景点，我们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来到南码头，等待乘坐游轮，前往斯特哥尔摩。

南码头是赫尔辛基人最喜欢的休闲之地，空余时间他们喜欢在这里游走或呆坐。不远处有芬兰人最喜欢的海的女儿阿曼达的雕像，雕像周围四头海豹吐出的喷泉时刻滋润着阿曼达。阿曼达是芬兰大学生心中的女神，每到毕业季，他们的毕业照一定是和阿曼达在一起的。他们给她穿上学士服，带上学士帽，好好装饰一番。

　　广场北面总统府正对着熙熙攘攘的大集市，这里除了水果蔬菜工艺品，更有令人垂涎欲滴的小食大排档。

　　因为午饭吃得不饿，因为已是下午两三点钟，因为想到晚上有丰富的游轮自助餐，所以我和女儿还是忍住了街边摊各种小菜的诱惑，没有品尝。看着独特鲜亮的水果，忍不住买了蓝莓、车厘子、橘红色的浆果，再买两个冰淇淋。

　　和芬兰人一样，呆坐在码头边，慢慢品着冰淇淋和水果，看着海鸥徘徊飞翔，不时来到身边散步觅食。迎面海风阵阵，旁边俄罗斯手风琴手不间断地拉着苏联歌曲，此刻，多想让时间停留，就这样慵懒地坐下去。

　　我们乘坐的是诗丽雅小夜曲号豪华游轮。近下午4点左右，我们登上游轮。如同来到大型商业广场，热情的船长和打扮成小丑的工作人员在入口处迎接我们。

　　游轮共12层甲板，有986个客舱，可载乘客2852人。第四层以下是工作区域和停放汽车的场所，第五层是美容沙龙，第六层是自助餐厅、免税商场和会议中心。第七层有一条长143米、宽8米的步行商业街，还有诗丽雅乐园、大西洋宫夜总会、酒吧、赌场，咨询台也在第七层。第8～11层是客舱，第12层是观光台。

　　我们住在第8层四人内舱。走进舱房只看到两张床，另两张床客人入住前是靠墙翻上去的，放下来就是四人舱了。舱房很小却很实用，房内还有一个小而清洁的卫生间，真是服了设计者的紧凑能力。没有空间没关系，反正只是睡个觉而已。

　　放好行李，兴奋地冲向12层观光台。海风很大，似有些冷，女儿全然不顾，一个个pose摆好，放下辫子，任长发在强大的海风中飘扬，拍-拍-拍。

　　再回到船体内，看看其他设施吧。多功能厅是晚上看演出的地方，船还没开，厅里没有一人。转一圈出来，突然发现我的房门卡丢了，完了，怎么办？赶紧找七层的中文服务小姐。急急忙忙和女儿来到服务台，服务小姐及其热情，帮我们向负责客房的先生说明情况。先生体贴地告诉我们，这张船票丢失后，同房间的其他船票也不能用了，必须换新的房卡。于是给我们新做了4张房卡。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为自己的粗心而内疚，为船员的相助而感激。

　　游船于下午近5点起锚启程。放眼渐渐远去的大教堂，别了，赫尔辛基，芬兰。

　　离自助晚餐还有不少时间，我们来到位于甲板6层的免税商店。免税供应化妆品、酒水、糖果、首饰和保健品。看看找找，有没有相对便宜划算的，可以带回给家人和同事留作纪念或一起分享。芬兰的FRAZER巧克力是一定要买的，号称全世界唯一用鲜奶制作的巧克力，据说制作一块最经典的牛奶巧克力就要用掉一升牛奶。走过路过不错过，免得回上海后悔。

　　本想在自助晚餐中大啖三文鱼，故保留空腹期盼着。不料自助餐完全不及想象中高级和丰富。三文鱼应有尽有，可惜似腌制过，很咸；其他炒菜以肉为主，我不爱肉；红酒啤酒都要另买。哎，似乎没有我的最爱。还好，三文鱼勉强还能吃，还有沙拉、饮料、水果等，至少咖啡、冰淇淋也是我的最爱。

　　吃饱喝足，我们首先逛到夜总会，那里演唱会正在进行。北欧是个盛产音乐家的地方，重金属乐队多，知名乐队也多，大牌也多。音乐做得好听，风格都很鲜明。所以演唱会是一定要听一下的。正好传出当下最流行的《shape of you》的演唱歌声。这首歌节奏清晰，朗朗上口，女儿和她的同学顿时来劲，一同和唱，我也熟悉啊，只是记得曲调，忘了英文歌词，便哼着音乐，摇头舞肢，沉浸其中。乐队唱了一首又一首，凡有熟悉的，大家一起合唱；凡陌生的，便跟着节奏舞动身躯。对于我们几个流行乐爱好者来说，这样的感受太棒了。

　　晚10点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也该洗洗睡了。游轮行驶中的机械传动声，波罗的海的海浪声，在静夜中交响，尤感鲜明。或催眠，或噪烦，各有体感不同，睡眠质量也各不相同。好在前几晚的时差没调好，所以海上一夜，我算睡得不错，可怜了同舱的陈妈妈，一宿都在追剧，估计是因为噪得睡不着。

　　由于极昼的关系，本想早点起来看日出，但被劝说日出估计在子夜时分后，要看就干脆别睡了。权衡一下还是睡觉吧，为了明天有充足的精神去阅读斯特哥尔摩，何况海上日出我们已经看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