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你是我最深的牵挂(七)

寒阳

最远的你是我最深的牵挂

——献给永远的然儿

文/寒阳

（七）

远在国内的我，虽然于然儿的病情非常牵肠挂肚，却因为然儿没有跟我讲太多太详细的缘故，一直无法确切地了解清楚然儿的病情。我所能做的，只能是远在电话这端陪着然儿服着药、做着治疗。而因为然儿的身体状况较差的缘故，加之她有时候需要做仪器治疗，我与然儿的联系特别是通话反倒是没有往常频繁了，因为我生怕影响她治疗，而且，有了爸爸妈妈的陪伴，然儿相对比较有了安全感和幸福感，我亦不能对她有过多的打扰。

　　然儿治疗到了2月底3月初的时候，复又抽空参加了学校的三门课程考试。当然儿告诉我她参加考试的时候，我甚至短暂的以为她的病应该并不严重――既然连考试都还要参加还能参加，应该说明病情不足以威胁生命吧。

　　3月12日，然儿告诉我说爸爸回国了。我问怎么这么快，然儿说是因为爸爸的签证到期了，没办法，必须回国。还好，妈妈办了长假手续，可以留下来陪着然儿，然儿倒也不至于太寂寞。4月上旬，我因工作关系赴内地出差，应然儿的要求，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将当地的美景拍了发给然儿，按然儿说的，以解她的思乡之苦。而这阵子，然儿经常会被推进无菌室进行输血，她的状态虽然不是怎么太好，但也没有明显的意外表现。只是，每次然儿都会告诉我各种不良反应让她很难受，我只能安慰然儿挺过来就好了。

　　参加完考试后，然儿继续在做着治疗、复习着学业，但是我们的通话明显减少，然儿对我的信息的回复也不再那么及时。我知道，一切只是因为然儿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她太累了，太辛苦了。5月20日，我一大早就给然儿发信息祝她520快乐！然儿则回复了一句“Wanan”。我问然儿，“小调皮，晚安什么呀？”然儿说，“这可不是晚安的意思哦！”我才反应过来，笔着回复道，“哈哈，我爱你爱你！谢谢然儿。”

　　6月初，然儿因鼻子出血，加之身体不良反应，再次住进了重症病房，我们一直没有办法通话，只能间或地发个信息。6月24日，然儿再次感叹道，“有圈真好，有圈的日子真好！”我说，“一辈子有圈，才是然然的幸福；一辈子有然，也才是圈的幸福。”然儿迟疑道，“然身体不好，以后会拖累圈的。”我坚定地回答道，“圈儿不怕，因为圈儿足够爱然儿。”并鼓励她，“宝宝不要担心，圈儿既然爱你了，就会海枯石烂。”然儿又问我，“以后因然然身体的缘故，不能要小宝宝，怎么办啊？”我告诉然儿，“亲爱的，只要我爱你，你就是我永远的小宝宝，圈儿然儿在一起幸福就足够了。圈儿是认真的。”

　　一直到6月26日，然儿才转回到普通病房，我们才有了微信联系。期间，6月29日再次做了穿刺。到了7月1日，我给然儿说，然儿宝宝好久没有和圈儿说话了。然儿告诉我，“然艰难的度过了一个困难时期，已经很是不容易了”我说道，“圈儿理解然儿，圈儿可没有抱怨然儿哦。只要然然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然儿说道，“然从不抱怨，只是然的身体情况恐怕不乐观。”我鼓励然儿说，“然宝宝，乐观不乐观那是身体的事。然儿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心情乐观，圈儿会陪着然儿，不管将来是什么，圈儿都会一直在。然儿身体好与不好，圈儿都愿意守护然儿照顾然儿。关键是圈圈然然可以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然儿回复道，“圈儿的心意然儿懂，然然知道圈圈的好，然然现在必须要控制好身体不出血。”确如然儿所说，出血对于血液病的她是最要命的事，因为稍微控制不好，就会出现生命危险。我深深的理解然儿的不易与坚强，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一直到7月3日，然儿才告诉我：“然儿前几天呕吐，导致胃出血，没敢告诉圈儿，现在止血了。”

