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977年,山东省话剧团的话剧《决战》一炮打红。在山东剧院连续四十五天的演出,场场观众爆满。那个时期全国上下话剧热,出现了很多划时代的文艺作品。随后我们进京演出大获成功,我们边学习,边演出,观摩了很多话剧,其中话剧《丹心谱》《枫叶红了的时候》等剧目,让我获益匪浅。这也是我艺术人生的第一次觉醒。尤其在政协礼堂的连续展演,我近距离的见到田华,刘长瑜,王心刚等等,演出结束,他们到后台祝贺,其中还有中央电视台的文艺节目的主持人刘璐(最早主持文艺节目的主持人),我从一个封闭的部队大院走出的孩子,几年的时间,登上这么大的舞台,真像做梦一样。舞台的大幕拉开,观众的掌声响起,灯光下,观众席一片漆黑,我就像喝了迷魂药,走出自我,化为剧中人物……梅梅,我非我又是我,我非梅梅又是梅梅,梅梅和我融为一体,在掌声和赞誉中……我喜欢这种成功的感觉。</h1> <h1>那时候没有电视,广播是主流媒体,广播电台播出的《大刀记》人人喜欢,播小说的是大名鼎鼎的薛中锐,我是他的忠实听众。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同台演出,和剧团老师们在一起,他们经常苦口婆心的指导我,我在前辈的爱护中成长。</h1> <h1>在《决战》中,刚满十八岁的倪萍担任女主角,对她是极大的挑战。我们的比翼高飞,相互勉励。话剧《决战》是恩师翟剑萍划时代的成功之作。</h1> <h1>表演觉醒,一夜开窍,我突然想起杜非老师曾经对我严厉的训斥,‘不要看’,他一直阻止我过早读前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有一天演出结束,杜非老师很郑重的告诉我,我过去不让你读的那本书,你现在可以读了,那天晚上我读了一夜,毫不费解……有关表演艺术理论的‘’密码‘’被一下‘’破解‘’。至今不忘的一句话‘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句话成为我戏剧人生的导航。</h1> <h1>站在我身后的戴墨镜的是王杰导演,他不仅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干部,还是一位有影响的导演,六十年代他导演的《丰收之后》获得极大成功,我有幸在话剧《决战》《救救她》的排练中,感受到他的睿智、豁达、精干和他掩饰不住的导演才华。他不温不火的语速,和蔼可亲的笑容,不带偏见的客观表述,听者获益……他每一次对我的微笑,都是一种无语的肯定……他离休后我去看过几次,因我调离山东后,再没见过他,听说他离世后……我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把我成长之路的感恩送给他,我敬重的王杰导演。一次错过,终身后悔!</h1> <h1>在北京演出时,赶巧爸爸在北京参加全军科技大会,这张照片珍贵无比。</h1> <h1>我十九,他二十,我们做了朋友 ,我们都是初恋……纯的有点傻。在还没有完全解封的婚恋观时代,把我们禁锢的要死要活,各种批评因‘’灯台‘’相会成了大家的‘’口舌会‘’,看现代的孩子们看待婚恋的进步思想,我们自愧不如。<br><h1>在那种压力下,害怕、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没有甜蜜感,没有幸福感,以泪洗面是常有的……夜晚降临,同居一室的倪萍落泪相陪……夜夜劝说,像是说给我听,又似自说……她也说不清……<br>我们的坚守是在分分合合中蹒跚走来……<br>同学迟蓬是个善良懂事,聪明智慧的女孩子,在那个关键时刻,她偷偷主动帮助我们牵头约会,担当放风,我们才能在磨练中同心走过……她们都是我一生的爱友。