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伊人

渐渐

　　明媚的一天，一边驰骋，一边小拍，因为这样的时空是小奢的

　 对于水云，很是在意。非常想念清流，留恋云空，尤其是雾霾横行、江水霸道的时候。在我生活的城市，较之北方，雾霾还算温柔，但水确乎混沌。但们似乎习惯了污浊的常态。

对一个地方的喜爱，首先看天，其次观水。如果二者有之，则幸甚至哉。吾之于水,颇为敏感。除却孔子爱山乐水，老子上善若水的经典，以及逝者如斯乎的川上叹曰；犹有秋水伊人、望穿秋水、萍水相逢的厚重。且青睐在水一方，清泉石上流，黄河入海流，对“流”的时空及蠕动的记忆很是铭心。几乎所有的诗词无不打下水的烙印。文赋，最喜苏子的前赤壁赋，因其全是水的意境，水的比喻，水的哲学，水的思绪。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完会影响了某某人的三现。

      关于水的声音，水的色彩，水的形象，水的味道，水的思想，水的故事，敲打不过来。如水的旋律，最早是贺先生的秋水伊人让人心碎，然后是其改编的清流的合唱，以及如泣诉的月牙泉、清亮的山不转水转，柔情的山歌好比春江水，还有雪人、谁的眼泪在飞、水隔天涯、欲水、萍水相逢等。但最多听的小河淌水，月亮河。无论是民族唱法，还是通俗，皆为醉痴。杯水情歌也不错，不做寂寞的空杯，我是水杯你是水，离开你我会破碎。但少了什么。     

大学时研究云水生涯的沈先生，对其读一本大书时，对水的精致描拟和感悟，以及《云南看云》，印象极其深刻。因为他有如水的性情。他在《自传》中说：我情感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都不能和水分离。我受业的学校，可以说永远设在水边。我学会思索，认识美，理解人生，水对我有极大关系。他写《一个传奇的本事》时，便有了更完全的说明。我曾在一篇记人的文章里引用他的一段话，记得是这样的：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教育不可分，作品的倾向不可分。……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从不排斥拒绝不同方式浸入生命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却也从不受它的玷污影响。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无坚不摧。水教给我粘合卑微人生的平凡哀乐，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刺激我对于工作永远的渴望，以及超越普通个人功利得失，追求理想的热情洋溢。

      懵为人师时，醉于用水教学与写作，培养联想和想象。一杯水于眼前，会生下诸多的命题。如：我的杯子虽小，可是我用自己杯子喝水；金黄色的云朵过夜了，等你到天明，水因缘、杯中注定，杯中人生，杯中窥人，舌苔的记忆，蠕动的思念，君子之交，可口可乐，生命的河流，美丽的伤痕，水一样的水，忧伤的美丽，沙漠里的春天，你的眼神，清脆的声音，永恒的憧憬，思乡曲，蓝色的精灵，夜凉如水，在水一方、偏偏喜欢你、五月敲打的声音、依依不舍、美丽总是愁人的......真要命。

水忆，最早是儿时的一条水库，清而大，游泳就是那时野玩附身的。后来是舞水，那时，俩常在水边漫步，她是清新，浪漫，迷人的。随即是漓江，因为思恋，如情似梦，清丽如画。遇见西湖，城市与山水结合得如此迷朦与隽永，后来就常去小住。到了上海、苏州，水的印象非常不好，从前由上海去苏州，都要带上饮水，就不论颐和、中南、大明了。当然，长白天池，天山天池，以及塔木里湖、喀纳斯湖的水云都令人难忘。清且美，只是唯远观而不可近玩，况谓圣湖。及至欧洲小住，印象最深的就是天空和河流。夏天的德法奥瑞，每到一地，天空非常高远，大片的云朵，直抵人心，蓝得迷人。无论城市乡村，天空的清澈明媚很是揪心。这让雾霾处来的老外非常痛心。所到之处，凡流皆清亮明丽，且人与水那么亲近，令人感动和羡慕，甚至嫉妒。除了感叹它们保留了那么多古老建筑、古朴风情外，城市山区水质的清秀实在诱人。靠近阿尔卑斯山脉、位于德国和奥地利边境小城贝希特斯加登的国王湖，幽美、清纯如仙境。慕尼黑的伊萨尔河，被誉为“森林与湖泊之都”的柏林，河水清澈，人们总是在两岸晒太阳，或是在水中流动。在瑞士，水的生动清澈更加令人动容。许多城市如日内瓦、苏黎世，伯尔尼皆依河而建，河流和小溪从阿尔卑斯各个方向流向邻国。流经老城伯尔尼的阿尔河，是一条小河。伯尔尼人把她呵护得那么美净，还依旧允许人们和她亲近，沿途，总是有人高跳入水，随水飘游。人与水那么亲密，还那么清澈，真的奇怪。清澈见底，鱼群随时可见。这里的水据说可以饮用。人与自然如此和谐相处，你不动情都不行。苏黎士湖犹如一弯新月倚在市区，蔚蓝色的天空映着碧绿的湖水，片片白帆摇曳着湖上的云彩，天鹅们自由游曳、徜徉。日内瓦湖，湖水漪涟，烟霞万顷，波面似镜，碧蓝清澈。在瑞士的几天，坐观光火车穿行山水，蓝天白云，雪山湖泊，既奇险，又幽美。那是一种最美的水云，而且是一种绝不拒绝你的水云，充满活力而又朴素得动人的纯净世界。

欧行，其水云之清明，常叹之。且不言景致，文化，政治。就觉得水云近人，为人，享人而已。极少围墙、小区、候车室、围栏、闸道之虚实，所谓保安、门卫不多，穿行地铁、公园、大学、教堂，甚至某些机关，很是方便。换乘过地铁、轨交、公交，下车对面就是换乘，几无阻塞之闸道。想想我生活的城市之换乘，让人健身真好。坐欧铁，径直到车厢门口从容候上就是。很奇怪没把人挂在嘴上，但民皆可私享。就到这里，罢了。

于是，在一个热得死人却清寒异常的时空，极力想象曾经明媚的云空、清澈的水流，想像岸。夜来香从水边袭来，用心灵的眼睛倾听，用心灵的耳朵注视，紧紧凝视朦胧的垂柳，在黑暗中看见了你发亮的眼，我们的岸，遥远的……

( 20170707深夜)

从前桂林的水是香甜的，象马蹄……

能见到她也要运气。但只能远眺。

巴马暗河

湘西的溪

平潭水云

宁静丽水

还算明丽的瓯江

梅子溪的绿

乌镇的夜

慕市奥林匹克湖

伊萨尔河水

任你亲近的河

清澈的阿尔河

动人的阿尔河

被打动的清澈

何以如此清丽

你可以畅游

苏黎士湖

瑞士的湖

巴黎的河

国王湖

幸福的水

在清澈明媚面前，无语

没有色彩时，水是清灵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