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书香能致远

海阔天空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的读书写作之路</h3><h3></h3></h3> <h3>  关于读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品下,唯有读书高”。难怪莎士比亚也说:“书籍是全人类的营养品”。是的,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天空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人生里没有书籍,就好像红尘没有知音。的确,读书能够增长知识、开阔视野、使我们从无知走向有知,从幼稚走向成熟,从狭隘走向豁达,从弱小走向强大。古今中外,大凡读书、爱书之人,无不深深地体会到:“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h3> <h3>  回忆我的读书与写作生涯,书籍是我今生的最爱。一路走来,书香伴我几十年。</h3> <h3>  我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是一个血雨腥风、动荡不堪的岁月。我写自传的第一回,便写下了这样的题目:“山幽沟深无奇才,血雨腥风有生灵”。是啊,从呱呱坠地来到这个纷乱的时代,注定我便有了苦难的童年人生。</h3> <h3>  对于曲折、坎坷的人生道路而言,读书更是最佳的润滑剂。由于家庭成分高,我出生后父亲便把我送到了同村的远房的贫农三爷家去生活。他们老两口无儿无女,在三爷家里,我自然被宠为宝贝,疼爱有加。从六岁起,爷爷奶奶就把我送进了小学大门。他俩节衣缩食、省吃俭用,除供我上学外(当然,父母也时常贴补一些),还给我买糖果吃,买玩具玩。三爷略识文墨,每年都要买一本“历头”(就是历书)。那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课外书籍而言,除了上学的语文、算术、政治、常识四本书之外,一年积攒一册的“历头”就充当了我课外的精神食粮。小小年纪,虽然不大懂书里的内容,但封面色彩斑斓的年画深深地吸引着我、诱惑着我,每天放学回来,总要爱不释手地翻上几遍。</h3> <h3>  后来,看到班上有的同学拿来画画书(就是连环画),在课间一下子吸引了那些多的人,我也嚷着三爷给我买。记得三爷给我买的第一本画画书就是《鸡毛信》。天真的童年,勇敢的放羊娃海娃的形象便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至今挥之不去。由于我爱看书,学习好,每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因此,三爷烟熏火燎的窑洞里,常常贴着我的奖状和奖品画张,什么《红灯记》、《我爱北京天安门》、《学习潘冬子,做党的好孩子》等等,一下子糊了半边墙。我每晚都要望着它们入睡,真是:窑中一时新,酣睡分外香。</h3> <h3></h3> <h3></h3> <h3>  不知从何时起,我与三爷好像有了默契。每学期,当我捧回奖状和奖品时,三爷总是变戏法地从身后摸出一两本画画书,笑眯眯地送给我。可是,这样的时光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我念到三年级时,三爷就重病不起,很快就去世了。从此,我和三奶相依为命(当然,父母也常常过来周济),但三奶没有钱给我买书。这样过了一年,年近六十的三奶却执意改嫁,我死哭活闹也没有拦住,念五年级的我只得回到了父母家里。</h3><h3></h3><h3> 回到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家里,我却没有多少喜乐时光。我虽为大,但妹妹、弟弟很难和我融洽相处,好像我是一个外来的野孩子,现在要与他们分得一瓢一羹,加之父母每天都要出去挣工分,对我关心也少,我便像童年的萧红一样,有了无处诉说的寂寞与惆怅,好在我有三爷给我买的十几本画画书相伴。不久,由于父亲表现积极,队长看重,便当上了记工员,后来又当上生产队会计,这样,我也有机会从看书过渡到了看报。</h3><h3></h3><h3> 那时候,农民文化生活相当贫乏。我虽然可以看到报纸,但就是《甘肃日报》、《甘肃农民报》、《甘肃科技报》和《平凉报》这几种。上面的新闻居多,文学的东西很少,主要集中在“百花”、“春雨”和“泾水”几个副刊上。