　　然儿告诉我，每次晚上睡不着觉或在病房里输液的时候，她就会继续如往常一样戴着耳机听我们俩的通话录音。然儿说，“然儿在房间时，只要不学习，就会放录音听，感觉圈儿在身边和然儿说话，然儿就不觉孤单，时间也会过的快些”。有时听着听着，然儿还会不自禁地笑出来，惹得妈妈或医生很纳闷。然儿能听的通话录音主要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我发给她的，一部分是她自己录的。早在2013年8月我和然儿相知开始，我便在手机上装了通话录音软件，把我和然儿的每次通话都全程录下来。到了2014年的4月，有一次然儿给我撒娇说很多时候想听我说话时因为时差的缘故不能及时找到我，我便将我以前的通话录音给然儿通过微信发了过去，并告知然儿我们俩的每一次通话我都有录音保存，我想她的时候也会听录音。然儿收到录音后非常高兴，她说这下想我的时候有精神寄托了。过了几天，然儿告诉我她也在手机上装了录音软件，她也可以像我一样录存我们的每一次通话，以后就不用我再发录音给她了。从那时起，我和然儿都一直坚持着录存着我们俩的每一次通话录音，包括开心的不开心的，而这些录音，如今已然成为了我与然儿之间永恒的纪念之一。

　　一次，我在然儿跟前自责，说自己都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然儿反过来安慰我，“圈儿已经做的很好了，一直陪着然呢！”我说，“圈儿想陪然儿一辈子！”然儿叹道，“只剩下半辈子了！”我回到，“那就好好珍惜这半辈子！”然儿惋惜道，“圈儿早点进到然儿的生活中就好了！”我鼓励然儿道，“虽然相识恨晚，但现在还来得及，圈儿是单身呀，圈儿等然儿。只要心中有爱有然儿，圈儿就等的起守的住。然儿不要担心噢！”想了想，又说道，“就当好事多磨这是老天对圈圈然然的考验吧！”然儿感叹地说，“然儿感觉是惩罚哎！”我则说，“那就当是对圈儿不等然儿擅自结婚的惩罚落在了然儿身上吧。然儿，圈儿只想告诉你，以后你身体调养好了，圈儿愿意娶你照顾你;如果调养不好，圈儿更要娶你照顾你！然儿一点儿都不用担心，圈圈然然一定要在一起而且要稳稳的幸福。”

　　到了7月中旬的时候，医生给然儿再次做了诊断。然儿告诉我，说她是越来越感觉好多了，妈妈也总算是有笑容了，只是她吃饭得一点一点的吃，虽然胃口好着呢，就是医生每顿不让吃多，总是处在饥饿状态。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稍微有所放松。8月份，然儿告诉我爸爸从上海请来的专家来了，会同纽约当地的医院，给然儿作中西医结合治疗，情况应该会越来越好。

　　8月18日晚上，应该是纽约当地的早上，然儿发信息告诉我：“然儿准备换血了，可能要失联一阵”，并安慰我道，“圈儿不要担心，然儿好些就告诉圈儿。”等我回过信息去的时候，然儿已经再无音讯。之后我每天都给然儿发信息，可是依然没有她的消息。8月27日，我在给然儿的信息中说到：“然儿宝宝，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国内最近上映了电影《滚蛋吧肿瘤君》，讲的熊顿的故事，圈儿看了后好为然儿担心，我的然儿这么年轻这么美，却要遭受病痛的折磨，如果可能，圈儿真的宁愿是自己病着也不想然儿宝宝病着，圈儿多想替然儿宝宝承受这一切，可是圈儿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为然儿祈福，愿我的然儿宝宝早日康复平安幸福，圈儿会乖乖的等着然儿宝宝回来！”

　　一直到9月13日，我才收到然儿的信息，告诉我她刚从重症室转到无菌室，算是逃过一劫。我安慰然儿说，“圈儿知道，然儿一定受了很大的罪，然儿逃过来了就好，宝宝，圈儿已经猜到然儿的病可能难缠，圈儿只想告诉然儿，不管以后怎么样，圈儿都一直在，圈儿愿意守护然儿照顾然儿。”然儿说，“看到圈儿每天给然儿的信息，好感动，谢谢圈儿！”并说自己暂时还安全。我问什么叫暂时安全？然儿告诉我，她自己病危整整20天。

