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土:河西古城—— 一个人的疼痛与乡愁

黄俊

<h1><b>我的乡土:河西古城</b></h1><div><b>—— 一个人的疼痛与乡愁</b></div><div>作者:黄俊(云南通海)</div><div><br></div><div> 我一直想以一种轻松活泼、温暖婉约的方式来探访河西这座小镇。她身处通海西北部,是玉溪入通的必经之地。她的容貌既传统又现代,她的历史既古老又年轻,她从远古走来,又融入了现代发展的轨道。</div><div> 河西是一片古老神奇的土地,现代与古朴,集镇与乡村,相互穿插、彼此交融、相映生辉,呈现出一幅独特韵味的乡村集镇画卷。</div><div> 走进河西,如梦入轻云。一切都是新鲜的,欢快的。这里没有大城市过多的喧哗,阳光、花香、清风、鸟鸣,大自然在这里强大地生长着,足够让你感受到来自生命的让人欢喜的有力绽放!</div><div> 河西是一个建制镇,其历史悠久,可以追溯至750多年前,最早在元朝至元十三年时设为州,后降为县。建国后,与通海县合并称西城公社(含今河西镇、兴蒙乡),后更名为河西公社,不久又改称河西区,1987年10月撤区建镇至今。</div><div> 河西古城为玉溪四大古城之一。在这个地方生活一定会是幸福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漫步在小镇的街头,累了乏了,找个小店坐下,品味当地风味独特的米凉糕、油炸豌豆粉,和友人聊聊那些幸福的过往!</div><div> 河西镇周边有着美丽的田园风光和自然山水景观,至今集镇中仍保持着传统风貌。步入小镇,触摸着古城的肌肤,感受着古城的呼吸,聆听古城的心跳,似乎是发自肺腑的呼唤,古城在祈祷人类建设不要破坏了原迹原味。</div><div>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小镇几经风霜,时间和岁月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太多变化。当我游走在小镇,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隐隐地感觉到,小镇的天空还是几百年前的天空,树木还是几百年前的树木,房子也保持着几百年前的模样。</div><div> 悠久的历史,多元文化积淀遗存,古城的文化遗产、文化根系、文化传统仍保存和传递着。 从一幢老民居中走出来时,河西村副支书葛红驹告诉我:“古镇民居建筑面积达284.6万平方米,其中清代及民国时期保存至今的民房约5080多所,镇政府所在地保存较完整的清代及民国民居100余所,且风格呈现多样化的特点。现在的镇政府办公地,是一座传统古式建筑,建于民国年间,楼面古朴大方,虽历经岁月风雨,至今依旧风韵犹存,风采不减当年。镇辖区内有圆明寺、大兴福寺、河西文庙3家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永济桥、葛中选神道碑2家市级保护单位,县级保护单位共18家,古寺庙140座。”</div><div> 近年来,到小镇来参观游玩的人一批接一批,小镇的点点滴滴,已经熟稔于葛书记心中。听他如数家珍的介绍,我心里感慨万分。如此众多的文化积存,这在我所到过的乡镇中,实属罕见。</div> <h3>探访中,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河西镇有着辉煌的历史,也有着无边迷惘的梦,更有着苏醒,创新和繁荣的现实。悠久的历史,成就了这里诗画一般的生活。</h3><div> 我行走在这历史文化名镇之中,耳濡目染的对这座神奇的小镇,有种肃然起敬的敬畏。