<br>永远记住那些在你最困难时期扶你一把的人!</h1></h1> <h3>(左一)迟蓬(中)牟卫红(右)赵娟娟</h3> <h1>爱在感恩中,我要报答曾经养育我的父母,我的恩师们,不让他们失望,不让他们的付出白费……我要报答,我们一起长大的伙伴和同学们给予我的生活营养,努力必须的。</h1> <h1>话剧《救救她》是我担任主演的第一部戏。是对我极大的挑战。</h1> <h1>这张照片我一直放在相册成长篇的主要位置。她叫牛欣,是和我妈妈一样大年龄的老师。老师、母亲、合作者,多重角色放大之今天,成了老同事、老朋友。这一个拥抱足足相拥了38年……话剧《救救她》,是1979年声誉全国的热剧,我们拿来排练演出,李晓霞这个角色给我带来各种荣誉……荣获了全省一等奖,开始我不懂这个奖的重要性,省委书记赵志浩给我颁奖,我顿时觉得这个奖的分量有多重。这个荣誉不只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更包含所有参与演出的同台同事们的绿叶的陪衬……这个荣誉属于大家。</h1> <h1>我经历了牛欣老师戏里戏外的耐心帮教,成长的路上她是我的良师益友。<br>牛欣老师与毛泽东的女儿李敏是小学同桌的同学,毕业后她随文工团去了朝鲜战场,她的阅历丰富,性格坚强且直爽,真诚的心如一团热火,常常温暖着冷却的心……此剧全省巡演一年完成三百多场任务。<br>张亮老师是牛欣老师的丈夫,他可是当年的‘小鲜肉’啊,提起电影《林家铺子》的小伙计,没人不知。他在《救救她》扮演李晓霞的朋友。<br></h1><h3><br></h3> <h1>李晓霞的成功扮演,有赞誉,有掌声,喜悦而生,爸爸妈妈终于松了口气 ,女儿成人了,他们为之欣慰。兄弟姐妹长大了,家庭和睦。</h1> <h1>这张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与恩师翟剑萍和王玉梅老师的合影,现在每每看都泪眼婆娑。</h1><h1>翟老师和我父亲同岁,他去世半月后,我的爸爸也离世了,他们同一年先后离开了我。那一年天地灰暗,雪上加霜,这张照片是我和翟剑萍恩师最后的合影。</h1><h1>翟老师引领我踏入艺术之门,而第一次‘’触电‘’走进电影艺术的大门,是王玉梅老师的提携。</h1> <h1>1982年夏天的一天,翟小菲(王玉梅老师的儿子)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来到我家,我刚结婚,和王玉梅老师是邻居。据他介绍陌生人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演员赵福余,是受导演滕进贤和王玉梅老师的委托来找我,目的是看看我是否合适演一个角色。<br>经过交谈了解到,电影《内当家》在山东栖霞已经开机了,原本丛珊扮演李秋兰(王玉梅老师扮演)的青年时代,因为出国来不了,急需就地解决顶替,王玉梅老师推荐我,让他定夺,因为要与他搭戏,戏不多,但很关键。说着就要带我走。</h1><h1>照片(右一)赵福余(中)赵守凯(左)牟卫红</h1><div><br></div> <h1>去烟台坐火车要整整一夜……那时候没有电话,也无法证实赵福余的真假,记得我随手带了一把刀子,放在口袋里用于防身,跟他上了火车,一夜无眠……手里紧紧攥着小刀。(那时候还没有安检)</h1> <h1>到了烟台,在烟台山宾馆,见到制片主任我才放心,可带小刀的事一直没有告诉赵福余,这个秘密今天才讲。<br>晚上,滕进贤导演给我试戏,他很是夸我,我被采用了。第二天来到摄制组驻地烟台市栖霞县,住在县委招待所。