　　我给然儿说道，“然儿宝宝别再考虑念书的事了好吗？宝宝的平安是大家最期望的。然儿好一点就回来吧，圈儿愿意照顾然儿一生一世……”然儿说，这次自己住院，把爸爸妈妈吓坏了，并说感觉到把圈儿也吓坏了。我说我虽然很担心，却无能为力。然儿告诉我，她真的很想回来，她这次真的很怕。我只能反复安慰然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圈儿都会在心里陪着然儿，圈儿想照顾然儿呵护然儿一辈子！”然儿继之告诉我，这时候的她，只能整天呆在无菌室，就像是剥了蛋壳的鸡蛋，不能碰，只能吃点流食，主要是打营养液，每天要吸氧，偶而喝点牛奶，都是医生给她送进来，爸爸妈妈只能隔着玻璃看她。并惋惜道，自己一生病，学业又落下了，放弃学业很可惜。我告诉然儿，让她别再想上学的事情了，并说在圈儿看来，然儿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爸爸妈妈也会这么想的。我们只想然儿平安快乐。然儿几乎是哭泣着发信息给我说，“期待着见圈圈儿，可然儿一病，总觉着会遥遥无期了……”“然儿总期盼着能和圈儿做很多事，可不知能不能实现……”我只能反复地安慰然儿我等得起她，我会一直等她。我感叹道，“然儿一定瘦的不成样子了……”然儿回复我：“不是廋，是丑！”我劝道：“然儿宝宝不许这样说自己，然儿在圈儿心里永远是最美的。不管然儿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圈儿都想都愿意娶然儿照顾然儿一生一世。”

然儿叹惜道，“圈儿见到然儿就会不喜欢了！”我问她为什么，然儿说，“然儿又老又丑，身体也不好！”我坚定的说，“圈儿对然儿的喜欢，是灵犀相通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已经与然儿外在形象和身体素质没关系了。”“圈儿觉得只有有然儿的生活圈儿才是充实的快乐的。只要然儿愿意嫁，圈儿就会义无反顾的娶然儿照顾然儿。”“在圈儿的心里，然儿是最美最好的。圈儿想用心给然儿爱的滋润和保护！就是不知道圈儿有没有这福气！”然儿发来的只是哭泣与感动的表情，再无言语。

　　我感到然儿似乎越来越没有信心，只能反复鼓励她要坚强，我等她回来。然儿则迟疑着，“然儿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说，“我知道。越是这样，宝宝越要坚强！圈儿然儿遇见不容易……”那是9月28日上午，我给然儿道了晚安，发去亲吻的表情，并告诉她：“爱你五十年！”然儿很奇怪，“啊？五十年?不是一生一世吗？”我笑着说道，“贪心的然儿，一生一世好像遥远了呀，五十年后圈圈然然都八十岁了吧！”然然则问我，“那八十岁以后呢？”我笑呵呵地回答道，“八十岁以后继续爱呀！圈儿终于套出来然儿的话了噢！”然儿只能嘟囔着回复，“哦哦哦！知道了！觉了！”我于是发信息道，“然儿一直很少给圈儿说爱圈儿，圈儿搞不明白嘛。现在圈儿知道然儿的想法了嘿嘿。圈儿会爱然儿一生一世的！”

