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陪娘到老 一 王红

王红

我娘出身于长沙县大鱼塘洞田乡犁树坝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苦命的娘在还只有三岁时，就因母亲小产而失去了娘，在只有五岁时又失去了嗲，可怜的娘和与在世的姐姐、哥哥三姊妹相依为命，娘在十五岁那年，经好心人介绍，到了长沙城里，成了一位为别人家做家务、带小孩的＂小保姆＂。

当嫁给我爸爸后，家里也是穷得＂叮当响＂，全部家当就是二间小茅屋。一家大小9个人，除娘的公公能接点上门的＂裁缝＂活以外，主要靠爸爸卖＂小菜＂，娘捡＂破烂（废品）＂来养家糊口和维持生计；一家老小住，就全部挤在小吴门城墙外的一处小山上，用检来的砖头、木板和草料等搭起来的，二间（外加一间小灶屋）房子里。

尽管在1959年先后，娘和爸都有了工作单位，但每个月约50多元钱的总工资，要养家糊口，也是相襟见拙；于是，勤劳的娘在搞好单位80多个人一日三攴，养好二头猪的同时，还要外接点衣服来洗，晚上仍要出去捡点＂破铜烂铁＂，哥哥、姐姐上中学，娘就靠＂抽血＂去交学费。

　　你把我养大，我陪你变老 。这是时下一句很

流行且十分走心的话语，它不时地或久久地引起我的沉思和回味。是啊，娘一泡屎一泡尿地把我拉扯大，我应如何一份心一份情陪娘变老？，20多年来，我是这样陪娘到老。

陪娘去旅游。在我40岁那年，我利用工作变动还未去新单位报到的假期，第一次花了7天时间陪辛劳一生的娘和爸第一次去了南方。在广州，深圳，珠海三地游玩的曰子里，娘和爸感到特别的高兴和开心。

自此之后，我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娘出去走走看看；有时坐飞机，有时乘火车或高铁，有时自己开着车陪娘自驾游，从1995年至今，祖国的部分城市和山山水水不时有着我和娘的身影。

我先后陪娘到了北京、上海、广州；到了武汉、南昌、贵阳；到了香港、澳门、外有新马泰；到了阳朔，张家界；到了庐山，井岗山；到了黄鹤楼，岳阳楼；到了韶山，衡山；到了开慧故里，耀邦故居；到了大围山，炭河古城；到了……。

渐渐地娘不太想出远门了，我一有时间就陪娘在省内游在长沙周边转，不光是景点、公园，还陪娘去展览馆、展销会、商业综合体等，也就是想方设法、动脑筋、找理由陪娘常出门走走……。

陪娘去旅游，是十分惬意的陪伴。＂人生不仅仅只是劳作，还有诗和远方＂，陪劳作一生的娘常常去去＂远方＂，虽然给娘的不是诗，但给了娘快乐和滿足，娘每出门一次，就能高兴好多好多天，将这些快乐的珍珠串起来，娘就能高兴好久、好久、好好久。

陪娘散步，是十分溫情的陪伴。在每次搀扶着娘散步的時候，我就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就是：當年，娘就是那樣牽著我，如今，我只是這樣扶著娘，我為娘的＂拐扙＂，娘視我為她的＂依仗＂，母子相依，其情甚真甚深甚濃。

陪娘散步。就是陪娘常到屋子外，透透气

、吹吹风、晒晒太阳。1996年娘住的地方因芙蓉路建设由小吴门被拆迁安置到了金盆岭的涂家冲小区，与娘住房一墙之隔的长沙理大学老校区是一个散步、透气、吹风、晒太阳的好地方。

占地约1000亩地的理大老校区宽大明净，各类校舍、景观、错落有致，参天大树形成的林荫道比比皆是，小花园、小庭院忽隐忽现，修剪整齐的花草一排排一行行，树的枝头常有鸟的私语，各种花香总是扑面而来。