</div><div> 这时,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奇怪的念想,如果你不曾向往过河西小镇,那是因为你未曾与她谋面。但是,如果一旦你来到这个神奇般的小镇,你会一瞬间爱上它!因为在这里,那些你走过路过的地方,它都有一段历史,一种文化,一个故事……</div><div> 河西人文荟萃,历史上人才辈出。据史料记载,明清两代,河西镇共有文武进士、举人292人。这些人物,如同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朵浪花,又恰似历史链条上的一个个横断面。尽管这些浪花和断面是不连贯的,但却勾勒或叠映出了河西历史的基本轮廓,呈现了河西历史的丰富与多彩,显现了这一地区丰厚的文化底蕴。在这方神奇的土地上,诞生了葛中选、王善量、苏心谷、高应美、李瑞兰、李景三、罗树昌、杨玉川、马克昌、戴学孔、柏松云、解瑄等众多的人杰。人杰方显地灵,地灵孕育人杰。小镇人为这方土地上拥有如此众多的先贤、俊杰、精英而骄傲,更为生长在这方土地上而自豪!</div><div> 建于1932年的通海第二中学(原名河西中学),历史悠久,人才辈出,桃李近两万余人遍布全国各地,著名阿拉伯历史学家,阿拉伯语教育家纳忠曾在这里学习过。</div><div> 人以地为基础,地因人而灵动。据当地人介绍,在众多名人之中,名气和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有葛中选、高应美等人。</div><div> 谈及葛中选,却引出了一个当地人津津乐道的历史传奇故事。葛中选是河县西东门街人,字见尧,号淡渊,明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生,二十八年(公元1600年)中庚子科举人,以大挑出宰湖北省嘉鱼县令,后相继升任广西省思恩府知府、贵州省安顺道道台等职,最终于明万历四十五年(公元1617年)荣升陕西省苑马寺正卿,故县人皆称他为葛苑马。</div><div> 葛中选满腹经纶,然恰逢时局动荡,命运多舛。明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其奉旨到南京候任安徽巡抚(省长)一职。其时官僚腐败和民族矛盾加剧,国家内忧外患,危机四伏,再加上朝中宦官的“阉党之乱”,尤其是天启皇帝昏庸无能,魏忠贤把持朝政,收络党羽,陷害忠良。葛中选一生勤奋好学,博览群书,尤其精通律乐。但因其秉性刚直,在魏忠贤六十大寿时得罪于魏党,为躲避迫害,葛中选装扮成卖艺之人逃回乡里,隐居于凤山北麓云峨石下,潜心研究古代乐理,并写出专著《泰律》12卷行世。金声曾题匾赞他“绝学名儒”。至今,其著书《泰律》尚存放在县图书馆内。</div><div> 《泰律》是一部音韵和乐律的专著,在明末崇祯初刻板印刷成书之后,即被当时的学界上层赞为“绝学”。此书是葛中选倾尽毕生心血的成果。</div><div> 御使董见龙为该书作序曰:“安得朝廷深知天下讲求古乐得如见尧(葛中选)者,以应一夔之选,使我明声律上接韶濩(即韶乐、汤濩均为古乐)。予从海上闻之,抚膺高蹈,讽讽乎,千载之一奇也!”</div><div>  葛中选自明天启五年为避魏忠贤之迫害,隐居于通海河西溶湖畔的云峨石,至明崇祯七年金声到河西请先生还朝,历时九年,完成了《泰律》一书,实现了毕生的宏愿。虽未回朝任事,但朝廷对他的恩典,除了赐七宝珍珠朝靴如意之外,崇祯还诏命葛公为大中大夫,公之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赐凤冠霞披(后辈原来保存着明代葛公和夫人的画像,可惜毁于“破四旧”,如今县图书馆还保存着画像的照片),并赐予金帛。缘于上述原由,葛中选晚年生活较优足,在家乡河西,由其出资购置乐器,组建“雅乐社”,教授了一批乐人,为其后通海“洞经音乐”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并形成了如今通海洞经古乐的特色。