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霜降,一年中的深秋;八十,人生中的深秋。红叶浓艳得惊人,这位老先生的画展亦热烈到惊人……</h3> <h3>今天八点多钟,参观者就纷纷赶来,在签到簿上留下他们的名字。他们中有离退休的地厅级老干部,有名声大噪的学者,有大获成功的企业家,当然更不乏画家同行。</h3> <h3>祝贺的花篮摆满了展厅前的台阶。当然,我只拍照其中的一排。</h3> <h3>是谁呀?怎么这么"红"呀?他就是"五十岁学画画,六十岁见成果,七十岁出画册,八十岁办展览"的老画家郭占川先生。</h3> <h3>郭占川先生最擅画鱼。</h3><h3>鱼是中国民间最"入画"的动物之一。它美丽,灵动,又与"余“谐音,寓意吉祥。年画特别是杨柳青木版年画中,一枝莲花,一个胖娃抱一尾红色鲤鱼,是"连年有余"的标配。郭先生的画风明显受到民间美术的影响。</h3> <h3>民间的审美趣味是一种应该受到尊重的审美趣味。</h3><h3>我知道不少画家,是从画庙里的壁画、建筑的彩绘、家具(如炕柜)上的漆画等开始他的画家生涯的。艺术巨匠齐白石开始则是一个木匠。</h3> <h3>比如这幅《双鱼图》。从构图到用色,一派中国民间风。他的智慧来自于中国的老百姓。</h3> <h3>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从文人画中吸取营养。这幅画把水仙花和鱼画到一起,画面就平添了许多新的情趣。题"孰为水仙"四字更让整幅画的思想意义提高了档次:在水里获得了自由的魚儿,不就是仙吗?</h3> <h3>这幅画题为"解放了"。与上幅画的讴歌自由相比,它又进了一步。我们总是被各种笼子关锁着:僵化的体制,僵化的思想,名利的缠绕……旧小说常用"冲破樊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形容"解放",鱼儿一旦从渔篓里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快乐?</h3> <h3>这幅画画的是嘎鱼(吾乡读如"嘎呀")。它身上有刺,遇敌刺就会奓起来,小时摸鱼常会被它扎到。沧州另一位画家、郭占川的好友庄书鸿先生为其题诗云:"美腴有棘刺,足为贪者戒。赏景宜远观,物我两自在。"</h3><h3>庄先生今已做古,思之凄然。</h3> <h3>除绘画外,郭先生书法也颇为了得。这次展出的两巨册书法集,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h3> <h3>郭先生的实践是一碗美味的鸡汤:只要开始,永远不晚;孜孜以求,必有收获。</h3><h3>这不,八十岁的郭占川先生迎来了他深秋的丰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