　　10月6日上午，然儿告诉我说爸爸过完中秋节就回去了，以后只能妈妈陪着然儿。我说，“好想好想能陪着然儿。可惜然儿回不来，圈儿出不去！”然儿又叹息，“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才能好！”我说，“放心，宝宝，圈儿会等然儿回来的。”然儿又叹息道，“然儿怕自己的病好不了，把圈儿耽误了！”我只能再一次鼓励她，“然儿不要胡思乱想，你一定会好的。再说，圈儿答应过要爱然儿一生一世的，就算然儿的病好不了，圈儿也愿意娶然而陪然儿照顾然儿。”并告诉然儿，“然，你是独一无二的，圈的名字是然起的。圈这辈子就是然的，只要然不放弃圈就好。”“圈儿爱然儿，就值得等待和守候。再说，圈儿是结过婚离过婚也有过孩子的人，只想等独一无二的然儿娶独一无二的然儿，无所谓耽误不耽误。宝宝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有信心恢复，好吗？”然儿笑着责怪我，“执着的圈儿！”，我反问道，“嘿嘿，圈儿不应该执着吗？”然儿说，“然儿就怕自己的病误事！”我坚定地说，同“圈儿不怕。只要然儿愿意嫁给圈儿就好！”并再次重申，“圈圈很爱然然！”然儿回复我道，“然也是！”我反问，“然然爱圈圈？”“你可从来没有说过吆！”然儿问我，“怎么了？圈儿不自信了？”我回答道，“自信啊，圈儿感动了……蒙然厚爱，必不负然！”“然儿的口风一直很紧的，圈儿是意外加感动。”

　　然儿半在无菌室休养，边偶而给我发个信息。10月份，我休假带父母出去旅游。10月14日晚上，还记得那天白天我去了华清池，在互诉相思之后，然儿忽然问我，“如果哪天圈儿收不到然儿的信息了，圈儿会怎样啊？”我愣了很久，才回到，“圈儿会去上海找然儿的家人！”“圈儿会把然儿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当自己的亲人，就像自己是然儿的老公一样，经常去看望照顾。”“圈儿只恨自己遇见然儿太晚了……可是圈儿不想然儿这么悲观，圈儿然儿不要《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样的结局。然儿一定要有信心，好吗？”然儿说她只是问如果……，又问我什么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我回到，“圈儿不想要如果！假如如果真的非要到来，圈儿希望在如果到来之前圈儿能和然儿结婚，圈儿想给然儿一场婚礼。”又解释到，“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然儿没有看过吗？”随即给然儿百度了一部分文字：“第一次亲密接触最新章节：网络小说最早的经典之作，轰动一时的浪漫爱情故事。一个网名叫做‘痞子蔡’的男孩与一位网名叫做‘轻舞飞扬’的女孩的网恋故事。两人由网上相识、相恋，却在彼此感情日深的时候，痞子蔡忽然得知轻舞飞扬患了绝症。她终于离去。而这病情轻舞飞扬是早已得知的，她预先在网络的bolg上留下了与痞子蔡相识以来的日记，记录下对他的点点滴滴，让痞子蔡去读，去回忆。这部小说的语言非常之诙谐幽默，而情节又是非常之伤感，尤其是结局。” 我继之发信息道，“圈儿其实很害怕失去然儿，你知我深爱你，已陷入太深！”然儿说，“圈儿比然儿还悲观。”我回到，“圈儿没有悲观呀，圈儿是为然儿担心。如果可以，圈儿真的情愿和然儿换一下，让圈儿来承受这一切苦难，只要然儿好好的。毕竟，然儿太柔弱，毕竟，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宝贝疙瘩。”然儿良久无语，回到：“圈儿快觉觉吧，然儿会坚持下去，即使再辛苦，一定不放弃。”