外景地在栖霞县牟氏庄园,这个和我有同一个姓氏的庄园,勾起我神秘之感……</h1><h1>因为要先拍主要的戏,我足足等了三个月,白天黑夜都在庄园里拍摄,闲暇时在把庄园里小巷,和屋舍几乎走遍。为了了解庄园地主老财如何剥削农民,我坐在大门口遇到上了年纪老伯就问,一位七十岁多岁的大爷给我讲他十三岁那年闹灾荒的的事,他说:‘那个时候闹灾荒,滴米不收,这庄园家的几个大门都开着,给灾民发粮食,发大饼,领粮食的人排出一里地去’。我在想,‘’那要拿出多少粮食啊’’?我渐渐对牟氏庄园里的人有了好感,可是我扮演的是被地主老财欺压的丫鬟啊…… </h1><h1>终于要拍我的戏了,第一个镜头,是地主拿烟袋锅子砸李秋兰(年轻时代)的头,她手捂额头,血顺手指流下,长影王秋颖的儿子王小颖扮演地主的年轻时代,这是他的封景镜头。可是面对眼前的他我怎么也恨不起来……一遍,两遍,三遍 ,血浆一次次流,妆一次次重画,最后摄影师一声呐喊‘你怎么这么笨啊’结束了这天的拍摄,他心疼胶片啊。</h1><h1>回宾馆驻地时夜里1点了。第一次拍戏我以惨败告终。惨败原因在心:‘我不信那个善心的地主打我’。</h1><div><br></div> <h1>王玉梅老师听说了我的情况,第二天一早跟我谈心,了解了我的心态,一点点帮我打开心里的结,随后陪我到现场拍戏,天热她给我扇扇子,给我说戏,让我慢慢走进角色。<br></h1><h1>这次拍摄电影《内当家》,让我近距离感受到王玉梅老师在表演艺术的创作状态,所有的动作都在设计中,但表现出来的是生活。<br>在激情戏的处理上,她从不靠点眼药水充当眼泪,只要开机声一响,她的眼眶泪水充盈,这是表演艺术家的功底,她告诉我,‘’不要那么多内心独白,不要想的那么多,每个人的创作过程不同,就把握一种感觉,眼睛紧盯一个方向不眨眼,泪水自然会流下来‘’,在我以后的角色创作中,采用‘梅式激情表演法’效果很好。王玉梅老师在表演艺术的造诣我敬佩不已。</h1><h1>王玉梅老师不仅是表演艺术家,在外上得厅堂,在家下得厨房。</h1><h1>我刚结婚的第一个春节,大年初一出去买馒头,空手而归,那时候过年没有一家卖吃的,要等初五后才有,这就意味着,我家过年断粮了 ,因为家里还来了朋友,在楼道我遇到王玉梅老师,她听了哈哈大笑:‘傻孩子,过年哪有不蒸馒头的,还要好几天呢’我的生活经验太少了,还没想出办法呢,王老师就端着一盆自己蒸的馒头花卷给我送来了,过年的馒头有了,那个年我终身不忘……到现在还能记得馒头花卷的样子和香味儿…</h1><h1><b>图片 电影《内当家》开机仪式 </b>(<b>中)王玉梅 (左二)牟卫红 </b></h1><h1><b>(左五)滕进贤 (右五)孙丽燕</b></h1><h1>…</h1><h1><br></h1><h3><br></h3> <h1>影片结束了拍摄,牟氏庄园最终还是与我有解不开的缘,先后拍戏又去过几次,谜底揭开,我是栖霞铁口牟氏家族的子孙,这个庄园是祖先兄弟的,我是第二十一代子孙。</h1> <h1>这次栖霞拍摄,还认了一个好妹妹……邱淑琴,我百货大楼买东西与她相识,晚上她和朋友郭桂兰一起到宾馆看我……我们相处到今天不离不弃。</h1> <h1>话剧《白莲花》导演 丁冬,是一个有气质,有内涵的导演。也是一个从延安走过来的老革命。《白莲花》的主演程安娜,一位刚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生。我演的小凤仙,一个卖唱的丫头,是一个只有两场戏的小角色,因为会唱歌,领导钦点我来扮演,角色小,有时间兼顾其它工作,我和倪萍一个给主角换服装,一个给主角提鞋换鞋。在剧院什么工作都要做。<br>这张照片是戏剧丛刊编辑华铁林的作品,我的舞台剧照大部分是他拍摄的,还有一些是剧团高敏老师拍摄的。真感谢他们给我留下珍贵的资料,能让我触景生情,并给我的生命足迹增添光彩。