娘在每天和只要能夠出門的日子里，在近20多年的時間里總會到理大老校園散步，走上一、二圈（大圈小圈視情況而定），以前是娘和爸一起散步，後來是姐姐和二位乾女（與娘走親了的鄰居）陪著散步，再後來到現在主要是我陪著娘散步。

在我每次陪娘散步的時候，我總是用手攙扶著娘，娘反過來輓著我的手，我隨著娘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娘和崽總有說不完的話……，我就這樣陪著娘走著、……走著……，走著……

在理大老校區散步按娘的速度走上一個大圈要一個多小時，走上一個中圈也要四十多分鐘或著半個小時，娘會時而在散髮著沁人心肺的花、樹前駐足聞香，也會時而在造型別緻的景觀前欣賞贊美，還會時而抬頭或者轉身看鳥望霞，半路之中我會和娘隨意在面前的石凳上小歇幾分鐘，或者在回到校門口的石椅上吹吹風、曬曬太陽。  

陪娘看电视。都说老人在家看得最多的就是电视。自从2008年爸爸去世以后，娘家里的那台电视机也就成了每天陪娘最多的＂伴＂之一。

长沙城市很美，但气候特异。要么＂冷得死＂（阴冷），要么＂热得死＂（酷热），一年之中，总有一些时间，或许一个星期，或许十天半个月，对于80多岁的娘来讲，整天整天都出不了门，娘最平常的也就是看看电视

。

我在家陪娘看电视的时候，总是陪娘看娘想看的频道。我娘没有上个学，读个书，识字也很少，说娘特别喜欢看的频道，娘说：＂都还可以，那个好看就看哪个。

＂

我就会在电视剧频道、综艺频道、纪实频道、都市频道等频道之间为娘选选频道，有时回家，当看到娘正在看的频道，就坐下来，静静地陪着娘看。

我在家陪娘看电视的时候，是＂翻译＂和＂讲解员＂，娘没听懂和听清楚的话，我就＂翻译＂给娘听，娘不大清楚是回什么事时，我就＂讲解＂给娘听，当娘看到熟悉的面孔，我就告诉亲切的名字，当l娘听到耳熟的音乐，我就告诉响亮的歌名，诚然，娘更多的时候会为自己＂懂了＂的事情与＂晓得＂的情节，和＂去过＂的地方而显出开心的情怀

。

陪娘看电视，是十分温馨的陪伴。在陪娘每次看电视的时候，我觉得电视就好比是＂摇蓝＂，过去，当我只有一、二十寸长的时侯，是娘把我抱在怀里，或者放在＂摇蓝＂里一天天长大；如今，我陪娘坐在＂摇蓝＂旁，一天天陪娘＂长寿＂，母子相守，其情绽放着芬芳。

陪娘啦家常。就是听娘给我讲那＂过去＂的故事与回忆，我总是认认真真地听，那＂过去＂的事，娘讲了上十遍或者百多遍，我仍是久听不厌，百听不烦；在每次的聆听中，给我深深地感触就是：我娘好苦，我家好穷，我娘好伟大！

娘在拉家常今抚昔比的时候，总是由衷的感叹：自从你们几姊妹相继参加了工作，家里的苦日子才总算是：＂熬到了头＂！这二十年来，慢慢地娘也就觉得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家虽然不能跟别人比，但比比过去，娘觉得己经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啦！

陪娘拉家常，自然还会讲家事，对于已是儿孙满堂四世同堂的娘来讲，娘会经常提到一些不要忘记的事，娘会时刻念到一些马上要办的事，我就跟娘讲：您尽管放心，您嘱咐的事我一定不会忘记，您想办的事和交待的事，我和几姊妹都一定会办好。

