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猪肉炖粉条

北美一姐(不私聊)

<h3>这是我家乡的味道</h3> <h3>这是一道家乡菜,时不时会想起它。</h3><h3><br></h3><h3>今天,一同学在群里上了一道"猪肉炖粉条"立马勾出我的馋虫。既刻@他说:"每次回中国,酸菜 猪肉 粉条必要求母亲炖一锅,这里的酸菜是大头菜做的,一罐一罐的摆在店里,虽难吃,偶尔也会买,以解想吃家乡菜的馋虫……这会又给勾起来了,哈哈……"&nbsp;</h3><h3><br></h3><h3>的确,这道菜让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我家住在沈阳市内的老铁西区,一幢很旧的楼房里,此楼房有四个楼梯口(也称四栋)高三层,每层都有三个灰不灰,黑不黑的门,分别在上来楼梯口的正面,左面和右面,每个门里都住有两户人家,我家住一栋二楼,在靠楼梯的右侧,中间住一户聂姓人家和我的一个郭姓同学,左侧人家我已完全没有印象了;楼道很暗,靠墙的地方大多摆着自行车、酸菜缸、坛坛罐罐之类的东西。我家是和方姓人家共用一个走廊、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房子是父亲单位分的,不大。从大门进来,经过一条不算长的走廊,直径就进了方姓大娘家,大娘家六口人,三个孩子,最小的是女娃,还有一个老奶奶,她家住的是套间,一个大屋带一个小一点的屋,在她家的左侧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卧室,朝阳,冬天暖暖的,这就是我家,住着父母、哥哥、弟弟和我,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两张小床、一张八仙桌、几个凳子、仅此而已,但很温馨,两家人处的也很好,从未红过脸,关上大门真就是一家人了,偶尔做点好吃的,还会相互送送……方家大娘很会积酸菜,一积就是两大缸,摆在走廊里,常常和母亲交流经验。</h3><h3><br></h3><h3>我在东北长大,自然对这道菜熟而又熟,它和别的菜不一样,需要腌制一个月左右,每年秋季,落叶缤纷时,家家户户就开始忙乎开了,开始准备过冬的菜,一般以大白菜为主,还有能贮藏的,比如红薯,萝卜,大葱等,母亲也不例外,她会借个倒骑驴,把白菜和其它过冬食品买回来,那时白菜一分钱,二分钱一斤,都是论百斤,论几百斤的往回买,买回后,扒去老帮,老帮子又往往被母亲剁成馅包成素包子,扒完帮的白菜,白天会抱去太阳底下晒,晚上抱回来,总得折腾个十天半拉月,待菜蔫蔫巴巴的时候再扒去枯黄的叶子,切去凸起的根部,烧一大锅热水,把白菜放锅里烫一下,母亲双手捏着菜的下部,把头部先放进水里,边放,嘴还边吹着短促而急的气,这样似乎可以吹去缭绕在脸上的热气,只见她迅速地把菜放进锅里转上一圈后马上拿出来,放在一边晾凉;这当口,她便开始刷缸,刷的干干净净,再用抹布擦干,擦干后开始一层一层的把菜摆进去,摆一层撒一层盐,摆满后,又把先前掰下的一些蔫巴菜帮子菜叶子摆在上面,倒些冷水,使其没过腌制的菜,后又找来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上面,隔个一两天她就会去看看,还嘱咐我们,特别是父亲手上不能带星点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h3><h3><br></h3><h3>这是我们北方的越冬菜,像冬天的雪花,极具特色,主要原料:酸菜、猪肉、粉条。而且肉越肥越香。那时候,肉是要票的,母亲把一个月的肉票放在一起,准是挑最肥的买,回来后熬成白白的荤油,放在罐子里,盖的严严实实,这样,可以吃上一个月,甚至更长。每次做酸菜时,她都会用勺子挖出一块放进锅里,我们站在旁边,眼睛盯盯的看着,总是要求她多放点,再多放点,要是赶上年节还会看见白白的肉片呢……那味道就一个字"香!"终生难忘。</h3><h3><br></h3><h3>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家乡的味道一直萦绕着我,每每回家,总是要求吃母亲炖的酸菜猪肉粉条。母亲有时也会主动问到:"姑娘,今天咱吃点啥吖"每次不等她的话音落地,我便吵着说:"酸菜,酸菜。"于是,母亲拎着兜子就出门了,她早就不再腌酸菜了。</h3><h3><br></h3><h3>现在可是不一样了,既使是大夏天也能吃到和冬天一样爽口味美的酸菜,自由市场就在家门口,别说是酸菜,就是以前从没见过的,南方口味的水果、特色蔬菜、鱼、肉、蛋、想都想不到的东西一应具全;本地人,外地人,新疆烤肉串,内蒙手把肉等等,等等,可吃到最后,我还是最爱咱东北这疙瘩的"酸菜猪肉炖粉条。"</h3><h3><br></h3><h3>只一会儿的功夫,母亲就拎着两颗酸菜回来了……</h3><h3><br></h3><h3>酸菜、蘑菇、小鸡、五花三层的大肉片,再弄点韭菜花沾沾,呵呵,不肥不腻,不肥不腻……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会让我久久,久久的回味。</h3><h3><br></h3>