　　10月16日，我到了上海，告诉然儿我到了她的地盘了，然儿说好可是她的祖籍，并嘱咐我一定要带父母到外滩看看，并吃吃吃吃上海的小笼包和生煎！并感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然能和圈手牵手一起去看风景”我说，“圈会耐心等候的。”然儿叹道，“然怕圈看不到然，然就挂了………………”我回道，“然不能这样悲观，好吗？圈会一直爱着然。不管然变成什么样！”并问然，“然的确切确诊病情是什么？”然儿回答说，“血液病啊！血小板日渐减少，然儿的造血功能又不好”我说道，“血液病很笼统呀，宝宝，血液病也分很多种的。唉，圈儿的血小板然儿又不能用……然儿治疗花费很大吧！爸爸妈妈压力大吗？圈儿想帮然儿可以吗？圈儿只想然儿好起来好好的。”然儿回复说，“纽约的天气阴冷潮湿，然儿现在最怕感冒，每次感冒对然儿来说，都是致命的。然儿现在成了瓷娃娃。然儿的世界变化的太快了，至今然儿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复又鼓励然儿：“宝宝，也许是老天爷对然儿的一次考验吧。然儿一定要坚强，挺过来就好了。圈儿一直在。”然儿说，“然也想和圈幸福的在一起，可然未来的状况不乐观！”我坚定的告诉然儿，“圈儿不在乎这些，圈儿愿意不计一切的和然儿在一起。然治好最好，如果然治不好，圈就不离不弃的陪着然照顾然，然能活多久，圈就陪多久！圈好怕没有然的日子。”然儿问我，“然儿没有了圈儿还怎么陪啊？”我说道，“那就让圈儿娶了然儿吧，圈儿想做然儿这辈子唯一的永远的爱人，而然儿也是圈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圈这辈子有然就够了，无论结果如何，圈和然都是彼此唯一的永远。”然儿说，“然儿的身体恢复不了，一切都实现不了！”我对然儿说，“然儿的身体恢复不了圈也能娶然！”然又问我，“娶回去做什么?_? ”我说，“娶回来圈担负起照顾然的责任，因为圈很爱然。”然儿沉默了许多才回道，“好吧，前提是然儿安全回到国内。”

当我们到了杭州的时候，我发个了雷锋塔的照片给然儿，然儿笑着问我，“雷锋塔下的圈儿，可遇见白娘子? ”我回答到，“圈儿的白娘子在纽约，只此独一无二的白娘子！”当我们到泰山的时候，然儿问我是怎么上去的，我说我爬上去的，然儿赞叹道，“圈儿真棒，爸爸妈妈也棒，然儿可登不上去！”我说，“没事，等以后圈陪然来的时候圈拉着然的手手坐索道，然后可以一起走下来。”然儿叹惜道，“好浪漫…可不知然儿能否等到那一天！”我制止然儿道，“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必须等到！圈儿不能失去然儿……”然儿告诉我，“然儿现在造血功能很差！”我说我知道，并告诉然儿我相信她能好起来！然儿回复道，“但愿如此，圈儿不是给然儿祈福了吗？”继之告诉我，她在准备使用造血干细胞了！

　　10月27日，我到了北京，抽出一天晚上，我专门到然儿在北京代职时住的宾馆的小院里，望着然儿曾经住过的房间，想像着然儿在这里暂住时走过的路，我心情沉重，我拍了好几张宾馆的照片给然儿，感叹可惜她不在。然儿倒是反问我怎么照片中没有我呢！我们通了电话，然儿给我描述了当时她住的院子，并说好想再回去看看。我随即给然儿寄诗一首：“《思然》圈在然不在，然在圈不在。驻足六铺炕，往事历历来。已把心思寄，更兼心窦开。只盼归来时，共沐幸福海。”

第二天，我到了八达岭长城，拍了一组照片给然儿，然儿问我：“万里长城今犹在，可见当年秦始皇?”我说道“只愿然儿如长城，百年平安与健康。”然儿复说道，“北京今天天气真好，圈儿很有福气！”我则笑着回道，“圈儿这辈子最好的福气是遇见然儿。”并说，“好想和然儿一起有个家。”然儿问我，“圈儿想成家了？”我说，“圈儿想和然儿在一起……，圈儿想承担起照顾然儿的责任……”然儿回我说，“然儿目前要以治疗为主，如果有可能控制住，然儿一定回去休养。”我鼓励她，“圈儿知道，所以圈儿然儿要一起鼓劲一起坚持呀！等然儿控制住了回国了，圈儿就去看然儿然后嘛，向然儿求婚吆！”然儿说道，“然儿的病不好是不能结婚的。”我回答她，“圈儿就是想然儿在自己身边天天看着然儿照顾然儿。能守护者然儿就是圈儿的幸福。”然儿复回道，“圈儿真好！”我表示，“圈儿只想对然儿好一辈子，无论健康与疾病、生命之长短。”然儿笑了，“这好像是结婚誓言啊！”我说，“这是圈儿的心里话。圈儿就是想和然儿结婚，彼此不离不弃一生一世。”