陪娘啦家常，是十分走心的陪伴。因为，在陪娘啦家常、听娘讲家事的时候和过程中，我就走进了娘的心里，我在娘的感怀和牵挂里，我在娘的嘱咐和交待里，清楚、明白和懂得了娘的＂心思＂，每当我与娘的心思相通和＂心有灵犀＂时，我和娘都是：美滋滋，甜滋滋，乐滋滋……。

陪娘吃中饭。熟悉我的朋友、领导与同事，都知道：我每天中午都会回娘那里去吃中饭，这已成了我的习惯与规律。大约从2000年开始，过去的IO多年，大约一年有300天左右，后来及现在的几年里，几乎天天都回娘那里吃中饭。

陪娘吃中饭，准确地讲：不仅仅只有我的孝顺，而是更有我的享福，是我近60岁的＂崽＂，还在一直享着快90岁娘的福！每当朋友，领导与同事，为中午我回娘那里吃中饭而夸我孝顺时，，我总是幸福地告白：不只是我孝顺，而是我真的在享福！因为，只要我中午回去，娘一定要亲自为我掌勺、炒莱……。

娘自有了工作单位后，就一直炒得一手好菜，到了退休回家后，更是炒得一手好＂小锅菜＂。娘为了每天让我能吃到她做的热喷喷的、香辣可口的＂美味佳肴＂，总是进行了认真的备料和精制的烹饪。每攴，哪怕只有娘、我和保姆三个人，也都有二晕三素一个汤，或者三晕四素一个汤。

陪娘吃中饭，成了我每天的幸福和娘的企盼。以前有因工作原因确实中午不能回去时候，而又忘了给娘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到了12点，娘炒好了菜还在等；如遇能回去而要12点半或1点才能到的时候，娘在做好饭菜后就站在门口久久地望，待我一进屋，马上重新热饭菜，并催我：赶紧吃，吃完后，抓紧午睡半小时，二点种，准时喊我上班去，并一定一直送到车门口，娘在挥着手的时候，总忘不了嘱咐一句：慢点开，一路上注意安全……，……！

陪娘吃中饭，是十分享福的陪伴。人们常说＂只要父母在，儿女永远长不大！父母在，人生就有去处！是啊！我愿自已永远长不大，我愿我享有的这种很多人难以享有的满满的慈母爱：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陪娘在医院。由于一生的劳累，娘在40多岁的时候，就得了高血压病，娘到了50多岁，又有了心脏病，2005年，在家中不慎跌倒绊脱了左脚，2012年，因心脏病突发住进了湘雅一医院重症监室，平常特别是近10年里，一年之内，娘也因感冒、心哽、血压升高等情况住院抢救

和治疗。

娘进了医院，在医院全力救治的同时，我和几姊妹以及几姊妹的儿女，娘的儿孙，就会大家一起：共同地看望娘陪护娘，共同地看望娭毑陪护姥姥，有的白天陪，有的晚上陪，大家轮着来；有多天就陪多少天，有多少次就陪多少次。

在医院陪娘，我和几姊妹全家都坚持两条：一是，全部由家里送饭菜；不是不可以在医院或医院周围买饭菜，如今什么都方便，想吃什么医院附近都能买得到，但我和儿孙们都懂得：自己做的饭菜里，永远是我们感恩报答娘的那颗赤诚的心。二是，不请外人作陪护；不是不可以在医院或家政请陪伴，但我和I儿孙们都懂得：我们一刻不离地守护在娘、娭毑、佬佬的病床前，娘会感受到：无法替代的亲情和温暖。

在医院陪娘，特别重要地是要做好晚上的陪伴。这10多年来，特别是娘的二次大手术（一次住院个多月，左脚被植入约7寸长的钢板；一次抢救治疗一个月，心脏成功装入启博器)，我都主要做晚上的陪护。以前姊妹们怕影响我白天工作，大家轮着来，或者让我少轮点，后来特别是现在，虽然为娘请了全职保姆，但是晚上基本上全部由我陪护，＂大孝无痕＂，在对娘的大孝上，我不能有一生和永远的后悔与遗憾！