</div><div>  葛中选毕生精力凝铸于《泰律》中,但诗词,书法,绘画皆有很高造诣。《滇南书画录》中称赞其:“山水得宋元遗意,墨牡丹尤妙,与董宗伯(董其昌)齐名。”书法由唐楷直追魏晋的钟繇,又旁及汉隶,如今存世的作品有《三元文昌宫碑》(立于四街镇中心小学内)、《重修河西城祠记》(立于河西文庙内),诗词有琉璃山诗。</div><div>  自民国以来的,介绍葛中选的文章史事多偏于“葛苑马公识鸟音”神童般的描述,对其奇才俊杰和卓绝之学问,未曾有人能专门去研究。难得民国初年保山闵为德能以五六载之春秋潜心研读过《泰律》一书,并也撰写过《泰律补遗》,但仅对音韵之学问矣。对葛中选这样一位奇才俊杰的评价,在滇省中首推袁公嘉谷(状元)先生,袁公的《滇绎》中写道:“康熙以后永革藩王,始跻中州,而滇人文化亦以此数百年为极盛,杨文襄(一清),葛淡渊(中选),钱南园(沣)、师荔扉(范)之流,虽中原人士也敛手叹服”。</div><h3> 后来,河西圆明寺瑞莲阁后面曾经建有乡贤祠,葛中选是里面的主人 ,河西木雕大师高应美集毕生之功为其制门窗六扇。建国后,北京多次来求移存京城,许与等重黄金,均未能成。文革期间,一场大火,葛中选之生平用物,文章典籍,贺表奏章,一干遗迹统统涅槃成云烟,《泰律》从此绝。</h3><h3> 一年前,我曾经写有一文《绝学名儒葛中选》,文章引起了广泛关注,北京凌云飞扬文化传媒公司艺术总监勾超先生曾经致电询问了解,希望以此为题材制作影片,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愿。</h3> <h3>在大佛寺内,当我问及高应美,一位老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了高应美的传奇人生。高应美,字继高,乃通海河西镇南门人,清咸丰九年(1859年)出生,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过世。从32岁到65岁前后共33年间,高应美亲手雕琢之槅子门共有18堂以上,只可惜到如今能查找得到线索的仅有8堂,其中邻州红河个旧有4堂(一堂被卖往国外),留存本地4堂(圆明寺一堂于1983年大火中烧毁,另一堂也被倒卖到国外)。高应美善为槅子门,镂空精雕,有“通海国宝”之称。据说他雕的门被人买到香港,卖入欧洲,藏于某博物馆中,与外国顶级大师的作品共呈一室。而有关小新村三圣宫格扇门的故事、民间传说更是神乎其神,脍炙人口。相传清代,滇越铁路施工期间,外国人扛着洋枪想撬走格扇门,被手持大刀的官兵赶走;建水土匪李绍宗命手下盗取格扇门,还未抬出门眼就瞎了,只好作罢;曾经有北京人欲以13辆解放牌卡车换走格扇门,结果被婉言拒绝了。 </h3><div> 高应美是云南很有名望的木雕艺术大师。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多方寻师访友、在总结前人艺术作品的同时,自己创立形成了代表自己,代表通海、同时也代表云南的木雕艺术流派风格。可以说,云南的木雕艺术,到了高应美时已经攀上了一个顶峰。这个顶峰的艺术光环至今仍发放出夺目的光彩。</div><div> 高应美祖父辈都是多才多艺的民间艺人,幼年就受家庭艺术氛围的薰陶的影响,流传于通海的洞经古乐,滇剧、高应美青年时就已参加演奏、演出,而且对书法绘画在幼年时受祖、父辈的指点也扎下了深厚的功底。高应美的父亲和伯父青年时曾从军,伯父战争时阵亡,受朝廷悯恤。父亲从军回籍开了一个雕刻店,专门制作居家的神龛牌位,家境也算小康。高应美入学举为秀才后,因为父亲年事已高,又只有单丁的应美,家境需要他尽快承担起家业及生活的重担,因此,高应美也就不可能再图功名。父亲过世后,高应美曾一度与人合伙经商,曾经到过滇西,四川以及滇南大部州县,此中结识了许多民间的木雕艺人。此时滇西剑川木雕在省内很受欢迎,省里富商的豪宅大院均由剑川艺人承揽木雕。