</h1> <h1>八十年代演出的话剧《灵与肉》,是改革开放以后描写美国生活的第一部舞台剧,当年在北京的演出可以说是“一票难求”。</h1><h1>剧院决定排演《灵与肉》也是对山东‘’话‘’剧团的考验。</h1><h1>一改朴实的表演风格,演一出‘洋戏’,也是剧院多元发展的构想。</h1><h1>我们剧组颜勤、孙猛建、姜丽、杨昆等去北京中央实验话剧团看戏交流,请来前卫歌舞团的舞蹈陈老师教美国现代舞,请拳击教练教拳击,那个时间年轻演员集中训练,个个精体充沛好不热闹。这部话剧在解放桥剧场演出吸引了大批年轻观众,尤其是里面的舞蹈,观众席都会有年轻人跟着节奏吹口哨……那是最早的迪斯科舞。</h1> <h1>为了方便化妆,到理发馆找了最有经验的发型师把黑发烫成金发,那时候没有染发水,是用一种化学的染发原料,烧了三遍才烧成金色,当金发烧成,烫发师傅别提多兴奋了,接着要给我烫一下,这一烫闯了大祸,把我前面的头发烫糊了,别提多扫兴,明晚就要演出了,前面的头发没了,还不能埋怨烫发师傅,含泪劝着已经很懊丧的师傅离去,出门眼泪止不住的流。化妆师赵学英老师连夜织头套,才保证了正常演出。</h1> <h1>不知华铁林何时来看演出,何时来拍的照片。这组照片不仅记录了我,也记录了山东省话剧团在多元发展和创新之路的足迹……</h1> <h3>高敏老师拍的造型照。</h3> <h1>每年山东省话剧团要完成三百多场的演出任务,排练一出戏三个月,在演出,显然一个团难以完成任务……演出间隙在和翟剑萍老师和剧院年轻编剧王厚强的聊天中,想尽快创作一部话剧,当时张海迪的事迹在山东省迅速传开,于是大家异口同声马上创作张海迪。王厚强在翟老师的带领下,迅速执笔,很快拿出剧本,话剧《张海迪》浮出水面,演出获得成功。剧院决定用承包方式包任务场次,由三人组成承包小组,我、王志龙、韩春雨带领《张海迪》在省内巡演。此剧由山东省委汇报给共青团中央,从北京专门来了审查小组通过审查。此剧有时候一天演三场,后来全团又成立一班人马,当年超额完成全年演出场次,获得成功。</h1> <h1>当《张海迪》在滕县演出完后,在火车上,韩春雨紧紧抱着一个大旅行包,里面装满了钱,有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一块的,满满一大包,他紧张的生怕被偷了,谁见过那么多钱啊,那时一个月的工资才30几块,回到团里,剧组一分红,大家着实乐疯了。</h1> <h1>王厚强执笔的《张海迪》,奠定了他在剧团成为专职编剧的基础,从此他进入编剧行列。</h1> <h1>话剧《张海迪》的创作,首先打破了传统编剧手法,融入戏剧的间离效果,大段的内心独白和内心世界的展现,都突破以往 ,也算戏剧的一种探索。</h1> <h1>一天三场的演出,从早上五点化妆,到晚上十点收场,一天不卸妆,声音疲惫不堪,好在声音条件好一直在坚持。那段时间是一天当三天用,真是一个锻炼。可是对化妆绝对恐惧,从此我的台下生活绝不粉饰,素面朝天,让皮肤休息。</h1> <h1>王厚强后来得了癌症,得病时才四十多岁,我从北京回来看他 是最后的诀别,他当时握着我的手笑着说:‘’我们以后再见吧 ‘’我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我至今珍藏着这张报纸 厚强就是他……</h1> <h1>由于观众对话剧舞台的专注慢慢转向电视剧,去剧院看演出的越来越少,很多演员也从舞台演出转向拍摄电视剧,我们团很多导演去了山东电视台,王俊州执导的电视剧《武松》,成了全国的热剧,每晚万人空巷都守在家中看电视剧《武松》。在电视剧《武松》的后期制作中,我有幸和一群年轻有为的电视人混在一起配音,拟音,搞的有声有色。