　　我和然儿的对话始终温暖而甜蜜，酸涩而苦楚。温暖甜蜜的是我们彼此都知道彼此是那么的相爱那么的渴盼在一起，酸涩苦楚的是未来真的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特别是然儿的生命随时处在极度的危险当中，而彼此又都是那么的无勇为力。微信的聊天在继续，电话聊天的次数明显减少，因为然用的身体确实不容乐观。11月26日，我给然儿写了一封长信：

然宝宝:

很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了，虽然有着每天的文字联系，虽然然儿发给圈儿的文字心态总体比较平和，虽然圈儿看不见然儿，但是圈儿能感觉到然儿的辛苦与沧桑，可惜圈儿虽然能感觉到，却又无法感同身受的体味然儿心里的那种感觉，也许是彷徨，也许是无奈，也许是惶恐，也许是绝望……也许圈儿说的不准确，但是圈儿自己都有这些感觉，难以言表。圈儿其实和然儿一样，觉得老天对然儿好不公平！好不公平！然儿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聪慧那么好，正在人生中的黄金年华，老天却要让然儿得病，身在异乡承受苦痛，而圈儿然儿却连互相看一眼也成奢望……

　　圈儿不知道然儿具体的病情，但是圈儿知道然儿正在经历人生中最重大最严重甚至是生命攸关的折磨与考验，在这样的时刻，圈儿什么都做不了，圈儿只能一直在大洋此岸默默的陪着然儿守候着然儿鼓励着然儿。而关于圈儿然儿的爱情，圈儿现在不敢多想。正如然儿问的，如果有一天，圈儿再也没有然儿的消息了会怎么样？

　　圈儿不禁想起，去年有几天然儿没有圈儿消息时然儿疯狂的痛苦。如果有一天，圈儿真的没有然儿的消息了，圈儿又怎么真的只能做到像前面回答给然儿的那样去上海找爸爸妈妈，然后一辈子像儿子对亲生父母那样对爸爸妈妈？圈儿会疯狂的！如果真的再也没有然儿的消息，圈儿会伤心绝生的！

　　圈儿现在在火车上，写到这里却止不住的流泪。如果说然儿初去纽约的日子，圈儿是失落！那么，自从然儿生病以来，圈儿真的好痛苦好难过好彷徨好挣扎……圈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虽然圈儿经常在告诉然儿圈儿爱然儿之类的话，然儿一直不予正面回应，圈儿从来没有怪过然儿，圈儿然儿只是觉得一切都要等然儿学成归来才能敲定，所以圈儿不能给然儿任何压力，圈儿愿意等然儿圈儿能够等住然儿这就够了。

　　可是，一切应该顺当发展的时候却像戏说的一样，然儿居然会得上这样头疼的病……圈儿好伤心好难过。于茫茫人海中，圈儿然儿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真的不容易，虽然然儿几乎不说，但圈儿知道如圈深爱然一样然必也深爱圈，可是老天爷真的好不公平好没有人性，偏偏要这样折磨我最爱最爱的然儿！

　　圈儿不怕等，圈儿也不怕然儿身体不好成为圈儿的负担，无论任何时候，圈儿愿意倾尽所有付出一切迎娶然儿照顾然儿守候然儿一生一世，可是圈儿好怕真的如然所说圈儿连见然儿陪然儿也没机会或没资格……然儿给圈儿的感觉，深入圈心独一无二，圈儿这辈子认定了然儿，圈儿不想也不能没有然儿！无论健康与疾病，无论生与死，圈儿只想然儿做圈儿这辈子唯一的爱人！然儿若一如既往健康拒绝圈儿也罢了，然儿现在这个情况，圈儿铁定了心不管怎么样也要独一无二的爱然儿一生一世，圈儿不想再爱任何一个人，这辈子，圈圈然然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的爱！然儿吾爱，你一定要坚定信心，战胜病魔；你更要坚定信心，让圈儿爱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想你，我的独一无二的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