应美在经商方面是外行,而且自幼体弱多病,自感应该继承祖业才是根本。遂然弃商从艺,即拜一剑川木雕艺人为师,在省城做起了木雕的手艺。由于家传的木雕风格与剑川风格不同,应美就回家自立门户重新开起铺子。清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河西圆明寺建盖,高应美负责全部斗栱花枋的雕刻,寺落成特聘来四川雕塑大师黎广修到寺中塑佛像,高应美仰慕黎广修精湛的艺术,即拜黎广修为师并参于学雕塑。待全寺佛像塑好,黎回川前专门画了一堂(四张)“八仙图”送高应美,以弟兄相称。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年),圆明寺住持圆泰和尚为了再增加圆明寺的艺术品位,请高应美雕刻一堂木雕槅子门。此间的高应美在艺术上已走向成熟的人生道路,又何况受黎广修艺术上的点化指数,他胸有成竹地接受了圆泰和尚的托付,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圆明寺的六扇木雕槅子门。这年,他32岁,光绪十八年(公元1892年)河西圆明寺开光做大佛会,圆泰和尚邀请了许多省内大员和个旧锡矿富商,大家看到这堂槅子门之后,都非常赞叹,个旧的几个富商当即聘请高应美到个旧去雕刻同样的槅子门。从此,高应美雕刻槅子门的技艺的名声不经而走,他也就招幕一邦徒弟,响当当地到个旧、蒙自、建水、石屏一带做起了木雕的手艺。</div><div> 高应美晚年因体弱多病,大部份的手艺交由徒弟运作,在壮年时期属他亲手雕刻的槅子门都有十八堂以上。经过历史沧桑的淘渌,现在存世能查找得到线索的也还有九堂,即个旧有四堂(其中一堂卖往国外),通海四堂(其中圆明寺一堂1983年被火烧毁,另一堂被倒卖到外地)。同时还雕刻了八十多堂居民中的神龛。  </div><div> 现在存世的高应美雕刻槅子门,最精湛要数县内小新村三圣宫的一堂和文化馆珍藏的一堂,个旧市文化馆珍藏的一堂。  </div><div> 在古建筑和古民居中的斗栱、花托、花枋、吊椤、窗棂、门额等等雕刻,高应美的艺术风格和亲自制作的实物,如今红河州的大部份县、楚雄州的部份县都还能查找得到。有专家专评论说:云南有史以来的木雕艺术,高应美是一代大师,是超前绝后的艺术人才。</div><div> 世事难料,一代木雕大师高应美,早年风光无限,晚景却凄惨悲凉,成了一个瞎眼的流浪汉,飘泊异乡,最后饿死在江外(今红河县的迤萨镇),走完了他诡异奇幻的一生。其死后,河西镇的家中只有十几亩薄田和妻儿。如今在河西镇的一个老宅中,尚居住着高应美的唯一后人——儿媳高李氏,80多岁的高李氏至今珍藏着高应美亲手制作的类似魔方的木制玩具“木疙瘩”,而当年高应美为雕刻格扇门磨制的大小100多件雕刻工具,也早已散失了。</div><div> 听老人讲完高应美的传奇故事,我心里对故事中的主人翁充满了深深的敬意,感到由衷的敬佩。高应美不仅是一代大师,超前绝后的艺术人才,更是一个传奇,一个在传统文化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传奇。他在创造丰富而精美的木雕艺术品的同时,也在孕育、厚植和传承着一种精神,即“工匠精神”——工匠们对产品精雕细琢、精益求精,对细节高要求,追求完美和极致的精神。这种精神意味深远,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气质,与坚定、踏实、精益求精相连接。自古以来,“匠”与“技”一直是伴随着手工劳作者的光荣称谓,代表着“匠运瑰丽”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支撑它的是知识,是匠心独运,是天长日久的磨练和积累,乃至独一无二的传承,凝聚了一个艺术家一生的梦想、心血和才情。今天,人们怀念那个手工作业的时代,其实并不只是对那些手工艺术品的怀念,更是期盼其中所蕴含的一种价值观念、一种宝贵精神、一种生活方式的回归。