它们上面的文学作品,深深地走进了寂寞少年的内心世界。报纸是队里的,父亲不让我剪贴,每天放学回来干完农活,我便手自笔录,几年下来,竟抄了厚厚的三大本,我至今视若生命般地珍存着。</h3> <h3>  中学时代,学校的图书室常常对我们开放。我有幸阅读了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以及《苦菜花》、《朝阳花》、《山菊花》、《红日》和《野火春风斗古城》等当代文学名著。读的书多了,眼界也宽了,我写的作文便常常获得好评,其中有一篇还被语文孙老师用毛笔抄了大大的三张,张贴在教室前面作范文。后来,学校有了油印机,办起了小报,我的作文又经常被刊登出来。</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  上高中了,由于功课繁重,我没有怎么阅读,直至1984年9月,我参加了教育工作,我读书的机会更多了,但读着读着,我不由自主地就走上了业余写作的道路。</h3><h3></h3><h3> 自1984年9月开始至2000年底,我先后被聘请为《甘肃农民报》、《平凉报》、《少年文史报》、《甘肃消防》、《中国妇女报》等报刊和县广播站的通讯员,在省内外报刊台站发表了近千篇新闻、教学、文学作品,那时真是“报上有名,广播里有声”,周围人都叫我“记者”或“才子”,我也有些飘飘然了。</h3><h3></h3><h3> 此后,我担任了一所小学校的校长,工作繁忙,为了怕落个“不务正业”的名,我想,既然“专”不了,就安分守己,安心教书吧。于是,不知不觉间,就弃笔从教、从报界销声匿迹了。</h3> <h3>  与书有缘,自然也就爱买书。但久居乡下,出门次数少,也加之手头拮据,我存书并不多。不过,只要有机会外出,我总要买几本心仪已久的书,作为“到此一游”的纪念。</h3> <h3>  七年前,我买了电脑,装了宽带,我便开始在网上阅读。我视力不好,加之本来就钟情于纸质书籍,读了不到一年,我便不上网阅读了。因为关了电脑,那些读过的东西仿佛过眼云烟,什么也没有了,更不要说拿来与人分享和交流。忽一日,突发奇想,买回一台彩色打印机,并跑到市里扛回一大箱A4打印纸。从此,每凡看到网上的好作品,我就一股脑儿打印出来,待闲时细品细嚼。但看着看着,又萌发了出报办刊的念头。于是,一期期《博采》、《红海画报》编印出来了。我还不满足,对先前未读却神往已久的柯兴的《风流才女石评梅传》、刘心武的《续红楼梦》,以及萧红、庐隐、张爱玲的作品也专门下载编辑、打印成册。对父亲原来常常念叨的《包公案》、《彭公案》、《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隋唐演义》以及许多秦腔传统剧目,我亦尽数收集打印成册。还有一些文学期刊,只要网上有PDF文件,我亦不放过,诸如《佛山文艺》、《澳门文艺》、《清明》、《今古传奇》等等,其中仅《今古传奇》我就一下子弄了12册。还远不止如此,从2013年到2015年,我将全国大部分报纸的春节特刊,每年编印一册;我在网上阅读过的报纸,只要有PDF文件,我也编印出来,至今,编印《红海读报》整整十卷本。直到有一天,两箱纸打完,我的书柜里无处存放的时候,我的未挣一分钱的打印机也故障频出。</h3><h3> 忽一日夜里,一声巨响惊人,原来是我的组合书柜不堪重负,突然垮塌了。这竟惹得妻子咒骂起来:“你老怂是未老先疯还是大限快了?该住手了,这些足够你的纸钱了!”</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  直到这时,我才不得不停止了这种近乎疯狂的只为一人阅读而进行的“大生产运动”。但是,办了快五年的《红海集邮报》我还是每周一期照出不误,因为这是我的最后一块“自留地”了,我不忍心就这样放手,尽管我现在时常接访那些不曾预约就纷纷接踵而至的“朋友”——高血压、青光眼、骨质增生等,但我还不是很老,我未来的旅途中还舍不得离开她们——我的书我的报我的最爱啊!</h3><h3></h3><h3> 以上就是我——“一个爱好写作的文学中年、一个多愁善感的性情中人、一个行走网络江湖的孤独之侠、一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我的新浪微博的自我简介)的读书与写作的心路历程。</h3> <h3>  我不敢说,我读书有多少收获;我不敢说,我写作有多大成就,但是我敢说,与书结缘,我其乐无穷,我从不后悔爱上她!与书结缘,我才真正体会到“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的真谛所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