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以为,在中国画的学习过程中,写生是最有意思的事了。虽然临摹和创作也很重要,但还是最喜欢写生。</h3> <h3>中国画写生有其悠久的历史,它与西方写实绘画中的写生有着很大的不同,在中国画“写意性”造型观的影响下,形成了中国画独有的写生特点。</h3> <h3>自然界生生不息的情态。物色之动,心亦摇焉。为我们阐释着美轮美奂、无与伦比的自然本质。因此我们顺应自然界规律而动的思想行为,即“道”。 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去领略自然神奇伟大之精神。</h3> <h3>中国画的学习,因为是临摹在先,写生在后,便会有一个经典与自然的对应过程,我们称之为“观”。此“观”乃心目合一,是由内向外的“观”。由于临摹在先,课徒范本的程式和规定性,使人初学容易千篇一律,不易展现个人天性。因此,只有在临摹品质上下功夫,形成自己特有的笔墨观,在这种前提下去写生,就不单是对自然的模仿与刻画,而是以目传心,以心达意的去重识自然,所作写生便不是简单的风景画。</h3> <h3>宋•郭熙云:看山水有体,以林泉之心临之则价高;以骄侈之目临之则价低。所以要“丘园养素”,这是因为山水画是表达个人情操和境界的艺术观”。形式,是与画者的修养和品格分不开的。所以山水画在写生的时候, 心中如有一个“文心”,便能充分体现出画者的境界来。并以这个 “文心”去观物,对应的则是自己内心所企盼的那个“境界”,因此, 这个“观” 是向内的体验过程。</h3> <h3>回想过往,涉猎绘事已多年。中国画之花鸟、人物、山水都曾有染,只是学而不精,深感惭愧。其中唯山水还算坚持长久。究其因,算是写生之缘故吧!宋•李澄叟曾说:“画山水者,须要遍历广观,然后方知著笔去处。”明•唐志契曾说:“凡学画山水者,看真山水极长学问,便脱时人笔下套子,便无作家俗气。”可见写生之意义非同寻常。</h3> <h3>“凡物得天地之气以成者,莫不各有其神,欲以笔墨肖之,当不惟其形,惟其神也。”——清•沈宗骞</h3> <h3>“将以疏鲁取之,则僅得其荒略之意,而无以究其实,其病在于无法律。将以精整取之,虽易得林石之概,又虑其无生意,其病在于太刻画。”——清•沈宗骞</h3> <h3>自然界之山水,千变万化,各具形态,各备神采。如果我们用笔墨去写生时,不仅表现其形态,更重要的是表现其精神。如果我们在写生中用荒率粗鄙的笔墨草草画去,而没有对其本质的描绘,显然是一种缺乏法度和规矩的病态。而如果过于精微和面面俱到的去写生,虽然能够状物,却由于过于刻画而毫无生机。这就要求山水写生要适当把握一个“度”,这就是若即若离。</h3> <h3>在写生时,首先应游观所画山水景物的四周,既要对其地理概况有所了解,还要对其山川气象进行捕捉。更要从中观想自己如何把个性气质转换到写生中去。因此,写生的状态时而要清醒,如在现实中,这样能更真实地观察和表达所观对象,使写生作品具有现场感和生活气息。时而又要冥想,如在云梦中,这样能更自由地捕捉和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使写生作品增加许多主观意象和浪漫气息。</h3> <h3>如果在写生中始终进入不了若即若离的状态,所作写生要么过于呆板,要么过于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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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div><br></div> <h3>由于山水画有笔墨的标准,加上写生始终是临摹的后一个程序,如何化解笔墨、化解山水程式对写生的制约,又能更好地在写生中发挥笔墨的作用,使写生作品生动而鲜活,成为写生中至为关键的问题。</h3><div> </div><div><br></div> <h3>有了问题,就有了迷茫,但我坚信这种迷茫一定是前进的动力。</h3> <h3>不忘初心,砥砺前行!!!</h3> <h3>我之为我,自有我在。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肠,我自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h3> <h3>绘谱画训,</h3><h3>章章发明。</h3><h3>用笔用墨,</h3><h3>处处精细。</h3> <h3>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尺幅上换去毛骨,混沌里放出光明。纵使笔不笔,墨不墨,画不画,自有我在。</h3> <h3>得乾坤之理者,山川之质也。得笔墨之法者,山川之饰也。搜尽奇峰打草稿也。</h3> <h3>山川之形势在画,画之蒙养在墨,墨之生活在操,操之作用在持。</h3> <h3>满目云山,随时而变,可知画即诗中意,诗乃画里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