陪娘在医院，是十分大孝的陪伴。娘进了医院就有了＂（险情＂），它警示着我和儿孙们，我们最敬爱慈祥的娘、娭毑、佬佬的生命就面临着危险，在医院真是：或出或进，生命就只一张门。我和姊妹及儿孙们在医院对娘的陪伴和守护，这种大孝之为娘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的……。！

陪娘开心。我和娘的儿孙们与天下儿女、子孙同一种孝心，这就是：＂感恩父母，做子女、儿孙的一定要让父母在安享晚年的过程中，能多真正的开心和愉快。

陪娘开心，我和哥哥、姐姐、弟弟及我和他们的子女，都力争做到：每个人给娘、娭毑、佬佬在精神方面的孝顺礼品，必须是：阳光和正能量。于是，我和儿孙们：带给娘、娭毑、佬佬的：都是喜悦和好消息，都是新鲜和高兴的事……，……。

陪娘开心，还要做到尽管不能让娘不开心。在爸爸走后不久，我和姐姐、哥哥、弟弟相互郑重约定并立下规矩：一，每个人在娘面前不要显出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每个人不能让娘听到不开心和烦恼的事；每个人做到可以不对娘讲的人和事一定不要对娘讲。因为，对于已近90高龄现在还可以用肉眼穿针线的娘来讲，人特别敏感，心也特别的细……，……

俗话讲：眼不见，不怪；耳不听，不烦！娘只要晓得了任何一点不愉快和牵挂的事，就会放在心里；精神上稍微受点刺激，就会吃不好，睡不好，并且＂胡思乱想＂……弄不好，一下子就可能触发娘的高压血、心脏病。于是，我们几姊妹还相互约定：立下不能让娘＂心烦＂的三条规矩，我们一定带头做到做好；同时，必须由各自教育好并嘱咐好自己爱人和儿女。

近10多年来，我和儿孙们基本上遵守了不让娘＂心烦＂的三条规矩，己明显的有了效果：娘的气色和精神状态显得越来越好，起居生活也比以前更有规律，高血压、心脏病及感冒的发病率也在逐步地减少，外出游玩和走动也不显特别地疲备。

陪娘开心，是十分用心的陪伴。就是先用排除法，将一切和所有可能会引起娘不开心的事全部排，并当偶遇苗头时及时予以制止、化解并消除，再加上阳光和正能量。因为，娘能否真正地颐养天年，其心情心态太重要了。我和儿孙们深深地懂得：只有把娘的心＂护＂好了，娘才可能把心＂养＂好；娘把心＂养＂好了，娘就随时都开心，事事都放心！

　　陪娘回老家。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特别是人上了一定的年纪后，都会：思家乡、念故乡；娘如游子一般，这些年来常常眷念她的出生地一一长沙县大鱼塘镇洞田乡梨树坝村，娘会常常在我和姐姐、哥哥、弟弟面前念叨：还健在的姐姐和亲侄，以及老屋里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那一大帮外侄儿、外侄女、外侄孙们……，娘告诉我：她的这种眷念：时常在心里，有时在梦里。

基于娘这种魂牵梦绕的眷念，娘在每年大年初一和清明节带我们回乡下老家祭祖外，平时一年之中，在春暖花开的曰子里要回乡下老家住上个十天或者半个月；再有老屋里谁家有红、白大喜事，或者大寿过生曰，娘只要在身体好的情况就会回老家＂凑热闹＂、＂表心意＂！

陪娘回老家，过去，我工作忙，陪得不多，陪娘一起在乡下住上十天或者半个月，主要是姐姐、哥哥和嫂子及弟媳妇，但近几年特别是这两年，我就都能每次陪娘回老家了，但也会有娘去不了的次数和时候，我和姐姐、或者哥哥、弟弟也就代表娘回老家，代表娘表达心意。

