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指数

芳格子

<h3> 《幸福指数》</h3><div> 芳格子</div><div> </div><div> 自从“小兰车”一夜之间喜从“天降”,刚刚习惯了车来车往的县城居民,茶余饭后又多了一道话题,开始尝试放慢生活节奏,骑着“小兰车”上下班、去商店、接孩子……。“小兰车”的本名叫哈罗单车,是哈罗公司为用户提供的灵活、自由出行的共享单车。晚上去七子湖散步时,沿途遇见倒在地上的“小兰车”,我和丈夫会轻轻把它扶起。月光下的“小兰车”,像一位文静的兰衣少女,让我想起小时候学骑车的情景,和一些与自行车有关的往事。</div><div> 70年代, 姨是本小村小学的民办教师,我和妹妹、姨一家人都住在姥姥家。七、八口人的大家庭倒和和睦睦。农闲时,姨父常外出做些小生意,他的交通工具就是家里唯一的“永久”牌自行车。姨父不骑时,把它支在东屋窗下或院子的北墙根儿,我会好奇地走到自行车旁按按车铃、摸摸车把。尽管姨父大方地说“推出去学骑吧。”一向胆小的我,终究没能把自行车推出院子。姥爷看出了我的心思,每次姨父做生意回来,就催他去村南大路上教我骑车。所谓村南的大路,是指那条通向河南省安阳县吕村的路,平时来往的人少,路面较为平坦。赵村是河北省最南边的一个小村庄,离洹河只有一华里距离。出村不远处有座小桥,桥下是废弃的枯渠。往往是姨把自行车先推到小桥上,姨父从车后扶着车后座,让我先左脚踏在脚蹬上,把右腿从车梁下伸到另一侧,再把右脚踏在右脚蹬上,然后握住车把、目视前方。与其说是骑车,倒不如说是姨父推着车跑,只是在桥上的斜坡学骑可以省些力。一次、两次……,记不清学了多少次后,我终于能自己骑车了。姨告诉我,不敢下车时也千万别摔着,可以倒在路边的一个麦桔堆上。想想那时我笨的出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光会骑车不敢杀闸停车,怕猛一停栽下来。只好一直在那段路上骑,想停车时,故意连人带车一起往麦桔堆上躺,然后站起来,再扶起车轮还转着的自行车。为了锻炼我,姨让我骑着自行车去田里给姥爷送水、送饭,我才算完全学会骑自行车。姨和姨父没有女儿,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女儿。</div><div> 80年代末,参加工作后的我,用自己的工资买了一辆黑色“飞鸽”女式自行车。除了上下班方便外,周末骑着去姥姥家。买上一罐姥爷爱吃的豆腐乳,或者姥姥喜欢吃的点心,周六早上从县城出发,周日下午返回。因为柏油路好走,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柳元了,接下来的8里土路,也需要近一个小时,一旦遇上雨天就寸步难行,黄浆泥把车轮粘的转不动圈儿,只好手中拿个木棍儿,一边走一边掏泥。那时的村里没有电话,一到周六上午,姥姥就估计着时间在村北路口等我。回城里时,姥爷骑着自行车要送我四五里路,然后,站在路边抽着烟目送我。快走到柳元时,我会停下来,远远地给姥爷摆摆手,他才把自行车掉过头来,飞身上车回去。晚年的姥姥姥爷,把对女儿的爱给了我,关心我、疼爱我、直至呵护我长大成长。对于他们,我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感激。</div><div> 90年代末,单位从落村搬迁到县城北街的老体委。我每天骑车从落村的家去单位上班,即便经过北街、南街、南关的商业闹区,大约也就用15至20分钟。时间一长,途中常遇见的人里认识了很多。后来。有的成了熟人,有的成了好朋友。有一天,儿子硬是闹着要自己学骑车,说来也怪,他竟然连一跤也没摔,只是车把晃动了几下,就径直骑着走了。看来儿子的聪明和灵活,远远胜于胆小、笨拙的我,。</div><div> 2009年秋天,我买了一辆电瓶车,原想和旧自行替换着骑。刚开始有急事时才骑电瓶车,后来,自行车慢慢变成了车棚的主人,由于常年不骑放在那里,小区拆车棚盖楼时,当“僵尸车”给清理了。</div><div> 随着县城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方便、灵活的共享单车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奔跑在大城市的共享汽车,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我们身边。除了这些,只要您留意,就会发现我们周围正在发生着一系列变化。回首往事,我们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学会享受生活,品味生活,让幸福指数再高一些,让我们的爱变得更加辽阔。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