而这种对于匠心的坚守,本就是古老中国的传承,也是我们原本就温柔敦厚的底子。</div><div> 有关高应美的故事,本土作家杨杨写有一书《雕天下》。深埋在历史深处动人的故事,和现代人满怀激情的撰写,向世人展现了高应美曲折而又辉煌的一生。</div> <h3>听完故事,走出大佛寺,进入河西文庙,我一下子被西南墙角的一棵古柏吸引住了。葛红驹向我介绍说:这棵古柏属名贵榛柏树种,种于唐初,距今一千多年。相传古代杞麓湖水位高时,港口离树不远,渔人常系舟于此柏树上。现树上还留有系舟的铜钉,古时有“古柏参天”之称,是原河西县内八景之一。”我放眼望去,古柏深色古香、轧枝婆娑、乔娇如龙,耸然屹立。</h3><div> 一边走,葛红驹一边对我说:文庙于明成化七年(1471年)治所迁此后重建。清光绪十六年(1890年)大修。占地9000多平方米,大成殿,五间通宽19.2米,进深11.3米,高11米,单檐硬山顶抬梁式木构架,檐下坊雕刻花鸟图案,古狮古柱,文明坊为牌楼式样,高8米,宽13.5米,四棵飞天圆柱直承屋顶,中间两础石上前后有石雕狮子、麒麟各一对,青石雕刻护栏板夹柱,屋架用小型斗拱叠架支撑,宏伟壮观,牌坊石雕及殿台基座浮雕,动物造型栩栩如生,花卉图案装饰精美,颇具观赏价值。”</div><div> “河西文庙现存的主要建筑有大成殿、文明坊、大成门、东西廊庑和明伦堂等,占地约3000多平方米。同时,现存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物和古迹,其中尤以《礼部批文碑》、《儒学箴碑》、先师殿前石柱对联和唐柏最为人们称道。”,从文庙出来,葛红驹意犹未尽的对我说。</div><div> 河西不仅有丰富的人文历史,而且佛教文化繁荣。距离河西镇1公里远的普应山麓,有圆明寺。风光旖旎,古朴典雅,景色清幽,寺院始建于元至正年年间(1341-1368)。明洪武、宣德、景泰各年间曾扩建修葺,清咸丰六年(1856)因战乱被毁。光绪十四年(1888),先妙禅师圆泰募资重建。圆明寺殿姿崔嵬,依山就势,逐级叠层,四进一大院,结构巧妙,配有楼、阁、水榭,规模宏大。院内有历代游客诗人、著名书法家赞颂的匾额楹联,文化底蕴浓厚。从重建寺至今600余年,该寺一直是佛教圣地,清代就已成为滇中南的游览胜地,建国后是原河西县首屈一指的名胜,称“圆明寺公园”,仍是滇南游览胜地之一。多年前我曾经到寺一游,寺中住持养有一八哥,会说“电话来了”,“师傅,该上香了”等话语,仿佛通佛性一般,甚是讨人喜欢,与我同去之人欲出高价买之,但终未成愿。<br></div><div> 在河西北门外,有一砂石拱桥永济桥,俗称马鞍桥、蜈蚣桥。此桥横跨琉璃河,始建于明弘治年间(1488-1492),清康熙45年(1707)河西贡生苏继询重修。桥型美观,宛如弯月。葛红驹向我介绍说,永济桥为红砂石单孔拱桥,全长34米,宽5.3米,高7米,跨度10米,呈虹状。桥拱围石用纵横砌置法,无铰拱石,桥面用规格不一的砂石板铺筑,两侧以长条砂石砌成护栏。古为商旅通往迤南(思茅、景洪等地)之津桥,至今已历400余年,仍结构牢固,保存完整,是通海县古代桥梁建筑艺术中的珍品。2001年4月30日,列为玉溪市第一批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br></div><div> 站在桥上,迎面吹来的风使人神清气爽,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我眼前仿佛出现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历史画面。时光如流,沧海桑田。我突然发现这样的时光也独特而深刻。站在桥下,我忽然找到了内心的平和。任凭世界从我眼前匆匆而过,任凭时间在我手腕上滴答滴答,我也能安心的站在这里,思索着,看人世变迁,人生起落。