每次陪娘回老家，娘总是准备好带给姐姐、亲侄儿及外侄女们带吃的用的东西，一袋一袋又一袋；而每次当娘要回城时，姐姐，亲侄儿及外侄女们送行时捎给的小菜、鸡蛋等，一包一包又一包，……其浓浓的亲情是滿满的，满满的！

陪娘回老家，每次去时，当到了大鱼塘看见那棵有着100年多时间的老樟树时，娘就用大点声音讲，＂快到家了＂，当汽车在拐右进入村间小道时，娘就不时地望望车窗外，自言自语道：＂又回家啰＂！每次回时，当娘与前来送行的姐姐、亲侄儿、外侄女们，互相问候叮嘱：注意身体多多保重的时候，娘总要抬起头看一眼老屋的后山头，当汽车快要驶出村口时，娘还会不由自主地侧身回头望一望那间将要消失于眼帘的老屋。

陪娘回老家，是十分有归宿感的陪伴。落叶归根，人从哪里来，还归哪里去。在我娘老家那间老屋的后山头，长眠着我娘的祖先，我的爸爸，我的娭毑和嗲嗲也一同长眠在此。我懂娘的心思：我是从这间老屋走到长沙的，终究，我还要从长沙走回这间老屋，并且总有一天，我回到老家就会不走了！

陪娘回老家，就是要陪娘到生命的尽头，终点，而我们儿孙的最大心愿＂就是这一天，要尽可能地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

陪娘常感恩。人生没有不感恩的，人生总会遇到坎坷，人生常会面临艰难。娘时常跟我讲：人一辈子一定要记得：别人对你的帮助和对你的好，特别是永远不要忘记那些为你：雪中送碳＂、为你＂雨中撑伞＂的好人、贵人、和恩人……。

娘也就时常给我讲述那些，曾经帮助过娘的好人、贵人和恩人的故事，娘在她一生感恩的追忆中，念念不忘曾经托人将娘带到长沙城的彭嗲嗲；念念不忘曾经坚持为家里申请困难补助的王大姐；念念不忘干方百计想办法为娘凑齐（借）500元，给家里终于能盖上二间土砖房的廖书记；念念不忘作为结拜姊妹，在10多年内每月给米给油给粮票的黄妈妈；娘在她一生感恩的脑海中：逢年过年，一定要去看看老邻居曹娭毑的儿子和媳妇；一定要去看看19岁就在我家做上门衣服，现在6O多岁还隔三岔五送来自己莱园子的各种时鲜小菜的黄妹妹…

。

陪娘常感恩，有时是在娘的讲述中和追忆里；有时是在陪娘一年之内总有几次的走访里；有时是在陪娘参加那些好人、贵人和恩人，本人或者后人家有大事的活动中，有时是在陪娘在与他（她）通电话的问候里……，……。

陪娘常感恩，陪娘不留遗憾。2013年过年不久，娘就跟我讲：你想办法，一定早点抽点时间，你陪我专门去武汉湖北国营综合农场看一次黄妈妈，与黄妈妈见上最后一面。黄妈妈与娘在原新华电影院结为姐妹的，黄妈妈家境好、人善良，在近20多年的时间里，不仅给娘常常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撑，还不断给娘和家里以救济。听娘一讲，我就在周末开车专程去武汉湖北国营综合农场看了己时日不多的黄妈妈。两姐妹在阔别八年之后的重新相见，彼此不仅喜出望外，更是老泪纵横……，……。

陪娘常感恩，是十分＂洗心＂的陪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人的一生中，无论你是被人帮助还是帮助过别人，哪怕这种给予和帮助只是一点点或者很细微，你将都会使自己的心灵得到洗礼和净化。我在陪娘常感恩的过个程中，无疑，我的心灵受到了＂洗礼＂，得到了＂升华＂！

上善若水慈爱心，厚德载物孝子情。

孝于心，只有逗号，没有句号。

孝于行，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孝于常，只有今天，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