二十多岁的魏民、王文杰、于少远,还有不到17岁的杨晓雄,这也是一次有成效参与,让我进一步了解了电视的后期制作的过程。</h1><h1>话剧《绝对信号》就是在电视冲击下对话剧形式的一种创新。北京人艺小剧场首演,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剧团前去观摩学习。全剧共五个演员,在一辆列车的守车里,演绎了五个不同人物的微妙心态。小剧场和观众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的表演形式,属于探索戏剧的一种。</h1> <h1>演出非常成功!我扮演蜜蜂,黑子和小号是我的同学徐伟和孙猛建扮演的,老车长的扮演者张燕老师,孙传信扮演车匪。蜜蜂这个角色又让我获得山东省专业团体汇演个人一等奖。五个人一台戏,五个人同心同德,他们和我一样优秀。致敬我的老同学们。致敬张燕、孙传信老师,张燕老师早年离世,刚刚获悉孙传信老师去了天堂,泪如泉涌……</h1> <h1>蜜蜂朴实单纯,不施脂粉,在我一生扮演的角色中,也是一种历练和尝试。</h1> <h1>话剧《蒙克威尔庄园谋杀案》是导演沈元吉老师的作品,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他,带着海派的戏剧风格,为我们导演了很多话剧。在学员班,他指导我们排练《阴谋与爱情》,为我以后扮演外国人奠定了基础。</h1><h1>《蒙克威尔庄园谋杀案》是一部悬疑剧,整个演出中充满着悬疑惊悚,‘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一直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嘴巴真奇怪’,这首旋律经常夜间响起……充满‘’瞎‘’想!</h1> <h1>看到照片,思绪万千……熊大桦带着委屈离开剧院,现定居新西兰,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妈妈刚刚去世,这个大孝子几乎漰溃,前些年他回国,苍老了很多,我们都曾青春过……真情无悔!</h1> <h1>路一步步走,一生扮演演过多少角色没有数过……《张学良》《平原春秋》《苏丹与皇帝》《黄河入海流》等等,粉墨登场,千变人面,初心不改,走一生真诚一生,善良一生,激情一生,博爱一生。</h1> <h1>《苏丹与皇帝》中小太监……活灵活现</h1> <h1>话剧《黄河入海流》是我告别话剧舞台的最后一部戏,火妹子,一个风风火火的黄河边长大的姑娘,给我的演员生涯划上一个句号。</h1> <h1>话剧舞台面临危机,电视媒体的出现,让舞台变得更小,坐等复兴不是办法,突围才能获得新生,前方有大舞台在召唤……有更多的角色在等着我!</h1> <h1>走过不后悔,爱过不后悔,自己的路说走就走……去上学,为了职称聘定,去山东电视台配音为了养家糊口,去广播电台播小说,播广播剧,因为喜欢语言艺术,去学习做电影做电视,从零学起做起……路在前方,学无止境!</h1> <h1>念过往,不忘师生情;珍惜同学情;牢记朋友情,要把他人,甚至你的父母给你的帮助和恩惠看做是馈赠你的珍贵礼物,心存感激,常思回报。</h1><h1><br></h1><h1>感谢我曾经的观众,感谢在舞台十五年中的同学同事,感谢我们一路同行,从青年走到中年……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合作者。</h1><h1>续篇3</h1><h1><b>60---篇章3 圈外有高人,得失在脚下(1983---1996)</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