</div><div> 在葛红驹的引导下,我走遍了河西每一个值得去的地方。由于行程匆忙,尚有一些地方未能涉足,但我惊奇地发现,自然山水、田园风光、错落古镇是河西镇的亮点、名片,位于镇内东南部的文庙是河西儒学文化的最好展现,古驿道里走出的马帮文化,存留已久的佛学文化,都为河西奠定了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正因如此,才为河西赢得了“儒学名邦”之美誉,并被授予“国家级重点名镇”称呼。</div><div> 整个下午不停地走,我完全迷醉在历史遗留的印迹之中,一不留神就能忘了外面世界的纷繁嘈杂,好像回到了远古,日子变得特别安静,特别缓慢。好像就是在这里,现实中劳顿的我,仿佛过上了幸福悠闲的生活。</div><div> 我不得不赞叹:“河西,一个神奇的地方!”</div><div> 深秋的午后,阳光温暖。漫步在河西古城,街道两旁保存完好的古民居,干净古朴的街道,一直延伸到远方……青砖灰瓦的老屋在蓝天的映衬下,极具魅力。住在这样一所房子里,你会感觉自己都成了神奇故事的主角。</div><div> 祥和的阳光下,河西古城安静地立在那里,散发着悠远的爱与传承的力量,这力量内化成小镇人的精神,经由每个人在小镇传递和开花,萦绕在小镇的周围。</div><div> 不知是谁说过,家是世界上唯一隐藏人类缺点与失败,而同时也蕴藏着甜蜜之爱的地方。河西小镇最终给我的感觉,她不是一个集镇,而是一个有着温馨气息的家。</div><div> 有人说:“遇见这样的小镇,我想和你一起在这里慢慢变老。”</div><div> 也有人说:“有生之年,一定要和爱人,去希腊圣托里尼岛看一次爱琴海的落日余晖!”</div><div> 而我,只想对你说:来河西小镇吧,幸福地过每一天。清晨,骑上一辆自行车,穿梭在长满鲜花绿树的巷子间,微风袭来,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淡淡的馨香!白天,打开窗,困了乏了,坐卧在窗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聆听鸟儿清脆的啼唱。傍晚,寻一块草地,任夕阳的余晖洒满全身,捧一杯清茶,知足常乐,也懂得守候值得守候的人,珍惜陪在身边的那个人。夜晚,在月光下,与爱人手牵手,漫步小镇,任清爽的风吹拂,细细倾听小巷深处的回声,放飞所有的烦恼、忧愁!”</div><div> 是啊!我不得不承认,这座小镇拥有一种魔力,能让你未曾踏足,就已经深深爱上。</div><div> 离开小镇,我想对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说:“当我老了,愿和你一同前往这样一个小镇,远离那些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在开满鲜花的小院,晒晒太阳,看看书,喝喝茶,种花种草,养三两只猫狗,做想做的事,一日三餐,四季,岁月静好,陪你慢慢老去!”</div><div><br></div><div>注:文中引用了《葛中选与<泰律>》一文中部分史料和文字。</div><div>(2017年11月1日晚深夜于通海)</div> <h3>作者简介:黄俊,60后,云南玉溪通海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玉溪市作协会员,首届鲁院国土班学员,中国诗歌网蓝v诗人。在小城闲居,养家糊口之余,写诗过瘾,有诗文600余篇在纸媒网刊发表,作品获第二届网络时代诗歌大展金奖,第二届红高粱诗会铜奖,原乡文学奖等多种奖项并入选《2015中国诗歌选》、《2016中国诗歌选》、《中国当代实力诗人诗歌大展》、《中国散文优秀作品集成》等多部选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